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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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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怀砚身体垮的比多变的天气还要快,没过多久他就住院了,打击最大的是夏母,她苍老了许多,丈夫还在医院,小儿子刚出来,大儿子又进去了。
    所有的事都攒在一起,夏家注定了不会太平。
    江余只是去看过夏怀砚两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倒是夏知绮扔下公司大小事成了医院陪护,做起事来比夏母还要仔细。
    转凉的天气依旧闷的人心慌,江余扯·开脖子上的领带,从抽屉拿出药水,仰头滴在左边那只眼睛上,他眨了几下眼皮,模糊的视线有了一丝清晰。
    再这样下去,估计很快就要变独眼了,江余闭了闭眼,刚把药水放起来就听敲门声。
    “夏总,hm的元总监来了。”
    江余捏·着鼻梁,“让他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元修齐大摇大摆的进来,姿态从容优雅,没办法,对方吃住都在公司,他只能自己上门了。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元修齐径自拉开椅子坐在江余对面。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在跟谁说话?”江余冷声提醒他,谁是上司,谁才是下属。
    元修齐皮笑肉不笑,细看之下,整个面部激肉都扭曲了,对方这么坦然,超出意料,看来他准备的那套说辞是用不上了。
    “如果没有sltw的投资,hm到不了现在的地步。”江余眯起的眼睛里透着戏谑的笑意,“元修齐,你别忘了,是谁帮你摆脱破产危机的。”
    听着江余“你应该感谢我”的语气,元修齐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他的脸扭曲的更厉害,“当初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后面怎么可能出现那些事?”
    “你错了。”江余嗤笑,“搞鬼的不是我,是你家那个宝贝。”
    元修齐气的脸色铁青,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掌压着桌面,那身优雅全然不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贺达的事,夏攸,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家那个宝贝智商太低,看着像哈士奇的兄弟,这点他知道就行,也可以拿来说笑,但是别人说不行。
    “你不知道?”江余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元修齐咬·着后槽牙,他妈的,他知道个屁!
    hm还是他在管,只是一个代号变了,而他得到的却是从前想要努力往上冲的一个层面,这个人买下他的公司,又放任权利,图的什么?
    他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得到了一些资料,反而更让他陷入一种迷惑局面。
    一个人如果有让人可怕的谋划和心计,轻易操控一切,又似乎什么都可以随时放弃,甚至连自己的家族都不在乎,元修齐无法理解。
    “我应该知道什么?”元修齐嘲弄的哼了声,“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玩了一把?”
    “元修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你还能好吃好喝,是因为我没时间去管。”江余凌厉的视线扫过去,轻笑出声,“等哪天我心情不好,没准你就滚蛋了。”
    背部窜起凉意,元修齐的喉头颤·动,他竟然在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人身上察觉到了畏惧。
    元修齐忽然盯着江余的左眼,江余镇定自若的偏开视线,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就在公司待着,记住,我们的利·益是挂钩的。”
    “雷湑失踪了四年。”元修齐,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大难不死的人,他啧啧的说,“那个傻子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他不见了,你却坐在这里……”
    “滚。”江余脸上的表情称的上恐怖。
    “他也真是可怜。”元修齐满意的看到面前的人变了脸色,他大步出去,门把手在他手里松开,发出砰一声响。
    江余把脸埋在手心,狠狠搓。了。搓,他又一次后悔选这卷了,不过是几个任务,为什么要扯出这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出来?
    两点一线的生活异常枯燥,不知道是不是持续劳累和失眠的影响,江余的左眼疼痛的次数增多,他已经习惯了只用一只眼睛看事物。
    只是那点疼痛会时不时的提醒他那场车祸,还有跟他玩捉迷藏的男人。
    百源需要扩展业务,那里的产业是十七堂的,江余让手底下的人去谈,那头始终没有回应。
    夏知绮亲自去了一趟,还是没有效果。
    “妈让你回家吃顿晚饭。”
    江余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昂贵的西装上落了不少烟灰,他也懒的去弄掉,“好。”
    “烟少抽一点。”夏知绮蹙眉。
    一个几乎只能看香烟来让自己冷静的人说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我有分寸,你回去照顾大哥吧。”江余短促的笑了一下。
    夏知绮深深的看了几眼自己的弟弟,恐怕还是跟那个叫雷湑的男人有关。
    她不懂爱情,大哥离婚,弟弟又弄成这样,在她看来,那两个字只能带来痛苦。
    七点多,夏母烧了一桌子菜,女儿匆匆吃了两口就去忙工作,小儿子心不在焉,她唉声叹气。
    “妈,爸情况怎么样?”江余咽下口中的饭菜。
    夏母给他夹菜,“医生说比上个月要好。”
    江余不再多问,吃完饭陪夏母在客厅坐了一会,正是黄金剧场,剧情波澜壮阔,两个观众都在走神。
    一连在家里住了差不多一星期,江余又回了公寓。
    十七堂的回避让公司高层都束手无策,他们在会议上把目光全部放到坐在上方的男人那里。
    “都尽力了?”江余的手指在桌上敲击,“没有办法?”
