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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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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没饭吃,他不表现积极点,他妈迁怒到他头上怎么办?
  “走呐!”陆德文吆喝声,走得那是精神抖擞。
  陆明文真的哭了,挑箩筐和挑粪桶没关系,他会挑。
  陆建国瞅着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好了,天不早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还工具的记得找保管员登记,明天继续上工。”托薛花花的福,这个大会是用时最短,气氛最融洽,他最轻松的大会。
  有了梁兰芬的忏悔录,不怕震慑不住知青房那群懒鬼,谁敢偷懒,忏悔录往他脸上一砸,想做第二个梁兰芬是不是,走走走,跟我见薛花花去。
  薛花花可没心思管陆建国想什么,把镰刀还给保管员就转身走人,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上来开打,打完就骂,骂完直接走人,效率高得令人惊叹。薛花花三战成名,牢牢坐稳生产队第一不好惹的妇女称号,一战刘华仙走近大家视野,二战孙桂仙奠定基础,三战梁兰芬巩固根基,以后谁要找薛花花麻烦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怪不了别人。
  生产队的几位女同志回忆农忙时暗暗找队长换任务的事,真真是庆幸队长有远见没让她们去猪场养猪,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瞧瞧孙桂仙和梁兰芬,挨了打屁都不敢放一个,她们敢招惹她吗?不敢。
  薛花花不知她们的心思,只是才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常感慨村民朴实,友爱邻里,因为她和李雪梅割猪草,常常碰着下工的女同志,她出于礼貌的打声招呼,她们立马热情的过来帮忙,真的是团结友爱,气氛融洽。
  扯远了,薛花花回到猪场,陆德文和陆明文极有眼力的找活干,陆德文把箩筐里的猪草倒出来,摊开晾着,陆明文则在扫猪圈,两人安安静静的,动作十分麻溜,李雪梅站在边上,冲薛花花无奈的指了指他们,薛花花点头,“活交给他们吧,你先回去,今晚估计会下雨,明天就在家休息,要割猪草的话我叫你。”
  李雪梅见二人听到薛花花的声音动作明显僵硬,不禁想到她公公,她婆婆阴着脸不说话,她公公到处找活干,她婆婆一开嗓,她公公吓得跟啥似的,李雪梅把猪场留给他们,先回去了。
  陆明文边扫边偷偷瞄薛花花,觉得他该说点什么才好,想了老半天,干巴巴开口,“妈……”
  “妈什么妈,你不是对人家挺愧疚的?要不要过去解释解释……”
  不等薛花花往下说,陆明文急忙表忠心,“妈,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再敢你打断我的腿。”他再后知后觉也清醒过来了,梁兰芬是批。斗他呢,他傻才往她跟前凑呢,以后那种女人他是再不敢接近了,翻脸比翻书快,他究竟做错啥了啊?
  薛花花哼了哼,没有做声,看向陆德文,“你又怎么了?”
  陆德文战战兢兢的抬头,“我帮妈干活啊。”
  “平时怎么不见你勤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薛花花骂是骂,没有帮忙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  极品婆婆
  陆德文颓着脸,眼神心虚的瞟向别处,惹得薛花花皱眉,怒火再起,“你又惹啥事了?能不能让老娘过两天清静日子?”
