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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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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燃也得熄了,”李恪说,“熏眼睛。”
  肖枭叹了一口气,把手缩了回去,“你是不是该拿个小本本专门记跟我的血海深仇啊?”
  “是个好主意,”李恪说,“我考虑一下。”
  “刚刚那个人,”肖枭突然说起来,“把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卖到了黑市。”
  李恪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眨了眨眼睛应声道:“……啊。”
  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李恪摸出烟盒递给他。肖枭接过来,拿出一根点燃。
  “那个小女孩儿,现在找到了吗?”李恪问。
  肖枭吸了一口烟,垂着眼睑,轻轻缓缓地吐出烟雾,哑着嗓子开口,“尸体找到了。”
  李恪闭上嘴,沉默了。
  “你叫……李恪,”肖枭有些犹豫地说,“是吗?”
  “嗯。”李恪应声。
  “深海那个?”肖枭又问。
  “对。”李恪说。
  “带我去包扎了吧,买药我自己弄。出来太急什么也没带,”肖枭把血淋淋的手伸到他眼前,“不然我就告状你放我鸽子的事情。”
  李恪笑起来,拉他站起来,“我兜里好像就几卢布。”
  肖枭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跟穷光蛋做朋友,走了。”
  “哎,”李恪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我酒店里有药箱,隔这里就两条街。”
  “走不动了,”肖枭就地蹲下来,“要走整整两条街。”
  李恪啧了一声,站在一旁看着他。
  “回想你当时醉成傻子还要走两条街回家的那天晚上,”肖枭抬头看着他,“现在两条街对我而言就有那么漫长艰难。”
  李恪也蹲下,“背你回去,大少爷?”
  “那我得先时间倒流在那晚把你背回去,”肖枭说,“不然你肯定记我的仇。”
  “苦大仇深,不差这一点儿。”李恪说。
  肖枭趴在他背上,李恪背了好几次才成功背起来,差点儿人仰马翻一尸两命。
  “有那么重?”肖枭不满地问。
  “你可能低估了自己,”李恪说,“好歹一个大老爷们儿。”
  肖枭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没动静了。李恪觉得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把他的肩膀打湿了一大片。
  “哭了?”李恪偏了偏头,问道,“是不是要给这两条街的市民们塑造一个身残志坚的感人形象?”
  “是啊,”肖枭说,“生活不易,搬砖累腰。”
  李恪沉默着一直背他到酒店门口,慢慢放下他,两人走进了电梯,才问:“她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下午。”肖枭说。
  李恪没有转头去看他,却在电梯的镜面上把他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眼睛有点儿红肿,还有血丝。
  到了房间门口,李恪刷了房卡,走进门。
  肖枭走进去,不知道该坐哪里,不是因为不整洁,而是太整洁了,就跟刚打扫过根本没住人似的。
  “你刚过来?”肖枭问。
  “没有,住一周了,”李恪拿出药箱,拉着椅子到床边,指了指床沿,“坐下。”
  肖枭很少看见住酒店时房间很整洁干净的人,尤其和路浔这个糙老爷们相处多了之后,他俩互相影响,手挽手心连心在越来越粗糙的不归路上头也不回。
  肖枭坐在床沿,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李恪最后缠上绷带,看了他一眼,把肖枭的左边裤腿给挽了上去。
  腿上有一大块淤青和血痕,肖枭往里面挪了挪,把腿放在床沿,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享受啊少爷,”李恪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说道,“按摩保健加个钟?”
  肖枭笑了笑,不说话了。李恪给他抹完药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李恪没办法,只好把被子给他裹了半边,出门吃了个晚饭,吃完回来,肖枭还是一样的姿势睡得死沉。
  李恪只好再等了一会儿,等到眼皮直打架。这是一间大床房,就一张床。他洗漱完,只好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两个人之间距离得是雅鲁藏布大峡谷那么宽。
  肖枭睡觉不安分,这个李恪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醒着的时候也不安分。
  半夜,肖枭一腿踢到了他肚子上,愣是把他给惊醒了。
  李恪坐起来,找了找被子,最后在床的另一边地上捡了起来。
  他正准备盖上被子重新入睡,肖枭突然坐了起来,抓了下头发,偏头看着他。
  李恪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睡着了?”肖枭问。
  “嗯,”李恪回答,“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肖枭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了。”
  “现在凌晨三点半。”李恪提醒道。
  “啊,是,”肖枭有点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李恪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看他执意要走,也没有再挽留。
  “还有,谢谢你啊。”肖枭冲他挥了挥手上的绷带。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在一片昏暗中往李恪的方向看过去,“明天下午的葬礼,你能来吗?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如果你在……”
  肖枭没说完,按照电视剧的通常剧情,这时候对方应该打断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到场”,不过李恪没说话,静默地等着他说完。
  肖枭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地直接问:“来不来?”
  “来。”李恪说。
  “嗯,”肖枭看着他,轻轻笑了,“晚安,李恪。”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初见竟然没有掐架,真是遗憾啊~
肖枭:懷淰莪們朂初哋楿識,哪溡莪們嘟還佝殣洏懵懀А
李恪:没完了?

