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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K-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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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十足的男主角,让他知道知道,她怎样能轻易地捏碎他那玩意儿。
看完电影,她沿着林格斯顿大道闲逛,然后按照这次行动的需要,在公共电话亭打了几个电话。接着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饭馆想享受一顿,却不料想这儿不仅服务态度差,而且做的饭菜完全是对罗马烹枉法的拙劣模仿。她大光其火,他们竟敢这样,在法国,这种饭店的老板非狠狠挨捧不可,而在意大利,黑手党会干脆把饭馆一把火烧成灰烬。
所以,尽管纽约这个地方使成千上万的居民和旅游者屡遭不测,但它想让安妮屈服,失掉尊严却反而大大刺激了她。
晚间她继续蹓跶,做些锻炼。准备入睡的时候,遇到了两起分别试图抢劫、强奸的事。
黄昏时分,她受到了第一次袭击,让她大吃一惊。那是在第五大道,她正欣赏蒂芬妮商店外边的橱窗,两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左右夹住了她。那个小子长一张猫脸,一看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吸毒者,丑陋不堪。而安妮一向注重外表,顿时对这家伙产生了反感。那个姑娘倒是颇有姿色,但象安妮在街上观察到的那些惯坏了的美国少年一样,粗俗无礼,打扮得象个时髦的妓女。这是两个白人少年。
那个小伙子使劲顶住安妮,安妮只穿着单层夹克,能感到对方身上的硬硬的金属玩意儿,但她一点也不慌。
“我有枪,”那小子低声说,“把包交给我的女朋友,友好一点儿,慢慢的,你不会受到伤害。”
“你说了算吗?”安妮问。
那小子分了心,“什么?”他的女朋友刚伸出她的手拿包,安妮抓起她的手扭在她背后,同时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她的脸上打击,那姑娘脸上顿时血如泉涌,令人难以置信地溅上了蒂芬妮商店华丽的橱窗,引得过路人纷纷伫足而望,十分诧异。
安妮冷冷地对那个小子说:“你不是有枪么?开呀。”这时只见他扭过身体、弯下腰,做一个拿枪的姿势,这个白痴在暴力电影中看过这种动作,但他不知道这种动作一点用也没有,除非对方是凝固了。但为保险起见,安妮抓住那小子的手臂,使劲一拽,疼得那小子直叫,手从兜里伸了出来,一把螺丝刀也掉在了人行道上。真是愚笨的骗人手段,安妮想。她转身离开了他们。
这时候谨慎的作法是该退回到她的公寓里去,但她带着征服占领者的神气,继续逛荡,而接着在中央公园南口,她被四个黑人青年包围。这一带满是豪华昂贵的旅馆,街上停着一排排的高级轿车,外边有许多穿着整齐制服的饭店警卫和膀大腰圆的汽车司机。
这四个小伙子看起来漂亮、而且快乐,她一眼喜欢上了他们。
他们非常象罗马街头那些爱跟女人塔讪的小流氓,一个小子油腔滑调地对她说:“喂,宝贝儿,跟我们上公园去,让你玩个痛快。”
