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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旅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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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的第一天。

    她紧闭着唇,鼻息缓慢而沉重,夜色愈浓,没有人理睬她刚才的话。

    薛选青带他们去了一家中式酒馆,小酒小菜上桌,宗瑛又要了一壶茶。

    薛选青看她往瓷杯里倒茶,抬眉问:“怎么,不喝酒啊?”

    宗瑛张口胡说:“生理期不方便喝。”

    薛选青咕哝一句“时间怎么又不准了?”,兀自倒满酒,仰头一口闷。

    她酒瘾一向大,宗瑛也懒得管。酒馆里有个小台子,唱着苏州评弹,唱到“山河破碎难回补,北望河城恨不平”,宗瑛手机响了。

    她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接起电话。

    是一个认识的律师打来的,他在那边讲:“我刚刚才看到你的留言,怎么突然找我?”

    宗瑛挨着门说:“我有一些财产需要处理。”

    对方显然觉得突然:“处理财产?你怎么回事?”

    宗瑛说:“没什么事情,就觉得凡事提前做个准备妥当一点。”

    对方不再追问,翻了一下日程说:“那么约个时间详细谈一下,下星期三上午可以?”

    “好。”

    宗瑛挂了电话回来,薛选青已经有点醉意了,小郑在旁边问:“薛老师,我听说他们在装毒品的袋子上提取了很清晰的指纹啊,说是除了邢学义的,应该至少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你说会不会是新希制药哪个高层的啊?”

    薛选青瞥他一眼:“不要乱打听,不要乱猜。”说完醉醺醺地支颐看向宗瑛:“转第二场吧。”

    宗瑛今天心里有事,丝毫睡意也没有,就陪着他们开第二轮。

    小郑找了个唱歌的地方,三个人开个包间,宗瑛坐在昏沉沉的角落里听他们乱唱。

    从12点胡闹到凌晨四点多,薛选青和小郑都喝多了,各自在沙发里找了地方睡。宗瑛仍旧偏居一隅,隐约听到隔壁包房传来的歌声,撕心裂肺的,不知是痛快还是不痛快。

    她弯腰拿过桌上的一罐饮料,启开拉环,一股凉气无力地喷在手指上。

    气泡迅速产生,又迅速破裂。

    宗瑛仰头喝完,突然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凌晨4点21分,她摸出手机,一串陌生号码在屏幕上持续亮着,震动仿佛愈剧烈。

    外面这时候吵得更厉害,宗瑛按下接听,贴近了耳朵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宗小姐,我是盛清让。”

    作者有话要说:  祥生汽车出租车司机:那、那位小姐在车里放音乐的那个机器是什么?

    见多识广的盛先生:手机。

    ………………………

    说明:

    1。 有些地方的政治处是只收处级及以上人员护照的。

    感谢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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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99号公寓(16)

    宗瑛想努力听清楚对方的话,外面闹声却愈嚣;信号不佳,声音也断断续续。

    她皱起眉,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黎明前的街道冷冷清清,空气异样的新鲜湿润,她终于能听清楚盛清让的讲话声。

    他说:“宗小姐,很冒昧打扰你,但我——”语声仍然带了很重的鼻音,听起来有些疲劳:“很需要你的帮忙。”

    “你讲。”

    “我现在的位置距公共租界很远,但我亟需在六点前赶回租界。”

    “这个号码是谁的?”宗瑛一贯的冷静,“如果是借的手机,请你叫他接电话。”

    一个女生接起电话,小心地“喂”了声。

    宗瑛说:“请将所在地址用短信发给我,同时转告你身边的先生,让他在原地等。”又讲:“感谢你的帮忙,有劳。”

    对方忙说:“不要紧的,马上发给你。”随即挂掉了电话。

    十秒钟后,一条短讯推进宗瑛的手机。宗瑛看了一眼屏幕,拉开门快步折回包间,喊醒薛选青。

    薛选青懒懒地睁开眼,一副醉态。

    “有急事,车借我用一会儿,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薛选青半阖眼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她去。

    宗瑛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到前台结清费用,又额外加了些钱请服务生替薛选青和小郑叫出租。

    出门时凌晨4点33分,天边是暗沉沉的蓝,城市还未醒来。

    时间紧促,宗瑛车速很快,开了四十分钟后,她余光瞥向导航屏,显示抵达目的地。她抬首,前面一个人也没有,从后视镜看出去,终于发现了站在路灯下的熟悉人影。

    宗瑛按响喇叭,同时打开车窗:“盛先生,这里。”

    盛清让这时也终于认出她,提着公文包疾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系好安全带。”宗瑛说着拉了一下旁边的安全带,示意他自己想办法扣上,随即调转车头,说道:“我不是特别清楚租界的界限,这里离哪个入口最近?”

