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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日更系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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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竟然就这么瞒了下来。
  无花话锋一转道,“纸永远包不住火。”
  那年冬天非常冷,滴水成冰。
  大年三十郝玫还是借着祈福的由头奔去了少林寺,郝掌柜正为年底的总账与柳先生一块儿焦头烂额,没细想便应了下来。
  等到两人把这一茬忙完,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郝掌柜“呦”了一声,急忙去厨房把厨子临走前包好的素馅饺子下到了锅里。一心向佛是没错,但女儿不懂事大过年的也要去打扰高僧,他说什么也过意不去,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盒进了寺庙。
  郝掌柜乐善好施,同寺里的僧人都熟悉。拿着把扫帚扫地的小僧见了郝掌柜便道,“施主,郝居士与德培师叔在厢房讲禅。”
  郝掌柜乐呵呵的道了声谢,转头便往东厢去了。
  郝玫怎么都想不到父亲会亲自来寺里找她。
  盒内的饺子散落一地,滚上了门前的脏雪。
  门内的事情在一刹那变得众人皆知。
  佛祖允许僧人七进七出,既然尘缘未了,那便下山去吧。
  德培踏着千家万户的红灯笼走出了佛寺,等待他的是一双龙爪。
  没有任何人能躲过那条五丈长的飞索,更没有哪颗心脏躲得过龙爪。
  德培不能躲,这是他的孽。
  郝掌柜不能接受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被一个和尚玷污,更不能忍受他们背着他苟且这么久。他狠不下心对女儿生气,但可以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和尚”身上。
  提心吊胆一整晚的郝玫等来的只有一颗情郎的心脏。
  它被装在一盏琉璃碗中,待郝玫把早餐吃完之后,才被端到她的面前。郝玫能从中想象到它跳动的情形,却再也感受不到覆盖着它的温热的肌肤,她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季风追问道,“然后呢?”
  这种事情哪来的头尾?无花无奈道,“就这还是一位师侄偷摸给我讲的。”夹杂着方才得知的郝掌柜的身份,勉强凑出了一部分故事。好在只是五年前的事,尚有踪迹可寻。
  季风自嘲道,“我看现在咱们做个好人好事,帮他们父女俩重归于好比破案容易的多。”
  楚留香同意道,“这未尝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季风大跌眼镜道,“不是吧楚兄,郝玫前几天差点儿杀了你,你这么快就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了?”
  楚留香作势要打季风道,“能不能有点儿人文关怀?破案归破案,好人好事也不能落下嘛。”
  无花深以为然。
  季风分析道,“那现在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郝玫做下案子,凭飞索龙抓手将一切推到郝掌柜身上。第二便是郝掌柜将事情冤在了郝玫头上。”
  楚留香认真道,“或许还有第三种情况。”
  季风与无花的眼睛立时看向了楚留香。
  他缓缓答道,“或许我们都猜错了,凶手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呢。”他多希望之前的努力都是前功尽弃,郝玫想杀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他而已。
  季风叹了一口气,这话说不说有啥区别。
  楚留香思索片刻后,站起身来道,“我去郝掌柜府上一探虚实。”自从他得知郝掌柜就是高飞龙后,心中五味杂陈早滚成一片。他与郝掌柜私交虽不是最好,但每年的好酒对方都会主动留给他,单这份情意就够楚留香记一辈子。
  只可惜不论出了什么岔子,郝掌柜现在已经成了追寻线索最明显的一条线。
  他在查案件的真相,更在帮朋友洗脱嫌疑。
  无花将季风送回房中道,“你先休息片刻,我来看着郝居士。”不知怎的知道五年前的一段故事之后,无花已自动换了郝玫的称呼。
  季风这会儿渐渐清醒起来,大白天的手里还没个手机,更不肯回去躺着睡觉。
  未等她开口,无花便将双手放在季风的肩膀上,低下身子道,“盖上被子去睡觉。”
  季风晕晕乎乎的点头、关门、回到自己床上,半梦半醒之间才反应过来,妄图大喊一声,“持靓行凶啊!”
  可惜她那时正与周公棋逢对手下得难解难分,这句话,只能在她这儿留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大梦初醒已千年 送的营养液x1

  ☆、楚留香传奇

  临近傍晚。
  季风早就醒了,无花回寺后便一直在窗边看着后院的郝玫,见楚留香回来漫不经心的打了声招呼道,“她在后院呆了一下午,也不知想做什么。”大红的罗裙穿在冬天本应十分抢眼,但今年还未下雪,看客也只有季风一人而已。
  季风庆幸道,“幸好她不懂武功,否则我在窗边看一下午,就算万般小心也早该被发现了。”
  冬天的空气里都充斥着凉意,郝玫的脸颊和鼻尖已被迫抹上了一层胭脂,她的指尖翻红,手掌却几近透明,正在抚摸身后那棵树。楚留香凑到季风身边,随着她往院中看去,不禁叹了一句,“她应该多穿些衣裳。”
  季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她又道,“你去郝掌柜那儿探出什么了?”说着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冷茶
  楚留香又把窗户关小了些,他坐在桌旁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来递给季风。
  季风伸手接过,将其仔细延展开来,一张皮虽然没有附在颅骨上时容易分辨,但季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皮的样子,她惊讶道,“这……这就是那天拿着图纸找我寻耳环的那个丫鬟,绝对错不了!”她定定的看向楚留香道,“你从哪找出来的?”
