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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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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篓,如果背篓的东西没了,他就亏大了。
旅馆的门关着,他使了很大的劲儿都没办法,扯着嗓门喊人,还遭人骂了两句,“喊什么喊,大半夜你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
“小偷,有小偷。”
“抓小偷是公安的事儿,跟你啥关系啊,他是偷你钱了还是偷你衣服了?”说话的是那个中年妇女,无论陆建勋嚎得多大声,她继续在床上躺着,不起来给他开门。
陆建勋再气也出不去,只得返回楼上,脚把地板踢得咚咚响,好在小偷还没走,他拿了水壶往小偷方向倒水,“开水来咯,滚烫的开水哦…”小偷扒着的窗户是隔壁的,离陆建勋有几十公分距离,但陆建勋会吓唬人,对方听说是开水,下意识的缩手。
紧接着,噗通声掉了下去,陆建勋继续倒水,“叫你偷东西,哪天被我抓到,非打得你鼻青脸肿不可,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来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像你这种人,活着纯粹是浪费国家粮食和资源,你老子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要问问他,问他咋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的。”他骂的话都是以前村里骂小偷的,不知为什么,骂着骂着格外顺嘴……
小偷摔在地上,许久才费力爬起来,一瘸一拐走了,而陆建勋不解气,站在窗户边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罗慎没见过如此爱国有热忱的人,不禁对陆建勋刮目相看。
慢慢的,周围的灯又暗了,罗慎叫陆建勋去睡觉,陆建勋哑着声说,“你去睡,我守着,看看那个龟儿子还敢不敢来。”
来自土生土长的农村的声音,别说那个小偷不敢来了,很多小偷夜里都没朝这条街来。
前半夜还成,后半夜陆建勋支撑不住了,加之风大,他关上窗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背篓睡了过去。
因为旅馆不给他开门,退房时,陆建勋没给中年妇女好脸色,而中年妇女嫌弃他土,亦是冷着脸,检查房间时,边边角角看得格外仔细,好像陆建勋会弄坏房间摆设似的,嫌弃的嘴脸令人格外不舒服,罗慎脸色沉了沉,难得摆出副不耐烦地姿势,“能不能走了?”
陆建勋越看她越来气,“走啥走,她这种思想觉悟的人得拉去学习改造,她是旅馆老板娘吧,旅馆来小偷,她睡得像偷猪似的,咋的,小偷来偷的东西不是她的嗦,我看她没准和小偷是一伙的,知道我要抓小偷才故意不给我开门的。”眼睁睁看着小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了,传回生产队不定会遭来多少嘲笑呢,越想越不痛快,越不痛快就看眼前的中年妇女越不顺眼,你说好好的女同志,脸上化得跟个鬼似的,专门吓人呢!
中年妇女听到陆建勋这么说,当即眉毛竖了起来,“你说谁呢,谁和小偷是一起的,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
“派出所?”陆建勋哼了声,“我才要去派出所告你呢,明知有小偷还不抓他,你这是存心包庇,敢说你跟小偷不是一伙的吗?”说着,陆建勋抬脚就往外边走,“罗大哥,派出所在哪,我要找他们说道说道……”
中年妇女没想到陆建勋当了真,气得脸都青了,“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哪儿来的乡巴佬,滚远点。”
“乡巴佬咋啦,乡巴佬天天干活重点给你们城里提供粮食,还帮你们城里抓小偷,你城里人就能鼻孔朝天看不起人是不是,走走走,咱去派出所让公安理论理论,领导人还说为人民服务呢,你竟敢搞两极分化看不起我是乡巴佬……”陆建勋从没认为出身农村是件丢脸的事,相反,他觉得十分光荣,他们和城里人差不多,都是凭自己劳动吃饭,只是他们大多数没读过书,说不出大道理,做的都是苦力活,但是,没有他们,城里人吃的米肉蔬菜哪儿来的?
