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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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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板道:“都怪小人,店里给各位爷上了不合口味的菜,这才惹怒了贵客。”
  他这说法明里埋怨自己,实则告状,席上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道:“哪里是不合口味,分明是根本就入不得口,别人都说八仙过海滋味鲜美,怎可能是这种味道!”
  王老板陪笑道:“这位公子,这一桌可没点八仙过海。一道八仙过海要百两银子,各位吃的叫全鱼汇,只需五两,是专门供应客商食用的异域口味,咱们京城人士是吃不惯的。不信,小的可以将之前的结账单子拿来给客人们一观。”
  听他这么一说,陆越涵才想到,今天这顿饭似乎是格外便宜。
  但他勋贵出身,付账的时候又怎会去注意钱多钱少,菜有没有按要求上来?
  不是自己点错了菜,而是今日璟王摆明了就是要整他!
  陆越涵无法辩解,只得苦笑。
  见他默认,其他人的表情也极为尴尬,简直恨不得踹上陆越涵一脚。
  ——你说你请不起就别请,糊弄人也就罢了,还把责任赖到了璟王头上,给大家都惹了麻烦!
  靖千江听了王老板的话,脸色一变,冷笑道:“原来如此,分明是你们没见过世面,认错了菜品,却来埋怨这家酒楼!合着是把本王当成了冤大头啊?好大的胆子!”
  方才还在说菜的口味不对的那人也被吓住了,连忙道:
  “殿下,这顿饭是陆大夫请的,他方才亲口说这是八仙过海,大伙也就误会了,还错怪了这位老板,这都是我们的错,希望您高抬贵手,不要计较。”
  靖千江回过头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只看的他瑟瑟发抖,这才忽地一笑,说道:“哦,原来你们不知情,那也就算了,本王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不用害怕。”
  那人狂擦冷汗:“是!是!”
  靖千江站起身来:“这样看来,本王可能是不知何时得罪了陆大夫,竟然被你用这等下作的手段陷害,我得赔不是啊。随我来,咱们交流交流。”
  他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自有人过来,不由分说架起陆越涵跟随在后。
  靖千江到了门口又一转身,笑吟吟地对后面那些人道:“诸位继续慢用,吃好喝好,可不准剩下啊。”
  说完之后,他一负手,径直出门。


第50章 摧手雪意寒
  曲长负在前几日就说了要到太师府去;这日上午,相府的马车刚刚进了巷子,便已经有人早早翘首看到;跑着进去通报了。
  过来不多时;宋鸣风笑着亲自大步而出,来到门口迎接自己的外甥。
  他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身上依旧有些小伙子一般飞扬跳脱的朝气;见曲长负正在下马车;宋鸣风便一步上前;直接轻轻巧巧地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上下打量。
  等到总算看个仔细了,宋鸣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二舅可有日子没见你了,还好还好,气色不错。看来你这病是真正在往好里转了。”
  曲长负“唔”了一声,宋鸣风却也不松开他;一路上抓着曲长负的胳膊进门,喜气洋洋地给其他迎出来的人展示,简直仿佛打仗拿回来什么战利品一般。
  曲长负并不反抗;耐心等着将宋鸣风的关切一一答完之后,这才低声说道:“二舅,我这回来;也是有事要跟您说。”
  宋鸣风丝毫不露惊讶之色;说道:“你不是喜欢无事上门的人;突然说要来,我就隐约猜到了,去书房罢。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二舅肯定站在你这边。”
  曲长负不易察觉地一叹,点了点头。
  他来的时间较早,此时尚且未至中午,舅甥两人在宋鸣风的书房当中相谈许久,这才出来。
  曲长负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从他脸上永远看不出太过强烈的喜怒,宋鸣风眉眼间的愉悦之意却不见了,反倒带了几分隐忍的怒气。
  等到人都差不多了,到了中午,一顿饭便即开席。
  宋彦作为宋家的一员,自然也在列。
  他有些日子没见过曲长负了,此时暗中打量,只见他清冷如昔,再想起齐徽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心绪不由非常复杂。
  这个人简直是冰块做成的心肠,他能轻易得到旁人所向往的一切,却弃如敝履,半点也不知珍惜。
  这能不让人感到嫉恨吗?
  更何况,曲长负还挡了他的路。
  宋彦脸上不显,还为曲长负布菜,笑着说道:“兰台,父亲特地命府上大厨整治了宴席,全都是你爱吃的,你这段时日奔波劳碌,合该多吃一点。”
  他这么一提,宋家长房的大儿子宋蕴在旁边关切问道:“听说你上回在惠阳的时候,被西羌的人伏击了,可吓了我一跳。那泄露行踪的人到底是谁,最后抓出来了没有?”
