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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妻当自强-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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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心软,必须要记住他们两个现在在冷战当中。即使日后有可能会原谅他,那也不能在两天之内,不然说好的冷战口号都要成为了笑话。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早饭时间,看到那手绢上浸满了鲜血,安宁原本平静的脸还是轻而易举被打破了。
  为什么一道小小的伤口会留那么多血啊!她昨晚包扎好了以后,明明没再出血的!
  气愤,心疼,二者兼有。
  安宁因为那伤口的缘故,一个早上都有些心神不属,吃的东西比平时要少一些,只夹了一个豆皮包子,再喝了一点牛乳。
  安宁在京城的时候,也常常上安家门同玲珑玩耍,有时候晚了也会留下来住一天。因此安夫人对于安宁的胃口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一起吃过好几顿饭了。
  她嗔怪地看了安宁一眼,“是伯母这里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若是把我们漂亮的小姑娘给饿着了,等回去后,你娘肯定要不依了。”
  安宁有些郝然,又端起一碗的小米粥,就着几样相当开胃入味的酱菜吃了半碗。
  蔚邵卿吃得也不算特别多,一碗粥、一个饽饽便解决了他的早餐。
  安宁在吃饱后,原本烦躁的情绪多少平复了下来。心绪一清醒,就比较不容易关心则乱了。她昨天伤口明明包扎得很好,还检查过,怎么可能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变成这样。估计是蔚邵卿自己给弄的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苦肉计。
  她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生气对方还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在自己的伤口上动手脚,也不怕日后真的留下疤痕。好笑的是,蔚邵卿还真笃定自己会吃这套。
  比起蔚邵卿更好笑的是,自己的确会因此心软,这种被吃得死死的现实让她心中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心情。
  她咬了咬下唇,在吃过饭后,对玲珑说道:“你记得让人看蔚邵卿的手,我先回家去了。”
  然后又同安夫人说了一声以后,又坐马车回去了。玲珑将她送出门口,又亲自看看好友上了马车。
  等马车轱辘声渐行渐远后,她转过身,恰好看到蔚邵卿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站多久了。
  她将之前安宁说的话跟蔚邵卿说了一遍,见蔚邵卿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因为什么原因而吵架,不过我觉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做文章实在不应该。”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蔚邵卿的眼中有红光一闪而过。
  玲珑眨了眨眼,一凝神,发现红光已经不见了。
  她皱起了鼻子,看来是他眼花了,居然会看到有红光,心中不免也觉得好笑。
  玲珑叹了口气,对蔚邵卿道:“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这几天我也会努力跟安宁说好话的。”
  蔚邵卿只是嗯了一声,背手回去。
  他右手的手绢已经被血给浸满,伤口似乎比原来还要更长一些,可是他却仿佛不将这伤口放在眼中一样。
  ……
  安宁说冷战,就冷战。
  回到家里的她,甚至连蔚邵卿来到开原县的消息都没告诉她娘,不然以周李氏对他现在的热心程度,肯定会邀请他上门招待的。
  她话都已经那样说了,蔚邵卿恐怕不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上门的。
  安宁在周李氏面前装得一如既往的样子,周李氏好不容易忙完安宁及笄的事情,现在重心便转移到两个孩子的考试上,加上安宁的演技又挺不错的,所以她还真没发现出什么端倪。
  说起来,作为宣州的名人,也是现在宣州身份最高的女孩子——县主的品级可不低,放京城里都算不小的人物,她的及笄礼自然也是备受关注。只可惜安宁现在已经定下亲事了,而且定亲的对象还是一个侯爷,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安宁亲事的主意呢。
  蔚邵卿来到开原县的事情,安宁回来之前也同玲珑说过,玲珑自然不会对周李氏透露这事。只是这事瞒得过周李氏,但肯定瞒不过玉容。安宁也没想过要隐瞒玉容,直接告诉她,她同蔚邵卿之间现在出了点问题,她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
  玉容虽然心中很是担忧,但还是顺着安宁的意思,将这件事给彻底隐瞒了下来,在她的帮助下,周家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这件事。
  安宁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得做下决定,只是心中的那个结仍然无法彻底解除。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矛盾的一个人。
  除此之外,让她尤其害怕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与南夏的渊源。
  宏远大师是出了名宅心仁厚的一个人,可是这样的他却会下达若是有朝一日她返回南夏,便杀了她的命令。可见她同南夏的渊源比她想象中的更深,深到他十分确定一旦她知晓所有身份,便会选择站在南夏那边。
  安宁的眉眼中涌起了一丝的疑虑,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由。
  原本慕清玄向她表示,会在她及笄的时候告诉她全部的事情的。
  可是这回的他却食言了。
  在慕清玄眼中,自己可是他的表妹,重要性不言而喻,及笄也是女孩子一生中仅次于成亲生子的大日子。究竟是什么缘故拖了他的脚步?难道是半年前南夏王驾崩的事情吗?慕清玄一心想要复国,南夏越混乱,对他就越是有利。南夏王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好事一件,说不定他正忙着复国的事情,无暇分身。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能让笑儿帮忙调查一下。她前段时间便让笑儿也一起把南夏能接收到的势力都接收了,所以偶尔也会传来一些南夏的消息,就连之前南夏王的死也是笑儿通知她的。
  笑儿对她的命令自然是无所不从,她点点头,说道:“恰好那只黄花梨木的商队快回来了,想来应该也会带回一些消息吧。”
