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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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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维修船,老婆都心疼得要命。就更不必说还花费一笔钱,加入什么保险公司。家里的二层楼房,以及一些购买不久的电器,都有可能被有关部门出面给处理掉,用来赔偿死者的丧葬费。

拘留室里非常之压抑,钟奎虽然曾经两次戴上铐子,也没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给拘留在这里。这还是第一次,他闷闷不乐的瞥看了眼前这个一直低头不语的船老大。

“哥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船老大无神的眼睛,懒拖拖的傲视一眼这位黑脸汉子。瓮声瓮气道:“要你管?”

“额!”是啊,自己管那么多干嘛?无聊透顶!钟奎讨了个没趣。不好接着搭讪下去,只好一头倒下睡在靠门那一张单人床上。

床上没有被子,只有一张薄单子,可以简单的覆盖在身上。可是这里的蚊子太多,老是在耳畔嗡嗡嗡飞过不停,想要喊给一盘蚊香什么的,又不敢喊。

船老大闷坐了一会子,也无声的躺下。

他们俩没有说话,急得外面监视他们的公安局人员,急得跟什么似的。钟奎和船老大之所以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其实是想要从侧面观察他们俩是否是认识的,或者是参与杀害肖旭案件的嫌疑人。

接手这一案件的人员在河边无功而返,就把希望放在这两个人身上。结果不然!他们俩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不但没有多说话,好像还充满敌意各自都在防备对方似的。

卷缩在床上的钟奎,还暗自庆幸,幸亏没有把自己认识肖旭的事实说出来。他们这样扣留自己,也是想要试探一下,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自己给肖旭的死亡有关联。说不定明天就要释放自己回家,好一阵胡思乱想,不时的伸手拂动一下蚊子的侵扰。

船老大身心俱疲,长吁短叹,努力稳定——一半儿绿色的墙体,一半儿白色的墙体,是那么的鲜明。他终于迷迷糊糊的如梦中,恍惚中觉得老婆就在身边。老婆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习惯性的伸手去把她揽住在怀里。

若有若无一股怪味刺鼻而来,迷糊中使劲的嗅嗅,这个是什么味道——缓慢的睁开眼睛一刹,一双白煞煞的眼珠子,恨恨的瞪着他,同时看见了一张最不愿意看到的脸——腐烂得已经不成样子——“啊……不要——”

船老大歇斯底里的狂叫,吓得钟奎浑身一颤。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惊讶的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不见。

是肖旭?在半夜三更,尽管这间屋子里灯光透明,一直就没有熄灭过。钟奎,作为常年给这些邪灵打交道的人。也为之小小的惊吓了一下,尔后苦笑一下,愕然摇摇头急忙起身去喊醒还大口喘息,不停乱蹬乱舞动双手的船老大。

“哥子,你醒醒。”在钟奎的呼喊下,船老大蓦然惊醒。

他脸如死灰般难看,额头密密匝匝满是汗珠子。他惊慌失措的抬头,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一处,口里呐呐自语道:“不是我害你的,别吓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神智还处于恍惚中。

“你看见她了?”钟奎压低声音凑近了问道。

船老大忽然神经质的愣住,定睛看了一眼钟奎,一改之前慌乱失措的神态,冷冷的说道:“看见什么?没有的事,别胡说。”

在之前,船老大自持是有身份的人。在他们村庄里,他算是唯一的殷实户。所以对谁都目空一切的样子,对钟奎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人与人之间,如果心存防备之心和距离,那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也就是这样,钟奎和船老大在室内,相处了将近四五个小时,总共没有说上三句话。所以他也懒得搭理这位高高在上的船老大,再说了自己心里也有事,他们俩之间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现在,钟奎近距离观察到船老大,晦暗照顶,面无人色。一看就是被不好的东西给纠缠上了,不过在这种时候,如果说出来,恐怕对自己不利。

第008章恶性循环

一晚上船老大都在折腾,随时都处于紧张惶恐的状态中。时而要求钟奎换床,他强要说是因为床的原因导致噩梦不断。

这样子下来两个人都休息不好,钟奎实在没法子,只好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疲惫不堪的船老大搭上。当然是在这厮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迷迷糊糊的给搭上的。想想他狗眼看人低的嘚瑟样就来气,要不是他这一失魂落魄的样子,把自己给折腾得不得安宁,也懒得管这一份闲事。

钟奎的一件带着汗臭味的衣服果然管用,船老大这一次就睡得比较安稳,一直到天亮都还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被折腾得够呛的钟奎,反而因为爬起放到的给整得感冒了。

船老大被收监,因为在没有办理任何相关手续的情况下,他私自购船在河面营业摆渡造成他人生命财产损失重大。他将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至于受到什么刑罚的制裁,不解释——在受到法律制裁的同时,有关部门罚款如干,赔偿此次案件死亡人员的丧葬费如干。

据刑警队的去泰安村暗访得知肖旭失踪将近一个礼拜,家里的人四处寻找无着,都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

钟奎被莫名其妙的扣留几个小时,之后被告知可以回家了。

吴家船老大出事,老婆不幸死亡。丈夫入狱,却苦了家里一对年迈的老父母。

因为他们家是村庄里首屈一指的殷实户,在没有船老大夫妇在家时,二位老人带着孩子不敢睡觉。就那么通天亮的熬夜,眼睛都不敢眯一下,直到大清早有人敲门,他们才起身去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敲门的是一个陌生人,黝黑的面庞。一对眼睛蛮有精神的,说话也懂礼貌。老人对这位陌生人,没有刻意设立警戒心。

因为对方告诉他有关儿子的消息。并且从来者口里得知他名叫钟奎。

钟奎是受两方之托来看二位老人的。一方是船老大本人,因为在醒来时,发现身上搭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讨厌。

船老大明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就嘱咐钟奎出去之后替他去看看家里的老父母,让撒谎说他还得办理一些重要事务。

同时钟奎还得帮助他把家里老婆的后事,越简单越好,帮忙给办理一下。

另一方则是县城公安分局领导私下里找他谈话,首先是给他一番歉意的安慰,之后就把他们故意让他接触船老大的事情说出来。并且想利用他在船老大口里探听虚实,因为局里怀疑肖旭的死亡给船老大脱不了干系!

