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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关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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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顾彦还是输了，但是整个过程却让所有人惊叹不已。如果说苏仪只是胜在招式，整体实力不堪一击，那么顾彦就是将所有的力量、速度、招式、反应完美地融为一体，收放自如，达到了他这个年纪原本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这是……你这是和你三叔公练出来的？” 顾韬又是惊叹又是疑惑。老三什么时候这么会调教人了？而且这路子好像也不太一样。
“不是。” 顾彦摇头。三叔公哪有那么待见他！“是和苏仪一起练出来的。”
“苏仪？” 顾韬震惊了，“没看出来。真没看出来。这是，这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是顾及一族之长的形象，顾韬简直就要抓耳挠腮了。
顾彦大逆不道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也用两成力和他过招，早就看出来了！” 谁让你欺负人的！错过最关键的地方了吧！活该！
顾韬此刻的心情，真是百爪挠心外加后悔莫及。他哪知道苏仪还有这个古怪啊！之前又没人和他说！他不就看小家伙天赋挺好，所以帮着磨炼一下么！
“那个，我这里有上好的药丸药油，你跟我来，拿回去给苏仪用。” 顾韬抓着顾彦下了演武台，试图诱之以利。
顾彦不为所动。“苏仪的药丸药油都是三叔公给的，不能随便换。”
这死孩子！顾韬咬牙切齿。你还想逼着爷爷给你低头怎么着！
幸好顾彦没那么过分，不然顾韬已经在给自己找“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类的理由了。顾彦的要求只有一个，“找苏仪对练可以，但是只能用两成力。”
“行！” 顾韬一口答应。既然顾彦就是用两成力练出这样的结果，那么不用顾彦提醒他也不会再多用力了。
“还有，不准说是我要求的。” 顾彦未雨绸缪。“不然他肯定又要闹我！”
“行！” 这对顾韬来说同样不是问题，顾大族长一锤定音，“就说是我说的，和苏仪对练一律只准用两成力！”
（153）
顾韬族长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他不知道苏仪有多难缠。等到第二天苏仪听了他的决定，委屈地张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竟然连您也瞧不起我”的又受伤又愤怒又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顾族长尴尬地心虚了。
这个，说到底确实是他不对啊！明明之前大家都用两成力打得好好的，他偏偏想看看苏仪的潜力，来了个全力以赴。结果苏仪扛下来了，有进步了，他倒是出尔反尔了，也难怪苏仪不开心。
顾韬咳嗽一声，偷偷看了眼顾彦。其实……就算用十成力也没关系啊！苏仪适应得挺好的，再说他也收得住力道，不会真的打伤苏仪。
顾彦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比了个“三”字。
不孝子孙不孝子孙！被威胁了的顾韬又气恼又没辙，只好转回头来继续做苏仪的思想工作。
“这个，苏仪啊，你对我们顾家的功夫不够了解，别看只用两成力，其实已经很厉害了。比方说顾彦，他就算只用两成力，出去打个流氓啊警察啊，那都不在话下！” 顾韬很形象地打了个比方，委婉地炫耀了一下顾家武功有多威武。
苏仪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问道，“那我呢？我马马虎虎也能和顾彦打个平手啊？我也能出去打流氓打警察吗？”
呃，要命！顾韬额角的冷汗都快下来了。苏仪能和顾彦比吗！又打不疼人，又不扛揍，万一给他留下这么个错误印象，遇到事情真的见义勇为一把，那是妥妥的羊入虎口啊！可是照实说又难免打击小家伙的积极性……
