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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弟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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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本看不清。
无殃到了这里才放开她的手,对她说一句:“江婺你站着不要动,当心磕碰。”
江婺怕真的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弄出动静来,只好安安静静地站着。不过看他们好像在小心翼翼地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就好心地提供了两支电光棒。这是买东西店家送的,只有手指头大小,照亮范围不广,也比他们的蜡烛照得清楚多了。
对她身上经常有一些新奇的东西,无殃已经见怪不怪了,广常倒是惊了一下。
江婺看两个人接过去继续寻找着什么,又凑在一起捣鼓什么,时间一长,她心里的紧张感已经过去了,紧接着困倦起来。
她平时作息规律太好了,难得十点多还不睡的,养成了生物钟,于是一过十点就不由自主地困了。偏偏这时候不在可以睡觉的地方……江婺打了个哈欠,只好忍着。
心里却已经有点后悔跟来了,早知道“出园子”是来干这种“勾当”,还不如不来呢,白白耽误了她睡觉的时间,坑,太坑了。
好半晌,她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两个终于忙完了。无殃照样过来牵住她的手,“江婺,我们该走了。”
“嗯。”江婺困顿地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可终于能走了。
无殃一听出她的困倦,顿时有点急了,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唤道:“江婺,江婺,不可以在这里睡着!”
江婺回握了他的手:“嗯我知道,我们回去吧。”她勉强打起精神来。
广场也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下了楼,到面前探查情况。无殃拉着江婺走在后面,看得出来他有点急,但是脚步还是很稳的,在楼梯上也很注意她的脚步,怕她摔跤。
出了楼被月光一照,江婺总算清醒了一点。外面的两个人仍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周围也安安静静。广常照原样锁好了门,走到一旁不知道哪里拾起了他的箭,确定不留下任何痕迹,才领着他们往原路返回。
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月光下他们快速地绕过许多地方,只是到了一处花园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巡逻队,他们只能暂且躲在一出假山之后,凝神屏气等着他们离开。
偏偏另一边又有一支巡逻队走过来,两方遇上,他们就都在花园里停住了,两边的领头竟然交谈起来,还是跑到他们藏身的假山边儿上说起了悄悄话。一时三人都暗暗着急。
急的都是怕江婺忍不住当场睡过去了。广常暂时不知道,但是无殃和江婺都明白她一睡就会穿回去了,因此格外着急一些。
无殃就努力地握紧了她的手,让她不要睡,坚持一下。江婺也努力地睁大了眼睛。
一开始,广常和无殃的注意力都在江婺身上,只是后来外面的交谈内容传过来,他们不由得把视线都投在了外面,凝神听着:“……都过几年了,如今宏国公世子再娶,延续香火,也是人之常情嘛。”
“话虽然这么说,他前头娶得毕竟是……那位啊。”
“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叫他以后都不娶了?”
“也不是,毕竟这事儿……当时闹得太凶了,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再起什么波折?”
“还能起什么波折,事儿没有反转的余地,他宏国府也不用怕了。难道还能来个满门抄斩?……”
两人说了许久,说完才各自带队散去,花园里继又恢复了宁静。无殃抬起头来,月光照见他一脸的冰冷,眼里乌沉阴郁,无端端叫人不敢直视。
广常也握紧了拳头,低声道了一句:“总有一天,这些人都要……”
突地想起什么,他顿住转头看去,后边已经空空如也。他有些不敢置信,左右看看仍是无人,不由得轻轻喊了一声:“殿下,她……去了哪里?”
无殃猛地惊醒过来,手里已是握了空。
第37章 茫然
江婺实在太困了, 穿回到自己租房直睡到下午, 睡饱又吃饱, 才纠结起这个事情来——她在花园里睡回来, 会不会出现什么负面影响?
嗯, 首先, 她当场消失,有没有吓到广常?其次,无殃会不会着急?最后,她以前都是直接穿到无殃那里, 这次打破了规律,那她以后还会穿吗?是继续穿到无殃哪里,还是哪里消失哪里出现?啊,话说那个花园是个什么地方?……
江婺满心满脸的茫然。
如果以后都穿不了了,就再也见不着了无殃,这个她当做弟弟一样疼的乖巧又漂亮的小男孩。哦,还有那个一根筋的广常。光是想想,江婺就觉得很失落。
心情持续忐忑了一周,江婺工作难免有点心不在焉。不小心出了错,她自己很愧疚, 上司吴淼却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还关心她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江婺不明白他若即若离的想干嘛, 也没有兴趣探究, 因此也就一笑而过, 道了歉,其他没有多说。接下来她总算稳住了心神,安心工作起来。
只是担心下次过去会出现在陌生的花园里,周围没有软软的无殃,也没有死板的广常,要是遇上陌生的人,她起码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才是。于是她又去买了一身漂亮的汉服,还买了好多防身用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事实证明,上次什么地方睡着,下次就什么地方醒来。
在假山后醒来的江婺,左右看看这巨大的花园,怎么也回想不起无殃院子的方位——就晚上走了一次,能想起来才怪呢!她心里暗暗叫遭。
清晨,天还未大亮,花园里遍植的草木枝叶上都垂挂了厚重的露珠,无端透出一股子清凉凉的意味。江婺搓着手臂,暗暗懊恼自己又忘记了穿厚点。
她躲在假山后面等了好一阵,不敢出声,茫茫然地看着来往行人大多是年轻漂亮的男女,默默无语,手脚轻快,而且都手上拎着食盒,端着东西,又穿着制服,知道他们都是下人。她皱眉看着看着,突然心思一转,茅塞顿开。
急什么,她不是早就想出来看看的吗,现在大白天的出现在这里,不是机会正好?
