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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合院出来，师轻舞和乌鸦都在，杨以辰与师轻舞相视一笑，他们之间，正如他们自己所言，是进是退绝不是一点外力可以左右。

老唐扫了一眼乌鸦：“小辰，你的身边有一群好朋友。”他毫不掩饰自己知道一切的事实，也没有妄自菲薄关于乌鸦张清新等人的身份和行事风格，这也是他最欣赏杨以辰的地方，一个草根的奋斗史如果没有乱七八糟的绝无可能，有一群能够跟着你去拼命的伙伴和下属，是一个成功者最幸福的事情。

在老唐跟着他走进了市局缉X大队后，杨以辰看得更加真切，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腰杆直，比你拥有无以逆转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还要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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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您在，我就收敛一下

昨晚师轻舞的证件，昨晚杨以辰的去向……

这些，都让昨晚的市局内有很多人一夜未睡，那位带队的队长更是抽了一夜的烟，眼窝深陷，他能够跟董东阳搭上线，在燕京这方水土也没少跟一些衙内接触，接触的越多，心里越清楚，自己看似很风光的位置，只要一个不小心得罪错人，就会如同泡沫，不管你这泡沫吹得多大，依旧一触即碎。

好在，昨天晚上是‘证据确凿’，还有回旋余地，大不了抹掉这些换得平安，过后再想办法去负荆请罪。

乌鸦没有进缉X大队的办公地，他只是将连夜整理出来的视频资料交给了杨以辰，然后走进去的杨以辰将这份资料递给了当值的警员，在满脸堆笑的队长走出来时，这份资料被播放，看着画面中有人从兜里拿出东西，放在床头柜和卫生间的储物柜内，然后再拿出来，接着就是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两样东西内搜出了大量的X品，在这个视频中一连接起来观看，在场除了杨以辰一行人之外的所有人脸色变绿，那队长偷偷瞄了一眼老唐，他虽说害怕师轻舞手中的证件，但更忌讳这位不怒自威的老人，就举得这位老人跟自己见过的上位大佬有着同样的气势，难道……

越想越怕，使得视频资料带给他的震撼都没那么大，对方真要是有背景的，那整个大队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的料，怎么都要跟着吃锅烙，是否陷害都已经不重要。

没用他想多久，门外又来了两辆车子，并没有摆出很大的架势，但市局的一把大佬却是亲自出面，陪着一位老人走了进来，在这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那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状态没有了，此刻的董东阳一脸菜色，还隐隐有着一点忿忿不平，他愤怒是因为对方明明有着这么大的靠山，最初还不直接亮出来，这不是明显的请君入瓮吗？他到不怕自己有怎样的损伤，关键是这面子丢不起啊，自己的面子家族的面子，越想就越气，

杨以辰回头看了看那老人，龙行虎步，虽说两鬓的白发因为不在其位不必继续染发，但整个人的状态还如一杆标枪一样，扎在那里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五官长相董东阳与其有四五分的想象，想必，这位就是董家如今的掌舵者，小姥爷口中的老董。

老董遇到老唐，立时就蔫了，这两人年纪差着一些，老董还有一个父亲是五五金星，老唐什么都没有，老唐刚从部队冒头当小排长的时候，他已经是副营长，无论从年纪、家世还是地位，老董都在老唐之上，可你能想象到，在之后的几十年时间内，董家不倒，老董一路在父亲的扶持下扶摇直上，老唐还曾经历过近十年的灾难时期，即便是这样，老唐在后期逐渐追了上来，两人不仅共事过，老唐还曾经爬到了老董的头上，在九十年代一次的全军大规模的演习中，从导演组出来的老唐是蓝方总指挥，当时老董只是红方的副总指挥，蓝方大获全胜，老董还被斩首行动俘虏，演习结束后，高层组织过一次的系统学习，老唐是老师，老董是学员之一。

即便是到退休，老董也比老唐矮着一头，两人的关系要说敌对吧，不如准确点说，是朋友还要比对头近一些，只不过这些在七十年代参加过战争的老将军，脾气也都很古怪，不对路子就是不对路子，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关系再近也不来往。

老唐是真怒了，就在这办公室中，当着市局一把大佬的面儿，直接点指着老董的鼻子：“老家伙，你们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代不如一代，老师长要是知道他的后辈会是这个德性，早就一马鞭抽回家去永远不让出来，就这小子是不是，挺有能耐啊，动用缉X大队来栽赃陷害，不错，不错，真不错！”

老董脸色非常难看，几十年了，谁不了解谁，他宁可遇到退休的老首长都不愿意遇到这个杠头，这老小子是最难搞的，也清楚知道这老家伙是真的怒了，否则这老家伙还是很知道轻重的，这要是在市局内闹起来，上面肯定是板子落在两个人身上平息此事，看这老小子的状态，完全是不顾一切的状态。

