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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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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谢昭昭合上手中的医书。
若她只是生了病,那她这些关于现代的记忆,谢昭昭的记忆,又是从何而来?若她只是生了病,那从昭宁十二年夏日到昭宁十四年春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那些一直以来都被她当成书中情节的事情,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这失魂症,不但能让人忘记过去,还能预见未来?
谢昭昭不相信。
或者,谢凝是真的生了这怪病,而她也还是穿书者。可是,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无端的就有了谢凝那么多的记忆,知道了那么多书中没有的情节。还有,她对谢执、谢芮、钟景祺这些人莫名的亲昵……这些,又将作何解?
谢昭昭蜷缩在椅中,双手抱着膝盖。冬月天,她只着了件单薄的寝衣,可似乎并不觉着冷,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变得钝钝的。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彷徨、无助、不知所措,甚至对周遭都生出深深的恐惧。
第56章 红豆
冬月二十五; 少京飘起了小雪。
“呀; 下雪了!”
“嘘……小声一点; 娘娘昨晚歇的晚; 莫要吵醒了。”
柳絮和碧荷的声音渐次响起,谢昭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色还未亮透。是下雪了吗?
她撑着床榻起来; 披了件薄薄的外裳,赤着脚走到窗边。
窗子甫一推开,冷风卷着星星点点的雪花灌了进来,谢昭昭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听到寝殿里的动静,两个丫头推门进来,便见自家娘娘一身水红薄裳; 乌发垂腰; 正赤着脚站在窗边发呆。
“娘娘这是做什么!”碧荷有些恼,几步走上前,便将窗子关上。她自小跟在谢凝身边; 主仆情深; 眼下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摸样,又心疼又生气。
“娘娘这是怎么了。”小丫头红着眼睛,“自打上次从御书房回来;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皇上来了几次; 娘娘都在装睡。奴婢打小跟着娘娘,便从来都没见娘娘这副样子……”
说着,小丫头开始不争气的掉眼泪。
谢昭昭紧了紧柳絮给她披上的氅衣,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哪里有不好,这不是……挺好的么。”
碧荷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心里到底还是心疼多于气恼的,红着眼睛给谢昭昭理衣襟,“娘娘,别这么折腾自己好不好?您若是心里有什么苦,就同奴婢和柳絮姐姐说说。奴婢虽然有些笨,可柳絮姐姐读过许多书,说不定能帮上娘娘呢。”
谢昭昭笑着点点头,“好,我不折腾自己,也不叫你们担心。”
这几日,她日日沉浸在医书中,心心念念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却不想,叫这两个丫头担心了。
谢昭昭心中微叹,不管她是不是谢凝,在这个世界里,她好歹是不孤单的。有亲人,有朋友,有这么多对她好的人。那她就也应该好好待自己,不能让这些人担心。
至于萧淮……从前她以为自己只是住在谢凝的这副躯壳里,对萧淮自然很难生起什么旖旎心思,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可如果她是谢凝……
谢昭昭了解谢凝对萧淮的感情,可今时今日,即便她真的是谢凝,中间隔着这许多的人和事,隔着谢家不可预知的未来,要她如何再心无芥蒂,对他一往而深呢?
是是非非,她再也不可能是十六岁的谢凝了。
——
御书房的内殿,萧淮坐在矮几前,面前放着一本被摊开的书。
那日回到内殿,他一眼便看出这书被人动过。以至于那人仓促之下,将那张信笺错夹在另外一本书中。
这个内殿,除了他,便只有谢凝来过。
萧淮阖着眼,他不担心谢凝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却怕她始终介怀齐氏的存在。在这件事上,他终究都是委屈了她的。
“夜二,贵妃娘娘今日在做什么?”
黑影落地,夜二躬身,“回禀皇上,娘娘今早在朝华宫里……堆雪人。”
堆雪人?
萧淮有一瞬间的微怔,旋即笑笑。还想着堆雪人,那心情应当是好了许多吧。
“叫派去的暗卫回来,朕……”他微顿,“想亲自去瞧瞧。”
自那晚带她去了丽妃宫中,萧淮对假扮暗卫这件事就渐渐轻车熟路。就像这几日,他知道谢凝每次都在假睡,却也从不揭穿。
她不愿意见他,却不能拦着他换个身份,去看她。
于是,当萧淮着着一身黑衣,同夜二一同闪人朝华宫时,便看到不远处,正站在树下捏雪人的谢凝。
小小的一个人被裹在宽大的赤红披风中,领口一圈白狐毛,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许是天气冷,凝白的脸颊上被冻出两团红晕。长发未挽,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身后,耳际坠着一点红,随着她时而踮脚,时而俯身,一晃一晃的。
萧淮定睛看去,那红色的小点,居然是颗红豆。
这少京的雪下的小,哪里真的能让她堆雪人。可谢昭昭还是从地上捧起一点雪,小心的捏成一个枣子大小的球,再轻轻的置在树枝上。
冬月的日头照下来,她唇角漾着笑,宛如冰雪初融。
萧淮想,她已经多久没有在自己面前笑得这般开怀了?若是往后她都能这样笑,那他便也不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洝九人呢?”他隐在树丛中,小声开口。
夜二立在身后,“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夜三夜四跟着,断不会再让洝大人跑了。”
——
少京的这场雪,虽说不大,可连连绵绵下了几日。腊月将至,京中也愈发热闹起来。
几路人马的护卫下,一辆青顶马车从西华门外驶出,一路去了京郊的报国寺。这报国寺是皇家寺院,每逢年节,便有宫中贵人前来祈福。
待马车行至报国寺,自车中下来一位妇人,带着帷帽,被侍女搀扶着入了寺庙后院的厢房。
程寻已经在这厢房中等了半柱香,昨日他的护卫捎来了口信,说那人想见他一面。
“咯吱”一声,厢房的门被推开,复又关上。那妇人摘下帷帽,看到眼前的男子,泪意瞬间涌出,“寻儿。”
程寻敛眉,冷淡的眸子里一片平静,只按着礼分拱手道,“给太妃娘娘请安。”
明太妃有些哽咽,走上前想要去抓程寻的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寻儿……”明太妃颤着声开口,“你当真要与母妃这般生分了么……”
在战场,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他都可以镇定如初。可眼下,对上明太妃的热切,程寻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幼无父无母,少年时便跟着范将军行军打仗,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三年前回少京,阴差阳错的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大抵是战场已经练就了他一副硬冷心肠,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怼,只拨了几个护卫,暗中保护明太妃。知她喜猫,今年的生辰,便托人从西北送来了一只。
程寻觉得,明太妃于他有生恩,他也理当尽为人之子的孝心。但也仅限于此,对这位生母,他着实热络不起来。
“寻儿……”明太妃拭了眼泪,“你可知母妃见你一面,有多难……”
“娘娘。”程寻拱了拱手,“娘娘连夜修书约见程寻,不知所为何事?”