如果船老大真的涉及杀害肖旭一案,那么事情远远就不会这么简单。渡船出事故,属于无心之过,倘或肖旭是他故意杀害的,那么他就构成了故意杀人罪,就会处以极刑——现在因为各种证据不足,船老大只能以意外事故来对他进行处罚,还不足以把他送上断头台。

钟奎郁闷了。原本是一件极其平常的盗取尸骨案,这绕来绕去的给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来。想想就后怕,不过答应人家的事,还得去办。

答应鲁老大找到姑娘的尸骨和来龙去脉。

答应船老大帮忙照顾一下老人,顺带办理他老婆的后事。

答应公安局协助他们破获这起恶性杀人案件。

他还在心里私自答应肖旭,一定要给她报仇揪出杀害她的凶手来。

钟奎给人的印象就是色厉内荏,别人怕他,他却没有半分恶意。一心想的是,如何帮人,怎么样给人安宁的生活环境。想要把天下邪恶都除干净,可是事与愿违,单凭你一个钟奎岂能做的面面俱到吗?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隐隐的觉得肖旭,以及鲁老大和船老大一家有某一种微不可见的纽带关系。这种关系在当时,叫做是非关系,你——我——他!千丝万缕的联系,还得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剥开来看。

处理船老大婆娘的后事,这个对于钟奎是手到擒来的屁事。唯独在赔偿死者事宜上,他遇到了难题。钱是船老大拜托他给老父母传话,拿出藏在家里的现金,挨个赔偿给死者家属。

大部分死者家属都好像没有什么异议,船老大现今在坐牢。还得拿出钱来赔偿丧葬费,人们的心也不是铁石心肠,加之坐船也是双方出于自愿,彼此都有错。所以赔偿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议存在,各自拿钱走人。

为难钟奎和那对老父母的是鲁老大的岳母,她不依不饶,钱,不要,非要人家交出活人来。并且把装尸体的棺材,横放在船老大的堂屋门口。

孩子吓得哇哇哭,不得已把孩子托付给一位远房亲戚照料一下。才来慢慢理会这位远近闻名的滚刀肉婆娘,看来遗传基因真有迹可循。想那鲁老大的婆娘,也不过如此,钟奎之前就领教过的,也没有把她母亲放在眼里。

可是她骂出来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吴家缺德事做多了,要遭报应,要断子绝孙。”

得!听听这话,让人多寒心。船老大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泼妇的手里,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的骂。

吴家,船老大的父母也不甘示弱,还嘴道:“究竟是谁做缺德事做多了,老天有眼,一天有24道往神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船老大的老父母,心里有秘密。看来他们对鲁老大岳母家的事情也知道不少,钟奎冷眼旁观,懒得掺和进这些鸡毛蒜皮的骂架行列中去。

却悄悄离开,找到一位围观人。一位看似老实巴交的汉子,喊住带到一旁去细细的询问。

这一问不打紧,问出了一连串的事情来。事情的始末,原来是恶性循环造成的。

鲁老大的舅子,就是那位一把推开钟奎,最后上船的那位。名叫贾一林的,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是远近闻名的烂人。

人们背地里都给他取一绰号,贾晃壳(不学好)。没有钱就偷鸡摸狗,附近十里八村的女人,提到他就变脸变色的,打心眼里恶心此人。

第009章家长里短

是非就是,你说出来的话,传递给别人。别人在加油添醋传递给别人,逐渐的这个传递出来的是非圈子就恶性循环给扯大了,直到扯得不可收拾。

贾一林生长在一个略带封建家长制的家庭,伴著棍棒教育成长起来,因此养成了一种孤僻的离经叛道的性格。十岁看了第一本**‘少女日记’不久后就去偷窥女孩阿尿,看她下面给自己的玩意有什么不同。

长大后,也不是什么好鸟。总的来说,他有着极端的厌世,好逸恶劳的陋习习惯。

贾家和吴家闹崩,围绕他们家的是非不知不觉就产生了。

‘船老大和某某女人有染,老婆晓得了就大吵大闹。船老大赌气,把船给老婆撑,自己就躲在家里睡大觉,要不然会出事云云!’‘贾一林最近做了一笔见不得人的生意,究竟是什么事,无从得知。反正最近这丫的,神神叨叨,跟夜游神似的不见人。’“是非嘛,不可信!”给钟奎讲述这些话的汉子,闪动着一对细小的眼珠子。就像娘们似的,做出一副令人反感的神秘样子说道:“我给你说,你别给其他人说。”

钟奎哑然:这丫的,谁知道他一转身,又把这件事给谁说?说了之后还是照葫芦画瓢叮嘱人家,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什么话,各种是非都是由这个人捅出来的。

船老大给某女人有染?这句话在钟奎脑海里扎了根,他暗自思忖想要从什么地方找到突破口。想到女人,他就不由得想起肖旭来。

烟是桥,茶是路。钟奎毅然从主人家屋里,拿出一包香烟来,悄悄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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