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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成长实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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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虞含着泪吃了两块,又陪了老爷子一会,才往外走。

    回去之后,岑虞才发现岑家来了个不速之客,左韫。

    岑虞几乎都忘了左韫这个人,乍然见他,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左韫却是先喊了一声:“姑娘。”

    岑虞淡淡地嗯了一声,瞧见旁边站了不少人。

    吴家的那几个人也在,盯着岑虞跟左韫虎视眈眈。

    无论是岑虞还是徐氏,都不想再跟左韫牵扯什么关系,长辈们之间相交自然无碍,可如果不想跟人家成为亲家,自然要避讳一点。

    “左公子有事吗?”

    左韫姿态放的极低:“我来是想解释一下上次的事情,上次我不是有意的……”

    岑虞自然知道他想解释什么,有些不耐地打断:“不用了,我想没什么好解释的。”

    左韫知道岑虞生气,有心想解释,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不说了,岑虞反而放心一些,道:“左公子是来看我奶奶的吧?”

    左韫说是。

    岑虞道:“人看过了吗?”

    “看过了。”

    “那就请回吧。”

    左韫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改日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岑虞没理会他的话,转身进屋了。

    左韫看着岑虞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本来是想去岑家解释的,可父母却压着不让,所有人都以为左韫是没看上岑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动心了。

    从小练武,向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的他,在岑虞一家上门的时候习惯性选择了躲避,却没想到,却躲掉了一个心上人。

    左韫后悔,可后悔也晚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却在门口被人叫住:“左公子?”

    左韫站定,看向叫住自己的姑娘:“你是?”

    “我叫吴琉玉。”她看着左韫,眼中异彩连连,一腔心意,恨不得脱口而出。

    “你找我有事?”

    “是关于岑虞的,你不想知道吗?”

    左韫自然想知道,有些期期艾艾地说:“你能告诉我吗?”

    吴琉玉点点头,道:“你知不知道,岑虞曾经得到过一对红脂雀。”

    “哦?”左韫知道红脂雀,但他对这个不感兴趣,“还有别的嘛?”

    吴琉玉勾了勾嘴角,故作神秘:“后来这红脂雀,死了一只。”

    这是极大的不详,得而又失,说明此人婚事必定坎坷,而且不幸福。

    左韫看了看吴琉玉,闷声道:“知道了。”

    吴琉玉咬咬嘴唇:“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左韫已经知道吴琉玉是来上眼药的,便只淡淡地道:“不必了。”说完便上马走了。

    吴琉玉跺了跺脚,她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只是她娘给她找的人都不合她心意。

    可她刚刚只一眼就看上了左韫,她吴琉玉想抢的人,自然没有不成的。

    岑老太太的身子虽然不硬朗了,但却暂时没什么大碍,加上岑府也没有能让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以几人用了晚膳就回家了。

    刚到门口,他们的马车就被等了一天的左韫拦下。

    徐氏不想岑虞露面,亲自下车问左韫:“你怎么在这?”

    左韫见了徐氏,立刻问好:“伯母。”说完,目光看了看后面的马车。

    徐氏见了他的目光,心里活络了些:“怎么了?”

    左韫收回目光,道:“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去岑府的时候,有的姑娘跟我说,说岑虞曾经得到一对红脂雀,后来又失去了。”

    徐氏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谁说的?”

    “她说她叫吴琉玉。”

    果然是她,徐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对左韫道:“多谢你特意过来说这事,你先回家吧。”

    “是。”左韫恋恋不舍地走了,岑虞才从马车上下来。

    徐氏把事情跟她说了,见到徐氏一脸严重,岑虞反而不解:“这又怎么了?不过是两只鸟儿,没了就没了。”

    “另外一只呢?”

    “养着不见精神,我就让采薇放了。”

    徐氏叹了口气:“你不懂。”

    回家之后徐氏跟岑虞细细解释,这红脂雀的传言流传甚广,虽然不能尽信,但是历朝历代还真的有得而又失红脂雀之后,一生不顺的事情。

    若这事真的被宣扬出去,岑虞的婚事恐怕真的坎坷了。

    这事都过去两年多快三年了,徐氏都快忘了,虽然被岑虞安慰的也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她到底不放心,第二天还是去了一趟岑府。

    岑虞对这件事没放在心上,她放在心上的,是长亭公主。

    长亭公主是重阳节的生辰,如今距离重阳节不过两三天了,她拿到了一张帖子,与徐绮秀约好了一起去。

    徐绮秀如今待嫁之身,将要嫁的是去年的金榜状元。

    如今她正在家里绣嫁妆,听岑虞说要去长亭公主的生辰宴,立刻扔下了绣了一半的嫁妆。

    徐绮秀本来也不是一个能闲呆在家的人,这些时日,可憋闷死她了。

    到了重阳这天,两人携手来到长亭公主的别院。

    长亭公主毕竟是个寡妇,又好风雅,别院其实没那么多景致,十分古朴萧瑟。

    长亭公主今日的生辰宴并非她自己办的,而是由皇帝亲自开口,礼部尚书督办的,别院内设姑娘家玩乐场地,外面则设了曲水流觞,请了一众世家子与未婚的官员大臣,只等着长亭公主看中开口。

    岑虞跟徐绮秀到了长亭公主的别院,先被人引到了后院花园。

    这里都是些认识的人,打完了招呼,岑虞跟徐绮秀便沿着花园走。

    花园中有一眼活泉,正是做那曲水流觞的水。

    刁娆走到两人身边,目光上下打量着岑虞。

    岑虞被她看的毛骨悚然:“你干什么?”

