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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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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得差不多了,能上工。”陆明文单手撑着跛脚的腿,走得很慢,陆德文心下困惑,他只比陆明文大一岁多,这个弟弟以往什么性格他是清楚的,勤快是勤快,就是帮别人勤快,谁家女同志女知青不舒服请假啥的,他立马过去帮忙顶上,人家工分是到手了,他自己的被扣了不少。
  突然这么积极,陆德文觉得不可思议,想到昨天回家的孙宝琴,他问,“明文,宝琴呢?”
  说起孙宝琴,陆明文脸色变了变,处对象的时候还好好的,结了婚就变了样,成天在家窝着睡觉,看到他受伤就回了娘家不说,昨天把衣服全带走了,说在家帮不上忙还多张嘴巴吃饭,回娘家住帮家里减轻负担。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她回娘家了,大哥,不说他,我们干活去。”
  陆德文朝不喜欢孙宝琴,结婚前整天花言巧语骗陆明文帮她娘家兄弟干活,结了婚,见天嫌弃家里伙食不好,张嘴闭嘴就是上一个对象家里怎么好怎么好,阴阳怪气叫人心烦。
  走了更好,走了别回来了。
  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肉的兄弟,陆德文舍不得陆明文带伤上工,让他在家歇着。
  陆明文急忙摆手,暗暗觑视着薛花花神色,“不用不用,注意点没问题。”他是真怕薛花花了,以前闷不吭声就算了,现在凶起来,比陆建国还恐怖。
  陆德文也想起自家妈说的不干活没饭吃的话了,忙点头赞同,“干活好,走,咱干活去。”
  三人没再提孙宝琴的事儿,孙宝琴是榆树村生产九队的,当初来孙桂仙这个姑姑家做客,不知道怎么和陆明文对上眼了,以前围着女知青转的陆明文天天跑榆树村献殷勤,死缠烂打的逼孙宝琴爸妈同意两人处对象,去年两人没忍住做出了丢脸的事,孙宝琴爸妈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斤粮食才肯嫁女,陆明文一哭二闹三上吊,原主拧不过他答应了,还请了二十桌客。
  村民们随礼多是随些粗粮,家家户户办红白事都是亏钱的,本就拮据,请客后可不就更穷了?
  结果倒好,他们娘几个刚倒下,孙宝琴就嚷着回娘家,至此都没回来。
  对这个儿媳妇,薛花花真没心情过问,她只想先把两个儿子掰正,多两个劳动力改善家里的条件,至于其他,慢慢来。
  薛花花和陆明文割猪草,她去保管室领了两把镰刀,一个背篓和两个箩筐,让陆明文背背篓,她挑箩筐,母子两顺着猪草多的地方走,猪草松散,很快就满了箩筐,薛花花用力压了压,看陆明文脚有些浮肿,让他坐下歇会儿。
  “知道家里的粮食来得不容易了吧。”薛花花冷着声教训,“一份辛苦一分收获,真以为家里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知道你大哥昨晚吃了一碗饭吧,他该得的,以后咱家就兴个规矩,不干活就别想吃饭,饿死了也活该。”
  托陆德文这个榜样的福,陆明文和陆建勋都像他,能偷懒坚决不勤快,能勤快绝对帮别人勤快,原主整天累死累活的干活得不到他们丁点心疼,对外人倒是心热得很。现在落她手里,就给她老老实实干活,别成天想东想西的。
  人活着,只有找到事情做,才不会空虚,才没时间去犯罪。
  陆明文低着头,声音洪亮,“等我脚好了,我天天干活挣工分去。”
  薛花花冷笑了声,“活是干了,工分呢,一年到头我可没看见。”
  陆明文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以前是给宝琴兄弟了,以后我自己挣自己的谁也不给。”
  薛花花没做声,以她了解,陆明文可是见着女同志就迈不开腿的性子,想要挣自己的工分,难!
