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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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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曾下旨被废,却也已经打入冷宫思过去了。”
杜夫人不问杜中玉从哪听来的消息,这消息又是否确实,已经径自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徐家?”
“满门抄斩!”
“什么?”杜夫人猛的站起身:“这,这,这和徐家又有什么关系?”虽是安王外家,可到底徐家无人在朝堂之中占有重要位置,就算从中多有助益,可力量甚微,如此斩尽杀绝,未免太绝情了吧?
杜中玉缓缓的道:“包庇安王。”
只此一条就足够了。
其实这算是今上仁慈了,安王有求于徐家,徐家不可能坐视不理,因有血缘关系,安王倒台,徐家必然受到诛连,大概徐家也早就看透了此点,索性就豁出去帮了安王一把。
杜中玉道:“徐氏倒还无妨,陛下说,罪不及出嫁女,但徐家其他人就无此幸运了。”
杜夫人不免冷汗涔涔,不知道该说什么。天家无亲情,早在安王造反那一刻,徐家的命运就已经铸成。她喃喃道:“徐家,彻底完了。可,可那徐……”她大睁着眼睛,却没把徐若曦的名字吐出来,仿佛家里并不安全,四周随时都有皇帝的耳目一般。
杜中玉摇摇头:“早传言他东渡去了扶桑,归期不定,陛下想必也没想追究吧。”
那还好,徐家怎么说也算是留了一点血脉。
不过,这和楼家有什么关系?杜夫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杜老爷给忽悠了,她重新坐下,一眨不眨的盯着杜中玉道:“老爷,徐家虽说和咱们是姻亲,可大难当头,你是布衣百姓,要帮忙也帮不上,说不得妾身也只得做那无情无意之人,可楼家呢?你可别瞒着我。”
杜中玉便挪开了视线,伸手去端冷茶。杜夫人上前一步,将他的手按住,哆嗦的手都抖了,就怕不好的消息从杜中玉的嘴里吐出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杜中玉安慰的拍拍老妻的手,道:“楼家,确实,咳……受到了一点牵连。”
杜夫人腿一软,险险的没坐到地上。杜中玉伸手把她扶起来,按坐到椅子上,道:“楼夫人确实是病了,因为亲家老爷已经被解压回京,生死不卜。”
“……”杜夫人经杜中玉解说,才知道楼仕标也不算冤枉,他所在之地,正是安王封地。不管他和安王是否过往甚密,安王起事,他这个地方长官总要落个“知情不报、玩忽职守”的罪名。
杜夫人不免哼道:“就以他的势利性子,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最好他管住自己的嘴,别重刑之下,就把自己和安王说成同流合污。”
杜中玉嗔怨的瞪了杜夫人一眼,杜夫人便噤声了。楼仕标落魄,杜夫人自然乐见其成,可这是谋反大事,真要楼家满门抄斩了,杜霜醉可是楼家的儿媳妇,她能跑得了?