  “没,没。”陆德文使劲晃头,他就怕没晚饭吃,真没闯祸。
  “没你心虚个啥,说……”
  “我怕晚饭吃不饱……”陆德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薛花花。
  “你还能再出息点吗?”薛花花恨不得拍苍蝇拍死他算了,她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给饭吃的人吗?不动脑子的蠢货。
  陆德文暗暗抬头瞄了眼,见他妈脸色又不好,赶紧弯腰弄猪草,不敢再提任何晚饭的事,手刚抓着猪草,就听到他妈骤然转了腔调,捏着嗓子温柔似水的跟人说话,“梁兰芬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这语气,他们三兄弟在外面是没这待遇的,他有自知之明,抬头看是罗梦莹,不禁为自己的聪明鼓掌……
  罗梦莹来找薛花花说陆明文的事儿,知青们不赞同梁兰芬批陆明文的做法,故而开大会的时候所有知青没有参加,他们私底下议论过,批了陆明文梁兰芬才是欢天喜地走了,留下他们天天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而且,他们不是傻子,知道梁兰芬为什么上蹿下跳揪着陆明文不放,梁兰芬怕县城干部下来调查发现陆明文帮她干活,从而剥夺她积极分子的大学生名额,先发制人把陆明文震慑住,责任都推给他,即使下来查她也干干净净的。
  岂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遇着个油盐不进的薛花花,罪有应得。
  听说梁兰芬被薛花花连骂带打得痛哭流涕,知青们出来询问细节,陆建国雄赳赳气昂昂的把忏悔书的事说了,知青们坐立不安,推着她过来给薛花花解释解释,批陆明文是梁兰芬个人行为,和知青房没关系,而且他们和梁兰芬不是一路的,从没让其他社员帮过忙。
  罗梦莹没办法,不得不走这一趟。
  “她怕我揭穿她做的事,天天躲着我,哪儿敢找我麻烦,我来是和婶子说另一件事的……”
  听了罗梦莹的话,薛花花失笑,“梁兰芬做的事儿和知青房没关系,一码归一码,我记恨知青房的人干什么?”
  她哪儿知道陆建国早有立威的心思,苦于找不到机会,今天她收拾了梁兰芬算给陆建国长了志气,陆建国离开保管室就奔去知青房,捡她的话正义凛然甩给知青听,威胁他们不听话就拉到薛花花跟前理论,吓得知青们个个面色惨白,尤其看到梁兰芬肿得老高的脸颊,忧惧更甚。
  “我也这么和他们说的,他们非得听你亲口说才踏实。”想到知青房焦躁不安的氛围,罗梦莹莫名想笑,队长离开后,个个目光空洞,六神无主,差点晕过去。薛花花哪儿有他们想的恐怖?薛花花恩怨分明,不会莫名奇妙地打人,否则在梁兰芬喊陆明文帮忙的时候她就动手了,不会忍到现在,怪梁兰芬得寸进尺的批陆明文把薛花花惹毛了才弄成这样。
  乌云滚滚,随时会下起雨来,保管室的人们各自唤着自己的孩子,空气中掀起灰尘的味道,薛花花让罗梦莹赶紧回去,什么话以后有机会了慢慢聊,转身催促陆明文快点,把院坝里的水桶收起来,挎上背篓就走人。
  大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到处是喊孩子找孩子的声音,灰尘味儿越发浓厚,陆建勋不过先回一趟家把鸟蛋放下,再到保管室人们都散了,错过精彩大戏的他懊恼不已,咋就错过他妈骂人的场面了呢?见薛花花从猪场出来,赶紧迎过去,“妈,妈,大会咋就结束了?”
  “事情办完当然就结束了,快回家,要下雨了。”刚说完话,就感觉有细细的雨滴打在脸上,她叫陆建勋跟上,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雨滴渐大,几秒的时间就如断线的珠子啪啪啪坠落,田里,地里,山里,到处是哗啦啦的雨声,天瞬间黑了下来,连带着人们呼喊的声音都渐渐模糊了,四人回到家,全身跟雨水泡过似的,薛花花忙进屋换衣服,心里把梁兰芬骂了个遍,挑哪天不好,偏偏挑今天,回头她要是感冒,非找她赔药费不可。
  不止薛花花这么想,淋了雨的社员都怪上梁兰芬了,尤其是知青房的知青,看梁兰芬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他们本本分分,忙得累死累活,梁兰芬尽他妈的给他们招黑,整个生产队,除了她梁兰芬没皮没脸使唤人家儿子,他们谁使唤过?到头来,锅一起背了。
  还写忏悔书,从小到大,知青们还没听过谁写那玩意的,梁兰芬估计是中华民族第一个写忏悔书的吧!
