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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看上去很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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幢硪丫诺懔耍荒艿⑽罅耍酶峡斐龇⒘恕市有两个火葬场,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都离市区远的很,她要去的是城东的那个,光是坐公交车就要两个小时,下了车还要走两站地。
所以,得准备充分才行。便携杯里装满白开水,从冰箱里还拿了个苹果。其他的就需要采购了,还好小区门口的杂货铺般的小超市里应有尽有,吃的她就买了一包饼干。其他的就是纸钱和燃香之类的了,还好这里都有存货,即便是不在清明节的当口。不能忘了买火柴,还有几样母亲在世时喜欢吃的点心。
虽然,陈长卿两辈子都不信这些,但每每到了清明节都要买全了去祭拜,即便是后来没了祭拜的地方,也是买全了找个地方偷偷祭拜。总觉得即便是自己不信,可若是真的呢,万一人家都有家人供奉的钱财吃用,母亲一个人岂不是可怜?
陈长卿拍了拍脸,振奋了下突然低落下来的心情,去收银台交钱。开店的也是小区里的老住户了,都知根知底的,看她买这些东西就明白是要去祭拜,心里不由的可怜这孩子,但也不好说破,只叮嘱她路上小心些。看人走远了才跟树底下坐着的几个好姐妹唠叨,唉,多孝顺的孩子啊,那么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就敢去,只可惜就是命不好。
陈长卿可管不着别人对她的同情唏嘘,她上了车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作用,每次去祭拜的车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就仿佛要去另一个世界一般。
下车的时候,车上除了陈长卿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平日里,尤其是大夏天里脾气格外暴躁的公交车司机,今天倒是很温和地叫她起来,告知已经到了终点。谢过司机大叔,陈长卿下了车,昏沉的脑子在些许凉风里清醒过来。接近中午了,太阳很大,但好在沿路有一排比起市内各外挺拔的白杨树,走在树荫里倒也算惬意。
这个地方,陈长卿算上两辈子,也很多年没来了。她还记得一般清明节过来,沿路会开满一种紫色的野花,每次她都会采一些带去给母亲。只可惜后来火葬场就改建装修了,沿路与市里一样种了些长青植物,没了那份野趣。
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火葬场的大门,本以为今天没什么人,但是看到门口那长长的送葬队伍,前头时不时传来的哭声,陈长卿也忍不住恻然。人的生命总是在这一刻才显得如此珍贵而又脆弱,每个人都会死,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不轮到自己,潜意识里总会觉得终点还久远的很,久远到与长生不老也没什么区别。
陈长卿犹豫了下,便越过那些站在送葬队伍后面,脸上却没什么悲伤,倒是聊得起劲儿的人们,去了后门。这里一般人不走,算是内部员工的出入口,但一般也没人会阻拦。
进门就是一个小拱桥,桥下有水,走下桥来是一小片后花园,每次来,陈长卿都觉得这花园里的花开得格外艳丽,就连这连接前园的长廊上都挂满了开的硕大的紫藤花。只可惜,几年后这里就被改建成一个篮球场和一个网球场,大楼也建的气势恢弘。本来无人应征、与死人为伴的工作,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毕竟,这也是旱涝保收的工作呢,诺大的A市,哪一天不死人呢?更何况,好歹这也是事业单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见口口,很亲切……但还是要修改之……
☆、死亡
骨灰寄存处没几个人,陈长卿很顺利的取回母亲的骨灰,在指定的地点祭拜。将骨灰盒放上贡坛,摆上贡品,燃上香,望着青烟袅袅,笼罩着母亲的遗像,陈长卿突然觉得照片中的母亲很陌生。
那是一张黑白色的一寸照片,镶嵌在廉价的骨灰盒中间,可以看出当时没人给母亲挑选照片,母亲那么多的漂亮照片都已经不知去向,而这一张是母亲久病之后办什么手续时拍的,即便是黑白照依然看得出脸色不好,也没有任何笑容,略显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想。
陈长卿没有哭,她哭不出来,伤心吗?没有,那种伤心欲绝也不过是得知母亲去世的那一瞬间,然后就是麻木的茫然。真正伤心恐惧的日子是在母亲生病的那一年里,那种绝望里透着希望,然后希望里透着麻木的感觉,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都烟消云散。
甚至,母亲的葬礼上,她,哭不出。有人说她冷血,也有人说她可怜,只是后来陈长卿才发现,她不会哭了,不是不会掉泪,只是常常在掉下第一滴泪时,心就空了,然后泪就干了,再也流不出。
后来看心理方面的书,模糊的觉得,这可能也是一种创伤后的应急反应吧。自古至今中国人都流行哭葬,至亲之人在逝者坟前哭诉哀伤,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亲友的互相安慰与宣泄很好的释放了心中的悲伤,放逝者安心离去,也给生者重新振作的机会。
只可惜,陈长卿没有那个机会,虽然葬礼上人来人往,她只觉得孤身一人,又怎么敢哭,敢崩溃?其实现在想来,这也不全是坏事,两世的记忆里,也因为这份伪装的坚强,真的变得坚强了,不管是离奇穿越还是选择单身,她都活下来了,不是吗?