杜夫人颓然的叹口气道:“不是妾身嘴碎,这楼家确实太不地道了,要是当年能解了两家的婚约,现在霜儿也就不必回去遭罪了。”
杜中玉对此话不置可否。杜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她所猜测还只限于杜霜醉回去受苦之类,可他想的就要深远一些。他不了解杜霜醉这个女儿,可这近三年的朝夕相处,要说他瞧不出杜霜醉另有心事,他也就枉在朝堂之中混了这么多年。杜霜醉给出的理由,根本不是楼家对待杜霜醉应有的态度,他早就隐隐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内情。否则,杜霜醉不会这么决绝的宁可出家也要离开楼家。
可这只是他的猜测,没得到确凿的证据前,他不会和杜夫人说。依现在的情形看,只怕连大儿子杜景辰对这一内情都所知不多。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隐情,让杜霜醉连家里人都不愿意提。
可他明白,这一隐情压在女儿心里,定然十分沉重。她不愿意说,不是不信任父兄,只怕是不愿意连累父兄而已。
可他不能不闻不问。
他对杜夫人道:“等过了年,咱们也该回趟京城了。”
杜夫人一听,立刻笑着附和道:“是该了,好说也有三四年没见着诚哥儿了,也不知道这会都长成多大了,我时常梦里梦见他,喊着祖母叫抱抱……不如和霜儿一起走?想来姑爷也不差这几天。”
第174章、箭伤
楼春平却是一天都等不得,接二连三的催促着杜霜醉动身。
杜夫人无耐,只得替杜霜醉草草收拾了,赶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出发。
好在有杜中玉的保证,杜夫人才稍稍放些心,心怀歉然,再三向杜霜醉嘱咐:“你自己要处处小心,凡事都只管先忍着,等过了年,我和你爹便进了京,到时候彼此有个照应就好了……”这是怕她又冲动任性,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了。
杜霜醉只得应承:“娘,我知道,你和爹也别急,我没事。”
楼家不过是拉着她一起下地狱罢了,还能怎么利用她?这么多年他们不惹她,想来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楼春平站在门外迎着,白晰的脸上满是阴冷和讥诮,如同一枝带刺的荆棘,突兀的站在那,带着尖刺之感。见杜夫人和杜霜醉出了门,这才勉强挂起僵硬的笑意,朝着杜夫人打躬行礼。
杜夫人便温声软语的嘱托他:“霜儿年轻,行事不免任性,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姑爷多担待。”
楼春平干巴巴的开口:“岳母放心,小婿晓得。”除此再无别话。
杜霜醉已经到了近前,抬头和楼春平打了个照面,便垂下头,行礼道:“三爷别来无恙?”
这是近三年来,杜霜醉和楼春平的头一次见面。两人早就形同陌路,此时再见,更觉得恍如隔世。
杜霜醉迟疑的想:这个瘦削、萎靡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一样带着陌生,却又带着浓浓的恶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见面?
丈夫这个称号离她已经太过遥远,日子过的逍遥,杜霜醉几乎已经要忘记了从前在楼家,在楼春平身上所受过的委屈和痛苦。
直到再度和楼春平相逢,那种一直沉淀下来的情感。才似乎被搅乱了,渣渣滓滓重新浮上来,牵动她的伤口,泛起丝丝缕缕的痛。
可心底的仇恨终究是渐渐的淡了。她心底只有冷嘲。嘲弄自己有眼无珠,竟然会爱上这么一个猥琐、龌龊的男人。如果不曾爱上,也就不会有执着,如果不曾有执着,也就不会不自量力的想要清除他身边的女人,给自己拉那么多不必要的仇恨,还害得女儿夭亡。
就算她没有勇气和离,可守着自己的女儿,躲在楼家某一个角落,安然度世也未尝不可能。
自己的一念之差。女儿夭折,自己丧命,都因为自己错爱上了这样的男人。
楼春平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艳。三年不见,杜霜醉一如从前娇艳。时光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迹,她和他新婚第二天初见时几乎没什么不同。
不公平。这命运太不公平。凭什么楼家落魄至此,她杜霜醉还能活的如此舒心?凭什么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她却还能活的这么生机勃勃?
楼春平眼里闪过不甘的邪恶,伸手上前握住了杜霜醉的手腕:“娘子怎的如此生疏?你我夫妻,何须如此客气。”
杜霜醉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痛恨,尽管这痛恨莫名其妙,可她不想也不会任楼春平欺负摆布。即使当着杜夫人的面,她仍是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楼春平的手,道:“三年不见,生疏是自然的,只怕三爷早把我忘了吧?”