  这不,背篓还没装满,旁边就有女知青来了,穿着件城里流行的工装,头发梳成两撮辫子散在左右,扭扭捏捏看着陆明文,“明文同志,我今天不舒服,想跟队长请半天假……”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建勋是队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吃东西把最喜欢留到最后,我侄子现在就这样,碗里吃剩下最后块肉绝对是火腿肠……
  做这句努力爬月榜中,希望尽情的撒娇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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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极品婆婆
  陆明文蹲在路边,将臃肿的腿打直,双手笨拙的割着猪草,听到女知青的话,他胀红着脸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道,“梁兰芬同志,我……队长给你安排什么活了,我帮你先做着……等你好了再说。”说话时,眼神闪闪烁烁的落在女知青身上,耳根子都红了。
  薛花花听着,竖起镰刀,一把杵在泥里,“你是腿好了能蹦哒了是吧?要滚赶紧的,还是那句话,不干活别想吃饭,我累死累活挣点工分,要养自己,养孙子,你们有手有脚的我管不着。”
  陆明文被薛花花骂得一脸尴尬,讪讪笑着,“妈,同志们背井离乡支援农村建设不容易,队长都说了,她们是文化人,不懂怎么做农活,让大家伙能帮的就帮一把,你看梁兰芬同志都叫我了,不帮忙是不是不好?”陆明文心虚气短的说道。
  薛花花冷哼,拿起镰刀扭头割猪草。
  清晨的草滴着露珠,她将多的抖了抖才扔进背篓,冷冰冰道,“脚长在你身上,你去我不拦着,别想帮别人干了活回家吃我挣的粮食,去吧去吧,赶紧去。”
  陆明文脸上下不来台,尤其看到梁兰芬灰头灰脸的走了,他心头过意不去,好几次想开口叫住梁兰芬,想到薛花花在旁边,硬生生给忍住了。
  薛花花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给谁吃饭就不给谁吃饭,他大哥都怕何况是他?只得叹声气,默默地挥起镰刀割猪草。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背篓和箩筐就装满了,压得紧紧实实的,薛花花扯着嗓门喊地里干活的陆德文,“德文呐,德文呐……”
  陆德文正神采奕奕弯着腰撒种呢,听到他妈的声音,顿时扯开喉咙应着,“妈呐,我来了啊。”
  出门时薛花花就跟他说过背猪草的事,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薛花花说了,多两个人挣工分,家里分的粮食才会多,粮食多了,他才能多吃点,所以当即搁下手里的篮子,让陆通帮他看着下就往薛花花的方向跑去了。
  是的,他不和老知青搭伙种地了,早上到保管室时,队长让他跟着陆通干,陆通爸和大哥负责挑粪,三个弟弟是二级劳动力,全家一年到头能分到不少粮食,在整个村里条件都是算好的,他和陆通搭伙,明显是队长看得起他。
  想着,他浑身充满了干劲,背上背背篓,肩膀挑箩筐,学着陆通爸走路的样子,肩膀一上一下闪着,悠哉悠哉的往猪场走,时不时侧身和后边的薛花花说话,“妈,中午我能多吃点不?”