他拽着中年妇女就往外边拖,中年妇女急了,工农一家亲,搞两极分化是要挨处分的,那她连现在的饭碗都保不住了,她使劲挣脱自己的手,“领导交代夜里不准开门的,有事你找领导去,找我干啥,跟我又没关系。”她是真怕陆建勋把事给闹大了,不禁向罗慎求助,奈何罗慎冷眼旁观,压根不差话,她急得眼泪快出来了,“同志,你跟他说说啊,旅馆又不是我开的,我做不了主啊。”
昨晚看介绍信时,她知道对方是部队的,“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说话态度不对,你劝劝他啊。”
罗慎平时最不讨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这两年时局复杂,很多有知识德高望重的人受了迫害,落井下石的就是这种人,他没出声,任由陆建勋继续拽她,最后没法子了,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陆建勋拽得吃力,索性撒了手,“吵架你又吵不赢,讲道理你又哭,你还能再丢脸点吗?”本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不过如此,陆建勋拍了拍手,从衣兜里掏出个鸡蛋,“罗大哥,你吃。”
罗慎莫名奇妙,陆建勋拿起鸡蛋在脑袋上敲了下,“我给你剥吗?”
罗慎:“……”
罗慎的打算是去国营饭店吃早饭的,谁知泡了汤,原因是陆建勋不去,“城里吃饭又得花钱吧,咱又不是没吃的,浪费那个钱干啥,罗大哥啊,你还没娶媳妇吧,节约点,娶媳妇得花不少钱呢…”陆建勋像个喋喋不休的长辈,唠唠叨叨他许久,弄得罗慎哭笑不得。
罗慎要朋友留的是两张卧铺票,都是下铺票,他以为夜里没睡好,陆建勋上了火车就会睡觉,谁知他精神得很,在位置上坐好后,就把背篓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孩子似的,罗慎不知他衣服里有钱,以为他怕里边的香肠和肉被人拿了,和他说,“卧铺相对安全,你把背篓搁桌下就可以了。”
陆建勋咧着嘴笑了笑,“不用,抱着踏实些。”
罗慎好笑,想到离开旅馆时中年妇女点头哈腰的情形,有些好奇陆建勋为什么就放过她了,毕竟,当时看陆建勋的脸色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心里有疑问,他便问了出来,陆建勋先是愣了下,随即露出迷茫的神色,“不放过她能咋滴,咱还得掐着点赶火车啊,为了她耽误时间也太不划算了。”
他是真想拉那个中年妇女去派出所的,以他推测,她和小偷真是同伙,否则没理由不开门。
当然,这时候的他刚接触外边人,不知他们的想法,除非事情发生到他们身上,否则没多少人愿意出头,要不然夜里的小偷不可能有机会逃走。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马上要到部队开始新的生活了,津贴补助,统统都能寄回家给薛花花改善生活了,家里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当兵,让生活更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陆明文:四弟啊,发家致富就靠你了。
薛花花:不中用的东西,滚!!
第七十七章 极品婆婆
窗外的风景倒退,铁轨的声音响得陆建勋昏昏欲睡,脑袋一下一下的撞在背篓沿上,真怕他不小心连人带背篓给摔下来,伸手欲帮他守着背篓,谁知刚碰着背篓,陆建勋突然就睁开了眼,目光凶狠地望着自己,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似的,罗慎手僵在半空,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罗大哥啊。”陆建勋脑子有些懵,紧了紧怀里的背篓,嗓音带着惺忪,“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饼啊。”
薛花花装的鸡蛋已经吃完了,就剩饼和腊肉香肠了,他低头解背篓上缠着的绳子,薛花花怕路上扒手多,背篓缠了很多绳子,他拿饼的话就顺着绳子解开,完了又重新缠上,他动作很慢,明显没睡醒的样子,罗慎既尴尬又无奈,就陆建勋的反应来看,估计以为是小偷靠近背篓,认出他才收敛了眼里的敌视,他坐回位置,“我不饿,看你在打瞌睡,想拿了背篓让你睡会。”
“哦。”陆建勋脱了鞋,盘腿坐在硬铺上,背篓仍杵在自己怀里,“我抱着不影响的,我妈说小偷可猖狂了,哪儿都有,我不抱着它我睡不着。”罗慎是城里人,不懂小偷的手段,哪敢把背篓给他,而自己就不同了,在生产队就是抓过小偷的,经验丰富,就说刚才吧,隐隐约约眼前似乎罩了道人影,迷迷糊糊着呢,立刻醒了,睁眼一瞧,可不就是个人吗?
