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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KPI完成不了了。
　　——一年的总票房里，国产电影必须占到50％以上，也就是所谓“50％红线”。
　　《007：大破天幕杀机》全球票房已经破六亿美元，摆明了是一部爆款。
　　万一影响到贺岁档国产电影的成绩……
　　所以，干脆延期上映，调整到了明年1月上映，包括《生化危机5》都给挪到了明年……
　　杨小蜜是真郁闷！
　　尤其是柳亦非的《机械姬》居然被引进上映的前提下——11月4号上映。
　　凭什么？
　　借着酒劲，她发问了！
　　柳亦非解释：“《机械姬》是一部很小众，偏文艺、先锋属性的电影，市场表现肯定不会很好，我们做过预测，最多也就几千万票房，左右不了大局的……”
　　柳施施：“先锋？”
　　“对，整部电影实际上是一次图灵测试，”注意到两人有点不理解，柳亦非解释：“测试人工智能，一个星期时间，看看艾娃能不能从测试者手上骗到钥匙……”
　　柳亦非干脆把《机械姬》的剧情讲了一遍……
　　“……很好啊！”
　　“但是市场表现不是很如意，对人工智能感兴趣的毕竟是少数……”
　　“喝酒、喝酒……”
　　听这个故事，杨小蜜就觉得没意思，举起酒杯，三人各自抿了一口……
　　然后又玩起了大冒险、真心话的游戏，谁输了，谁喝一口。
　　反正家里够大，喝醉了，直接躺下就行！
　　对了，她们在家里，嗯，沈梦溪家里……


第六十九章　神了！
　　小姐姐一直很想搞清楚杨小蜜跟柳施施的关系……
　　是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毕竟她俩走的实在太近了，就算是闺蜜也不代表买房都要买一个小区吧……
　　但是呢，直觉告诉她，杨小蜜跟梦溪之间发生过什么。
　　可惜，即便是醉酒状态，杨小蜜依然没有说实话……
　　反倒被她灌了一肚子酒水。
　　然后……
　　然后是三人就睡着了！
　　沈梦溪回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
　　小姐姐没出来接他……
　　沈梦溪很奇怪……
　　他很了解柳亦非，如果没有行程，她能赖在家三个月都不带出门！
　　“亦非！”
　　半天没有回应，他换好拖鞋，顺手撸了把在旁边献殷勤的大金毛，然后走到客厅……
　　然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确切的说是整个人缩在沙发里的杨小蜜……
　　“你回来啦！”
　　“嗯……”沈梦溪随口答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不对：“……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你怎么来了？”
　　“亦非昨晚拉着我们一起喝酒……喝多了，就在这住下了！”
　　言简意赅，沈梦溪大概了解事情经过：“我去换一套衣服，你……你刚刚干嘛呢？”
　　“冥想！”
　　“人家冥想好歹盘着腿，哪像你……还有，你能不能把袜子穿上？”
　　杨小蜜看他憋着笑，立刻啐了他一下：“……呸！”
　　“杨臭脚……哈哈……”
　　“你才臭脚！”
　　……
　　有一期，《快乐大本营》节目，当时主持人牵了一只小山羊到演播厅，并告诉大家小山羊对一些咸的甜的味道很敏感，正说着就看到小山羊一直在杨小蜜的脚上舔来舔去。
　　她当时刚好穿的鞋也是敞口式的，由此杨臭脚的外号被叫出来了……
　　当一个人想黑你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
　　杨小蜜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强大啊！
　　当然，比起潘阅明、杰哥之流还是差了点……
　　换好衣服，沈梦溪下楼，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正准备说话，杨小蜜忽然来了一句：“真没想到《大赢家》这么轻松就赢了国庆档……”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觉得很正常，好的电影赢得更多的观众，没什么也好惊讶的！”
　　“……可是《太极》两亿的大投资呢！”
　　“那又怎么样？电影这种东西不是谁投资高，谁就能赢市场……得看观众喜不喜欢的。”
　　“那你怎么做的电影都是盈利的？”
　　沈梦溪笑了笑：“……这是秘密！”
　　杨小蜜立刻凑上来，伸手摇他的胳膊：“说一下嘛！”
　　“……就看剧本啊，剧本流畅，这是基础……”沈梦溪说话的时候，杨小蜜看了下手机，然后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了？”
　　“你自己看！”
　　沈梦溪看了一下，是一条微博推送信息：“据诺贝尔奖官方网站消息，2012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已于北京时间11：00公布。中国作家莫言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
　　沈梦溪笑了一下，起身打电话去了……
　　打给谁？
　　当然是打给侯洪亮，《红高粱》可以宣传了……
　　一直藏着掖着，就等今天了！
　　“先问问央视，只给第一轮，如果不愿意，那就四台联播……”
　　“把原来的报价涨一倍！”
　　“为什么不涨？莫言老师身份不一样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代表什么？”
　　“……嗯。”
　　挂断电话，他又给莫言打了一通，恭喜了一下，顺便主动提议要不要涨一倍的编剧费……
　　莫言当然表示不用，沈梦溪又吹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啧啧……
　　一来一回至少净赚两个亿！
　　赚钱是其次，主要是押中《红高粱》的感觉特别爽！
　　明年的剧王稳了！
