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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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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建勋的记忆里只有赵家人围着桌子狼吞虎咽的情形,所谓没饭吃就得饿死,为了粮食,赵家人啥都做得出来,想到这个,他面色凝重,“那二哥,咱咋办?”
  “以后谁要问你学了啥,你就说啥也没学到,千万别让人知道咱学了很多,明白吗?”不知道他们学了多少,自然就不知道啥时候扫盲成功,更不知道他们啥时候会得到奖励,他快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机智鼓掌了。
  “对了二哥,你还没回答我横折钩怎么写,你是不是忘记了?”
  陆明文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我问你横折竖弯钩怎么写好不好,你这记性还想吃米饭吃鸡蛋呢,不扣饭就不错了。”就在昨天,他妈针对考试添了条规则,拼音字母谁错上10个就饭量减半,数学背错写错5个饭量继续减半,陆建勋的记性,绝对只有清汤寡水的粥塞牙缝。
  “不对啊,我记得明明轮到我问你,我连100都能倒着数,不可能会记错。”陆建勋坚持。
  陆明文也来了气,“倒着数有什么了不起,全部会写才是最厉害的,你会吗?”
  两人谁都不肯让步,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得面红耳赤大有打起来的阵仗,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会上前劝架,而周围的知青们对此见怪不怪,从早到晚,两兄弟反反复复无数次,你要是好心劝两句吧,人家不领情,顺口就骂我们兄弟扫盲关你们什么事,读过书就了不起啊,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亲兄弟,谁多话谁就是自己凑过去讨骂,犯贱。
  越吵越凶,谁都不肯让步,陆建勋性格火爆,甩手就往旁边走,“每次你都不认账,不跟你玩了,我找别人去。”
  “你不跟我玩我还不跟你玩呢,自己记不住怪别人,哼,我去另边拔草。”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走向秧田其他方向,陆明文蹲在罗梦莹身侧,陆建勋蹲在周知青身侧,两人几乎同时捂嘴,压着声说话。
  一边,“罗知青,我想问问横折钩怎么写?”
  另一边,“周知青,你会不会写横折竖弯钩,赶紧和我说说啊……”
  “对了对了,还有横折折钩怎么写?”
  两分钟后,两兄弟雄赳赳气昂昂回到自己位置,陆明文大方开口,“我是二哥我不和计较,你问我横折钩怎么写是不是?”
  陆建勋摆手,“不行不行,不能每次都你都让我,你不是要问横折竖弯钩吗?你问,你先来,我没关系。”
  “不不不,我是哥,让着弟弟是正常的,你先来,横折钩是吧,我写给你看。”不管陆建勋说什么,陆德文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下,陆建勋紧随其后,“横折竖弯钩是吧,我写给你看……”
  “写得非常正确。”两兄弟默契的朝对方竖起大拇指,蹲着身,眉开眼笑的继续拔草。
  陆建国扶正歪倒的秧苗,见兄弟两吵得翻脸转眼又真心实意为彼此鼓掌,各式各样称赞夸奖对方,他忍不住想骂脏话,妈的,这一家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神神叨叨的没完没了,别传染到其他人了!
  兄弟两完全不知道队长在心里骂脏话,继续津津有味的考察着笔画,想到什么,陆建勋沾沾自喜的问陆明文,“二哥,你会写字吗?”