——何况她也不知道无殃在哪里,要怪他从不跟她说。她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事,万一被发现了,更糟糕。所以……还是出去转转!
想通了,江婺豁然开朗,心里的忐忑、不安、疑虑通通消散。
于是她也不躲着了,看准了人不多的时候,就神色自然地从假山后面出来,一边装着赏看姹紫嫣红的菊花,一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
她这次穿着一袭藕荷色印了栀子花纹的裙子,拿着团扇,慢慢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古代仕女的样子的。
所以偶尔有人经过,虽然觉得她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些还会微微一福身。
江婺猜测,这里下人都是穿着制服的,没穿制服的都是主子,所以她们是将她当成主子了。只是有点奇怪,哪有一个家族大到下人们连主子都认不全的?还是说这个家族的家主是个色老头,抬了几十房小妾,所以才会这样……
不得不说,江婺差不多猜对了。
而往来的宫女太监们,固然觉得她眼生,可是她既然这样悠然自得,身边又没有人伺候着,身上又这样素净,想必是哪位不得宠的落魄妃嫔了。
只是一大早的就独自出来逛御花园,明明天凉了,还拿着扇子,也确实是怪异了些。
江婺不知道来往行人都将她揣摩了一遍,她只觉得自己没有引起怀疑,于是就高高兴兴地逛远了。
……
广常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心里着急,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杂家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听见!一个劲儿往哪里看呢,那边有花儿不成!”福安发现了广常的心不在焉,不由得皱眉说了两句。
广常慌忙回神,“福安公公,没有……”
可是福安已经疑惑地转身去看。广常心里一突,也抬眼看去,好在那身形已经消失了。
福安自然什么也没有看见,又转过头来皱眉训了一句:“你在主子面前,莫不是也这样不专心伺候?”
“奴才不敢,方才只是、只是一时走神了。”广常小心辩解道。
心里却悄悄松了半口气,好在她没有被福安公公看到,不然他一双利眼一瞧,便能瞧出她的不对来了。
只是,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敢随便在宫里乱走的,万一碰上了什么……殿下可怎么办!
想着这些,他脸上一时又控制不住地皱起眉来。
福安看了更是不悦:“你小子,原先我瞧着倒是个守规矩的,今天是怎么了,心急火燎的样子,是不耐烦听杂家说话了怎么着!”
广常心里一凛,又连声道“不敢”。
福安冷眼瞧他一眼,哼了声,“别怪杂家不提醒,皇上如今对西宫这里惦记着多了,你小子可要小心点儿伺候!”
广常这才心里一惊,“皇上惦记……还请公公明示!”
福安却不想再说了,打发道:“惦记着好的还是坏的,杂家就不得而知了。话已至此,你走吧!”
广常有心再探探口风,又担忧那边她走远了找不着,又想想殿下的吩咐,他稍一权衡,躬身道:“那奴才先回去伺候了。”说完不再多留,往她离开的方向匆匆而去。
刚走出两步,又被福安叫住了:“你小子晕头了不成,你往那边去,是回哪里伺候?”
“……是,是我晕头了,谢公公提醒。”广常心里暗恨,却只能牙一咬转了身回西宫。
福安站在远处看他走远,才奇怪地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怪哉,这小子今日这样不对劲儿,难不成西宫有什么异动不成?”
思虑半晌,探头一看无人,才拂尘一甩,也走了。
江婺胡乱走了好久,出了花园,经过几座建筑,看不懂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字,也不敢贸然进去。现在日上中天了,她腿都走酸,额头也冒了汗,整个人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已经晕头转向了。
正好那边有一座亭子,她就想着去坐一坐,休息一下。谁知道一走近就听见有人在哭,听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江婺一愣,还是走了过去,果真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伏在石桌上正呜呜哭得伤心。
说她圣母也好,滥同情也好,总之,江婺看到小孩子就忍不住心软。尤其可怜兮兮的孩子,比如当初瘦巴巴总是一身伤的无殃,以及现在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的女孩。
她就不由得走近了,轻轻地出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哭?”
那女孩吓了一跳,哭声猛地哽住了,下一刻便抬起头来,厉声喝道:“你是谁,谁让你过来的!”
江婺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这么凶,不过看她满脸泪痕,眼睛都哭肿了,又舒展了眉头,轻声道:“不是谁让我过来的,我只是看你哭得伤心,过来问问罢了。”
结果她一听这话,脸上更凶了,一边胡乱地抹去泪水,一边大声地否认:“谁哭了!我才没有哭!你敢乱说,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可怜这威胁人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虚张声势的坚强,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软弱而已,更让人怜惜。
江婺带了几年的辅导班,各种各样的孩子都遇到过,知道这种性格的孩子要顺着来,才能哄好。于是就柔声说道:“好好好,你没有哭,是我看错了。不过你脸上花了,我给你擦擦吧。”
说着她就当真拿出了手绢,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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