“你打他们还有点困难，但是如果专心闪避的话，他们应该也打不着你。” 最后顾韬只能给了这么个比较中肯的评价。从苏仪昨天的表现来看，他在闪避方面的确是有独特的天赋的，连他都常常打不着人，别说一般的流氓和警察了。
“哦。” 苏仪有点低落。只能逃不能打，听起来就不够爷们啊！
“这样就挺好了，能保住小命就行。真要遇上事，轮得到你动手？你当我是死人？” 顾彦揉了揉苏仪低垂的小脑袋。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还是不太甘心啊！苏仪仰起头看着顾韬悉心求教，“那我和只用两成力的顾彦到底差在哪呢？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顾韬叹气。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啊！非说实话不可吗？
“首先，就算顾彦只用两成力，他力量也比你强。” 顾韬想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说了，务必杜绝苏仪出门打流氓的念头。“顾彦，你用两成力劈个砖给苏仪看看。”
顾彦默默地取了五块红砖叠成一叠，一掌下去劈断三块。
“你要试试么？” 顾韬问苏仪。苏仪苦着脸摇了摇头。
顾韬笑了一笑。“其次，顾彦比你扛揍。这个就不用试了吧？” 苏仪又苦着脸摇了摇头。
“你和顾彦对练，都是点到为止的，顾彦被你打到要害就算他输了。” 顾韬耐心地向苏仪解释其中的不同，“但是如果真的碰上个流氓，生死相博的那种，你一掌上去并不能真正把人打伤，把人制住，反而会……”
“反而会被人打趴下。我明白了。” 苏仪垂下肩膀，看起来沮丧得要命。
顾韬叹气。说到底还是身子骨太弱啊！“但是只要你别凑上去，别让想打到你也不太可能。至少自保没有问题。”
苏仪低着头不作声，顾韬还以为他被打击坏了，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鼓励他一下，不然就此一蹶不振那就太可惜了。但是苏仪突然又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所以关键在于我不能一招制敌，反而给了人反击的机会对吗？那……如果我有武器呢？”
武器？顾韬脑中顿时浮现苏仪一刀捅进某人胸口的血腥画面，冷汗道，“那就要出人命了，犯不着啊，苏仪。”
苏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笑起来。“我知道的，爷爷。我也不是真的为了出去打流氓。我是觉得，嗯……昨天您全力以赴地和我打了一场，我觉得特别有收获，这和我和顾彦对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苏仪顿了一顿，急忙转头向顾彦道，“我我我我不是说你不好，我的意思是……是……”
“我明白。” 顾彦安抚地拍了拍他，“你接着说。”
苏仪松了口气，继续向顾韬道，“顾彦每天控制着力量和我对练，耽误很多他自己练习的时间。所以我就想，如果我的攻击可以更有力一些，可以对顾彦造成真正的威胁，那么这样的对练对他多少会有些帮助吧？那就不是纯粹地为了我而浪费时间了。”
顾韬，不，所有在场的顾家子弟的神情都变得很奇怪。他们昨天都见识到了顾彦对练之后的惊人成果，而苏仪竟然担心顾彦和他对练是在浪费时间？
全场大范围的沉默让苏仪惊慌起来。他无措地看看脸色奇怪的顾韬，又求助地看向脸色同样奇怪的顾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大家的反应都这么奇怪？
最先回过神来的顾彦抬手拍了拍苏仪的小脑袋，低声道，“胡思乱想！谁说和你对练是浪费时间的！我提高得可多了！”
“真的吗？” 苏仪将信将疑地睁大眼睛。
“真的。昨天我差一点就打败爷爷了！” 顾彦肯定地回答。
被当作参照的顾韬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
苏仪终于高兴地笑了。“那太好啦！”
什么东西太好了？差点打败我吗？顾韬难得别扭的小心眼突然发作，咳嗽一声道，“但是苏仪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匕首什么的不合适，给苏仪弄副手指虎吧！”