  能再丢点脸吗?
  而此时丢脸丢到家的梁兰芬倒在床上,哭得昏天暗地,回忆起薛花花指着她鼻子骂得她噤若寒蝉的情形,恨不得死了算了,活着太丢脸了,她是未来的大学生,社会栋梁,公社干部口中的先进知识分子,竟让个无知妇女逼到无话可说的份上,想着她就火冒三丈,直跺床,啊啊啊啊大叫,真的不想活了。
  “干什么呢,还嫌丢脸没丢够呢,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知青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陆明文帮你干了那么多活,没有功劳有苦劳,你咋就不想着点人家的好呢?还有,他妈是谁?拎起锄头就敢砸孙桂仙的人,你有事没事惹她做什么?她今天真砍死你,明天队长还得向公社干部给她申请个人表彰。”
  “人家没读过书,领导人语录是倒背如流,说你说不赢,打你打不过,你脑子生锈了是不是?真把她惹毛了,她一状告到公社,你的大学生名额保得住吗?”
  “既然人家说不记仇,你就安安静静待着吧,好好反省反省,早点把忏悔书交给队长。”
  房间外,两名女知青喋喋不休说着,气得梁兰芬抓狂,猛烈的跺着身。下的床板,放声大哭,她是什么面子都没了,以后出门见人,村里的人会怎么笑话她?想到村民们挖苦讥讽嘲笑的脸,她尖叫连连,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女知青见她不知悔改继续发脾气,脸冷了下来,“你嚎,继续嚎,把队长和薛花花引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登时,屋里立即没声了。
  梁兰芬是恨死了薛花花,又恨又怕,当她闷在房间写了三百字的忏悔录交到陆建国手上,陆建国只是敷衍的瞥了眼说“你等着,我念给薛花花同志听了再说过不过关”时,她气得得快疯掉了。踢着脚下的泥,牙齿咬得咯咯响。
  陆建国可不管她咋想,文章好与不好,薛花花自有判断,既是杀鸡儆猴,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叫住欲转身离去的梁兰芬,“你跟我一起找薛花花同志,哪儿要改的地方让她当面给你说。”
  说完,陆建国抬脚就朝玉米地去了,乌云密布的天不见晴,薛花花就在玉米地割猪草,陆建国早上还见着了,大雨过后,树上零零星星坠下水滴,陆建国将信纸收好,边走边扯着嗓子喊,“花花呢,花花哪,梁兰芬同志的忏悔录写好了哦……”
  一路喊到玉米地,周围干活的人都围了过来,陆建国挤开他们走到薛花花跟前,掏出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花花,我给你念念?”
  村里识字的不多,会写字的更少,陆建国能当上队长,多亏他老子有远见坚持供他读完小学,他算生产队最牛的人了,会认会写。
  许多收到消息的社员都跑来看热闹,就是知青房的人也纳闷,梁兰芬闷在房间不吃不喝三天到底写了啥出来,不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一堆人,陆建国怕他们伤着地里的庄稼,索性吆喝着去保管室念,人多力量大,让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大家,陆建国踩着泥泞的乡间小道,摇摇晃晃的穿过田埂,哧溜哧溜的跑去了刘云芳家。
  还是那棵李子树,还是半截身姿漏在外边,还是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呐喊,“集合了,集合了喂,队长让大家到保管室集合哟,念大学生写的忏悔录给大家听哦……”
  石破天惊的声音吓得头顶的乌云都散了。
  有刘云芳协助,社员们来得很快,包括上次没露面的很多人都来了,老老少少,围在山坡前,像嗷嗷待哺的小猪,翘首以盼的仰着头,陆建国庄重的走上山坡,展开信纸,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粗犷,浑厚的嗓音大声朗读,“艰苦的工作就像担子摆在我们面前,担子有轻有重,有的人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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