他们挡住了她的路,她不能移动。她乐于让他们挑逗,并不怀疑如果她去了,她会玩得痛快的。不是他们惹火了她,而是那些对她的窘迫处境视而不见的门卫和司机让她生气。
“走开,”她说,“要不然我要喊了,那些门卫会叫来警察。”她知道不能喊,她有任务在身,弄不好就砸了。
一个小子龄牙咧嘴地笑着说:“喊吧,娘们,大声喊。”但她能看出他们踮着脚,随时准备跑掉。
看她没有反应,另一个小子马上明白了她不敢喊,“嘿,她不喊,”他说,“你们听出她的口音了吗?我打赌她准有毒品。喂,小妞儿,给我们一点吧。”
他们都乐不可支,一个说:“要不然我们要喊警察了。”又是哄笑。
在离开意大利之前,安妮曾被告知有关纽约的危险,但她受过特殊的格斗训练,而且对自己的本领绝对自信,因此她拒绝带枪,唯恐危及这次使命的完成。不过,她手上戴一个特殊设计的用硬而轻的锆做成的戒指,这玩意儿非常厉害;另外,她的挎包里还放一把剪子,比威尼斯出产的匕首还要锋利,所以,她一点儿危险感也没有。她唯一担心的事儿是被警察抓住,让他们盘问,但她相信自己能不慌不忙地逃掉。
但她没有想过她容易急躁,天性凶残的性格可能会造成麻烦。
有一个小子伸出了手摸她的头发,安妮急了,“滚远一点儿,你这黑杂种,否则我杀了你。”
四个人一下子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声不吭,她看见他们阴沉沉的眼里直冒火,意识到她自己犯了个错误,心感愧疚,她叫他们“黑杂种”并非出于种族偏见,而仅仅是因为“杂种”在西西里是骂人的口头禅。如果你和一个驼背吵架,你就叫他“驼背杂种”,如果你和拐子吵,你就叫他“拐子杂种”,但这些年轻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她几乎要道歉,但太晚了。
一个小子说:“我操你妈的白婊子,看我收拾你。”这时安妮失去了克制,她扬起她戴着戒指的手朝他的眼睛上一挥,竟把他脸上整块的眼皮给撕了下来,其余几个人惊骇万分,呆若水鸡,安妮从容地离开街口,然后撒腿就跑。
即使是安妮,这么做也足够了。回到公寓以后,她感到懊悔,不该这么粗心大意,实际上,她似乎是有意想惹点麻烦来发泄发泄,以减轻罗密欧的死给她带来的悲痛和愤怒。
而她明白,她这么任性弄不好会危及整个行动。
她不能冒这样的险,除了与行动有关的工作之外她必须老实呆在公寓里,必须收回对罗密欧的思念之情泌须克制自己的火爆脾气。最重要的是,她该做出最终的决定了,一旦各种措施都失败了的话,她是否应该把这次使命变成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举?
克里斯蒂·科利飞抵罗马,在桑布迪西奥招待他的晚宴上,他注意到桑布迪西奥差不多有二十名保镖,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这个意大利格兴高采烈,“杀害教皇的凶手自杀了,是不是挺好?”他对科利说,“要是我们审讯的话,肯定所有的左翼分子都会走上街头给他撑腰,那就会乱哄哄的,热闹了。真可惜你们的雅布里木能同样照顾你们一下。”
科利乐了,“政府体制不同,咱们的手段也不同。哎,我发现你保护得挺严呐。”
桑布迪西奥耸耸肩,“我想他们肯定在寻机报复。我有个情报要告诉你,那个我们有意放长钱没抓的女人,安妮,不知怎地让我们给搞丢了,不过我们怀疑她现在在美国。”
科利来劲了,“你知道她在哪个地方入境的吗?她有什么名字?”
