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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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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了!”傅云涛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黑乎乎的麻袋,怦地一声扔到地上:“滚出来吧!”
    那麻袋在地上一拱一拱,从里面钻出一个瘦高的男子,我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那个谢老七!
    他钻出袋子,张开眼睛一看书房里围着这么多条凶神恶煞的汉子,很没志气地吓得尿了一裤档,直接昏死过去了。
    “妈的,装死!”傅云涛抬腿踢了他一脚:“给爷爷起来,别装孙子了,不然老子宰了你!”
    谢老七一动不动,显然真的晕死了。
    “呸!真是个没用的孬种。”众人轰地一声讪笑了起来。
    “你把他抓来做什么?”无香皱了皱眉毛,忍不住哧笑:“没的脏了咱们王府的地方。”
    “嘿嘿,就是这狗东西,欺侮了秀荷,害她……”傅云涛看了默言和我一眼,讪讪地住口不语。
    他?不是吧?我望着那个形象萎缩,神情枯槁的男人,想象着他抱住秀荷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心,掩住唇干呕了起来。
    秀荷临死前那绝望而凄惨的眼神,忽然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我的心一阵阵的抖——如果她真的被逼委身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不是生不如死?
    默言黑沉着脸,瞪着躺在地上如死蛇一样的男人,目光冷若寒冰:“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涛你说清楚点。”
    “我听子枫说是这家伙报的官,他报官的速度,比我们都快。曹大人与默言几乎是同时抵达,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而从那里到九门提督的官衙可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他又不能在街上跑马,又不像子枫怀有上乘的轻功,他凭什么能这么快?除非他事先就知道了那里将有命案发生!见他形迹可疑,所以,我去打听了一下。”
    “好家伙!原来这人是个泼皮无赖,吃喝嫖赌无所不来。五天前突然进了小雪的俱乐部。也不知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他每天下了工之后,就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海吃胡喝,花天酒地玩着。这就说明,他显然不是冲那几个工钱去的。”
    “我找了几个他的朋友,都说他最近攀上了一个富家小姐,常常带些稀奇贵重的东西出来变卖。还说那幢宅子,包括那个小姐,迟早都要落到他的手上。他还说只要做成一件事,他今生今世就大发了,可以睡在金山银山上……”
    “行了,废话别多说,说重点!”默言肃着容,冷冷打断了他的叙述。
    “咳,所以我就直接抓到他,小小用了点手段。他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了。”傅云涛摸摸鼻子结束了讲述。
    “他说什么?”默言冷叱。
    “说秀荷给他银子,管他吃喝,让他进俱乐部,安排他到了厨房。本来想等哪天小雪在俱乐部用餐,就把迷药下在饭菜里,迷翻了……可是小雪最近太忙,都没有去。就算去了,只也是匆匆呆一会就走了,他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他好大的胆子!”默言捏着拳,颈边青筋暴突。
    我想象着那个后果,面色变得雪一样惨白,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秀荷,真有那么恶毒?如果不是遇到子枫,我今天是肯定会在那里吃饭的……
    “是,子枫认出他后,小雪把他赶走了,他只得去跟秀荷报信。秀荷听到消息一直笑,笑得非常的疯狂,他偷偷跟着她,发现她拿了一把刀揣到怀里。他害怕了,就跑去报了官。但是,他没想到她会自杀,这畜牲,还在那里做着当爹的美梦呢……”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默言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转身面对曹新:“曹大人,云涛的话,你都听清了吗?现在人证,物证均已在场,全都交由曹大人处置。我家娘子应该不必再去提督府衙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曹新如获大赦,让随身的衙役押着谢老七,匆匆地走了。
    谁也没有想到,花一般的秀荷,最后却落到那么一个又脏又臭的无赖手上。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极了,似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块,无法呼吸。
    大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第36章 醉卧花间
           安葬了秀荷之后,我和默言相对无言,整整三天没有见面,更不曾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虽然明知道她的死与我没有太大的关联。可是,总会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地问自己——秀荷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吗?
    我想,他跟我是一样的,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责任,却免不了要陷入自责吧?或者,应该说他比我自责的程度更深?他是一个男人,却保护不了曾经的女人,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丧了命。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这对他明显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一条鲜活亮丽的生命,就这么黯然地消逝,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谁的心里都不会没有遗憾。
    谢老七莫名其妙死在了关押他的刑部大牢里。据说他死得极其恐怖和离奇,死前似乎遭受了数十种奇奇怪怪的刑求。听说他死后,狱卒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抬出来。因为他全身已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偏偏皮肤完好无损,他变成一张名副其实的肉饼。
    “王爷的女人他也敢碰?我看他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无垢恨恨地咒骂。
    我默默地坐在墙角,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虽然秀荷没有名份,但是在他们心里,她一辈子都是默言的女人吧?
    “都怪我,没有继续派人保护她。害她孤孤单单的一个弱女子,才给那畜牲欺侮了去。”无痕恨恨地自责。
    “是啊,她其实很温柔呢,每次去了,都会很欢喜地做很多菜给我们吃。如果,她不那么贪心,一直藏着该有多好?”无心淡淡地怀念。
    人死了,剩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有优点了吧?