  楚留香并未喝茶,只在手里把玩着那个盛满水的茶杯,苦笑一声道,“当然是从郝掌柜的书房里。”他杀了人又扮成丫鬟找季风算命,顺着这条路子把罪名推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却未能想到左堂主能逼得他显露出看家本事。
  不过楚留香还是有些疑问,“我观郝掌柜并未受到内伤,但当时他为何不将左堂主从房梁上解下,毁尸灭迹呢?”
  这正好提醒了季风,她左右观察疑道,“郝掌柜人呢?你没带回来?”
  楚留香道,“被我点了穴,放在胡同里一个姐儿的床上。”谁都不能保证对方有无帮手、仇敌,将人留在娼妓的院子里也算多了一道保障,毕竟有谁闲的没事去那里面找人呢?
  季风嗤笑一声,暗骂了楚留香一句混蛋。
  方才在郝宅时,楚留香未曾与他周旋,在卧房里找到郝掌柜后便亮出了那张面具,开门见山道,“这是不是您的失物?”
  郝掌柜似乎早就猜到楚留香会来找他,见到面具后连眉头都未抖动一分,爽快道,“是我的。”
  楚留香向前走了一步道,“左堂主也是你杀的?”
  郝掌柜丝毫没有被揭露身份的惊惧与怒气,反而赞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无疑默认了他的问题。
  楚留香继续问道,“少行派的佟掌门?拒马帮的孙帮主?”
  郝掌柜和气道,“咱们走远一些到院子里打,莫要惊着门前这两株梅花。”
  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楚留香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温和慈祥的老头,竟然会是二十多年前人人闻风丧胆的恶鬼高飞龙。
  他的招式早被岁月磨炼的无比柔和,眼中更少了一匹渴望鲜血的饿狼,几十招后便败在了楚留香的双手之下。
  季风忽然灵光一现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张面具?”
  楚留香答道,“郝掌柜书房的抽屉里。”紧接着他又恍然大悟道,“若是我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容易找的地方。”
  刹那间季风仿佛找到了由疑点穿成的珠串,“正如你所说的,他没必要藏面具,直接毁了便好,更没必要将左堂主的尸体留在房梁上,以将祸水引向自己。而且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郝掌柜杀的人,他不必就此认罪。”
  楚留香顺着窗缝看向院中道,“除非他是想替什么人顶罪。”
  季风道,“无花讲的故事没有结尾,我很好奇郝玫究竟把那颗完整的心脏葬在了哪里呢?”
  楚留香将茶杯放下,看着雕花的窗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道,“但愿我们猜错了。”说罢起身打开了那扇窗子,两三个呼吸之间就到了郝玫的身旁。
  若要从还未死的他和左堂主三人之间找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郝掌柜一共要为他们四个人提前备好冻消酒,而他们皆为冻消酒而来。
  郝玫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略微有些惊讶道,“你来这做什么?”
  楚留香的手揽上了郝玫的肩,柔声道,“怎么穿这么少?”
  郝玫懒得理他,却急忙耸肩将楚留香的手抖了下来,与昨晚不同,他的手掌和臂膀如同变作了毒虫蛇蚁,一点儿也不受人待见。
  楚留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院边拿了把铁锨过来,垂下头开始挖树下的土。
  郝玫慌忙去推楚留香,急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家的酒还用不着外人来动手开封。”这树下埋的果然是酒。
  她的手凉的像一块雪山上的寒冰,楚留香莫名有些不忍,但还是重重的闭了闭眼睛,睁开后随即道,“你的父亲去世了,临走前他将最后一茬冻消酒都留给了我。”
  郝玫听到这个消息也颇为意外,震惊道,“这绝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她忽然踮起脚尖,狠狠的抓住楚留香的衣领道,“是不是你杀了他?”
  楚留香将铁锨插进地里,轻轻将郝玫的两只手从衣领上拿下,温和道,“不是我杀的。”他解释道,“我寻出实情后马上去找了郝掌柜,他看我手里拿着的人|皮|面|具后,对所作案件供认不讳,且承认自己就是高飞龙。随后挥剑自裁。”
  楚留香说的比珍珠还真,郝玫一心谋划的也是这样一个结果,自然毫无理由的便信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报仇的快感,“哈哈哈”的干笑几声便有些失魂落魄的扶着那棵树,嘴巴里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但却没忘记甩开楚留香扶着他的手。
  楚留香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铁锨,挖着土平静道,“人皆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哪来的什么不可能?”
  挖土这个动作瞬间激怒了郝玫,她边使劲全身力气去夺铁锨,边骂道,“你他妈聋了?就这也配喝我家的酒?”
  楚留香的功夫,十个彪形大汉都未必能从他手里得着便宜,更别提郝玫一个半分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了。他成功发挥流氓本质,顺势将郝玫揽到怀里道,“我年年都配喝,今年怎么就喝不得?”
  郝玫已近崩溃的边缘,懒得同楚留香诡辩,一双玉手直直的掐向了他的脖子,再慢慢收紧,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也随着瞪的很大,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滚落似的。
  但这些力气对楚留香来说,还不值一提。他看着郝玫因得意而扭曲的神情,点住了她的穴道,随后掰开了她的双手。
  窗内的季风闻音知意,跳下来用绳子绑了郝玫拖到一旁,才解开她的穴道。
  楚留香依旧没有停止挖酒的动作,这会儿他手中的铁锨已经触到酒坛的边缘,发出清催的一声。
  被绑在一旁的郝玫神情更加激动,她的眼眶里急出泪来,口中大声呼喊,“那是我的!”
  楚留香终于停下动作,厉声问道,“什么是你的?”
  郝玫边吞咽着呼啸的北风边道,“冻消酒是我的。”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落下,黑暗侵蚀了最东边残存的日光,凭想象也猜得到现在大堂中定然一片人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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