    盛清让立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地图,指了外白渡桥说:“这里,公园桥。”

    宗瑛调出导航,掐算了一下时间,几乎是刚刚够。

    她沉住气开往外白渡桥,盛清让收起地图,说:“宗小姐,谢谢你。”

    宗瑛不喜欢分心,便索性不开启话题,连一句简单应答也没有。

    她来的路上想过他为何会在这个时间以这样的方式求助——或许是用完了她之前给的现金,因此无法搭乘交通工具,只能从郊区徒步到此地,无奈时间实在紧迫,最后还是只能想办法打电话给她。

    纵然他获取信息的本事超群,但在这个庞杂的现代都市中,没有钱、没有人脉,仍然步步艰难。

    不过眼下这些统统不需要在意,该关注的重点他们是必须在六点前通过外白渡桥。

    作为上海地标建筑,此桥位于苏州河和黄浦江的交界处,是苏州河北岸通往南边的重要通道,在战时,它显得更为重要。

    桥这边,很快沦为战区;桥那边,是暂时安全的租界——

    截然不同的命运。

    今天是8月14,中日开战第二天,原本那些怀揣侥幸不愿逃离的民众,在经历了前一天的炮火之后,会幡然醒悟般开始溃逃。

    租界外大概一片混乱,有无数人想要挤入租界获取暂时的安全。

    这座桥,也将迎来拥挤的高峰。

    天色无情地亮起来,时间极有原则地流逝,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翻动。

    宗瑛瞥了一眼屏幕,05:55:55,几乎在瞬间,又跳到05:56:00,逐渐逼近六点。

    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导航不急不忙地发出指示路况的语音,宗瑛握着方向盘抿紧了唇,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逐渐加重。

    很近了,近得仿佛在咫尺。

    还剩一分十秒,红彤彤一盏交通灯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对面横行的汽车川流不息。

    宗瑛从D档推到N档,拉了手刹。外白渡桥几乎在眼前,拐个弯就能到,预计用时半分钟都不到。

    信号灯右侧的计时器数字在缓慢递减,还剩三十秒。

    盛清让的目光从手表盘上移开,抬头看向宗瑛紧绷着的侧脸,提出请求:“宗小姐,请你让我下车。”

    宗瑛唇抿得更紧,骤然松开牙关短促笃定地说了一句:“还有二十秒,请你相信我。”

    他讲:“二十秒不到,大概来不及了,宗小姐。”

    宗瑛宗瑛显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压制着焦虑,目光紧盯着信号灯:“来不及又怎样?大不了——”

    话还没说完,宗瑛突然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她偏头,见盛清让正打算开车门下车。

    几乎是眨眼间,她身体前倾,越过副驾抓住了他的手:“盛先生,这很危险!”

    一辆车越过他们开往另一侧道路,后面催人行的喇叭声急促响起,宗瑛打算松手的刹那,突然察觉到后背一阵钝痛——坠地了,她置身密集的人群中,正遭受着铺天盖地的推挤。

    场面乱到几乎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突兀出现。

    一只手分外努力地伸过来,又数次被人群推开,宗瑛认出那只手,吃力且及时地握紧了它。

    “宗小姐——”

    在经受推撞甚至踩压的痛苦之后,因为人群中转瞬即逝的一点空间能站起来,还能重逢,是了不起的运气。

    至此,宗瑛的感官才慢慢恢复。

    哭喊声嘶嚎声拼命涌入耳内,拥挤得仿佛要撑裂耳室;汗臭味血腥味盘绕在鼻尖,几乎阻塞了新鲜空气的进入……宗瑛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压到了一起,又好像没有了脚,无意识地被动前行着,如无根之萍。

    这时,盛清让反握住了她的手,紧接着越过人群站到她身边,伸臂用力地揽住了她的肩——

    是比牵手更紧实坚固的联盟,也更不容易被人群冲散。

    宗瑛下意识地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这时她才有了一瞬喘息的机会朝前看,视线中只有密密麻麻一颗颗的人头,根本辨不清谁是谁。所有人都被无情地裹挟着前进,卷入人海中,就再无后退的可能。

    他们的方向都是一致的——公共租界。

    踩踏还在发生,在前面,在后面,也在脚下——并不是每一步都能踩在坚实的土地上,软滑的、硌脚的,肉体或者骨头,随时都因争夺空间起无辜死伤,紧缺的空气中里凝结着无望和冷漠。

    宗瑛转过头,后面是更密集的漆黑头颅,漫开来,几乎占领桥北岸所有的街道。可前方却不过只有一座十几米宽的桥梁,所有人都想要活着通过它,抵达彼岸。

    这种歇斯底里的求生气势,冲垮了把持入口的日军哨岗,成千上万的人涌入了公共租界。

    宗瑛记得从桥上下来的时间,7点02分。

    大批的人重获新生般直奔南京路,抑或赶赴西南方向的法租界,抢占难民救济所的一席之地。

    与2015年这一天的早晨不同,这里的天际线一片灰白,台风不合时宜地席卷了整座城市,这将是极其糟糕的一天,苏州河里溢着臭味。

    宗瑛精疲力尽,想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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