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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看上去很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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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养得起你。〃
陈长卿看着笑起来,那她就做林大哥身上背负的砝码吧,让他时刻记得,还有个废柴等他投喂,这也是种美好的责任,不是吗?
确实是的,看到回复的短信,〃等你回来投喂。〃林梓业觉得,心里又涌出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有个人在等着他的感觉。
曾经一直等待他回家,等待他陪伴的只有爷爷。后来就没有人会等他了,现在似乎又有人需要他,在等待他回家。那种踏实感,让他觉得终于有种踩在实地上的感觉了。这才发现这一段日子里,他仿佛一直走在悬崖上,总有种下一步就会踏空的惶惶。
而现在,他似乎终于回到陆地,又像是四面八方围压过来的墙壁,终于从外面打通一个洞,虽然是很小的洞,但阳光和空气透了进来,让他终于能呼吸了。
事后虽然他们没有再谈这个话题,但是陈长卿感觉出林,大哥的情绪似乎放松了不少,声音里也透出些许轻松。这让她放心不少,其实人有时候,不是需要一口气卸掉所有包袱,而是只需要一点点喘息的机会。有了这个机会才能慢慢恢复曾经麻木的知觉,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A市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距离期末考试也只有一周的时间了,学校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绷。尤其是高三生们,对于还算遥远的高考,对他们来说考个好分数好过年更重要。毕竟,大过年的总避免不了亲戚聚会,更免不了的大人之间的暗暗较量。当然较量最多的,就是自家孩子怎样比人家的好之类。
所以,如果此刻让大人们丢了脸面,火气要比平时高几倍。同理,若是此时涨了脸面,则是好处多多,红包鼓鼓。当然这也是一般人而言,对于陈长卿来说,既没有期待也没有伤害,相敬如宾、皆大欢喜。
☆、有你就好
意外的,下午正在上课的陈长卿接到了林大哥的电话。她没有犹豫,立刻打报告出去接听,因为,林大哥没有大事绝不会这时候打电话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接到他的电话了,短信也常常不回。她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
然而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的林梓业,还是吓到了她,感觉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甚至在这大冷天里额头还冒着虚汗,不算大的雪粒已经落满了肩头。
陈长卿来不及多想,就把靠在车旁的他,拽进了后车厢。按捺住心慌,嘴里忍不住抱怨道,〃今天零下7度,你竟然就穿这么少就往外跑,嫌弃身体太好啊?〃还好车里暖气够足,摸了把他汗湿的额头,果然滚烫。
〃别告诉我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陈长卿觉得火气就要压不住了,很是不善的看向不要命的某人。却被一下子紧紧搂住,来不及挣扎就听到耳边略带嘶哑的声音,〃我父亲去世了。〃
陈长卿一下子愣住了,虽然直觉觉得可能伯父病重,但,没想到走的那么快。距离林大哥去A国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下意识拍抚着对方无意识紧绷的背脊,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人类的语言在这种境况下,都是苍白无力的,即便是你自觉能感同身受,只要吐出一句话,就会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那种内心的苍茫与无措,那种莫名的内疚与自责,仿佛逝者的离去都是自己这个还活着的人的错。这是别人无法体会和劝解的。
如果当时我怎样怎样,也许他就不会死;或者如果我怎样怎样,也许他离开的不会这么痛苦每个被至亲留下的人都会如此自苦,仿佛忘了自己只是个凡人不是上帝,仿佛只有这样自苦才能让自己好过些,让逝者能安息。
有人会在自苦后渐渐恢复,有人则从自苦到自困,而有人则看似恢复,其实内心被自己囚禁。这就是人类的原罪吧,极致的进化后,也要承担瞬息万变的情绪自困。很多时候,很多囚徒,都是被自己囚禁起来的。
就像这个看似高大的男人,已经自苦到身心俱疲,瘦的几乎脱了形,而更严重的恐怕是精神上的痛苦。不知道他除了失去至亲还经历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哭得像个孩子。是的,虽然是无声的哭,但是脖颈里的潮湿让她知道他哭了,其实能哭出来是件好事,她依旧规律的拍抚着渐渐放松下来的背脊。
不知过了多久,陈长卿觉得窗外天色都暗下来,这才从悲伤的静谧中惊醒过来,有些懊恼自己差点忘了,眼前这男人还发着烧。
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男人,心酸又好笑的发现,男人竟然还不好意思的企图装睡。陈长卿懒得理会所谓男人的自尊,爬到前座去拿纸巾,然后胡在某人脸上,然后某人伸手拿纸巾按住了眼睛。
陈长卿则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火气又开始上涌。扯下某人的手,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果然手心也很烫。
她狠狠给了他个白眼,发着高烧,下着雪开长途,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你在这儿乖乖等我,不许出去哦。别惹我生气哦,我现在很想敲敲某人的头,看看脑子还在不在里面。〃说完,就下车关车门走人了。
林梓业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有些糗,但又有些高兴。看着小丫头气鼓鼓地蹦哒着跑走,他却觉得那背影让他想要微笑。就像是这漫天的黑暗一样,突然出现了一个温暖的光亮,让人松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要紧紧拥入怀里。
林梓业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窗外的雪下大了,似乎能听到雪落地的沙沙声。那么安静,却又沉重,就像是前几天的噩梦一样。
林父的病情意外的快速恶化,这边刚陷入昏迷,那边就闹了起来。律师、遗嘱、谈话、哭诉,轮番上阵,让他瞠目结舌。那些面目模糊陌生的人,竟然是他的至亲?竟然等不及父亲醒来,或者说不能让他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就那么迫不及待?
