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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小太监 完结+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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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崇多希望她是个男的。那样他可能会高兴地,尽情与她偷欢。但现在已经不成了。
  福豆一听,什么?官家都已经知道了?果然林冲说得对,她把皇帝也当成太监了,还以为皇帝不会注意到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看穿了她,才把她弄到身边的。那这下可麻烦了。虽然说既来之则安之,但如果要选,她还是想天天在外边逛,不想当嫔御,一来要伺候皇帝老头,二来像吴婕妤一样,久居深宫心理变态,想找小太监解决生理欲望,这还不如……
  还不如干爹呢……
  啊呸,福豆你在想什么!福豆甩了甩头,“干爹,官家太老了……这过两年,新皇登基,我这种无所出的嫔御,岂不是就得被送出宫去,削发为尼,青灯古佛,我这一腔抱负还没施展呢……”
  柳崇暗笑,你个小女子还有抱负呢。不过听她不愿意,心里还是有些受用。但他还是严肃地说,“那,二皇子呢,或者晋王?”
  福豆觉得怪怪,干爹这是把她无缝切换到了干女儿模式,又着急当老父亲给她选相亲对象了?而且这对象全是大居朝官富二代No。1和No。2啊。
  福豆赔笑,“干爹,您也太瞧得起我了。您非要我选,那我选您,干脆您娶了我吧。”
  福豆愣了愣,她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才说出这么没节操的话,难道忘了干爹曾经职场x骚扰自己了吗?难道就因为帅,就因为他长得太好看?
  这是错误的!柳福豆!福豆又想到自己姓了柳,这不是和国外一样,以夫之名冠己之姓么……
  龌龊!别想了,他是爹啊!
  红星闪闪放光彩……
  福豆的大脑完全错乱,反正别人她是不想嫁的。
  柳崇听得心脏捶鼓,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福豆哈哈,“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干爹,看!”说完她就跳下床要逃跑。
  柳崇一把拽着她手腕,把她拽回来,直视她双眼,“你刚才说,想让我娶你?”
  福豆推开他,脸红脖子热地说,“干爹啊,我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您给我找的这几个人,我高攀不上,卑贱如我,是个奴婢啊,您别忘了!”
  柳崇方才眼里还放着光,这时却黯淡下来,喃喃,“卑贱如我,是个奴婢,别忘了……”
  福豆赶紧说,“我可不是说您,您是天上启明星,是帝王的左膀右臂,可以左右国之命运呢。太阳在哪里,您就在哪里,儿子是夸父,天天追着您!”
  不知道这个马屁有没有拍到点子上。福豆还在想着偷偷溜走。
  突然那只花猫露了头,福豆叫:“干爹!”
  柳崇吓了一跳,福豆赔罪道,“儿子叫错了,儿子重给它起个名……叫……”
  柳崇说,“叫长瑾,握瑾怀瑜那个瑾。”
  福豆心想,搞什么文艺,还给猫赐这么文雅的名字……叫着怪怪,以后干爹面前再这么叫,私下里还是叫它大猪蹄子吧。
  柳崇突然问,“你入宫前,本名叫什么?”
  福豆说,“没名,有个小字,茹茹。茹毛饮血那个茹。”
  福豆自己都忘了,在原主脑袋里搜刮了一遍,柴茹茹……emmm……这名字还不如福豆。
  “干爹,您可别叫我茹茹,我不喜欢别人叫的。”腻得令人发指。
  柳崇点了点头,记下她小字,对她说,“以前我要你上进些,努力得到官家青睐,但现在你还是不要太突出,再来,就是脏些,臭些,别让官家对你上心。”
  福豆点点头。
  柳崇又想了想,“你的生日是何时?”
  福豆,“六月初一。”
  柳崇笑,“六月初一你十五了,我帮你办及笄礼。”
  福豆越听越不对劲,这可怕的色/欲熏心的干爹,怎么就变成了真爹风范,不是哭着喊着要和自己相好?有点不习惯。而且他总是眼睛看别处,现在是黑夜,外边漆黑一片,看什么鬼?
