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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锦绣荣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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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反常,反常。
    谢嘉靖一点客套的兴趣都没有,只兴致勃勃地将穆锦程往教室里头带:“哎呀,你就别和我废话了!说正事要紧!夫子快要来了,说得上一句是一句!”
    看谢嘉靖这般紧张,穆锦程只觉得好笑,问:“什么事儿让我们的谢大公子这样上心?”
    谢嘉靖腿长,拉着穆锦程一路飞奔,顷刻就进了教室。
    一把将穆锦程甩在桌位上,谢嘉靖屈身,蹲在她跟前,一脸哈巴狗模样问到:“锦程,锦程,咱们家安若妹子,几岁了?”
    穆锦程眉头一皱,甩了谢嘉靖一个臭脸:“什么咱们家安若,是我家安若,没你家什么事!”
    “哎呀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家不就是我家么,你家安若也不就是我家安若么?”谢嘉靖挤眉弄眼地推了穆锦程一把,又重复问了一遍,“咱们家安若多大了?”
    穆锦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答:“快八岁了。”
    谢嘉靖一听,美得只见眉不见眼:“八岁好,八岁好。”
    穆锦程眉毛一挑:“好什么好!”
    “八岁当然好啦!”谢嘉靖忙不迭给穆锦程解释,“我太奶奶比我太爷爷小四岁,我奶奶比我爷爷也小四岁,我娘也是比我爹小四岁。我们谢家就兴娶小四岁的媳妇儿~这不,我今年十二了,安若不正好比我小四岁么!可见,这是天注定的姻缘吶!”
    谢嘉靖话音一落,穆锦程手里头卷起来的书册就敲了他个满脑金星:“你胡说些什么!我妹子才八岁你就起这等龌蹉的心思!是人?!”
    显然谢嘉靖已经自动带入角色了,对于大舅子揍他一事,很是坦然地接受,手摸着头上鼓起来的包包憨笑:“是是是,我不是人!诶对了,安若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呀?最喜欢吃什么菜看什么书呀?还有还有,最喜欢的数字是几呀?”
    谢嘉靖一提到穆安若,简直就如神九发射一飞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听谢嘉靖滔滔不绝地问着安若的情况,打不断他的穆锦程无奈扶额——
    谢嘉靖啊谢嘉靖,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这问的都是什么?!这么out的问题各大坑文写性向三百问的时候都不会拿去凑数的好吗?!
    丢人!
    ————
    上了一早上的课,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嘉靖还在纠缠着穆锦程追问穆安若的情况。
    刘谨看不下去,扯着谢嘉靖一块去寻夫子问问题了。
    皇长孙之命不可违,谢嘉靖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走了。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了,穆锦程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一旁默默将饭刨干净的越奕祺喝了口茶漱漱口,然后开口问:“锦程,我们昨儿在你家吃的那个蛋糕,怎么做来着?”
    面对穆锦程好奇的目光,越奕祺笑了笑,说:“我曾祖母口牙不好,吃不了硬的东西。我昨天从你家带了些蛋糕回去给她吃,她很喜欢……所以这才来问问你怎么做。”
    穆锦程冲着越奕祺笑笑,说:“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估计我说了你也记不住,待会子回了教室,我拿了纸笔给你写好。”
    越奕祺咧嘴笑了:“好~谢谢你~”
    穆锦程一不留神就被越奕祺的一口白牙给晃了眼。
    拿手遮着眼睛,穆锦程郁闷地问到:“奕祺,你现在怎么这么黑了!就跟刚刚非洲挖矿回来似的!”
    “非洲?”
    越奕祺不解地看向穆锦程。
    穆锦程噎了一噎,方给他解惑:“非洲是山西那边发现的一处新煤矿。”
    越奕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很黑吗?”
    穆锦程回复以一个真诚的、肯定的眼神,顺带把自己的衣袖子拉起来,递到越奕祺的胳膊旁边:“不信你比比看……你比我黑多少!”
    越奕祺也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两截手臂放在一块儿,一截黑黝黝地跟烧过的蜂窝煤似的,另外一截却白生生地才摘出来的藕段一般。
    当真是黑白分明,天差地别。
    人比人,气死人。
    越奕祺羞赧地扯下自己的衣袖,争辩道:“男人的手,那么白作甚!”
    说着,又偷偷往穆锦程的手臂上瞧了一眼,心中忿忿不平地想——
    锦程这手也太白了!就跟个女孩儿似的!也好意思取笑我黑?!
    想归想,越奕祺自然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
    念当初穆锦程第一天上学,可不就是因为他说他长得像女人,两人才打的架么。
    穆锦程完全没注意越奕祺脸上的表情,只对着越奕祺那露在外边的手咋舌——
    奕祺的脸都够黑了,没想到手比脸还黑!头上再印个月亮就能扮包公了!
    默默吐槽着,穆锦程的手在越奕祺的手背上搓了搓,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不留神,就这么黑了呢……晚上熄了灯,还看得清人吗?”
    越奕祺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穆锦程抬头看向越奕祺,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奕祺啊,男人太黑了,不好看。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咱们还是白点好。我知道一个方子能美白的,红豆薏仁水拿去煮水喝,还能祛湿呢,你回去试试。”
    本想一口回绝的越奕祺一抬头,就看到穆锦程一脸期盼的神情,顿了顿,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好。”
    应完了,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黑,是因为早上都早起来练武,下午散学了回家还要继续练,给晒的。”
    在穆锦程诧异的目光之中,越奕祺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这句完了,又神来一句:“你要是觉得男人白些好,那么我以后注意些,不在太阳底下晒了。”
    穆锦程一脸地看着越奕祺“咻”一下红透了脸,讷讷地应了声——
    “哦。”
    ————
    在穆锦程生日宴上对穆安若一见钟情后,谢嘉靖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那天中午不知道刘谨和他私下里说了些什么,他一改往日吊里啷当的学习态度,一头扎入了学习的海洋之中。
    ——那个海洋里,全是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
    是的,谢嘉靖投入了,无穷无尽的,对言情小说的学习之中。
    谢嘉靖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研读话本子,终于,学成了!