  陆明文摇头。
  陆建勋脸上笑开了花儿,“我会写。”说着话,在空中横着划了笔,“这是一。”说完,横着划两笔,“这是二。”继续在空中话三条线,“这是三。”看陆明文一脸茫然,他笑出声来,“我厉害吧,周知青教我的,他说学笔画要练习汉字一块学记忆才深刻。”周知青是今年来的热血青年,问他学到哪种程度了,他记得陆明文说的话,就摇头说啥都没学,周知青不信,就问他会不会写一,他会写数学的一,语文的一不会写,周知青就写了下。
  太简单了,数学的一横着写就是语文的一,多写一横就是二,再写一横就是三。
  这么个写法,语文从一写到一百完全不是问题。
  陆明文也想到了,兄弟两心照不宣的挑了挑眉,笑得合不拢嘴,难怪他妈不教他们,这么简单,一点就通,哪儿用得着花时间教,兄弟两暗自窃喜,等到中午下工,两人装上草,背着就往薛花花在红薯地跑,“妈,妈……”
  整个上午,薛花花走在算数学,神经蹦得紧紧的,听到陆建勋急不可耐的叫唤,心头烦闷,“干啥干啥,我是听不到还是耳朵不好使了?”陆德文这样,陆建勋还这样,说话一惊一乍的,不知情的以为出了啥了不得的大事呢。
  陆建勋笑得不能自已,缓和着声拖长了音,“妈,我会写字了哦……”一到一百,是多了不起的事儿啊,当然要和薛花花分享了。
  两人笑得跟傻子似的,薛花花扶额,把背篓扔给陆明文背着,就着红薯藤擦了擦镰刀,走向小路,不冷不热的问,“什么字把你们乐成这样?”
  陆建勋怕别人偷学,四周瞧了瞧,凑到薛花花耳朵边,竖起手指,“汉字的一到一百,周知青教的,我还教二哥了,厉害吧?”
  薛花花有些诧异,转头看向陆明文,后者拍着胸脯附和,“对,周知青教四弟,四弟教我的,我两学的可快了。”说实话,这还真不难,无非就是把1横着写,是几就写几个一,简单得他们兄弟两都不考察这个,说给他妈听,无非想让他妈高兴高兴而已。
  薛花花没有怀疑,“说明你们是用了功的,好好努力,以后会写更多的汉字。”鼓励两人几句就去猪场喂猪去了,四头猪壮实了很多,最近正是红薯藤长得快的时候,多割些回来屯着,入秋后猪还会长很多。
  四头猪长得好是有目共睹的,照理说猪场的事归薛花花和李雪梅负责,割红薯藤两人做就够了,但红薯地多,光凭两人忙不过来,红薯藤在地里也是慢慢枯萎,陆建国索性发动生产队愿意挣工分的人帮忙收割,猪养得肥壮,他们能过个好年。
  陆建国养成个习惯,早中晚都要来猪场逛逛,这两天,猪场堆积了很多红薯藤,保管室外的打场院坝都是,陆建国喊住薛花花,“下午开始你和陆明媳妇就不去地里割红薯藤了,在猪场翻晒红薯藤,晚上负责收,晒干了我派人磨成粉装起来。”
  红薯藤磨成粉喂猪的事他没听说过,但薛花花既然说可行想来没什么问题,豆子能磨成豆浆做豆腐,红薯藤磨成粉喂猪也不算稀罕。
  薛花花喜不自胜,能在猪场干活,就有更多时间学习了,她答了声好,喂猪吃了红薯藤,带着心情高涨的陆明文和陆建勋回家。
  路上,陆建勋按耐不住,“妈,你考察考察我们语文的一二三怎么写。”
  肯定会让薛花花大吃一惊的。
  薛花花没想那么多,随口说了个数字,“七。”
  陆建勋抬手在空中比划,一二三……连续划了7条一,他眉飞色舞的收起手,“妈,怎么样,对不对?”陆建勋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写对了,说话间,脸上流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谁知还没高兴五秒,他妈一巴掌就拍了过来,“蠢货!”
  陆建勋懵了,是7条一啊,他数清楚了的,不会有错,不死心的撩起袖子到手肘处,“妈,我再写给你看……”刚数到4,他妈的巴掌就拍了过来,“蠢不拉几的,咋不蠢死算了。”
  薛花花就纳闷两人智商平平咋突然会写这么多字,原来是给蠢的,看陆建勋不开窍,薛花花没个好气,“照你这么种写法,你写个千出来……”
  陆建勋苦了脸,1000?那得数到啥时候?
  陆明文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忙补救道,“难怪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就说数学的123吧,10以内没有重复的写法,照四弟说的,3岂不就是得写3个1……”
  “你现在聪明了,早干嘛去了?”