抓小偷啊,还是他在行。
陆建勋把背篓看得像自己儿子似的,罗慎不再多说什么,他叠腿坐在枕头边,望着外边白茫茫的高山雪地,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盖,上铺睡的是两个男同志,他们垂着脑袋跟罗慎寒暄,“同志,你们也是下乡插队的?”
罗慎身形挺拔,眉目俊朗,穿着不俗,一看就不是农村人,这年头,坐火车奔波的多是各地下乡的知青,买得起卧铺的还得是有关系的知青,都是靠关系买的票,说话时便多了分自来熟,男人嘴角长了颗痣,皮肤蜡黄,看上去像是生病了。
罗慎本不是话多的人,也就遇到陆建勋没辙才多说了几句,对男同志的话,他不失礼貌的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回答,“回部队当兵的。”
这年头,部队的日子算最难的,前边还在打仗,各个地方的部队随时可能支援前线,男人叹息了声,又伸长脑袋去看陆建勋,却看对方抬着眼,眼神警惕地瞪着自己,他扯了扯嘴角,“为人民服务,同志也是去当兵的?”
话唠的陆建勋显得冷淡很多,点了下头就算回答了,隔壁聊得热火朝天,他们这确实聊不起来,两个男人试着跟他们交流,奈何罗慎和陆建勋没任何反应,倒是睡中铺的是对年轻夫妻,四个人慢慢熟稔起来,从城里的生活,聊到下乡的日子,然后是生产队的事儿,各人分享着在农村的生活,陆建勋表面上没参与,实则耳朵都听着呢,听口气,4个人家境好像不错,说话总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且偶尔会探头瞄他,那若有似无的傲慢,像极了旅馆的中年妇女,想到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哭得鼻涕横流的模样,带入4个人的脸,他忍不住噗嗤声笑了出来。
4个人刚聊到大学生名额,猛地听到声笑,皆俯身看陆建勋,“同志,笑什么呢?你还知道大学生名额?”工农子弟学校不是你想上就上的,得在农村表现好,得到干部领导的推荐才行,尤其这两年,安市这边的名额卡得特别严,听说有个地方爆出了干部受贿腐败的丑闻,市里,县里,公社,对回城读大学的知青严格把关,这两年,读大学走关系都行不通了,生产队队长那关就过不了。
但看陆建勋怀里抱个背篓就知道他是农村的,更别论还穿了双草鞋了,大冬天的,知青们可不穿那玩意。
想到这些,4个人没搭理陆建勋,继续聊回城读大学的事儿,所在的县城不同,但回城读大学的条件都差不多,想到上纲上线的生产队队长,4个人抱怨不少,聊着聊着,就聊到用什么办法能拿到大学生名额,左右是不认识的,不害怕对方举报自己,在这件事上大家坦诚许多。
“我们生产队队长今年都70多岁了,耳朵背,跟他说个话得扯着喉咙吼,要跟他要大学生名额,估计弄得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在农村人看来,知青们是很团结的,谁有个事所有的知青都会帮忙,然而也就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知青房的龌龊可多了,为了回城的名额,六亲不认的都有。
“我生产队队长是个妇女同志,三十多岁了,农忙在土里生的孩子,生完孩子继续挖土,都不回家休息的,跟她说也困难。”
4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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