  “什么时候把去年扣的工分补上了再说。”
  陆德文哦了声,转而说起他和陆通干活的事情来,不得不说,陆通干活就是厉害,不像老知青生闷气较劲,他挥锄头挥得很轻松,而且一排坑看过去,整整齐齐排在一条线上,看着就觉得舒服。
  薛花花认真听着,看他夸奖陆通,便说,“陆通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肯定是建设叔教的,你跟着他学,以后也能那么厉害。”
  “我能吗?”陆德文对自己没信心,陆通他们家个个都是能干的,一年四季没请过假,他不行,他比不上。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能,马上要插秧了,你多问问他怎么做的,到时候不至于慌乱。”薛花花抱着孩子,跟着陆德文到猪场,将背篓里的猪草倒出来,摊开晾着,“你把箩筐挑去给明文,我把这弄完了就来。”
  猪草有些润,露珠干了才能喂猪,否则湿气重,猪吃了容易生病。
  陆德文听话的挑着箩筐就走了,但当他到地里时,到处找不到陆明文,旁边挖地的告诉他,“德文啊,明文被知青叫走了,你去后边地里叫他吧。”说话的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算是看着陆德文几兄弟长大的,对薛花花家里的情况,他也是叹气的多,没爸的孩子就这样,性子野,他儿子敢这样,非打断他的腿饿他个三天三夜不可。
  陆德文还要干自己的活,哪儿有时间找他,把箩筐顺着路放好,奔着庄稼地去了。
  薛花花回来时,就看到小路上立着两个箩筐,扁担竖着插在旁边地里,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喊陆明文,让西西在旁边自己玩,认真的割猪草。
  到了中午,她又割了一背篓猪草,两箩筐没有装满,陆德文下了工来接薛花花,说起陆明文又管不住腿帮女知青忙的事,陆德文问薛花花,“二弟有饭吃吗?”
  “没有。”薛花花斩钉截铁,“不干活就没饭吃。”
  陆德文心底松了口气,起码薛花花一碗水端平了的。
  薛花花回到家就开始烧火做饭,让陆德文把孩子上午的尿片洗了,后山上有条小溪流,村里人挖了个池子,堆砌了几块石头,方便村民们洗衣服,陆德文抱着盆出门,就看到抬着腿,笨重的往家走的陆明文。
  “明文,妈说中午不做你的饭。”陆德文告诉他。
  陆明文皱着眉,他帮梁兰芬拔了一上午的草,腿上血液不流通,这会儿胀痛不已,一看到自家大哥,陆明文就像见到了救星,“大哥,快帮帮我,我腿好像又伤着了。”
  陆德文看他这样,忙把盆放下,背着他回去,喊灶房的薛花花出来看。
  薛花花从门里探出半边身子,脸上没什么情绪,“帮谁干的活谁负责,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管不了别人。”说完就去灶台前坐下了,再不看外边。
  陆德文慌了,“明文啊,瞧瞧你把咱妈给气的,她不管你,你就等着饿死吧。”
  早上,陆通跟他说了割猪草的事,村里好多村民都想割猪草,轻松,还能挣工分,要不是想到他们家的情况,这种活坚决落不到他们身上,陆明文不好好珍惜,跑去给知青干活,陆德文不知道说什么,把陆明文放在床上,转身就走。
  身后的陆明文叫住他,“大哥,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他干了一上午的活,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陆德文也无奈,“我说了没用啊,妈说了才算。”
  这个家,薛花花做主。
  陆德文老老实实去池子边洗尿片去了,西西生下来后的尿片都是薛花花洗的,白天干活,晚上洗尿片,尿片干不了,就挂灶台上用火烤着,他摊开尿片搓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吐出来,黑漆漆的屎,稀稀的,看着就令人作呕。
  好在池子够大,不然水全遭染黑了。
  他忍着臭味,用棒槌捶两下就拧干收起来,管它洗没洗干净,洗过了就成。
  仍然是野菜糊糊,不过添的玉米面稍微多些,薛花花往赵彩芝和陆西西碗里撒了白糖,端着进屋时,听到陆明文房间传来压抑的闷哼,她低低喊道,“老二,你怎么了?”等了几秒,屋里没人回答,她将野菜糊糊端进去让赵彩芝吃着,自己去陆明文房间看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跳,陆明文躺在床上,来回翻滚,脸色乌青,汗水糊了整张脸,她心口一紧,“老二,你怎么了?”
  陆明文紧紧咬着唇,身子哆嗦得说不出话来,薛花花上前,他立即抓着薛花花手臂,瞪大眼睛,豆大的泪珠不住往外冒,薛花花掀开他腿上缠着的被子,伤口的线已经拆了,留下狰狞的疤,脚踝处又红又肿,还泛着淤青色,薛花花忙将他从床上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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