  陆明文讪讪,他哪儿想到周知青故意把他们往偏沟里带啊,而且他不会写一二三,自然是陆建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想到两人空欢喜一场,不禁在心里把周知青骂了个底朝天,太气了,仗着自己读过书就忽悠他们,幸亏薛花花识破了他的诡计,否则以后自作聪明到处炫耀,指不定怎么丢脸呢。
  由此可见,人不能高调到处炫耀,不然丢了脸都不清楚状况。
  当然,甭管怎样,两人是把周知青给怨恨上了。
  哪怕中午吃饭的时候,薛花花告诉他们一二三写得是对的,从四开始写法不同,两人仍认定周知青故意的,就是想看他们出糗。
  午饭后,薛花花考察了几个笔画,除去赵彩芝的情况特殊,几兄弟一视同仁,陆红英记性最好,每个笔画都写得出来,陆明文和陆建勋勉勉强强凑合,陆德文有点功底,和陆红英不相上下,薛花花没说什么,既然陆建勋提及汉字的一二三四,薛花花教他们写了遍,一个小时不干其他,就写一二三四去了,配合笔画,薛花花教他们在地里干活怎么计,比如四,先数清楚它有几笔画,然后念,“一竖,二横折,三竖弯,四横……”
  这样边干活边数,巩固记忆,不会耽误手里的活。
  下午上工,陆明文和陆建勋学以致用,开始考察一到十的写法,数数的方法两人觉得新鲜,低着头也能拼出字来,至于对没对,就看对方有没有认真听了。
  于是,秧田的知青们发现,兄弟两不胳膊抵着胳膊较劲了,手不在空中比划了,而是嘴里嘀嘀咕咕不停,有好奇的知青们忍不住想靠近听,刚直起身抬脚走了步,就看到知青房冒出滚滚浓烟,登时脸色大变,拔腿就往田埂跑,扯破了嗓子大喊,“赶紧的,赶紧的,知青房又火灾了……”
  声音响彻云霄,秧田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不同于上午的烟囱冒烟,是院坝的上空飘起的浓烟,知青们再次声如洪钟的吆喝,“火灾了火灾了,赶紧的啊。”
  毫无疑问知青们跑得肯定是最快的,陆明文刚数完五的笔画,听到声音,叫上陆建勋快跑,他们这离知青房有点远,上午就没围观到什么热闹,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先到达的是在附近秧田挑粪的男同志,照样担着扁担挑着水,火急火燎的往知青房跑,不像早上走到院坝才看清楚情形,这次远远的就看清楚知青房的情况了,梁兰芬在院坝沿边悠哉悠哉的烧火,前边是半人高的泥,她在往里边丢柴火,男同志们撂下桶,有气无力的喊,“梁知青,你干啥呢?”大白天的要把人吓死才甘心哪!
  烟雾缭绕,只看梁兰芬搓着眼睛,声音尽是无辜,“我想给大家伙烧个灶,洗澡的时候烧水用。”
  男同志们无语凝噎,大夏天的,往池子里挑两桶水晒在院坝里,吃了晚饭水热热的,洗澡刚合适,哪儿用得着烧灶,再说梁兰芬会烧灶吗?就她面前那坨看不出形状的泥说是灶?男同志们眼睛疼得厉害,抽起水桶倒掉水,转身就往外边走,见远处如猎豹般奔来的社员,他们心疼不已,挥手大声喊,“别来了看了,没出事,梁知青烧灶呢。”
  他们就纳闷了,庄稼地大把的活儿等着,梁兰芬咋有闲心烧灶?哪怕自暴自弃也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被薛花花吓疯了?
  知青们不放心,非得亲眼看过才安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家的衣服钱财都在房间放着,不能有任何闪失,边跑边把梁兰芬骂得狗血淋头,再让梁兰芬闹几次,他们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知青们回来得很快,刚顺着小路上坡,就看清楚了状况,院坝沿边有个泥堆成的大圆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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