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品花宝鉴-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得同来,见景生情罢了。来到蕙芳家内坐下,说了些闲话。 
你看这潘其观怎生模样: 
五短身材,一个酱色圆脸,一嘴猪鬃似的黄骚毛,有四十多岁年纪。生得凸肚中间凹臀,俗而且臭。穿了一身青绸绵衣,戴一顶镶绒便帽,拖条小貂尾,脚下穿一双青缎袜灰色镶鞋,胸前衣衿上挂着一枝短烟袋,露出半个绿皮烟荷包。淡黄眼珠,红丝缠满,笑眯嘻的低声下气,装出许多谦温样子。蕙芳无奈,只得坐下陪着。张仲雨看着蕙芳,却像要说话又不说的光景。 
蕙芳低了头,一回站起来,到窗前看那盆内种的兰花,心上却忆着田春航,又不好回他们出去,无精打彩的坐立不安。那潘其观坐着不动,也不开口,眼睛只注着蕙芳。张仲雨道:“咱们也不必找地方,就在这里摆个酒儿,随便弄两样菜不好么?” 
潘其观道:“很好,家里又清净。”蕙劳道:“好是好,我今日不能久陪二位,就要走,姑苏会馆有戏,第二出就是我的戏。”潘其观道:“那不要紧,不去亦使得。”蕙劳道:“那倒不能不去的。”潘其观道:“你又没有师傅,还伯什么?这样红人儿怕得罪谁?”蕙芳不语,只得叫跟班的快备酒来。 
不多一会,摆上了酒菜,蕙芳让坐,潘其观推仲雨坐了首席。先饮了几杯酒,潘其观便絮絮叨叨,肉肉麻麻的说不断。 
蕙芳好不厌烦,便心生一计:假献殷勤,站起来敬了几杯酒,扌害了几回拳,心里想灌醉了他,就好走路。 
那晓得潘其观最会闹酒,越喝越不醉,酒下了肚,嘴里就没有好话,便伸出那又短又肥挺硬的那只手来,搀住了蕙芳的手道:“好孩子,怎么你总不去瞧瞧我,我很想你。每见了你的戏,晚上就做梦,倒亲亲热热的长在一块儿顽,醒了便觉得困乏。你真害死我了,我又没有儿子,要这一分大家财作什么? 
你与我做个干儿子,咱们爷儿俩天天的乐,不好吗?”蕙芳听了,几乎气得哭出来,眼睛一红,心里想道:“这奴才也不想想自己身分,这等可恶!待我赚他赚。”便忍住了气,装作笑容道:“三爷尽说瞎话,我这样蠢孩子,那里巴结得上。我见你天天听戏,也不把眼睛梢瞧瞧我,也没有喊过一声好,今日在张老爷面前撒谎尽赚人。”几句话说得潘其观骨头没有四两重了。 
张仲雨心上诧异,暗想道:“这也奇了,不料苏蕙芳倒喜欢潘其观,难道钱可通神,我的财运来了,好发他一注大财。” 
即便凑趣道:“潘三爷真个逢人就说你好,赞你的相貌,赞你的性情才技,没有一天不说两回。常说道:‘只要你能有心向他,他就拿个银号给你。”即向潘其观道:“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么?”其观点点头。蕙芳笑道:“你有几个银号?一个相公给一个,京城里有几百个相公,难道你有几百个银号不成?” 
潘其观道:“别人要想我一个大钱也不能,只要你肯,我什么都肯。”蕙芳心里已有了主意,对着潘其观把眼一睃,把潘其观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出来。仲雨也得意洋洋,把指头敲着桌子,不住的喊好。蕙芳道:“潘三爷,你既心上有我,你今日必得畅饮一天,不可藏着量儿。”其观道:“拿大杯来!” 