  福豆试探说,“那您之前说喜欢我的那些话,不用我考虑了?”
  柳崇咳咳两声,“这个,我其实,还是喜欢男人。”
  福豆明白了。一个弯的掰不直,看来他是真出柜无疑,这样的话,自己在他身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了。
  见柳崇一直站着发呆,十分忧郁,福豆真不知他今天是犯了什么毛病,又问,“干爹,那现在您是不是要睡了,儿子……弄脏了床榻,给您重布置个干净的。”
  柳崇摇头,“就这样。”
  福豆说,“上面味儿不好,您不是最不喜欢么?”
  柳崇,“现在没那么讲究。”说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把她给环在怀里了。
  福豆正想叫,他不是说只喜欢男人么,这是干嘛,友谊的抱抱?
  ……
  ……
  现在柳崇知道了她是女的,不许她在他床头睡觉了,将她赶去了外间。
  正在外间睡着呢,福豆突然听见有女子的脚步,窸窸窣窣从外面来。
  女子见卧房大门没关,竟然直接推门而入,也没看见外间的人是谁就说,“大官,您在外面呢。听闻您归家,三娘特来与您接风洗尘。三娘姓仇,排行姊妹第三,小字沉鱼,是宅中乐伎班中主张,原来是柴氏教坊司的头牌小唱。”
  主张就是主唱、头牌,小唱就是歌手种类,但是乐伎们排歌舞,也不是钻卧室呀,这一钻卧室,意思自然不用多言。
  福豆只好掀开帘子出来说,“我是大官的儿子福豆,大官在里面睡觉。咱们出去说话。”
  仇三娘没扑着大官,心里有落差,但也只能跟着福豆出来,用自己放在外面的灯笼一照,仔细瞧了瞧福豆,笑说,“姑娘别诓我,奴家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可不属于其中一种。虽然哪儿哪儿都不足,但这脸骗不了人,你瞧你这勾男人的小眼睛,我看了都心动。”
  天才啊,福豆佩服她看人的水准。不算柳崇,今天已经连着被两人撞破了,那就说明,古代人也不都是睁眼瞎嘛。
  不过这种事情,平时内监堆里也没人会仔细盯着她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大多只会觉得她很娘就是了,娘又是内监的通病。
  只听那仇三娘笑着说,“哎,姑娘,其实你和我们也一样。宦官收干儿子,是为了养儿防老,收干女儿,那便是要么留着侍奉自己,要么留着送与他人,便如司徒王允的干女儿貂蝉呢。既然撞到了,便是姐妹,往后一起伺候大官,左右前后的,别忘了叫上妹妹。”
  还没问年龄,就已经自称妹妹了,福豆心想,这是这仇三娘看到她是柳崇身边人,误以为她最得宠。
  不过事实上好像也是……
  福豆想了想,这是私宅,私宅里的下人都有规矩,家里的事绝对不能乱说,否则丢命。日间伺候告诉她也无妨。“其实我干爹喜欢男人,咱们呀,讨好他没用。”
  那仇三娘晃了一晃,也有些惊,尴尬笑道,“那看来你真是养来给他养老的……”
  福豆问,“哪儿能找些男人来侍奉大官?”
  仇三娘道,“姐姐要在这里呆多久?”
  福豆,“就这一夜,明日我便回去了,往后大官有别的内侍跟过来。”
  仇三娘想,明日不好再闯了,如果是别的内侍看到她,兴许还会对她问罪,于是说“既然如此,姐姐不如趁夜跟我去一趟外面,我认得柏院的几个男妓,你懂大官的口味,咱们挑几个买来便是了。”
  男妓,这时代还真有,或是服务于一些孤寡孀居的富家女人,或是服务于又特殊癖好的男人。
  仇三娘这就拉起了福豆,两个姐姐妹妹向前走,让下人准备马车,要去夜探柏院了。
  这柏院,其实是和宅院一般的院子,只不过里边做的是大客户的营生,独门独户,绝不是一个楼里好几十个姑娘那种低贱妓馆。
  仇三娘和福豆从马车上,七拐八拐绕到一条巷子前,巷子四处种的都是柏树作为标志,下来在红门上一敲,有个小厮来开门了。
  一开门,这小厮都长得十分娇俏,头上簪着时令花,脸上打着白底画了浓妆!