  ☆、番外二

  窗外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堂起来,空气里蒙了一层下过雨之后的氤氲的水雾。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全拉上,留着一条不粗不细的小缝隙,窗外的光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身边的人依然裹在被子里忘我地冬眠着,可能是经历了一整年的等待,李恪现在已经不太喜欢他睡着的样子了。每次看见他正在睡觉,就特别想作作妖整一下他,比如用拆下鞋带给他的头发绑个小啾啾,或者在他的手臂上画满大头乌龟。
  他这会儿醒了,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看了看表硬撑到了六点钟。
  闹钟像学生时代的抢饭铃声一样,响起的瞬间李恪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肖枭翻了个身,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李恪倾身压到他肩膀上,凑近了低声说:“死猪,还不起?”
  肖枭猛地抬起被子蒙住脑袋,没有动静了。
  李恪只好无奈地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他的脑袋,再次说道:“佩奇,起了。”
  肖枭耗尽一整天的运动量,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他。
  “老子真的想把你一脚踢到床底下去。”李恪温柔地说道。
  肖枭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抬起手一个大耳刮子呼到了李恪脸上。
  李恪拿下他的手,叹了口气,“赶紧起,机票都订好了,跟我过不去可以,不要跟钱过不去。”
  肖枭顶着刚在Tony老师那儿做了一整晚的鸡窝头挣扎着坐起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床前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
  李恪只好像照顾小孩儿似的给他穿衣服。结婚之后,肖枭就像有免死金牌一样仗势欺人,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粘了502甩也甩不掉。
  肖枭皱着眉头把房间打量了一整圈儿,还一边掀开了被子,使唤道:“裤子。”
  “好嘞,少爷。”李恪拿起裤子给他套上,愣是像给僵尸穿衣服似的给他提上去了。
  “都不带使点儿劲的啊少爷?”李恪累得大喘气,跟刚杀了只皮糙肉厚的猪一样身心俱疲。
  肖枭瞥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小李子?”
  李恪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床上,转身去洗漱。
  肖枭抓着头发走到他身后,脑袋往他背上一磕,又没动静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李恪刷着满嘴泡泡含糊不清地说,“给你三分钟睡醒。”
  “鹿,箱子是不是都理好……”肖枭迷迷糊糊地说着,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再说一遍?”李恪吐了泡泡灌了两口水,漱完口回头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李叔叔借你一个胆子再说一遍。”
  肖枭这才反应过来,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嗯?”
  “刚刚叫我什么?”李恪板着脸问。
  “啊,”肖枭犹豫了一会儿,“亲爱的……法定配偶?”
  “你跟你的鹿去过日子吧,”李恪说,“蜜月也跟你的鹿度吧,春宵一刻也跟你的鹿搞吧。”
  “酸,”肖枭啧啧了两声,“您这pH小得哟。”
  李恪捧着冷水洗了把脸,把手上的水往肖枭脸上甩,大步走出门。
  李恪想了好一段时间他们的蜜月应该到哪里去度过,很多地方肖枭都去过,又大多是去做任务。最后定在了乌斯怀亚,这个被称为“世界尽头”的地方。
  晚上激动得睡不着,飞机一起飞,刚开始平稳飞行,李恪就有点儿打瞌睡,肖枭往下坐了点儿,靠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李恪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闭上眼睛没动静了。
  一路辗转,到达乌斯怀亚的时候,两个老爷们儿踏上坚实的土地的瞬间,海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坐个飞机加上中转,一两天的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肖枭走出机场就撒欢儿,丢了箱子往前跑了几大步伸了个懒腰。
  李恪推着两个箱子慢慢走过去,把他露了大半截肚子在外面的深蓝色运动薄外套往下扯了些。
  “热不热?”李恪问,“先到旅店换件衣服,箱子里有。”
  “不换,”肖枭把外套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一件白T恤,一扬手把外套放飞到了李恪脸上,抬腿一个大跳,“我又没有穿猪皮棉袄。”
  李恪叹了口气,把脸上的外套扯下来搭到肩膀上,推着两个箱子跟在他后面。
  “小李子,今晚朕想去海边玩儿沙,”肖枭回头看了他一眼,两眼放光地说,“比基尼!”
  李恪啧了一声,丢了箱子一步跨上前对准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肖枭往旁边一躲,没站稳差点儿亲吻大地,踉跄了两步站直了回头瞪他一眼,“拉出去斩了!”
  “鬼基尼,”李恪倒回去继续推箱子,“看个屁。”
  肖枭转过身来倒退着看着他,“装吧,有本事等会儿腿别比我甩得快。”
  “我不看,”李恪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我才没兴趣。”
  肖枭撇撇嘴,自顾自往前跑着撒欢儿去了。
  李恪看着他东跑西跑看哪儿哪儿稀奇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慢悠悠在后面跟着,悄悄笑起来。
  躺了一整年,他好久没看见死猪同学出来欢脱地拥抱美丽的大自然了。他是天生孤注一掷的勇士,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撒野奔跑。
  到达乌斯怀亚的小木屋,肖枭先腾空跳跃屁股冲下在床上蹦了两下,一个翻滚漂亮着地,单手撑着地板,一转身摆出了蜘蛛侠的经典姿势。
  “我要不要嚼俩大大泡泡糖给你扯两根丝儿?”李恪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蹲下来整理箱子。
  “恶不恶心,”肖枭蹬掉鞋掀开单薄的被子往床上一躺,“我要睡。”
  “这么饥渴?”李恪转头看着床上拱起来的一坨,“不是说好了晚上才干吗?”
  肖枭啧了一声,“滚。”
  李恪整理好,也过来挨着他睡下了。
  “这里是离南极最近的地方了,”肖枭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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