听他说到这个事情,明太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喜色,“寻儿,你坐下来,听母妃慢慢来同你说。”
片刻,厢房中兀的响起一声厉喝,“你说什么?!”
“母妃已经派人去了毕城,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有好消息……”明太妃犹自得意,却不见程寻双目已经赤红。
“寻儿,这可是我们母子最好的机会。一旦赫真在大周被杀,西部部族定然要为他报仇雪恨。你在军中多年,威望已深,届时干戈再起,只要你顺势控制了西部局势,无论是自立为王,还是逼皇上就范退位……”
“够了!”程寻几乎是暴怒。
他在军中多年,最知战场的残酷。一场仗打下来,无论胜负,却是无数人家支离破碎。可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自称是自己母妃的人,这个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想要挑起干戈,置数万将士和黎民百姓于不顾,其心可诛!
“寻儿……”对于程寻的动怒,明太妃显然有些惶惑。她皱眉望着面色铁青的男子,“寻儿,都怪姜氏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们母子又怎会分别多年。若是我当初有了儿子,如今哪还轮得到……”
“娘娘请慎言!”程寻蓦地打断明太妃的话,滔天的怒意不停的在胸中翻滚。这就是他的生母……这便是他的生母……
“太妃娘娘。”他吐字冷硬,便连起初的礼分都没有了。
“念在生恩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从此往后,程寻与娘娘,再无瓜葛!”
说罢,他转身推开门,大步踏入风雪之中。
“青影!调集长平军三百精英,立刻随我去毕城!”
屋外响起男子沉冷的声音,明太妃却已经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寻儿……不可以……不可以的……”
——
冬月二十七,毕城千峰渡口,连日的大雪终于有了渐收的迹象。
“将军,这大雪可算是要停了。”
钟景祺立在客栈的窗边,呼呼的西北风吹得窗棂咔哒咔哒的响。远远望去,元澜江上,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车马粮草可都准备好了?”他蹙着眉,本想着早早抵达燕州,却不想突遇大雪,在这毕城耽搁了这么久。
“已经备好了,只等雪停。只是眼下河面上结了冰,又覆了雪,只怕……”
这冬日里的元澜江,渡河本就凶险。冰层还未冻结实,被大雪这么一盖,便是这一带常年冬日渡河之人,哪里能走哪里不能走,有时候都吃不太准。可燕州的百姓,怕是不能再等了。
“无妨。”钟景祺微顿,片刻后又道,“赫真王子一行可都安置好了?”
“回禀将军,王子和随行一共十二人,已经在旁边的客栈歇下了。”
“好。”钟景祺点点头,“吩咐下去,明日渡河。”
第57章 玄鹰
腊月初一; 太后自东海礼佛归来; 銮驾抵京; 皇帝携后妃百官; 于西华门恭迎。
华辇停至西华门外,百官下跪,“恭迎太后娘娘回京!”
姜太后一身金色宫装; 披着墨色的金凤大氅,被宫女一路搀扶着走下车。待行至众人面前,第一眼,便落在了谢昭昭的肚子上。
“谢贵妃瞧着,是圆润了不少。”她牵着笑,天家威仪端了个十足。
“臣妾给太后请安; 有劳太后记挂。”谢昭昭眉眼低垂; 屈身行礼。虽然姜氏对谢凝谈不上多喜欢,但她如今怀着龙嗣,便是太后真想为难她; 也要掂量掂量。
太后笑着点点头; “为皇上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头等大事; 你当时刻以皇嗣为先,仔细照料,不可马虎。若是当真诞下皇嗣,哀家这里便给你记头功。”
姜太后这话虽说是场面话; 可却说得玄妙,文武百官和后宫诸人不禁逗暗暗揣测,这头功是何奖赏?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谢昭昭却只躬着身,乖巧的应着,“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急报!”
一匹快马自少京北门而入,一路奔向西华门。马上挂有皇家“萧”字铜牌,见此牌者,如见天子。
“启禀皇上,西北急报!”马上之人翻身下马,一边跪地,一边从怀中掏出封着三道漆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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