蕙劳便亲手去拿了两只大杯,将酒斟满了,一人敬了一杯:又斟了两杯道:“潘三爷,我今日本来要和你饮个成双杯,实在酒量小,不能饮,你饮这双杯。”潘其观点头播脑的饮了。 
又斟上两杯,对着仲雨道:“张老爷,你也饮个成双杯。” 
仲雨笑道:“你叫我和谁成双?”蕙芳道:“你和我成双好不好?今日请你先和潘三爷成双。”仲雨把蕙芳额上弹了一弹,道:“我也配?”蕙芳逼着他干,他也就干了。此时潘、张两人的酒,已有了七分,才又吃了两样菜。蕙芳便到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益发出落得齐整。潘三便把手捏腕的肉麻起来,急的蕙芳了不得,又不好跑开,只得与他们扌害拳,又唱了几支小曲。张仲雨见壁上挂着一张琵琶,就取下来,拨动弦索相和,慢慢的说着话。 
已到申末酉初时候,蕙芳见他们尚未沉醉,便试他一试道:“潘三爷,有句话论理不当说,我们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我急了,我欠人家一票银子,约明日还他。今日我打算出去张罗,偏偏你这财神爷来了.可肯通融一肩?”潘其观道:“要多少?”蕙芳道:“不多,二百两。”潘三目视仲雨,仲雨道:“你瞧,这蕙芳难道只值二百银子,你潘老三就支支吾吾起来。横竖前后一样。”其观停了半晌,向套裤里摸出一个皮帐夹,有一搭钱票,十吊八吊的凑起来。凑了二百吊京钱。递与蕙芳道:“二百吊先拿去使罢。”蕙芳谢了一声,便塞在靴掖子里,又道:“怎么好受了你这重赏。”潘其观道:“凭你的良心罢。”蕙芳笑迷迷的,对潘三丢了个眼色,喜得潘三什么似的,清涎直流出来。蕙芳即斟了一大杯酒,拿在手里道:“看二百吊钱面上,今日破例敬潘??爷一个皮杯。”其观一听,已觉遍体酥酥,胸前发起喘来。蕙芳把酒含了一口,走到潘三身边,笑迷迷的重又吐将出来,笑了一笑。潘三已张开口候着,蕙芳见了便将箸子夹了一块鱼,送到潘三嘴边,潘三接了,蕙芳又夹起一块自己吃下,便道:“呵唷,了不得了。”仲雨道:“不要鲠着了。”蕙芳道:“怕不是。”潘其观道:“快拿饭来,一噎就好了。”值席的拿了半碗饭来,蕙芳吃了几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只说不中用,疼得很。仲雨道:“吃青果便可消得。”蕙芳又吃了几个青果,仍说不好。潘三过来,把嘴凑近蕙芳脸上,想要个乖乖,说道:“你张开口待我望望。” 
蕙芳便把袖子掩了脸道:“这如何望得见?总为着敬你的皮杯。只要你多吃几钟,我就不疼了。”潘三道:“真么?”便饮了一大碗,问道:“可好些么?”蕙芳点点头,其观又饮了两杯,才住了手。蕙芳便又呼起疼来,其观强仲雨也饮了一杯,蕙芳便又说好些,随说道:“我见你们吃得爽快,便忘了痛。” 
潘其观此时迷了,酒已有了九分,那里知是赚他,便拖住了仲雨,你一杯我一盏的起来。仲雨也醉了,便拿不定主意,痛喝了一阵。两人酒已到十二分,一涌上来,潘其观一个头眩,往后一靠,便两脚朝天,倒翻了一个筋斗,倒在地下。仲雨见潘三醉了,立起来哈哈的一笑,也就蹲了下去,倒在一边。两人在地上,像半死的光景,一动也不动。此时已是黄昏时候,蕙芳便叫把桌子撤了,笑道:“想吃天鹅肉,自作自受,叫你今日才晓得苏媚香的利害。”随吩咐跟班的:“扶他们在客厅炕上睡了,替他们脱了外面的衣服,拿一条大被盖了,让他二人同入巫山罢。”蕙芳安排已毕,一面叫套车,一面到自己房中开了箱子,拣出小毛棉夹单纱五套衣服,并潘三的二百吊钱票,带了一副铺盖,一总交跟班的拿出来,放在车上。蕙芳上了车,跟班跨了沿,一齐向春航寓处来。才到了胡同口,月光下见一人站着,赶车的一看,却认得就是田春航,便住了车,叫道:“老者爷,我们正到你那里去。”蕙芳和跟班的听见,一齐跳下车来,蕙芳拉住春航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春航道:“我候你一天不见来,我就不想活。我已在你门口立了多时,不好意思进来,所以就在这里。”蕙芳叹口气道:“你这冤家,真令人奈何不得你。”便请春航车里头坐了,自己跨着车沿,一路说话,到了庙门下来。跟班的即拿了衣包,扛了铺盖,一同进来,打发车回去,明日来接。 
