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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 h完结+番外-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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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大概就是印姐姐总是偷偷的去看那个长得很帅但是很吓人的哥哥,而哥哥却只顾着埋头吃面,耳根红了一片。
  她吸溜吸溜吃着碗里的食物,为了迎合小朋友的口味,印忆柳特地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荷包蛋,但其实即使不做,严雯也会乖乖的吃完。
  因为她尝过挨饿是什么样的滋味,那种感觉不好受。
  正当她拿着小勺子慢慢地往嘴里送食物时,家里的大门忽然从外头被人敲响,印忆柳抬头和靳炀对视了一眼,一大清早谁会来找他们。
  难道又是沈志宇的爪牙前来挑事?
  印忆柳起身从窗子往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片衣角,外面只有一人,她问了一声“谁啊”也没人答应。
  门一打开,她有些愣了,“严…老爷子?”
  眼前的老人头发似乎在两天之间便花白了许多,他身上披着一件有些破破烂烂的夹克外套,腰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在渗血,最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腿,从膝盖处往下直接消失,此时撑着一幅自制的撑架,满是褶痕的脸上带着些局促的神情。
  身后客厅内有桌子凳子碰撞的声音,印忆柳回身一瞧,只见严雯就这么从对她来说还有些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踉踉跄跄撑着小身子跑到了门口。
  她一看到严勇国,顿时瘪着嘴开始冒眼泪,再看看爷爷失去的左腿和浑身的伤,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门边嚎啕大哭。
  严勇国有些无措地撑着身子往前挪动,显然他还没有适应失去双腿该如何掌控身体。
  严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算再怎么乖巧懂事,被带到了陌生的环境去面对陌生的人,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一直强忍着,一见到最亲近的人,心里的害怕和委屈顿时便宣泄出来。
  过了好久,小姑娘还抽噎着抱着严勇国不愿意撒手,仿佛她一松开手老人就会再次消失。
  严勇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看着孙女儿身上干净的衣服和红润许多的脸色,就知道印忆柳和靳炀对她不错。
  他心里很感激这两个年轻人,这两天他的身子实在是动不了,因为失去了双腿身体就算是五级进化人也病倒了。
  要不是印忆柳和靳炀把严雯带走,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沈志宇抓去喂养河中的五级变异兽了。
  等他能下床走动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时间打听到了印忆柳的住处前来接严雯。
  印忆柳把严勇国请到了屋里,这才知道这两天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老人对自己身上的伤绝口不提,但她也能猜到这是那天沈志宇的爪牙下的手。
  严勇国重伤以后,身子自动进入了休克状态,僵直着躺在了地上,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是一处狭小|逼仄的小屋子,浑身疼痛难忍,严雯也消失不见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听到动静赶来的人按在了床上。
  救了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开的小店隔壁的老板——那个口齿不清卖糙米饼子的,他含含糊糊表达了自己曾经接受过严家的帮助,所以不能看着严勇国死在自己的眼前。
  这样严勇国不禁感叹,原来好人也不是真的没好报。
  在得知印忆柳和靳炀从沈志宇的手中救下了严雯后,他焦急的心便放了许多,等身子一好立刻便来到了这栋小院子。
  “多谢你们愿意帮雯雯,要是她被那狗贼撸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死去的父母。”
  老人一把年纪浑身是伤,说道死去的儿子和儿媳神色更加黯淡。
  “严重了,我们就是顺手的事情,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那么去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这时印忆柳忽然想起今天就是三个月一次的祭奠“河神”的日子,也就是闭城的日子,如果沈志宇抓不到严雯,是不是这种残忍的活动便会停止了呢。
  她问了一句,却见老人的神色凝重,没有说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窗外的日头渐渐烈了起来,人声也多了起来,似乎在一场大雨过后,整个地球都被洗涤一净,连道路两旁的人声也清晰许多。
  印忆柳听到隐隐的喧闹声,她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院子外似乎有人在争执着什么,不过离得不近听不太清,她这才确定不是大雨后的音大了,而是自家门前确实有人。
  一个末世后就死了老公的中年女人是这条街有名的妇人,靠着一身皮肉去养活自己的闺女,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泼赖无比妖妖艳艳,可是却把她那个宝贝闺女当成心肝肉的疼。
  往日里向来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妇人今日蓬头垢面,脸上带着干涸的泪痕眼眶红肿,她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死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凭什么拿我的女儿去抵命啊!她才十四岁!这是要了我的命啊,让我替了我女儿死吧!”
