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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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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管他们,从袖子里拿出丝帕,擦了擦手,接过常远手里的孩子,等着老白叔开了门,缓缓地走上前,屈膝行礼道:“老白叔!”一副有礼有节的温柔小娘子的样子
  老白叔看了看门外那几个大汉,紧张地说:“快快!进来!”我和常远带着寄槐听雨跟着他往里走。
  两条大狼狗在老白叔的喝斥下,停止了吠叫,却嘴巴里呜呜地不停,看上去有些吓人。老白叔嘴里却叨叨着:“幸亏这两条畜生,要不然这个家都被他们毁了!”
  进了客厅里,老白叔将他手里的孩子放在木桶里,给了他一个布偶,让他自个儿玩,这孩子很是乖觉,默默地琢磨着玩具。我坐下先跟他介绍道:“白叔,这是我的夫君常远,阿远,这是白叔!”
  老白叔有些愣,看着常远说:“不是说,那个明祁……”常远叫了他一声白叔。
  “明祁中了探花,已经成亲了。我也成亲了,这些事等日后跟您细说。先说说小白大夫怎么回事?看看我们能帮得上忙吗?”我赶紧问他,虽然从常远口中知道个大概,但是他也是通过前世的我批发给他,他又转了一道儿,不知道偏差了多少。
  “这事儿,怎么说呢!你还记得咱们原来的那个铺子吧?“他问我,我点头无
  ”原本咱们在河岸街那里的小铺子开着挺好,平日里病患也不少,虽然赚不了大钱,但是也能养活自己。这几年,阿文名气越来越响,攒了几个钱,他就动了脑筋把店铺搬到这里,又雇了两个伙计,生意也越来越好。你也知道那家千金堂养的几个大夫,不算坏,但是良心不好,不肯好好看病,专门给人治,不治断根。阿文是个实诚人,能一贴药的,绝不两贴。就这样,咱们这里天天排队看病都来不及,千金堂就没了生意,咱们以为做药堂就是做人,不能胡来不是?谁想到一个月前来了个老丈,阿文帮忙看了,其实就是个普通的风寒,用了驱寒的药,用不了两贴,就能好了。谁知道第二天,居然他们家就抬了人到了咱们药堂门口,说咱们的药吃死了人。要赔三千两银子,阿文自觉地没有开错方子,给错药。自然不肯赔了,他们就报了官。官府来查,说咱们里面添了熟附子,才吃死了人。祛风寒的药,添什么熟附子,就算是个学徒也不会这么开,更何况是阿文,我更不可能抓错。阿文翻出了开的方子,确实没有这个药……”老白叔跟我说着,事情的经过。
  也就是说官府目前认为小白大夫是开错药,吃死了人,现在他们将人抓了进去。但是这个开错的药很拙劣。而且与此同时,听说延年堂出了问题,那些药材的供货商全都跑了过来,生怕药材款拿不到,因为延年堂是赊购的药材。但是这个时候,因为小白大夫进了监狱,所以老白就去想了办法托付了人,使了银钱,将柜上的银钱用作了打点,所以就出现了货款一下子付不出,货款付不出,那些药材商就更着急,药材商着急,那么就出现了一帮子道上的人,跟药材商说要帮着他们来要债,也就是我们门前看到的人。
  常远听完老白叔的叙述,他沉吟了一下问道:“您走了哪些门路?”
  “哪里有什么门路,就是托了之前给治好病的刘通判,他拿了一千两银子,到现在连个面儿都没见上。说这件事要摆平,少说也要两万两银子,两万两,就是杀了我们全家,咱们也拿不出来啊!”老白叔说道。
  “白叔,小白大夫医术高明,就没有给什么高官诊治过?”