    刁娆笑眯眯地道:“刚刚有两个人在那边说话,我听了一耳朵,是关于你家的。”

    “我家怎么了?”

    “以前那个顾家是不是跟你们家有关系?”

    岑虞点点头:“是有关系,可是那又怎么了?”

    刁娆道:“没怎么,听说顾家那位老爷被长亭公主看上了,要做驸马的。”

    岑虞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顾璇他爹可还在狱中,更何况长亭公主也看不上他,长亭公主看上的是一个名叫臻逸的人,那人作了一首长亭赋,得到长亭公主的欢心。

    如果是顾璇从中作梗,盗取了臻逸的长亭赋,那倒真的有这个可能。

    若顾璇她爹真成了长亭公主的女儿,那岑虞再想对她动手,就很难办了。

    岑虞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她犹豫了一下,去让采薇找臻逸过来。

    岑虞跟采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刁娆两个人,她们都有些好奇:“你认识这个叫臻逸的?”

    岑虞笑着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找他干嘛?”

    “我是想帮他,正好你们来给我做个见证。”顾璇想让自己爹当驸马?那她可就要推一把,推的他们掉进沟里才好。

    三人携手往曲水流觞旁的凉亭走。

    现在还没到曲水流觞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在三三两两地聚会谈天,曲水边并没有人。

    采薇很快就把臻逸给带过来了。

    臻逸今年不过三十,刚从齐鲁之地来到京城,算是林太傅的弟子,有些才华,如今在林太傅家里做幕僚。

    臻逸看见凉亭中朦朦胧胧站着三位小姐,秉礼知节,不再前进一步,拱手道:“请问是哪位姑娘找在下有事?”

    岑虞开口道:“是我,我找你有事。”

    “是何事?”

    “我是好意来通知你一声,有人窃了你的诗赋,要去欺蒙长亭公主。是谁我就不说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做好准备,比如说先将你的诗写下来,也不至于到时候没个对证。”

    听见岑虞的话,臻逸微微皱眉:“敢问姑娘从和得知,又是何人要窃我诗赋?”

    岑虞道:“这个我现在暂时不好告诉你,你若不信那便算了,我只是怕长亭公主被人蒙蔽了,到时候错许良人。”

    见臻逸还在犹豫,徐绮秀先不耐烦了:“你这个人可真是磨蹭,我们还能骗你怎么?骗你于我们有一点好处?不信就算了,我们走!”

    说完,徐绮秀一手拉着岑虞,一手拉着刁娆走了。

    走在路上,刁娆疑惑地看岑虞:“你怎么知道他会被人窃诗?”

    岑虞没法解释,只说:“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到时候就知道了。”

    采薇去跟着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告诉岑虞,那臻逸果然将自己的诗写了下来。

    正好长亭公主的生辰宴也快开始了,她们回到后花园。长亭公主已经来了,她身边,果然伴着亦步亦趋的顾璇。

    顾璇瘦弱太多,眼睛都凸了起来,头发也十分洗漱,看上去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长亭公主对她没多少关注,只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见到岑虞,顾璇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

    这个生辰宴本意是为了给长亭公主挑选驸马,是以曲水流觞是大头,让男宾们表现一下自己。是以曲水流觞就在宴会开始之后,立刻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男宾站起来或吟诗作对,弹琴奏乐,只要是想当驸马的,肯定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很快就到了顾璇她爹顾远山,顾远山也十分瘦弱,倒是还有一番潇洒姿态,只是眼神畏畏缩缩,到底不比之前。

    “在下有一首长亭赋,献与长亭公主。胸中磊落藏五兵,欲试无路空峥嵘。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端溪石池浓作墨,烛光相射飞纵横……”

    “等等!”臻逸终于站了出来。

 第51章 51

    臻逸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伸手抖开; 盯着顾远山道:“顾兄; 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我的诗; 你会知道?”

    顾远山一愣,看向臻逸手里的纸; 那纸上白纸黑字; 正是他刚刚没念完的长亭赋。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议论纷纷。

    顾远山看向隔墙的后花园,知道长亭公主等人正在墙后看着自己; 他定了定神,道:“这是我自己作的诗,何时变成你的了?是不是你从哪儿听来了我的长亭赋; 故意栽赃?”

    臻逸冷笑一声; 道:“我还要多谢那位给我提醒的朋友,如果没有她; 恐怕这回我倒成了罪人。一首诗而已,我臻逸还没有那么小气。我是为长亭公主当年勇斗匈奴而作诗,今日诸位在场,我再做一首又何妨?”

    顾远山也被他的话激出了火气:“那好,你再做一首啊!”

    臻逸揽了揽前襟,静思片刻,高声道:“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地犹鄹氏邑; 宅即鲁王宫。叹凤嗟身否,伤麟怨道穷。今看两楹奠,当与梦时同。”

    第一首诗写的是长亭公主的战场激昂,第二首却有些缅怀驸马的意思了。两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驸马却意外逝世,独留长亭公主一人,着实可悲可叹。

    长亭公主已经泪流满面,旁边的侍女见了,连忙给公主擦泪,又在她耳边低声问询。公主轻轻点头,侍女才高声道:“公主有赏,并请这位公子入内回话。”

    臻逸答是,跟着侍女往里走,路过顾远山身边的时候,他打量了顾远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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