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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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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即便需要交涉,也多由宋暝出面,双方的相处一直处于某种微妙的平衡。
    现在见孔道周居然要找顾香生来评理,他的眉毛一下子高高扬起:“孔公,此乃千秋大事,怎可由妇人断言!”
    孔道周年纪比袁臻小,但名气比袁臻大,是以袁臻也要尊称一声孔公。
    听了这话,顾香生还没什么反应,夏侯渝却不爽得很,张口便道:“莫非老人家不是由妇人所生,怎的倒瞧不起妇人了?你想要成就千秋大事,那也得令堂十月怀胎先将你生下来,如今倒好,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却不记得令堂的养育之恩,反倒鄙视起妇人来了,这又是哪门子的圣人教诲?”
    袁臻须发皆张地瞪大:“何方小子,竟敢在此放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夏侯渝好整以暇:“阁下不就理论理,可是自觉无理,所以准备以资历压人,无理取闹了?”
    见袁臻还要发作,孔道周皱眉插口:“行了,别尽扯闲篇,先说正事!”
    袁臻也倔强起来:“正事便是我不认为需要将谢氏列入传记!孔公不妨问问,在场有谁赞同为谢氏多费篇幅的?立传本就讲究言简意赅,再说谢氏也不是那等节烈妇人,有何可书之处,写多了,反倒让后人对刘公多生诽谤之言罢了!”
    一直没开口的顾香生终于出声:“诸位为刘文成公立传,可曾问过刘文成公的想法?”
    文成是刘宗怡的谥号,后人提到刘宗怡,多是以谥号称刘文成。
    这话一出,众人就愣了一下,袁臻皱眉:“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怎么是怪力乱神?”
    顾香生轻笑一声:“谢氏什么出身,难道刘文成公娶她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被蒙在鼓里,还是被谢氏所蛊惑?以刘文成公的英明,怕是这两者都不可能。刘谢二人既能白头偕老,刘公也别无妻妾,这说明刘公不仅知道谢氏的出身,而且毫不介意。他并不觉得谢氏的出身是什么污点,反倒还亲自为她向太宗皇帝请封诰命。你们为刘公立传,却从未考虑过刘公的感受,他在九泉之下,若知道你们自作主张替他抹去这个所谓的污点,他会作何感想?只怕不仅不会感激诸位,还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罢?”
    “古来成大事者,无不是胸襟宽广之人,看人待物,不能以寻常眼光来论。寡妇与否,教坊出身与否,不过是世人加诸外在的身份,若谢氏不是心性高洁,又如何能与刘公成就一世姻缘?刘公子女,个个成才,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谢氏的不凡,如何是寡妇或妓籍所能贬低的?汉武帝之母入宫前亦是再嫁之身,汉武帝皇后卫氏亦曾为歌姬出身,难不成史书也将这些通通抹去?”
    顾香生在文兴馆里,一向话不多,一来她不想多加干涉,而希望能给他们更多的自由度,二来有些文人如袁臻,对她有偏见,大家话不投机半句多,顾香生也不想自取其辱,大家求同存异,只要能完成这个共同的目标便好。
    众人少有听见她这样长篇大论的,一时都瞪眼瞧着她,说不出话来。
    袁臻涨红了脸,发现顾香生这一席话,直接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他要是不将谢氏写进去,岂不承认自己器量狭窄,难以容人?
    “牙尖嘴利,小人之道也!”他愤愤道,拂袖而去。
    夏侯渝扬起眉毛,还想说话,却被顾香生拦住了。
    虽然袁臻表现得很强硬,但这句话其实已经是服软的表现,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有必要多作口舌之争了。
    孔道周看了她一眼,难得还开口安慰一句:“他就是这样死硬的性子,并非专门针对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顾香生笑道:“多谢孔公宽慰,我本以为像孔公这样维护正统,反而会提议将谢氏隐去的,孔公高义,令我钦佩!”
    孔道周面无表情:“有则有,无则无,此乃为人之道,亦是做事之道,有何可钦佩的,不过依照本心与圣人教诲而行事罢了,正好今日你来了,我另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顾香生:“先生请讲。”
    孔道周:“既然你坚持将谢氏入书,那谢氏的传记,便由你单独来撰写罢。”
    顾香生一怔:“要给谢氏立传?”
    孔道周:“自然,列传不唯独忠臣孝子,亦有阉宦奸佞,包罗万象,若要殊异于历朝历代诸般史书,则奇女子亦该单独成卷,谢氏专精书画,尤长牡丹,其花鸟山水流传后世,别具一格,堪称大家,门下弟子亦有二人名列仁宗朝四大家,于情于理,都该单独列传。”
    顾香生迟疑:“我怕我对谢氏平生不够了解,无法将她一生写全,平白辜负了孔公的期望。”
    孔道周白了她一眼:“不过一传记耳,你不曾写过,连参考前人典范细心揣摩都不会了?你挂着一个编撰的名头,却连一篇史也没有修过,我见你方才说得头头是道,怎的一遇到事情反而临阵退缩,罢了罢了,算我看错人就是!”
    他转身欲走,顾香生忙道:“孔公勿怒,我答应便是!”
    孔道周:“答应了便要写好,若是不能过我这关,最后还是不能用的。”
    顾香生苦笑:“是是,我定然尽心尽力!”
    夏侯渝借着这个机会,插口道:“孔先生,上回我与您说的事情,您考虑得如何了?”
    孔道周想也不想:“不去!不去!我在这儿待得好好的,去讲什么学!鄙人才疏学浅,担不起齐君错爱,另请高明罢!”