  安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在家里则是每天批改两个侄子的文章,以及出各种练习卷子,好用这种忙碌的方式让她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人一忙起来,果然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她一整天睁眼闭眼都是之乎者也,脑壳隐隐生疼。
  晚上入睡之前,玉容还给她揉了揉太阳穴,揉没一会儿,便发现自家姑娘因为太困,已经直接睡着了,她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投下了贝型的阴影,面容轮廓清丽动人。
  玉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自己则是在外面的榻上休息。
  半个时辰以后,无论是玉容还是安宁都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房间里只有她们轻轻的呼吸声。
  原本虚掩着的窗户却突然打开,蔚邵卿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房间中,落地无声。只是现在的他周遭却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以往的蔚邵卿一举一动都犹如谪仙一样超凡出尘,现在的他依旧是俊美无涛的面容,茂林修竹的身姿,只是眼中却有着红色的光隐隐浮动,为他增添了邪魅的气息,仿佛仙人不小心入魔一般。
  只是眨眼的瞬间,他便已经从窗子来到了安宁的床前。
  望着安宁的眼神也不复过去的深情和宠溺,反而多了一分的杀意和占有。
  他不需要有弱点,也不能有弱点。
  他那双纤细的手伸出,微微弯下腰,手覆盖在她脖子上,只要轻轻的一握,手下这脆弱的脖子便会被他给拧断,他便再也不需要体验那种入魔的煎熬,也不需要再担心失去后的痛苦。
  是啊,只要轻轻一拧,所有痛苦的源泉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无烦忧。
  这样的念头太过吸引人,他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手下那宛若凝脂的触感是如此的熟悉,沉睡中的她睡颜美好,嘴角还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
  蔚邵卿的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手偏偏无法用力拧下,反而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温柔地摩挲着,充满了珍惜的味道。
  下一刻,蔚邵卿松开手,另一只手的匕首在夜色中划过锋锐的光芒,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半点都不犹豫地插入自己的手中,血涌了出来,伤口所带来的疼痛让蔚邵卿眼中的红光一点一点地褪去,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安宁一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的手轻轻抚着安宁的脸颊,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原本翻滚的所有情绪都沉淀了下来。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之中,因为速度来看,甚至只能捕捉到残影。只有窗户擦咔的一道声响告诉着入睡的两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安宁这一个晚上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只是她睡到一半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做了一个被人推水里的噩梦。只是这噩梦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在没有怎么影响到她睡眠质量的份上,安宁也就当做没有这回事了。
  她从床上起来,视线忽的一凝,在她床不远处的地上,有黄豆大小的血,血液暗淡,显然有一段时间。
  安宁从床上下来,弯下腰,皱着眉看着这里,这血是哪里来的?
  玉容正好端着准备梳洗的热水进来,见到安宁蹲下在研究什么,连忙道:“早上天凉,姑娘怎么不披一件外套呢?”
  说罢,连忙将一个米白豹纹镶边翻毛斗篷给安宁披上。
  安宁问道:“这血怎么来的,你们谁受伤了吗?”
  玉容想了想,说道:“姑娘你忘记啦?昨天桂圆切水果的时候一不小心切到手,说不定就是那时候不小心滴下来的。”
  她这样一说,安宁便想起来了,叹了口气,说道:“桂圆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粗心大意的,也不知道这个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成功找到了原因,她不自觉松了口气,便将这件事丢开手了。
  玉容服侍着安宁梳洗后,又让人将地上的血迹给清洗干净。
  今天的安宁依旧是出练习题,一直忙到晚上后,玲珑才过来告诉安宁,蔚邵卿明天一大早就便要回京城了,还给了安宁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具体的时间和路线。
  安宁心里十分清楚,玲珑其实是希望她去送蔚邵卿一趟的,毕竟蔚邵卿为了安宁特地请了半个月的假期,而且这假期大半时间都用在奔波上,即使他武功高强,疲惫感却不会因此减少。
  无论安宁和他之间出现了什么矛盾,但蔚邵卿对安宁的情谊却是实打实的,半点都没掺水。
  玲珑没说的是,她一想到蔚邵卿辛苦了一趟,却连个送行都没捞到的话,未免有点可怜。
  安宁没直接给玲珑回复,只是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却也没说要去还是不去,玲珑看了半天,也没从她脸上看出点痕迹,半晌之后,才鼓起腮班子,一脸郁闷地走了。
  安宁展开纸条,发现蔚邵卿离开时间还挺早的,凌晨五点钟的样子,在初春的时候,这个时间点天还是灰蒙蒙的。
  蔚邵卿之所以定这么早,恐怕一部分原因是帮她做决定吧,毕竟这时间点她不好起来去送他。这同季延一当时的情况并不相同。季延一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一离京城,恐怕好几年后才会回来,所以即使再早,安宁也会过去送他一程。
  可是蔚邵卿就不一样了,安宁已经同他说好要冷战,在离开安家宅子后,也不曾再去看他一面。两人四五月份又会在京城中会面……这送行最多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她咬着下唇,从未感觉自己是如此优柔寡断的一个人。
  她直接将笑儿叫了过来,问道:“倘若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怎么做?”
  她没有问玉容和桂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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