“手指虎是什么？” 苏仪好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走，爷爷带你去仓库挑副好的！” 顾韬光明正大地拐走了苏仪，暗自决定要给苏仪挑副打人最疼的！谁让这臭小子竟然踩着他炫耀！活该以后被苏仪打得满头包！
（154）
顾韬不怀好意地给苏仪推荐了几副看似低调实则杀伤力超强的手指虎，结果苏仪自己看来看去……挑了副卡通猫造型的。
顾韬无语了。这个，这个是给女孩子戴着玩的好不好！怎么苏仪…… 但是再看一眼苏仪细嫩的小手，顾韬也是无奈。只能是这副了，别的他戴着都太大。算了，虽然看着幼稚了点，那两个尖耳朵打人还是挺疼的。
苏仪兴高采烈地戴着卡通猫手指虎去给顾彦看，顾彦一看之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之所以之前每次对练都是苏仪被他摔得唉唉叫，他一点事都没有，并不是因为苏仪打不到他，而是因为苏仪打不疼他。可是现在……手指虎可不是吃素的啊！真要说起来还不如给苏仪配把不开锋的匕首，想来苏仪也不敢往死里捅。手指虎……恐怕苏仪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吧！
如果仅仅是这样，事情还不至于脱轨。可是苏仪得了手指虎没先和顾彦过招，而是又去显摆给秦卿看。秦卿一看，嗯，武器有了，还差防具啊！于是又和苏仪一起去了四姑那里。
四姑一听苏仪竟然还要和顾家兄弟们对练，登时就怒了。欺负人么不是！苏仪身体那么不好，哪经得起摔打！
苏仪拼命保证自己现在挺厉害的，五堂哥他们都打不过他，四姑哪里会相信。苏仪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说了其他人和他打都只用两成力，四姑才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
但是！就算只有两成力，苏仪挨着也够呛啊！四姑对于顾家的功夫还是心里有数的。于是秦卿趁机说了来意，想问问有没有传说中的金丝软甲之类的东西，能让苏仪贴身穿着做个防护，就算有个万一，好歹也不至于伤得太重。
四姑笑了。有啊，怎么会没有！金丝软甲算什么，四姑刷的一下拎出件尖端科技产品——纳米纤维防弹背心！看着薄薄软软的就是件普通的背心，但是连手枪子弹都打不穿，一般的刀剑拳脚更是小意思。基本原理很简单，就是在受力的瞬间将力量均匀传递出去，但是这材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饶是以顾家这样的权势，整个家族也只凑得出十件。
苏仪一开始觉得很喜欢，等四姑说完他反而不敢要了。太珍贵了啊！整个顾家都只有十件！他算什么人，凭什么占一件？
一个不敢要，一个非要给，吵吵闹闹地就闹到了族长那里。顾韬当下拍板，苏仪，拿着！当然不是白给你的，这个寒假你得辛苦点做个陪练，上下午各两小时，行不行？
苏仪当然只能答应。不过他觉得寒假一个月的陪练换那么珍贵的防弹背心实在太赚便宜了，所以又主动加了晚上两个小时的陪练。对此顾韬表示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一天四个小时的陪练就够累的了，再多苏仪未必撑得下来。
世界上最理想的交易莫过于此，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苏仪就不提了，对顾韬来说，一个能让家族子弟突飞猛进的陪练，其价值远远超过一件防弹背心。防弹背心有什么用？身手跟不上，穿十件防弹背心也就是个枪靶子。归根结底，最关键的还是人。
自那一日起，攻防合一鸟枪换炮的苏仪就开始了他在顾家大杀四方的陪练生涯。之前他和顾彦的对练，大量的体力都消耗在了挨打之后的疼痛上。现在突然顾彦等人都打不疼他了，反而他一挥拳头就揍得人龇牙咧嘴，感觉真是特别扬眉吐气！
一旦不需要在防守和闪避上花太多力气，苏仪的攻击性立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没错，看着软萌无害的苏仪，实际上竟然极富攻击性，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也是在这个时候顾彦才发现，苏仪的天赋不仅仅在于预判，他还非常善于捕捉对方的破绽，两相结合再加上卡通猫的尖耳朵，几乎可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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