  女人又哭又喊,旁边有看戏的人视线隐晦地瞧了眼紧闭着房门的小独栋,心里有些发憷,扶着女人的胳膊不让她冲动。
  “大妹子你别犯傻,那家人可是连领主都不敢动的人物,你要是把他们惹怒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是啊是啊,这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对于女人来讲,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好好拉扯她的女儿,她可以肮脏下贱,可是她的女儿却该是一朵花似得长大。
  就因为严家的女儿有大人物出手撑腰,免去了填河的命运,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要夺去自己的女儿。
  虽然妇人知道这种事怪不得这户人家和严勇国,可她就是难以接受,并在心里对严勇国和印忆柳满怀仇恨。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的女儿是给严雯抵命去了,尽管严领主在的时候很照顾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是这不代表她愿意用女儿的命来感激。
  如果活着的希望都没了,那她还怕什么呢。
  于是妇人也不管周围劝阻的人,自顾自的地开始讲述自己的苦命,一边哀嚎着一边哭泣。
  屋里的严勇国默默地听着,一句话没说。
  他觉得手里痒,喉咙也痒,很想把他那根水烟袋找出来吸两口,好压一压他心里的烦躁和难受,可是手边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指在不自觉的摩擦,身旁的严雯察觉到了爷爷的焦躁,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老人,她没有那么灵敏的听力,听不到外面在吵嚷,也不懂自己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却另有一个女孩儿天降无妄之灾。
  看着孙女儿懵懵懂懂的眼神,严勇国心里更加痛苦,他一辈子问心无愧,可是今天之后,他不能再这么说了。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将消逝,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没发阻止,也不能阻止。
  如果说这样是他自私,他也认了,因为他实在做不到看着严雯那样死去。
  老人的面色越发苦涩,他听着那些咒骂和哭嚎,心里就像针扎一般。
  就连印忆柳也久久没说话。
  她出手救下了一个女孩儿,却因此有另一个女孩儿被推入了死亡的深渊。
  虽然她不是直接造成结果的凶手,可是却是有她的责任在其中。
  在荣城的这段时间其实印忆柳和靳炀过了一段很平静的生活,除去一些不太好的人,他们还结识了很多新的朋友。
  一直在隔壁门前卖布料皮子的老刘会艳羡地摸摸靳炀的袍子,做皮肉生意的王姐会暗暗和她咬耳朵让她把握机会勇敢上,还有周兰以及等等一些人。
  这种充满了烟火气息和人气儿的日子是以往没有的,和没日没夜的厮杀不同,可是在每日的吃喝垂钓之余,她也咂摸出一丝寂寞来。
  不仅仅是她,靳炀也是如此。
  这小小的城市包容着他们,却也有几分和他们格格不入,这里没有需要他们紧张的变异生物,也没有所谓的源石堕落者,印忆柳找不到继续前行变强的动力。
  她曾经也想过,为什么穿越的是自己,为什么有的人获得极高的能力。
  一切都是无解的,上天自有选择。
  可是当一个人手居高位,或者获得了常人难以获得的,似乎需要承担的也就多了。
  窗外的哭泣还若有若无,围观的群众们并不像招惹这些进化人大人物,他们看了几眼以后,便默默地离去,一批又一批的行人来来往往,看着门外瘫坐在地上双目呆滞的妇人,摇摇头又离开。
  忽然,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房门从里头打开,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缓缓踱步到妇人的跟前。
  妇人看到了一双锃亮的上好的皮靴子,她知道屋子的主人出来了,她曾想过要破口大骂又或是上前厮打,可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没了力气。
  无论如何,自己的女儿回不来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女人一动也不动,神情呆愣愣的眼神发灰,她不在乎这年轻女人是不是出来驱赶,又或是打骂她,只是静静地呆坐着。
  忽然,眼前笔直纤细的腿杆下弯,妇人的视线里闯入了一张年轻貌美的脸,女人单膝下蹲时身上的盔甲和披风微微扬起,显得很干练。
  妇人的眼睛就这么酸了,她心里希望女儿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可是不能够了。
  就在这时,女人目光诚挚,一字一句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女儿会被抓去,现在祭祀行动已经开始了么?”
  女人像是没听清,愣了半晌,把这话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好几遍,居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她顾不上去擦眼泪和鼻涕水,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一把抓住了印忆柳的披风。
  “还,还没有!正午时分开始……”
  妇人话音刚落,印忆柳微微点头,她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了身后一直默默等候的俊美男人的身边,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城门之外赶去。
  妇人愣了许久,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她忽然掩住了自己的脸,从没有一刻那么期待明天的到来。
  屋子里,严勇国把严雯死死地搂在了怀里,他浑浊的眼中含着一汪热泪,半晌才重重的印了一记吻在孙女儿的头顶。
  严雯似懂非懂,她用小手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爷孙俩谁也没有说话。
  在冲出房门的前一刻,向来对这种事一言不发的靳炀忽然很是认真的看着印忆柳,他轻轻笑了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于是印忆柳深深地抱住了手足无措的男人,狠狠地在他的下颚印了一记响亮的吻,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靳炀逐渐绯红起来的后耳和有些水雾的眼眸,心里格外的酸胀。
  这个男人很好,一直在包容她的任性,她忽然不想再等待了。
  等这次尘埃落定,也许有些难以启齿的藏在心里的话也该是时候说出口了。
  城门之外,向来沉寂平静的护城河下荡漾着巨大的波纹,有什么身形巨大的生物在河中游荡,撩起了阵阵涟漪。
  可惜昨夜大雨,河水一夜间水位涨了许多,连带着河边的沼泽也深了些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泥土腐烂的味道,和河中的腥味混在一起。
  天空之中,有一名背生双翼的鸟类异种人完全形态化,变成了一只身形巨大的鸟类,它煽动着翅膀,从上而下能看到深深地河水中掩盖着的巨大黑影,足有十几米长。
  淡淡的紫电在河面细细的流动,只要掉下去,便是万丈深渊。
  鸟背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生了一副鼠相,一双阴森精明的绿豆眼此时看着身下的护城河,大声喝道:“说好的三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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