    神功练成当日,谢嘉靖拿起毛笔,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地写成了一篇据他所言“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情书!
    小伙伴们都震惊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往日拿起书都要打瞌睡的谢嘉靖,居然写了一千多字的文章!
    爱情,是使人进步的动力啊!
    感叹万千之中,大家秉着一颗敬仰的心,拜读谢嘉靖的大作。
    “…………”
    “…………”
    室内,鸦雀无声。
    谢嘉靖抱着手,得意洋洋地看着皆是一脸震惊的同窗们。
    一遍读过,越奕祺忍不住指向某处:“嘉靖,这‘爱慕’二字,不是‘坟墓’的墓,下面是个小字多一点,不是土。”
    谢嘉靖愣了愣:“哈?!”
    刘谨跟着摇摇头,道:“这‘与子同袍’,指的是战士之间的感情,你用在这儿,不妥当罢?”
    谢嘉靖继续傻愣:“哈?!”
    穆锦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鄙夷地看着谢嘉靖,冷冷说道:“有错字滥用典故也就罢了,连我妹妹的名字都写错,你是闹哪样?”
    谢嘉靖:“…………”
    文化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
    经过小伙伴们的集思广益,大家终于一起,给谢嘉靖整出了一封真意味上“感人肺腑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情书。
    文章是确认没问题了,那么,就还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了。
    吹干了纸上的墨水,刘谨扭头看向谢嘉靖:“嘉靖,这信,是你自己抄,还是我替你抄?”

  ☆、第73章

越奕祺震惊之时,丫鬟已经带着薛朝义进了屋。
    薛状元盛名在外,朝野传闻在殿试上,他七步即成文章,今上赞他”兰芝玉树”,越奕祺今日一见,只觉他身上一派儒雅风流,果真名不虚传。
    不动声色地看着薛朝义给太夫人请安,不亢不卑却又谦恭有礼,越奕祺几乎要内伤到吐血——
    这薛状元从模样到仪态,一点错儿也挑不出来,而且样样都好。
    要是他是个草包也就罢了,偏还是新科状元……
    思来想去,越奕祺最后忿忿下了结论——
    百无一用是书生!锦程不能嫁给他!
    ————
    见过太夫人,薛朝义转身,又对越奕祺行了一礼:“越都尉,久仰大名。昨夜宴席上在下一直想与你结识,苦于无人引见,只能遗憾而归。好在天遂人愿,今日得以在穆太夫人处相遇,感幸万分。不才在下薛朝义,扬州人士,见过越都尉。”
    薛朝义这般谦虚,自称在下,越奕祺不好拂他脸面,起身回礼,顺带还客套了两句:“薛状元谦词了。得识与你,越某方是三生有幸。”
    两人见过礼,双双坐下。
    太夫人似乎对他俩相处融洽一事喜闻乐见,命人上了茶,就对他俩说到:“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我年纪大了,懒得开口,听你俩聊就是了。”
    薛状元似乎早有此意,应过了太夫人,便转身对越奕祺道:“越都尉,在下此次会试,所写的文章正是与边疆建军有关。可我到底不过一介书生,所到之地处不过江南及京城两地,文章写得再慷慨陈词,也只是纸上谈兵。现可否让在下陈述自己之所思所想,并请越都尉不吝赐教。”
    听薛朝义这样说,越奕祺来了性质:“薛状元不必客气,越某愿闻其详。”
    “那在下便献丑了。”
    说着,薛朝义开始就边塞建军防御一事,高谈阔论起来。
    越奕祺本存了轻视的心,以为薛朝义一介书生,足不出户,有如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可谁知薛朝义一上来便抓住军需一点开始分析,不堆砌辞藻,以朴质之言语就事论事,与他印象中只知之乎者也死读书的书生完全不同,惊讶之余,轻蔑之情大减。
    薛朝义言简意赅地陈述完自己的观点,起身对越奕祺郑重一揖:“请越都尉指点。”
    越奕祺坦然受了薛朝义这一拜,将他方才所说迅速地回想了一遍,开口道:“那越某就姑且妄言一番,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薛状元海涵。”
    紧接着,越奕祺毫不客气地给薛朝义上了一课。
    薛朝义虚心受教,且听且提问,两人一聊开,完全忽略了太夫人的存在,说得不亦乐乎。
    太夫人自得其乐,干脆将屋里头伺候的人都撵了下去,只留了陈妈妈斟茶。
    越奕祺与薛朝义这一切磋,时间都忘了,最后还是太夫人看不下去了,强行打断了他俩,然后宣了饭,留两人在屋里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尤其还是外姓长辈在场,薛朝义和越奕祺两个憋得慌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茶也没顾得上喝,两人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讨论。
    太夫人看他俩投缘,只说了一句“你们随意,我去歇息歇息”,便把二人抛在客厅聊天,自个儿下去睡了。
    送走了太夫人,在场无外人,越奕祺和薛朝义真是如鱼得水,从漠北聊到江南,再从江南一路聊到贵州,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薛朝义读万卷书,越奕祺行万里路,一个理论丰富,一个实践厚实,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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