    “其实,她也没要进王府。如果,如果小雪肯让王爷继续养着她……
    这些年来默言不曾见她,他们这群做下属的人反而与她接触得更多。所以,他们对她有感情,我能理解。可是,心里却仍然一阵一阵的酸。
    “别胡说!”无尘厉声打断了无由的感叹:“事实上,小雪说得没错,王爷从来不去看她,一辈子把她禁锢在那所房子里难道对她来说就是幸福的?你们谁真正替秀荷想过了?她守着这个永远没有的希望过下去,难道就不是一个悲剧……”
    泪,一滴滴地从脸上滑了下来。
    “小雪,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无名匆匆走来,看到我惊讶地低叫。
    “没什么,太阳太大,晒得有些晕,在这里躲躲”我低头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抬起头冲他露了一个笑容。
    “小雪……”无尘从房子里冲出来,呆呆地望着我:“你别理他们,全都在胡说八道。”
    无相他们在窗子底下站成一排,推推挤挤地,尴尬地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你们在说什么?我的坏话吗?”我吸一口气,故做轻快地看着他们,可是泪水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滑落,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肯定难看极了:“那我不妨碍你们,免得你们说得不痛快,走了。”
    “呃……小雪……”那群男人难堪得快要死掉,可怜兮兮地追上来又不敢靠得我太近。
    “哎呀,这样子很难看诶。”我皱了皱眉头,停下来严肃地看着他们:“我想单独呆一阵子,谁也别跟着我,听到没有?再来我翻脸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府里游荡,懒洋洋地,好像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失去了吸引力。
    “咴儿,咴儿!”身旁传来闪电不耐地嘶鸣声。
    我走过,轻轻地抚着它乌黑亮丽的鬃毛,忍不住把颊贴到他的脸上:“闪电,你寂寞了吗?想你的主人了吗?”
    它亲热地伸长脖子在我身上磨蹭着撒着娇。
    我忍不住解开它的缰绳,把它从马厩里牵了出来,翻身上了马背。闪电兴奋地喷着响鼻,不等我催促,已经撒开四蹄箭一般向外窜了出去。
    它,一直被关在这里,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吧?
    “小雪,小雪你去哪里?该死!”身后是一连串模糊的低咒和惊呼,我却听而不闻,紧紧地抱住闪电的脖子,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那御风而行的快感,希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随风而逝,永不再来。
    当那幢矗立在花海中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时,我才霍然而醒——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跑出了这么远吗?
    我放开闪电,默默地在花海中穿行。那一大堆的袋子,依然乱中有序
    地摆放在阶前,在五月最后的一抹春阳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呆呆地坐在那堆药材里,我似乎看到临风欣长优雅的身形在花间穿行,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各色配料间灵活地忙碌。
    象是被人蛊惑了一般,我慢慢地走过去,拿了一个竹盘,轻轻地打开一个袋子,随意地抓了一种干花放上去。看着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花朵在自己的手上任意地组合,闻着那浓郁的芳香,看着那似锦的繁花,如怒海般狂涌的心潮,正奇迹般的慢慢平复。
    然后,很偶然的,在我搬开一只盘子之后,忽然在那张长方形的木桌上看到了几排极轻极浅的字迹。我低下头去仔细读了一遍,发现那竟然是百花酿的配方。
    我愕然了半晌,忆起那天临风故做从容,一派酿酒宗师的模样,想到他为了在我面前装酷,偷偷看小抄的狼狈,我忍不住笑得流下了眼泪——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可爱与可恶?害我想少爱他一点都不行。
    我想了很多,从秀荷第一天出现在我眼前的直到最后一次见她,她握着我的手,笑着把匕首插进了她的咽咙……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使一个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是我错了吗?我做得太绝了,没有给她留退路,没有给她留希望,才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吗?
    如果事情重头再来一次,我会怎么做?我会不会改变初衷,忍着委屈,默许她的存在?又或者,我会不会假装糊涂,不去揭开他苦苦隐瞒着我的事实,让生活继续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就象过去的四年一样?
    我问了不下一万遍,然而,一万遍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还是会这么做。是的,即使我明知道这样的后果是秀荷的死亡,我依然会采用同一种态度。也许方法不会这么激烈,但最后的结论却是一样的。
    然后,我又再想象,假如我是秀荷,假如我被默言抛弃了,假如今天遇到无赖的那个人是我……我,会象秀荷这样吗?
    如果今天换成是我,我绝不会走上跟她同样的一条路。就好比,我在路上跌了一跤,不小心倒在了烂泥里,那么我会站起来,把自己洗干净,换一件衣服,换一个心情,重新面对生活。我不会象秀荷一样,摔倒了,就索性躺在地上,把自己弄得跟烂泥一样脏。甚至,等在那里,设一个陷井,让别人跟她一样脏……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我仍然庆幸自己及时地从纷繁如迷宫一样的情感沼泽里走了出来,没有把自己陷到死胡同里去。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默言还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从伤痛里走出来?
    把酒坛子封好,我拍拍手,想着它们会随着时间发酵,慢慢变成一坛浓香馥郁的美酒,带给别人快乐,解掉别人的烦忧,我淡淡的笑了。
    下到酒窖里,那日与临风一起酿的百花酒依旧摆在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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