  “他太年轻,那脸又更显得年少,别看二十出头,看上去还跟个十六七的少年,说有本事,那也只有那些请不起老大夫的人来看,所以穷苦百姓倒是不少。再说千金堂那些大夫也都精乖地很,他们对着有权有势的官老爷,或者富贵的肯给赏银的盐商都是拿出真本事的,也就几贴药下去就好了。真的他们几贴药好不了的,阿文也未必能治好。那刘通判也是疑难杂症了,才得了机缘。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就赔给那病患了三千两,也就没事儿了!”说着老白叔开始抹眼泪。
  “老白叔,您别着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不是?”我安慰他道。
  “能想什么办法?咱们小老百姓,怎么跟人家斗,那千金堂老板跟咱们这儿的盐课司提举做了亲家,那是个什么差使?多少人巴结着?原本他想用三千两压垮咱们家,但是闹到后来,他们是打算弄死我们一家子啊!”
  “寄槐,拿我的帖子去扬州知府,曲大人府上,明日约个时间,我去拜访一下!”常远对着寄槐说道。
  “爷,现在就去?”
  “嗯!”
  “您和奶奶的安全,小的总要护卫好的!”
  “放心,有你奶奶在,爷不会有事!”常远挑了挑眉,寄槐脸上肌肉抖了抖,转身要离开,常远说:“回来,顺带等下去狱中探望一下小白大夫,能交代的,交代一下,不要让他再受苦。”寄槐这才得令往外走。
  老白叔看向常远又看向我道:“燕儿,你这夫婿是什么人?”
  “叔,您别太担心小白大夫,这事儿我相公愿意出马,就证明有个谱儿!”我对他说道,然后看了看常远,对老白叔说:“我家夫婿是定西伯府上的长公子,在户部当差,官职的话比那什么提举应该要高上半级,这次出来是公干而来。”我怕他不懂,所以跟他提了一下常远的官职。
  “啊呀!燕儿,你不会进了京城变了心,嫌贫爱富,抛了明祁,找了富贵人家的公子吧?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姑娘!”老白叔方才还在为儿子担忧,这会儿又脑子转到了这个上面,思路跳跃有时候是好事,但是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家那位,脸色不太好啊!
  我解释,必须解释清楚道:“叔啊!是明祁被榜下捉婿,要去娶那侍郎千金……”我粗略将那点子破事儿,叙述给他听。
  他听了气得叫了起来:“我当时就觉得那对母子没有你厚道,我和阿文都看中了你,那柳氏还不高兴了,指天誓日地说一定要娶你做儿媳妇。居然想让你给她死鬼儿子守寡,真是打地一手好算盘。早知道,那日就留下你来了!”我咧个去,他能不能换个话题,如今能救他儿子出来的是常远,可不是我。哪个男人能忍受去救一个曾经有心要娶自己妻子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在他妻子心里不算啥,总归是膈应的。
  我转换话题问老白叔说:“这孩子是小白大夫的吧?”
  “是啊!那不是你不肯留下吗?前两年,就替阿文聘了个媳妇儿,不能跟你比,你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她就当好一个灶头,能洗洗衣服就不错了。她是个怕事儿的,阿文一出事,她就要带着孩子回娘家,我不让她带走孩子。她就自己回了娘家。”
  我正在逗着孩子,老白叔叫他叫我:“姑姑!”我听孩子叫了一声,又唤了一声:“娘!”这下子阿远脸都绿了。好吧,不怪他!要换我碰上这种事,早就炸起来了。
  刚好这个时候,我听见外边的拍门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叫唤声,让开门。老白叔走出去,打开了门栓,一个身段窈窕,细眉细目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我身边的孩子高兴地大叫:“娘!娘!”
  那女人一听见这个声音,立马快步地不甚稳当地跑了过来嘴巴里叫着:“我的心肝宝贝,我的肉啊!”从木桶里抱起了孩子。上上下下,不甚友好地打量了我,问道:“你是谁?”
  “是小白大夫以前的病患家属,路过这里特地来感谢小白大夫和老白叔的!”我对她笑了笑回答。
  “姓张?”