    说罢也不给夏侯渝说话的机会,脚下不停,一眨眼就走得没影了。
    夏侯渝要上前拦人也不难,只是那样一来未免失了本意,有强迫之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顾香生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夏侯渝无语片刻:“你这几天收到花了么?”
    顾香生:“啊?什么花?”
    夏侯渝:“……那诗句呢?”
    顾香生摇摇头:“没有。”
    夏侯渝忍不住控诉:“每日早晨我都放在你们家门口,看着碧霄将花提进去的!”
    顾香生:“也许碧霄以为是丘书生送的,自己拿去了罢。”
    夏侯渝狐疑:“不可能罢,丘书生哪里会想出这种点子?”
    顾香生背着手看天看地看花看鸟,神色悠然,就是不看他。
    夏侯渝:“……”
    香生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赖皮?
    “啊,对了。”顾香生转过头,“刺史府要办重阳宴,届时你也去罢?”
    夏侯渝:“迟则三五天,我便要离开邵州,怕是赶不上了。”
    顾香生一怔:“这么快?”
    夏侯渝:“算一算,我在这儿也快半个月了,就算再爱玩,也该玩遍了,再久则难免会引起我大兄的疑心。”
    顾香生:“那孔先生呢,你也见了他今日的反应,我可没有把握能劝得动他。”
    夏侯渝:“明日我再过来一趟罢,若是他执意不肯,那也无法,总不能将人绑了过去,以孔公的脾气,只怕会更加反感。”
    他顿了顿,忽然道:“香生姐姐,你能不能等我三年?”
    即使没有转头,也能感觉到对方专注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顾香生想要直截了当说不行,但沉默良久,出口的却是:“为何是三年?”
    夏侯渝轻声道:“现在的我,的确没法许下什么诺言,就算许了,你也未必会相信。三年之后,若我能不被任何人左右,而你也喜欢我,我就娶你为妻,好不好?”
    末了,他又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自然,若是三年之内,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也绝不勉强。”
    原是很严肃的话题,不知怎的,听见他最后的话,顾香生又有种想笑的感觉。
    “阿渝,我现在暂时不想考虑嫁娶之事。”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摊开来讲。
    上回装傻充愣,想让他知难而退,这回却没法这样了。
    她被逼至角落,不得不将真实想法敞开。
    “我成过婚,你瞧,谢氏与我一样,可死后连能否出现在刘宗怡的传记里,都还要被人再三争论,可以想见,在她生前,肯定也听过许多闲言闲语,刘宗怡可以一心一意护着她,可天下能有几个刘宗怡?正因为少,所以才能流传于世,如果天下人人都是刘宗怡,他们的故事为何还会令人欣羡呢?”
    夏侯渝想要开口,却被顾香生阻止了:“阿渝,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想拿魏临与你比较,你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只是你们身份相仿,将来也很有可能遭遇同样的难题,到时候无论你如何处理,总会有人受伤。我不想让别人伤害我,同样不想伤害别人,可我再坚强,也不是铁石心肠。受一次伤,学一次乖也就够了,何必再经历一次呢?”
    听她承认魏临对自己的影响,夏侯渝非但没有吃醋的感觉,反而涌起淡淡心疼。
    “香生姐姐……”
    顾香生不去看他,而是选择一鼓作气将话说完:“你若想问我是否对你有男女之情,我承认,我心动了。可我这一辈子,约莫都学不会为了喜欢一个人而放弃尊严了。如果你将来要纳妾,又或者迫于各种各样不得已的原因而放弃我,我只会像离开魏国那样与你一刀两断。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要开始的好。”
    语毕,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又觉得空荡荡的,莫名心酸。
    顾香生忽然发现,她看似好像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实际上却一直都格格不入。在她内心,从未放弃过作为一个人的独立人格,偏偏她过往的身份,都要求她附庸于男人的存在,最起码,在彼此立场利益愿望发生冲突的时候,舆论总会一面倒地要求女人做出牺牲妥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并且强加种种虚名,迫使她们以此为荣。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纵使千百年后,前面那一条已经形同虚设,可孝道、宗法、男尊女卑,依旧深深地烙在许多人的骨子里,更何况千百年前,时下的古人。
    谢氏仅仅只是一名臣子的妻子,就因为这样的出身而饱受非议,她的身份迟早会曝光,以她嫁过魏临的经历,若再嫁给夏侯渝,将来必然也会惹来无数风言风语,而这些可以预见的压力,夏侯渝能经受得住,能坚持自己的初衷么?
    人心是经不起反复考验的,当朋友,当姐弟已经足够,何必强求本不应该存在的缘分呢?
    顾香生目光游离于眼前,视线仿佛已经穿透脚下的青石板,望向虚无缥缈的某处。
    她不想去看夏侯渝的神情反应,因为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坚强,起码没有坚强到面不改色。
    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暴露内心的脆弱。
    下巴被一只手抬起。
    紧接着,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
    顾香生不由睁大了眼睛。
    她反应不算慢,也不是一被吻就马上浑身虚软走不动路的柔弱女子,她伸手便要推开对方,奈何夏侯渝更快一步,直接捉住她的双手。
    两人此时正站在文兴馆外,虽说这里是屋檐下面的拐角,人比较少,可也不代表一直不会有人路过。
    顾香生又羞又恼,一个不防备,直接就被对方一个深吻,挑得心旌摇动,神智迷离。
    她本想抬腿往夏侯渝胯、下顶去,犹豫了一下,改为往对方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夏侯渝吃痛后退,总算松开了她。
    “谁教你这般登徒子的行径!”顾香生脸红喘气地瞪他。
    她觉得自己应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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