陈长卿脑子里思绪乱飞,就像是手里没有停的烧着的纸钱,黄色的纸被火舌瞬间吞噬,化成黑色的烟灰随着青烟越飞越高。
偶尔她会怀疑,女人活着的意义,好像这个问题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在想了。他们家楼下的一家有个上初中的姐姐,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偶尔见面也会聊上几句,她也会去借书问问题之类。
印象中那个家的女主人很温和,并不多话,每次陈长卿去都是准备好水果就去忙活别的,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她倒是没见过几次家里的男主人,那男人给人的印象就是老实忠厚,不善言谈。
只是,就是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在妻子去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娶了新妇,那个临近中考的小姐姐却是再也没见过。邻居里传闻她跟人私奔了,没再上学,很快就嫁人生子了。那时候,母亲刚刚开始生病,那种潜意识里的惶恐,让还是个十一二的孩子的她,惶惶不可终日。似乎,冥冥之中,那个小姐姐的命运似乎预示着她的未来。
之后她常常想起那个小姐姐的母亲,特别爱干净的她,经常开着门隔着纱门拖地,而后来,那个新妇也常常如此,让她常把两人重合。那时候,她傻傻地想,原来一个男人需要两个妻子来伺候呢。
黄色的纸钱都变成了灰白色的烟灰,香炉里的香也已经燃尽,陈长卿也扯回了发散到天边的思绪,该走了呢,仔细拿湿巾擦了骨灰盒,在心底与母亲承诺,下一次来就带她去看海。
陈长卿走出去的时候,送葬的队伍又换了一拨人,依旧有人是哭声震天,也依旧是有人事不关己。不远处高高的烟筒一阵一阵的冒着黑烟,空气中夹杂着刺鼻的气味,让她忍不住加快脚步,直到走出大门,才舒了口气。
回头望着依旧冒着黑烟的烟筒,陈长卿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是每个人肩头的灰尘里也许就有某个人的骨灰,看得毛骨悚然之余,也有一丝悲凉的怅然。人,这一生,再如何辉煌,也不过回归于尘土而已,倒是应和了佛语中的一句,极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回来的路上,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夏天的雨总是下得豪爽,仿佛某种庆典般一片喧嚣,让陈长卿心底不由得也兴起几分畅快。不像每次清明,虽然也有雨,但那种静静的雨滴,阴沉的天空,都让人觉得哀伤。
祭拜回来,陈长卿倒是觉得自己沉静了许多,那种才重生回来的惶惑与亢奋,也似乎散了些去。虽然不至于看穿生死,但,倒是奇怪的安心下来。活着就好好活着,死亡,也不可怕,不过是从哪里来归到哪里去罢了。
回到家时还算早,家里没人,寂静的夏日午后,连知了似乎也在午休。陈长卿先洗了个澡,把一身衣服扔进洗衣机洗了,管它会不会费水费电,让后妈心疼去吧。边擦着头发她边翻找着早就换新的家具抽屉,翻了个遍,除了衣柜里锁着的那个,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母亲曾经的相册,甚至没有他们家以前的照片。
那个锁着的,陈长卿想也知道那里是什么,存折之类吧,反正不可能有母亲的相片。她倒是说不上愤怒,反而潜意识里有些许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像是上午看到母亲的遗像,悲伤之外更多的是愧疚与惶恐,她,竟然已经淡忘了母亲的脸。
明明知道照片中是唯一的至亲,但那种陌生感无法消除,记忆深处那些温暖的画面,与照片中的人无法合二为一。
其实,陈长卿从小就不是个喜欢照相的人,因为隔了几年去看照片中的自己,都会觉得陌生,就像是一旦拍下照片,照片中就是另一个世界,是另一段并非如今自己的人生。偶尔她也会想,这也许就是她有这种穿越体质的原因吧。
还不懂得宇宙平行空间这名词的时候,小小的她就已经空想出许多个了。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那也不错。那么,也许生离死别也就没那么感伤。也许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你的亲人以另一种姿态过着另一种人生,即便是没有你的参与,也会觉得欣慰不少,不是吗?
陈长卿觉得自己得睡一会儿,今天脑子里充斥太多生与死的哲学课题,还是清空一下吧,要享受人生,就得时不时的清空大脑空间。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陈长卿动身去B市的这天,今天是周天,意外的去B市的人并不多,她所在的车厢还没有坐满一半人。如今还没有动车和高铁,所谓的特快空调车,也不过是多了空调而已,要到达B市怎么也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由于是盛夏,外面的景色也是一片焦热,大家都拉下窗帘补眠,虽然昨晚睡得颇好,陈长卿还是半躺在双人座位上闭目养神,计划着B市的行程。不过早就计划憧憬了好多遍的包租婆梦想,如今临近实现,倒是懒得多想了,计划总不如变化,随机应变吧。
陈长卿倒是想起昨天在廖家吃的那顿饭了,虽然开始有些拘束,毕竟廖家的亲家一家也在,一大家子人貌似就她一个外人。但没多久就适应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热情直爽的性情中人。只不过亲家那边看起来略精明些,也是久走官场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接人待物也面面俱到的过了些。
不过,总体上都是好人,一家子和和乐乐的,让陈长卿羡慕不已,虽然是人家口头上的干闺女,但毕竟不是亲的,不得不说,投胎还真是个技术活。
不知不觉间,陈长卿也睡着了,直到走廊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她才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看着车厢最前方的滚动指示牌,貌似还有一站就到了。火车刚进了车站,她望着车窗外叫卖不停的小贩,感觉很亲切。以后有了动车,到站只有几分钟停靠,也就没有商贩存在的余地了,当然也是因为后来加强管理了吧。
很快B市到了,进站前陈长卿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清醒多了,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肚子早就抗议了。火车站周边最多的除了旅馆就是快餐店了,陈长卿选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麦当劳,虽然对垃圾食品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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