杜霜醉到底没忍住刺了楼春平一句。夫妻感情早就磨没了,何必装模作样?不必要当着别人的面假扮恩爱夫妻。她不稀罕。
楼春平陪着笑,作揖道:“娘子见谅,不是我不思念娘子,实在是公务缠身,家事缠身。我抽不出时间来啊。”
杜霜醉没心情和他周旋,只垂眸道:“三爷不必解释。”事实是什么样,彼此心中都有数,不是舌灿莲花,颠倒黑白,就能把事实歪曲了的。还是省省,别在这做戏了吧:“既是三爷忙,我们赶早起程,也好早一日回京。”
她既然决定回去,也就没必要耽搁时间。
楼春平连连点头:“是,还是娘子体谅,这就走吧。”
杜霜醉和杜夫人拜别,扶着晴暖的手上了马车。楼春平也就翻身上马,跟在马车边,直往来路而去。
杜夫人看一行车马走的没踪影了,才叹气道:“也不知道叫霜儿回京是对还是错?”这小夫妻之间淡漠如斯,哪还有一点情意?就算再寻常的夫妻,但凡有一点情份,见了面也不会连最起码的寒暄都没有?更别说问及分别三年来的情况。
不提杜夫人如何忧心,却说杜霜醉一行人很快到了码头,弃车登船,准备北上。
杜霜醉心中疑惑,按说此处离京城虽远,可也不到千里,乘马坐车,总要比坐船快些。但楼春平无意向她解释,她也不愿意和楼春平多有交集,是以并不过问。
船很大,安置楼春平带来的人、杜霜醉要带回的人绰绰有余。
杜霜醉虽然纳罕,但想来楼仕标这几年地方大员做的十分舒服,以他的性子,搜敛钱财自是不在话下,区区一艘大船,想来也不是难事。
船里布置的极为精致、舒坦。杜霜醉自带了晴暖独住三间舱房,楼春平则在另一处,两人自打上了船,竟难得见面。
夫妻陌路至此,连晴暖对他们夫妻破镜重圆都不报任何希望了。
晴暖上船后就一直晕船,不过才两天时间,就上吐下泄,头晕眼花,人都瘦的脱了形。杜霜醉倒还好,除了刚上船那会吐了两次,倒是比晴暖适应的快。
船上没有先生,只有船娘用土方给晴暖熬了两副药,虽说效果不大,聊胜于无,晴暖无法起身,有气无力的歪在床上养着。
冬日江上虽未封冻,可北风冷厉,待在舱外并不舒服。但舱里都是药味,趁这天午间阳光晴好,杜霜醉便坐在船头晒着太阳,望着一望无垠的江面出神。
不远处有一座更大的船,速度要比杜霜醉这条船快的多。杜霜醉奇道:“这船倒不像是商船。”
船娘看了一眼,回道:“奶奶不知,这是漕帮的船,一般权贵人家,都搭他们的船。小妇人听说这船是京城许家包乘的。”
“许家?”杜霜醉心一动。
船娘一边收拾着手底下的鱼,一边道:“听说是许家七公子在西北中了箭伤,昏迷不醒,这才急速运回京城治疗。”
杜霜醉听了这消息,心蓦的一沉,几乎要和江水一样的冰冷。他受伤了?什么样的伤,要昏迷不醒?多么重的伤,西北无法治愈,要不远几千里送回京城?
杜霜醉和许七一别就是三年,从佚梅庵那一夜之后,她便再无他的消息,这么长时间,她刻意不闻不问,就是怕自己心思外露,被爹娘察出端霓,为杜家蒙羞。
可杜霜醉此时听到“许”字,竟一下如同掉进了油锅里,心急如焚。尤其听到是许七中箭,生死不卜的消息,恨不得立时三刻便飞到邻船上,去瞧瞧他到底伤在哪,性命到底如何。
她此时后悔无及。
早知道,许七的境况在她心里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当初就不该拒绝了林暮阳。什么前程,什么尊严,和许七的命相比较都算不得什么。
船娘道:“这小妇人就不清楚了。”
是啊,她不过一个小小的船娘,涉及到京城权贵人家的私密之事,这其中还牵涉到西北战局,她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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