“我们不清楚,”桑布迪西奥说,“但我们觉得她此行负有重大使命。”
“你们为什么没把她逮起来?”克里斯蒂说。
“我对她期望很高,”桑布迪西奥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女郎,我想她在恐怖组织中一定能混得不错,到时候可以利用她一网打尽。
不过眼下你们可要麻烦了,我的朋友,据说在美国将有一次大的恐怖行动,而这可能是冲着肯尼迪去的。安妮她再厉害,这种事情她一个人也干不过来,他们了解你对肯尼迪总统实施的严密的保卫措施,因此,一定会有不少人卷进来,而且搞这么个行动需要大量的物资和安全隐藏的地方。这方面我没有情报,你得赶紧动手。”
科利不需要问这个意大利安全系统头子,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把这个情报传递到华盛顿?他知道桑布迪西奥不想把他对安妮实行严密监视一事记录在美国,他信不过美国的《情报自由法案》;再说,他想让科利欠他的人情。
在沙哈本,马罗比苏丹极其热情地接待了克里斯蒂·科利,好象没发生过几个月前的危机似的,不过,虽然苏丹显得和蔼可亲,但他心里感到疑惑,不由多增加了几个卫兵,“我希望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他对科利说,“在所有那些令人遗憾的不愉快过去之后,我非常希望能尽快修复与美国,当然还有与你们肯尼迪总统的关系。老实说,我希望你这次是来商讨这件事情的。”
科利笑吟吟地说:“我来正是这个目的。我想,假如你能为我们做件事情,那将非常有助于医治过去的创伤。”
“呵,我愿意洗耳恭听。”苏丹说,“你知道,我确实不了解雅布里的阴谋意图,我一点儿也没预料到雅布里会对总统的女儿下手,当然,我已经正式地阐明了这一点,但我希望你能私下跟总统讲讲,我难过了好几个月,我当时确实无能为力,没有扭转那个悲剧。”
科利相信他,原先的计划中并没有最后的谋杀这一步,他心里感慨,在微不足道的事件发生之前,即使象马罗比苏丹和弗兰西斯·肯尼迪这样的强权人物,也显得多么的软弱无力。
他对苏丹说:“交出了雅布里,使总统相信了这一点。”但两人都明白这话只不过是礼节。科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来此是求你替我办一件私事,你知道我负有保卫总统的重任,我得到情报说目前有一个刺杀他的阴谋,恐怖分子已潜入了美国。有关他们的计划,他们目前和身份,隐藏的地点等方面的情报对我非常有用,我想以你的各种关系、或通过你的情报机构,你或许知道点风声,能给我提供些有益的情报。我强调一下,这事只是介于我们两人之间,你和我,没有任何官方联系。”
苏丹看起来大吃一惊,他睿智的脸变得扭曲,显出好笑和不相信的神色。‘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反问道,”在你们狂轰滥炸之后,在我们经受了这么多的悲剧之后,我还会卷进这样一个危险的举动?我是一个富裕但是弱小的国家的君主,如果没有与大国的友好关系,我们就难保持独立。我不会做任何反对你们的事。”
科利赞同地点点头,“对,当然是这样。不过,我知道勃特·奥迪克来过此地,想必是来谈石油买卖的吧。但我要告诉你,奥迪克先生现在在美国有非常严重的麻烦,在今后数年里可能会变得更糟糕,他不是你的好搭档。”
“那么你是个非常好的搭档喽?”苏丹笑嘻嘻地问道。
“是的。”科利说,“我这个搭档能救你,如果你肯跟我合作的话。”
“说说看。”苏丹说,显然科利话里隐含着的威胁触怒了他。
科利字斟句酌地说:“动特·奥迪克由于阴谋反对政府而正在受到审讯,因为他的雇佣兵,或是他公司里的人在我们的飞机轰炸你们但克时向飞机开了火;还有其他一些指控。
我们的一些法律条文可能会把他的公司完全摧垮。这会儿他可不是一个强劲的搭档。”
苏丹狡黠地说:“受审归受审,毕竟没有定罪,我知道这事怕不简单的。”
“不错,是这样。”科利说,“但几个月之后弗兰西斯·肯尼迪就会再次当选,他的声望足以带进一个支持他的社会计划的国会,他会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强大而有权力的总统,那时奥迪克就注定要倒霉了,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他所依赖的富豪阶层也都要完蛋了。”
“我还是不觉得我怎么能帮助你,”苏丹口气越来越横,“或是你帮助我,我知道你自己在你的国家里现在处境非常微妙。”
“这话也对,也不对,”科利说,“我的处境,如你所说,是比较微妙。但等到肯尼迪再次当选时,这些问题都会解决。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和最亲近的助手,肯尼迪对朋友的忠诚是有名的。说到我们能如何帮助对方,请恕我冒昧,直截了当地说明一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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