父亲的遗嘱他虽不知,但也知道父亲依旧固执。但,就不能等等吗?等他送走父亲,等他放弃遗嘱,等他给他们想要而他却觉得恶心的东西,为什么就那么急不可待?那么丑陋的面孔、那么刺耳的声音,让昏迷中的父亲走的那么不安宁。
一切随他们所愿了,他竟然依旧得不到唯一的愿望,也是父亲的遗愿,想要落叶归根的愿望。他只是想带着父亲的骨灰回来而已,与爷爷葬在一起,竟然所有人都阻拦,仿佛他是个不孝的破坏者。
他不明白,他们既然不同意,作为夫妻、晚辈为什么父亲生前不说?一切都是答应的好好好是是是,人一走就翻脸不认。这是至亲的遗愿,为了那所谓的体面就让他留在国外,还说什么为了母亲,不愿远离父亲
他最后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就看着那些人,把父亲的葬礼办成了交际场。而他作为长子,几乎不敢看父亲的遗像,怕会看到满满地失望。他其实也是帮凶吧,明明就不想接手公司他一直想要所有人满意,结果却是所有人都失望,他做错了什么?还是,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陈长卿火速与班主任请了假,虽然崔老师看似不满,但家里出事也没办法不是。然后火速回宿舍收拾东西,拉了行李箱就走,临走看见床上的毯子便随手拿着。
等陈长卿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皱着眉头睡着了,睡的并不安稳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把毯子盖在他身上,虽然一早就叫了计程车,不过恐怕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到。外面的雪下的小了些,还好,要不然路上就得担惊受怕了,就这也没几个计程车愿意来,还是说好了加钱才答应。
这男人可真会挑日子,唉,陈长卿抱怨着,却也心疼着。人啊,只要活着,就要经历这些生离死别,逃不开躲不掉。所以,人生既然苦短,那就及时行乐,不要自苦知道吗?陈长卿心里念叨着,戳了戳昏睡的某人。
计程车来的还算及时,最起码不用开夜路算了,下雪下的,跟夜路也没什么区别。先让司机师傅帮忙把林梓业开来的车停进了校园停车场,当然,也给了看门大爷交了不菲的停车费。然后终于可以回家了,然而本以为一路向南去林家的陈长卿,被固执的某人气得头疼。
最后还是驶向了林梓业的另一个兔子窝,倒是距离比南边近,但是没吃的啊。把在门诊打完吊针的某人送上床,陈长卿任劳任怨的去采购了。还好,这个新开发的小区设施比较全,还有24小时社区超市。买了些熬粥的大米小米,还有蔬菜鸡蛋什么的一大堆,她就急匆匆的回去了。放个病人自己在家,还真是不放心。
看着电梯一层层的上升,说实话,她两辈子都没住这么高过。这家伙竟然选了个顶楼,十五层,真是,也不怕电梯没电怎么办。啊呸,当她没说,她还在电梯里呢。
回到家,先看看睡着的男人,面色似乎好了些,就是依旧皱着眉头。又用一指禅给捻平,然后摸了摸额头,嗯,似乎降下来了。陈长卿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叹气,这里是多久没住了?暖气都没开,还好衣柜里都备着新床单。
烧上水,煮上粥,陈长卿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那一地的灰,最起码也得先把病人的房间弄干净才行啊。所以说,这男人就是难伺候,去南边多好,那边有人打扫不说,还有人照顾,最起码有人煮饭啊。
陈长卿一边打扫一边腹诽,买这么大房子干什么,打扫卫生多麻烦?而且这家伙,看似是个不喜欢请保洁的,啧啧,真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等她收拾好屋子,当然仅限使用中的卧室和厨房,粥已经熬好了。叫醒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某人,吃了几口粥,又吃了次药就又睡了。能睡就好,当然也可能是感冒药里安眠药的作用,不管怎么说,人啊,能吃能睡就能活。
伺候完了病人,劳碌命的陈长卿还得打扫她要使用的卧室,当然还有洗手间,顺便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松快些。睡前,陈长卿又叫起出了一身汗的男人,换了干净的睡衣,这才放心去睡了。
☆、美男来袭
林梓业昏沉着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望着熟悉的房间,才想起昨天的一切,隐约记起,大半夜的那个小丫头还进来看过一次,莫名的他有些鼻酸。他还是幸运的吧,最起码还有这么个小丫头为他担忧。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被积雪映衬的格外刺眼,然后就被惊叫声吓了一跳,〃林梓业!你竟然光着脚,穿睡衣乱晃?你这是糟蹋本小姐的劳动成果,你知道吗?〃陈长卿从厨房过来就被气个倒仰,这不要命的男人。
林梓业下意识地奔回床上,然后才觉得有些丢面子,摸了摸鼻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陈长卿气哼哼地把某人用被子裹住,然后就被某人小狗般的眼神逗笑了。去衣柜给他拿衣服,然后又开始不满,〃喂,购衣狂,你自己的衣服怎么这么少?还是过季就扔了?〃衣柜里挑不出几件厚衣服。
〃小丫头,你这一会儿,给你大哥我换了几个称呼了?〃林梓业表示不满,隐约觉得自己的高大形象,似乎在迅速崩塌中。陈长卿白了他一眼,念头一转,笑眯眯地说,〃林大哥,我马上给你拿衣服过来哦。〃
林梓业一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没带什么衣服回来啊,那丫头去哪里拿?
果然,他黑线的看着某人拿着明显是女式的厚毛衣竟然还有毛线裙看来某个小丫头欠打屁股了,林梓业冲某人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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