  “是三姐姐来了,奴去跟妈妈通报。”
  进去后,那妈妈热情接待了他俩,仇三娘说明了来意,那妈妈懂得,笑眯眯地问福豆,“那小郎君,你爹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福豆说,“我爹喜欢像我这样的。”
  那妈妈瞪大了眼睛,和仇三娘面面相觑了一下,和着,这是个恋子情结的?
  福豆赶忙纠正:“像我这样,年轻,看起来和善、聪明可爱、雪白的。”
  妈妈笑,“小郎君可真会夸自己,不过妈妈这里啊,还真有两个这样的!”
  说罢,便跟那小厮说,“叫雪白、雪球出来!”然后又扭头回来,“这雪白雪球啊,两个人皮肤白白嫩嫩,一般女子还不如他俩哩!雪白十八,雪球十六,话说起来,咱们雪球,还真和您长得有些像呢,那眉眼,鼻梁,只嘴比您大了些,却也都是可招人喜欢的招风耳呢!您看合不合您爹的胃口。”
  过了一会儿,两个穿着粉红衣裳的俊朗少年,福豆朝那雪球看过去,那雪球也朝她看过来。
  两人俱是大惊:
  “三哥儿!”
  “五姐儿!”
  福豆一看见是比自己大一岁那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直接就掏了腰包:“赎身!”
  这逛窑/子碰见自己亲哥的频率,在这个时代有多少?
  福豆惊魂甫定,拉着雪球上了车,至于那个雪白,则由仇三姐拉着上去。
  四人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雪白见情况有些尴尬,怕自己不被人喜欢,则想着方地讨人欢心,“小郎君,奴奴会好多绝活呢,一吹二弹三拨弄……”
  福豆一听,立即怒了,指着雪球,“你说,你是不是也会,一吹二弹三拨弄?”
  雪球冷汗连连,抱着自己身子,大五月的天,他好像还很冷似的,低着头不敢看她。
  福豆亲哥名叫柴衮,多尔衮的衮,福豆吼道,“滚雪球,你挺会起名啊,你做了这个营生,敢告诉爹妈吗?我,我要不是你亲姊妹,一定让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雪球大气也不敢喘,好在已经到了地方了,仇三娘劝道,“你先别激动,仔细让大官知晓了,既然给他赎了身,你便偷偷送他归家便是,此事我也不会提的。”
  柴衮道:“不行!我不能回家。”他拉扯住福豆,“茹茹,我要跟你说话,让他们先去吧。”
  回到瑞皮坊大宅,福豆将他拉到池水边上,愤愤地说,“你说罢。”
  柴衮蛤/蟆似的蹲在池边哭了,呜呜说,“难道是我想的吗?当日我被娘亲推在井里,三天后我才爬出来,饿得半死,只能沿街乞讨。又不敢去找我那些纨绔旧友,他们定会将我扭送至官府,而且还会拿赏钱。”
  福豆怒骂,“那还不是你交友不慎,都是狐朋狗友!”
  柴衮不高兴,对着她嚎哭,“你说我,你自己呢,你的闺中密友几何,怎的现在变作阉人儿子了?半斤和八两,谁比谁还差?”
  好你个滚雪球啊滚雪球,福豆摔他脑袋,“我可不像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人做过那种事?”
  柴衮摇手,“绝没有,我还是个雏儿,这几日才学成出师,还没有会过宾客……”
  福豆摘下鞋来打他,“让你学成出师、学成出师!”
  柴衮抱住她,“茹茹快别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爹娘如今还好么”
  福豆说,“流放沧州,荒郊野岭能好么?”
  柴衮说,“我不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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