  宋彦本来以为这件事的风头都过去了,听宋蕴冷不防又提起来,心里紧张,差点把筷子上夹着的菜掉下去。
  他掩饰地装作低头扒饭,静听曲长负如何回答。
  曲长负道:“这事还得查,左右内奸是出现在我那些护卫中,目前已经筛出了一些可疑之人。”
  宋蕴说:“只要一天没查干净,就不能认为身边任何一个人可靠,你得多注意一点。”
  曲长负道:“大表兄,我知道了。”
  宋绎听的一拍桌子,皱眉道:“背主的人最可恨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抓住后就应该活剐了他。”
  其他人也纷纷都骂内奸可恨,说的宋彦心里面极为不自在。
  为了不让人看出他神色异样,还只能笑着附和。
  宋鸣风缓缓地说:“兰台,你说的可疑之人都有谁?不如送到这边来,让你的表哥们帮着你审问。”
  宋绎道:“就是,你心软,刑讯逼供肯定下不了手,让我帮忙,保管什么事都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来。”
  曲长负道:“这个嘛……其实我这回来,正是为了此事。小端已经查出,自从我去惠阳之后,我手下有名护卫每日都打探我的行程安排,饮食起居,然后将此报给了王管家。”
  “这目的或许是出于关心,毕竟一个太师府的管家,怎么会跟西羌有来往呢?”曲长负道,“但我还是想把王管家带回相府,好好盘问一番。”
  宋彦的心头一个哆嗦,他没想到曲长负已经查到了王管家的头上去。
  他连忙露出满脸的惊讶之色,冲着宋绎说道:“四哥,那不是你院子里的管家吗?难道是因为你关心兰台的安危,所以才令他打听这些?”
  宋鸣风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养子。
  宋绎从来就没想过宋家会有想要加害曲长负的人,因此曲长负说完之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才惊诧道:“什么,我院子里的?”
  他愣了愣,又连忙道:“我从未令人打听过兰台的行踪,如果真是如此,王管家肯定有问题——来人,把他给我押过来!”
  宋绎身边的丫鬟却回报道:“四少爷,王管家七日前告了假,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府上了。”
  宋彦惊讶地说:“四哥,这事没人知会你吗?”
  如果有心,就能听出来,其实他每一句假意惊讶或者关心的话都暗藏玄机,引着人去怀疑宋绎表现当中的不合理之处。
  但宋绎不知内情,根本就没有多想,还顺着回答道:“是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一向不过问,没想到这个狗奴才竟然……该死,得想办法早点找到他!”
  曲长负语气微妙:“又或许——就算找到了人,也早已成为了一具枯骨。不过他的房间和家中或许会有什么证据,毕竟一个管家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被人给收买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极为不安。
  宋家满门都是朝中重要的武将,太师府上出了内奸,不光是加害曲长负这件事,更有可能导致一些重要军事机密的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宋家二夫人周氏是宋鸣风的妻子,也就是宋绎的生母,宋绎并未成亲,性格又脱略粗疏,平常儿子那边的庶务都由她来打理。
  没想到眼皮底下出了王管家这么个祸害,周氏也皱起眉头,说道:
  “兰台,你别急,咱们宋家容不下想害你的人,这件事二舅舅和舅妈一定给你作主。来人,现在就去王管家的家中搜查!”
  宋家一下子派出去了几十号人,搜查的速度非常快。
  可是王管家毕竟潜逃多日,众人并无什么收获,倒是把王管家的儿子给带回来了,说是他称有要事要面见主子禀报。
  宋鸣风从一开始脸色就不好看,话也比平日里少了很多,此时才沉沉地说道:“让他进来。”
  王昆今年二十出头,长得五大三粗,平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泼皮无赖。
  他手里抱着一样装在布口袋里的东西,一进门就跪了下来,高声说道:“请各位主子为我父亲主持公道!”
  宋绎向来心疼他这个表弟,恨不得事事护在曲长负前头,结果他不但被人害,害人的貌似还出在自己院子里,简直又愧疚又愤怒。
  此时他听了王昆这话,气急反笑,冷冷道:“你爹背主负义,畏罪潜逃,你还有脸在这里要公道?若有线索速速说来,敢漏下一个字,我保证你小命不保。”
  王昆被宋绎的气势吓得一缩脖子,但随即想到什么,又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
  他将手中布口袋里的东西倒出,说道:“好罢,那四少爷你看看,识不识得这东西!”
  他倒出来的是几锭金元宝,宋绎刚要说“废话,这谁不识得”,忽然目光一凝。
  他从里面捡出来一锭形状比较特别的金子,说道:“这枚金锭不是中原之物。”
  他见过这东西。
  宋绎曾经受委派去边地的大山中剿灭一伙邪教,当时缴获了不少他们平日“作法”所使用的金银法器。
  这枚“金锭”,瞧上去跟普通的元宝好像没有差别,实际上底部用特殊药水腐蚀出经文,内里也并非金子。
  王昆冷笑道:“原来四少爷还敢承认!还是你自己都忘了,这些金子是你赏给我爹,收买他暗中打探表少爷的行踪的?”
  宋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被怀疑:“一派胡言!”
  王昆梗着脖子道:“那日你派了个丫鬟将这些金银珠宝交给了我爹,让他向表少爷身边的人询问消息。我爹当时还以为四少爷一番好心,这才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事发之后,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要被人说是背叛主子。幸亏我找到了证据,你不慎将这金法器混进金元宝里面赏了我爹,他肯定是被人灭口了!”
  当初那□□被彻底剿灭之后,所用的邪器被化成图纸贴满大街小巷,老百姓们都知道是什么模样。
  王昆自以为抓住了宋绎的把柄,因此才敢大摇大摆找上门来,想要藉此向宋家勒索一笔钱财。
  周氏问自己的儿子:“四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彦也道:“王昆,你休得胡乱攀扯!四哥素来最为疼爱兰台,如何会害他。”
  经他一带,把“宋绎要害曲长负”这件事扯到了明面上来。
  王昆道:“五少爷若是还不信,那就是逼着我把话往难听说了!四少爷是我爹的主子,怎有可能他离开数日都不知晓这件事,还有,除了四少爷,又有谁能拿错这样的金子……”
  他喋喋不休地指责,宋绎反倒冷静了,转头看着曲长负,认真地说:“兰台,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宋彦瞧着他们两个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曲长负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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