  “不错!”
  “张燕?”
  “确实!”
  “我还没和离呢,就让你来登堂入室了?”那女人一下子叫了起来:“你个老杀才,我还想回来等你家垮了,至少把孩子给你老白家养大,你倒好,我还没走呢,就把他那相好的叫来了!”这是什么样的混乱逻辑,我可以预料今晚回去,自己拿上一块搓衣板跪上一跪兴许能求得原谅,虽然我全然懵逼加上无辜,但是常远会信吗?他脸都绿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那女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你丈夫的一个病患家属。我丈夫和孩子就在你身后,你眼瞎啊!我们夫妻今日上门来致谢当年你丈夫救我干娘之恩的。听闻你家相公出了事,想要帮助一二,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这么攀诬于我!”我寒着脸,怒斥她,被我斥责之后,那女子害怕起来,低着头,偷偷地看了看安安定定坐着的常远,和他身边站着抱孩子,拍着孩子的听雨。
  这个时候蕴儿小手伸了出来,叫唤两声之后,哭了出来。我忙走过去接过孩子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
  常远站了起来,对着老白叔道:“老丈,如燕娘所言原本她今日是来谢当年的治救之谊,既然听见了这事儿,我们夫妇自然不会袖手,能帮的忙一定帮。如果令郎是无辜的,想来我也能将他救出来,你俩且等我们的消息。燕娘,时间也不早了。该回了!”说这份话的时候,一个京城贵族子弟的气势拿了出来,我看老白叔和那女人连气都不敢喘。
  常远搂着我的肩,往外走,样子很是亲密,但是那力量不容置疑,不容反抗!他心里很不爽,怎么办?


第62章 
  我与常远上了马车; 听雨跟了上来,看见里面气压超级低,将孩子塞进我手里道:“奶奶,您抱着小少爷。我坐外面。”说完; 她不进来了; 占了原本寄槐的位子,和车夫并排坐一起。
  蕴儿一到我怀里; 就开始往我胸口上拱; 喉咙里还发出似哭非哭; 似笑非笑的声音。这是饿极了; 我把孩子塞给他。自己拉开衣襟,在马车的匣子里抽了一块细白棉布; 擦了擦; 挤掉了一些奶。从他手里接过孩子; 喂蕴儿喝奶,这一套动作自认为做得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滞缓。
  我边喂奶; 边埋怨他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点子事儿吗?你吃什么味儿?”这叫做先发制人,虽然我知道,如果是我; 有可能就闹起情绪来了。毕竟某人今日在当场还是很给面子的; 也是一口应下会帮忙。
  “吃什么味儿,我吃什么味儿?那个老白糊涂也就罢了。那个女人; 一进门就能猜出你是谁,这是何道理?如果不是那小郎中日日记挂,她会立马就猜到了?分明是对你有肖想。”他死犟着说道,说完还一脸不高兴地侧过头去,不理睬我,不过又回过头看着我和孩子。
  我呵呵一笑,用非常挑衅的声音说道:“不是吃味儿,那是什么?”说着,往下看,目光集中在蕴儿努力吸吮的小嘴上,换上轻佻的语气问:“难道是吃奶啊?”
  这话一出,撕裂了他闹别扭的脸,换上了想板又无法板,想笑又不能笑的脸,咬着牙问:“张燕,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找不到正确的形容词,总之没下文。
  “流氓?下作?不要脸?这些是我潜藏在内心深处,只在你面前表现的优点。”挑挑眉毛,笑上一笑,妩媚一把我还是会的,我抱起孩转了个个儿,他那只小手,又捏地满手是奶水,擦了擦小手,继续喂他,道:“你被那杨可儿勾,我可曾有过半句废话?那薛玲珑蹬鼻子上脸,我还让你自己去跟她解释。你呢?这么点子没影儿的事情,就不高兴了。当时这父子俩家里没有个女人,我这洗衣做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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