“老唐，这件事是个误会，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位大明星吗？”毕竟圆滑，老董忍住了和对方硬钢的冲动，轻描淡写的给此事定了性，误会，那在下面所有人的嘴里，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老唐哼了一声：“老董，别打马虎眼，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我就一句话，小辰是我大哥一家最后一个人，小雨那孩子唯一的骨血，我老唐没什么本事，现在退休了也就是个老头，可我老唐有战友，我大哥那些学生弟子现在可都还在，还有小勇那孩子的战友也都在，别的人我不说了，小勇最亲的战友是谁你比我清楚，他要是知道自己生死兄弟的亲侄子在燕京遇到了这种事，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清楚。算你们运气好，小辰是个公众人物，不然这件事我必翻一个底朝天，孩子们之间玩玩都能玩到栽赃陷害了，看看，要是我家孩子不够聪明，这哑巴亏吃了都不知道找哪个地方去伸冤。哦，对了，别玩没有见证者拿下面填坑的事情，有见证者，轻舞这丫头，当时就在那别墅内。”

老唐的每一句话，都让老董心咯噔一下，这些年，别说是他唐胜武能力出众扶摇直上，这里面要说没有别的因素，他自己都不相信，唐胜文当初在文坛和学术界的地位很高，他的很多学生如今都在要害职位，甚至有格外出色的两人从政，如今已经高居庙堂，这里面的情义，只要唐家肯用，对方肯定会还；这还好一些，师生关系，提到的唐小勇最亲战友那就更了不起。

当年唐小勇年纪轻轻参军，直接到了边陲前线，赶上了那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上了第一线，战功卓著本人在战场凶悍之极，使得家里面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继续服役，只是那些战功没能化为该有的升迁，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掩护自己一个小队，为了救一个战友，牺牲。而他所救的这位战友，如今可太牛了，很少人知道他，知道的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的同时心中带着几分忌惮，在一个非常特殊的部门任职，手中握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力。

再到师轻舞，她摆在这，师家就摆在这，由老唐口中推出她，就意味着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只要老唐开口，师家必然不会置身事外。

每一个，都够喝一壶的，现在老唐一次拿出来，比起他当众发飙闹一个不可收场威力并不差多少，他并不知道，老唐是打算要在今天彻底闹大一次的，路上杨以辰说了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交给我，由您的关系在，我就稍微收敛一下。”

这句话，震了不止老唐还有师轻舞，当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对方靠山的时候，对方却坦言，如果没有你们在，我会做得更彻底更狠，现在反倒要收敛一点手下留情了。

当时老唐愣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自己这个外孙子也很有趣。一旁的师轻舞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或许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吧，有了靠山，底气足了，面对敌人的时候才更有自信吧，才更能游刃有余，选择多吧，偏偏到了他这里，给你来了一个反转。

“没什么，确实因为你们的存在不必让我孤注一掷只走一条窄路，可以有所选择，但在我看来，敌人的运气很好，我如果走窄路，他们没有后悔的机会。”

老唐听到杨以辰这话，扫了一眼乌鸦，乌鸦也第一次没有躲避这位老人的视线，悍然相对，之前不是怕，只是对华夏一名真正军人的敬意，对他们所拥有实力的尊重，现在，视线相对，是对自己实力的尊重。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要的交代

杨以辰不是愣头青，他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向后稍稍退一步，这一步可不是退到后面就结束了，而是退了一步之后，为了向前多迈几步。

在缉X大队，他没有说话，老唐狠话撂完就走，老董一句话没说，只是沉着脸看着这一行人离开，如此，脸其实便已经丢尽了，没有台面上任何回应大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待到老董领着董东阳离开之后，首先这为市局的一把大佬就需要给双方一个交代，尤其是老唐，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尽管谁都知道是董东阳的命令，但执行者是拥有执法权力的人，那位队长是傻眼了，知道自己将会有怎样的结局，面对着局长，他也只是戚戚然的笑了笑：“局长，我离开燕京。”

局长冲着他点点头，聪明人往往就要比不聪明的人多一点复活的机会，哪怕不是满血，至少不会死的很惨，在燕京他会什么都失去，一－撸－到底甚至连警籍都保不住，但离开燕京，至少在操作上还有回旋的余地，到了外面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两位大佬是不会关心他到底最后结局如何，他们要看到的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惨状。

大家看到队长都‘以身作则’了，也都没有狡辩什么，不管是记大过还是降职、发配，都欣然接受，这种事扛得越彻底，落下的人情越大，董家又不会因为这件事倒台，事情过了之后，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就算是董家想要无视这份人情都不行，他得做给别人看，不然以后谁还会帮你们家做事，所以他们都知道一时的倒霉是暂时的，事情过去之后，董家会想办法让他们回到与现在相对等匹配的位置，甚至还会有所提升，不然这罪岂不是白遭了，麻烦岂不是白扛了。

董家的车子驶离市局，从主干道转入一条辅路，迎面一辆车子冲了过来，速度不快不慢，但看那样子要跟这辆车来一次正面亲密接触是肯定的。

老董稳如泰山未动，董东阳第一时间坐不住了，开口催促司机：“躲开，躲开……”

“闭嘴！”老董呵斥一句，眯着眼睛盯着前面那辆车子，他的观察力并没有因为退休在家而丢失，刚刚到市局的时候，是看到了这辆车子停在门口，是老唐等人乘坐的车子。

距离越来越近，老董没发话，司机是跟随多年的老司机，曾经也是安保队伍的一员，年纪大了身手不行了退伍，就留在了老首长的家中，身手不再可经验还在，生死关头也有大将风度，首长未发话，他即正常行驶。

刹车的声音，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传来，对面的车子在很近距离下玩了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原地漂移，车尾与这辆车的右侧车头距离不到一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