　　那边杨小蜜也不蜷缩在沙发里了，瞪大眼睛看着沈梦溪的操作，竖起耳朵听他的谈话……
　　总结信息：沈梦溪在《红高粱》立项时候就猜到了莫言有可能拿诺贝尔。
　　这个……也太神奇了！
　　《红高粱》这个戏立项，杨小蜜知道，她也知道这是梦溪公司S级项目，沈梦溪亲自出任总监制、总出品人……
　　但她没有争取！
　　很简单，她觉得《红高粱》这种年代剧早就过时了。
　　不止她，公司很多人都是这种想法……
　　现在估计都傻眼了！
　　“丫丫，对，是我！”
　　“你马上把莫言老师的全集买来，必须在一个星期内看完……”
　　“你演了九儿，记者肯定要问你其它作品的情况！”
　　“……实在不行，买一本作品赏析也行，多看看，尽量做到言之有物，嗯。”
　　“莫言老师刚拿了诺贝尔！”
　　“行行行，你也别那么激动，我挂了……”
　　沈梦溪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扭过头，看到杨小蜜一脸神奇地盯着他：“怎么了？”
　　“你去年就预测到了莫言老师能拿诺贝尔？”
　　“……没有预测到，只是赌一把……”
　　“那为什么不赌其他人呢？”
　　“因为张一某不会担任其他电视剧的艺术总监！”
　　杨小蜜愣了一下：“张艺某导演是艺术总监？”
　　“他现在是了！”
　　“……”
　　说到这，沈梦溪赶紧给阿某打电话……
　　提前通个气，免得到时候露了怯！
　　阿某当然不肯站台——整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梦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要这么想，您当初的《红高粱》拿金熊，是不是要感谢莫言老师？”
　　“如果电视剧版卖的好，那莫言老师后续的版权开发会不会走得更顺？”
　　“莫言老师写了一辈子，到现在在北京连一套房子都没有！”
　　“咱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我刚提了给他涨点版权费，他不要啊！”
　　君子欺之以方，意思就是君子可以被人用正当的理由欺骗，用合情合理的骗局欺骗。
　　孟子都赞成这种观点，沈梦溪实践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你以为拿了诺贝尔就结束了，大团圆？
　　莫言老惨了，拿了诺贝尔之后，络绎不绝的“名学者、名评论家”对他搞地毯式轰炸，兴师问罪，历数“罪状”；而大众也普遍对他不依不饶，对他的人身与文品不断发起攻击，大有不批倒莫言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过去的莫言，大名多只流播在文学圈，因得奖成了公众话题人物，反倒名声更臭了，这也是真实舆情。
　　“妖魔化中国人方面，莫言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是“灭绝国人的宣言书”云云。
　　当然，莫言心胸很宽广……
　　几年前，某杂志出了专辑批判他，还特意寄给他。不想，他竟然也回信了，他的原文是：“说实话，我连小学都没毕业，能有现在的成绩，是读者对我的错爱，还被戴上一顶‘著名作家’的帽子，实在让我汗颜”。
　　很憨厚的一个人……
　　不管作品有没有达到大师的程度，人品没的说！
　　柳施施和柳亦非下楼，看到隔着手机正在不停说着什么的沈梦溪，还有坐在沙发上偷听的杨小蜜……
　　“怎么了？”
　　“刚刚的消息，莫言老师拿了诺贝尔！”
　　柳亦非吓了一跳：“真的？”
　　“嗯……你自己看新闻！”
　　柳亦非接过她的手机，消息已经变成‘莫言称准备用诺贝尔奖金买房，够买120多平米！’


第七十章　我真的想低调！
　　有个段子：莫言接受采访被问到奖金怎么花，莫言说：终于能在北京买一套房子了。主持人问：那剩下的钱呢？莫言：剩下的慢慢还。
　　没错，莫言很穷的！
　　对他来说，获诺贝尔，最大甚至独一的甜头，大概是忽然有笔750万的巨款从天而降，终于实现了他对女儿许下的，60岁前在帝都买房的诺言：这笔钱入账后，他当即在北五环外昌平区某偏僻小区买了套大房子。
　　说来有点凄沧，此前的莫言，身为名人却非名流，行将花甲之龄，老少三代挤住的，还是九十平不到的单位老房。
　　他写书一辈子，“在北京买不起一间厕所”……
　　阿某当然知道这些。
　　所以，在沈梦溪的劝说下，答应帮着《红高粱》站台，担任已经拍完的《红高粱》的艺术总监……
　　这玩意纯粹就是借着他的由头卖剧！
　　搞定这个，该联系的基本联系完了，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采访，不急。
　　扭头，大小柳亦非还有杨小蜜都在看着他……
　　沈梦溪问：“看我干嘛？”
　　“……你是怎么知道莫言老师能拿诺贝尔的？”
　　“我不是说了嘛，就是碰巧了……我手里有《红高粱》、《平凡的世界》、《白鹿原》三部作品的改编权，肯定都要改编的，刚好选中了《红高粱》而已！”
　　“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沈梦溪摊手：“你们不要把我想的太神奇，诺贝尔文学奖我就算想公关，也找不到法子的！”
　　“总有点依据吧！”
　　沈梦溪短期茶几上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后反问：“你们知道《百年孤独》吗？知道马尔克斯吗？知道莫言拿奖的《蛙》吗？”
　　“不知道……”
　　“不知道也正常，但是不知道就不要问了，我懒得说！”
　　一群学渣打听这个……
　　沈梦溪就算说了，能听懂？
　　三女的想了想，干脆坐下了，沈梦溪上楼补觉……
　　临上楼前，看了看柳亦非。
　　小姐姐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
　　“我老婆不太愿意陪我睡觉，给你俩机会，谁愿意过来……睡素的！”
　　杨小蜜立刻解话：“睡素的，谁跟你睡？”
　　闻言，柳施施立刻炸毛：“咋了，你还想发生点什么？”
　　杨小蜜缩回脑袋：“我就这么一说……”
　　柳亦非也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