    下面的十几人惭愧的点头,他们连送礼送人都用上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会议室安静下来,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眼观鼻鼻观心的干坐着,只有江余富有节奏的敲击声。
    秘书偷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清清嗓子说,“散会。”
    江余联系了元修齐,对方正在办事,呼吸喘的都快爽上天了,那么大年纪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什……什么?”元修齐一手抓住挥下来的皮鞭,做了几次深呼吸,舔。掉滚到唇上的汗珠,“我给你一个名字,你去查。”
    正在兴头上的贺达不耐烦的在元修齐肩膀上大力。咬。了一下,痛的元修齐低吼。
    “四十多岁了,玩那么刺。激,别闪着腰。”江余隔着电话调侃。
    “不劳你担心。”元修齐啪的关了手机,被贺达拖到床上。
    “说起来也是,我想玩都没的玩。”江余自言自语,浑然不觉的露出一丝回忆。
    江余拿到元修齐给的名字查出那人在十七堂内部地位偏低,经常出入黄安区,人模狗样的参加各种酒局,跟一些中层企业老板称兄道弟。
    他用了几天时间得到一堆无关紧要的信息,最后不得不动用sltw的人脉,那个说滚但还是没滚成的助理在十多天后出现了,这回语气不再绝望,非常有活力。
    “boss,我查到了十七堂的一个秘密。”字里行间都在说夸我啊夸我啊。
    “说。”江余凝下眉目。
    那头失望的哦了一声,把事情说了。
    “乡下?”江余皱起眉毛,他对还在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卖弄的助理说,“行了,滚吧。”
    挂了电话,江余按照地址在导航上搜了一下,他盯着屏幕,十七堂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种田?
    周末江余独自一人开车去了萍纺区,根据提供的线索花了两个多小时找到目的地,在一片农田旁边见到轮椅上的男人,背影太熟悉,那一瞬间,他应该是震惊的,但是摆出来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雷湑。”
    看着男人听到他的声音慢慢转头,江余被男人空荡的眼眶和毛毯下的腿转移了注意力。
    四年的分别,曾经相依的两个人一个侥幸存活,一个成了残疾。
    纵有万千言语,有太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无亲无故,说话都结巴,还带着一身伤,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江余的气息不易察觉的发紧,他僵着两条腿过去,冷冷的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摔了。”雷湑轻描淡写,两个字之后是沉默,仿佛不能行走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余抽·出一根烟点上,橘黄的火焰在烟头上擦起,带出的气味连同烟草味一同吸·进肺腑,刺激的所有器·官都在绞·痛。
    “夏总来是为了什么?”雷湑掀了一下眼皮。
    “疼吗?”人倒是不结巴了,江余盯着他空荡的眼眶。
    垂在腿上的手指抖了一下,雷湑偏头,将那只丑陋的眼眶从江余的视线里移开,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时间久了就忘了。”
    “如果夏总是为了那个项目,我会交代下去。”雷湑沉声说,“具体细节可以再议。”
    “为什么要那么做?”江余脸上的表情在缭绕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如果不是你,被撞的就是我。”雷湑的声音低了几分,面部线条紧绷,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恐惧的画面。
    挖一只眼睛给一个肾都是在还情?江余哭笑不得,有这样拿自己的生命来还的吗?
    他俯下身,一手放在雷湑的腿上,轻轻揉。捏,“不能站起来了?”
    雷湑身子僵硬,下意识伸手挥开,手指头有点麻。
    “你在害怕什么?”江余的气息不稳。
    一个想往公事上谈,一个偏不,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听到背后的声音,江余转身看到来人,眼睛一眯。
    “夏攸,好久不见。”雪梅微笑,走过去自然的站在雷湑身边,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弄去不知何时掉在上面的枯叶。
    江余夹·着烟的手几不可察的收紧,冷冽的视线在雪梅和雷湑二人身上游走。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雷湑语气生硬。
    江余猛抽了一口烟,讥笑出声,他突然逼近,手撑在轮椅扶手两侧,唇几乎贴到雷湑,凝视着和过去没什么变化的严肃坚毅面容,“再给我说一遍。”
    “夏攸。”雷湑抬头,他的面色平淡,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想再和你好了。”
    这个口齿清晰的说不想再和他好的男人眼中没有当初的那种温度和感情,江余舌尖泛起苦味,他将烟头掐灭,五指按在对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摩·挲,“要不要好是我来决定的,雷湑,我们还有的继续。”
    说完这句,江余站直脊背迈步离开。
    雪梅站在原地,冲着江余的背影说,“夏攸,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江余的身子一滞,手里折断的烟掉在地上,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背对着雷湑和雪梅,眼底泛起的色彩如同天边黑沉的乌云。
    祝福?想也别想。
    “他瘦了吗?”雷湑低声问。
    “还好。”雪梅擦了一下眼睛,“就是脸色不太好,不过好在年轻,慢慢就会调养过来。”
    他的左眼好像出了问题,这句话雪梅没说出口。
    这个男人已经伤痕累累,不能再因为那个人遭罪了,也给不了什么。
    “刚才我那么说,他一定很生气吧?”雷湑一下一下麻木的抠·着手心,他的那只眼睛虽然时好时坏,平时大半时候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偏偏在今天发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一定会怪我没有等他。
    “雪梅,谢谢你的配合。”雷湑抿着薄唇,四年了,什么都变了,他不能耽误那个人。
    他在十几天前收到消息有个势力在打听十七堂的事,那会就猜到是谁,本来已经决定离开a市的,又犹豫了。
    雷湑在心里苦笑,太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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