高品已经睡了,春航不好去惊动他,一径到自己房内。田安伏在桌上瞌睡,春航剔亮了灯,叫醒了田安,说道:“快去泡茶。”田安擦擦眼睛,见一个美少年,只道是位公子,便急急的泡茶去了。蕙芳坐下,看他行李萧条,心里着实难过。便叫跟班的将衣裳、票子拿上来,道:“这五套衣服都是我平日穿过的,你不嫌旧,使收着。这票子送你作旅费。本来打算请你过去住,恐旁观不雅。你若短少了东西,只管问我。”春航道:“这如何使得?我断不好受。”蕙芳道:“你不受,便看轻我了。难道我拿了东西来赚你?你总不要存心。你存了心,便连你这情都假了。你只要依我一件,以后不许出来听戏。” 
春航诺诺连声,又讲了些知心肺腑,彼此都有知遇之感,不禁慷慨欷起来,两人对坐着,倒成了道义之交,绝无半点邪念,直谈到鸡鸣,方各和衣睡了。 
且说潘、张两人,醉到不醒人事。睡到四更,潘其观翻一个身,即骨碌碌的滚下炕来,在地上坐着,想要小解,各处摸那夜壶。摸着了自己一只鞋,拉下裤子,就在那鞋里撤了一泡尿,大半撤在裤挡里头。模模糊糊的在地下乱摸,摸着了炕,重新爬上来。心里细细的想,在那里吃的酒。虽在醉中,还被他想着了苏蕙芳,便又在炕上摸索,摸着了张仲雨,便当是蕙芳了,一把搂紧,口里道:“好儿子,好心肝”的叫不绝声,便乱拉乱扯,把棉被早已撩下地了。又把仲雨的衣裳尽力的扯,扯破了一件夹袄,手也酸了;将自己的裤带,用力扯断,倒不将裤子往下脱,只管往上拉,那一条尿裤,已是湿透,连褥子都浸湿了,却拉不下来,只得贴紧了张仲雨的背乱动。仲雨醒来,像有人将他抱住摇动,心头的酒便往喉咙头直冲上来,一回头就吐。恰值潘其观张开了口,倒敬了一个满满的七窍的皮杯。潘其观脸上,厚厚的堆了一层,便大嚷起来,把头乱摆,溅的各处都是。仲雨第二阵又来了,这一阵却全是酒,一浇倒把其观脸上浇净,只觉得秽味难当。其观急了坐起来,就把袖子在脸上乱擦,口里“小东西,小妖精”的骂。仲雨听了,便道:“你是谁?骂谁?”潘其观骂道:“你这害人不浅的小兔子,涂了你的爹一脸粪。”张仲雨大怒,骂道:“谁是你的爹?” 
双手一推,潘其观滚下地来。仲雨坐起又骂道:“那个忘八羔子,敢在老爷炕上骂老爷。”潘其观道:“你这兔子该死了,公然骂起你爹来,这还了得?”爬起来到炕上要打,正值张仲雨下来,碰着了,趁手一个把掌,潘其观又栽了一交。仲雨道:“到底你是谁?”潘其观放大了喉咙,嚷道:“反了!反了!反了!你这贼兔子,竟打起你爹来了。你愿意和你爹睡觉,倒装糊涂不认得,难道我潘三爷来强奸你不成。”张仲雨想了一回道:“什么潘三爷,难道你是潘老三,几时跑到这里来?”潘其观又骂道:“不说你留我,倒说我跑来,你真是不死的恶兔子,你把张仲雨藏到那里去了?”仲雨道:“呸,这么糊糊涂涂闹不清,我就是张仲雨”。 
潘其观道:“怎么说,你冒充张仲雨来唬我?”这一场闹。 
闹醒了一家人,那些打杂的,看门的,都点了灯进来,觉得酒气直冲。上前一照,只见张仲雨站着,脚下踏了棉被,潘其观坐在地上,满面花花绿绿,光着一只脚,将手指着张仲雨。众人见了,忍不住大笑,扶了潘其观起来。张仲雨走近把潘其观一认,潘其观也把张仲雨一认,各背转了身子走开,惹得众人又笑。把被拉起,只见被底下湿透的一只鞋,一股尿骚臭。地下一大滩黑影,棉被也污了半条。再看炕上,便糟蹋如毛厕一般,可惜了这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