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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之后偏头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开口。
　　苏瑭：“你们戴套了没！”
　　苏璜：“我们戴套了的！”
　　周围所有旁观警员：“……”
　　黄警官觉得自己高烧42度，快死了：“咳咳！”
　　姐妹俩终于给面子，抿嘴托腮，一人一边撑在沙发扶手上，齐刷刷看向黄澄，等待进一步解释。
　　原来，这次梁芬被保姆发现死在自己卧室里之后，刑警队9。13案专案组立即就接管过来并案调查。
　　黄澄就是专案组的负责人。
　　之前的受害者是个高三女生，虽然在体内提取到重要证物，但警局数据库里并没有找到匹配的记录。
　　而遇害的确切地点，经过现场勘察确定是在湖边的树林里，并不是事后抛尸。
　　那女孩儿是住校生，从学校了解的情况，高三年级周六下午有半天假期，很多住校生都会回家或是离校出去放松一下。
　　但周天有课，规定是住校生必须在周六晚上回宿舍。
　　而宿舍落锁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据推测，受害人外出晚归，为了赶在落锁前回到宿舍，抄近路从湖边小路走时遇到了凶手。
　　当时提取到的米青液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下派不上任何用场。
　　直到昨天梁芬案事发，虽然在她体内没有找到生物遗传学痕迹，但因为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里出事，没有受到外面雨水冲刷浸泡的影响，在她的内裤裤腰位置，发现了一点米青斑。
　　可惜的是那点痕迹不足以提取出有效的基因片段。
　　但至少说明，凶手这次学乖了，并没有直接在受害人身体里留下证据，估计是戴了安全措施或是体外然后处理过。
　　“这跟陈鑫有什么关系？”
　　苏瑭听得稀里糊涂的，不是没能提取出有效基因片段么？怎么就想到去查验陈鑫的DNA？
　　黄澄指尖又在桌面叩了一下，示意别打岔。
　　因为两件案子受害人的身体受损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死因也是因为内脏破裂所致的大出血，专案组立即对两个女孩儿的社交圈子生活圈进行了对比调查。
　　梁芬是外地考过来的，就如苏璜说的那样，除了跟班上朋友一起玩儿，平时就是两点一线。
　　她们之间社交生活圈的交集，最明显的只有沪大。
　　一个是大学新生，一个是附中的高三学生。
　　两个学校之间只隔了一道不算围墙的护网，附中的学生可以自由利用沪大的图书馆体育馆等基础设施。
　　之前也说过梁芬的死判断是熟人作案，自然就把目标圈定在了学校有交集的异性上面。
　　专案组把男同学，甚至男教职员工全都罗列出来，对学校公共设施最近两周的监控记录进行了人脸识别机器筛查。
　　就在那时，他们从学校游泳馆的监控里发现了前一个受害者频繁出入的记录。
　　那女孩儿学习压力大，经常在晚自习之后去游泳馆游几圈舒解压力。
　　而一次监控记录里，梁芬的好友陈鑫跟那女孩儿有简单交谈的镜头。
　　警方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虽然只有短短一个交谈的画面，但这是目前为止找到的死者之间唯一的关联。
　　为了不打草惊蛇，昨天下午黄澄就派人一直盯着陈鑫，终于在他晚上出门在楼下快餐厅吃饭之后从垃圾桶里取走了沾有他唾液的饮料杯。
　　DNA检测结果很快出来，留在高三女生体内的东西属于陈鑫无疑。
　　但这只能证明陈鑫跟那个女孩儿发生过关系，却无法证明他就是杀死她的凶手。
　　而且后来加班加点对陈鑫的调查中发现，梁芬遇害的周五晚上，他竟然跟苏璜去了酒店开房！
　　事情似乎就陷入了死胡同。
　　两起一模一样手段的凶杀案，警方并没有对外透露过死者身体损伤的特征细节，不可能是模仿作案。
　　所以黄澄怀疑，陈鑫可能是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更加警觉小心，特意找了时间证人。
　　这才跑来试探苏璜。
　　可苏璜的反应也不像是作假。
　　“就是这样？”　苏璜撇着嘴角，“你们怀疑我在帮他打掩护？”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很清楚，那晚我绝对没有被迷晕过，全程都是清醒的，陈鑫也没有单独离开过酒店房间。”
　　苏璜说着发现姐姐看过来，立即摆手，“我不是在帮着他说话啊，你知道的，我有什么说什么。”
　　“我想黄警官现在不是在怀疑你。”
　　苏瑭笑着轻声道：“但是，黄警官，你们想得出陈鑫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么？难不成还有鬼了？或者其实根本凶手就是别人？”
　　“苏小姐，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神情严肃，心想，女人遇到解释不通的事情就是爱走这些歪门邪道。
　　苏瑭不过是故意试探，看起来这家伙似乎是半点不知道灵气复苏妖魔鬼怪觉醒的事情。
　　如果陈鑫也是觉醒者有什么特殊能力，也许他真的能办到避开公共监控在苏璜的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
　　“那黄警官到底是想要我们姐妹俩做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有什么就直说吧。”
　　黄澄便也不再犹豫，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两位苏小姐，警方希望你们能协助我们布一个局。”
　　“你想让我妹妹作诱饵？”
　　苏瑭脑筋转得很快，不满的语气脱口而出。
　　“作诱饵？！”　谁知苏璜却眼前一亮。
　　“是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配备精英警力，做好万全准备。”　黄澄说：“而且只尝试今晚这一次，如果不成功，我们会另想办法。”
　　他人年轻，跟刑警队里做事求稳的前辈们不同，非常喜欢冒险。
　　也最爱不走寻常路，办案总是另辟蹊径，但也是因此，很多难案大案，到他手上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抓到凶手。
　　对此队里甚至局里褒贬不一，他个人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但这次的女干杀案，实在是太过令人发指，一天不捉到凶手，就有别的青春年少的女孩儿可能遭遇同样的悲剧。
　　“你还是觉得是陈鑫？”
　　苏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那种心怀正义又激进的热血青年，只是很好奇他既然不相信鬼神，为什么还死咬着陈鑫这条线不放。
　　既然查过他们就应该知道，陈鑫只是一个住在旧公寓里的穷学生，父母收入微薄还养着两个医学生，这样的条件，怎么能手眼通天篡改酒店的监控记录？
　　“是。”
　　黄澄斩钉截铁，在这方面似乎是有种超常的直觉。
　　“不过，你们怎么知道陈鑫，哦不，凶手就一定会短时间内再犯案？”
　　苏璜来了精神，想着如果能抓到害死小芬的凶手，无论怎么配合都不为过，这会儿也不计较对方之前的刻意试探了。
　　“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
　　黄澄抬手摸了摸下巴，“直到苏瑭小姐说昨天陈鑫亲自送你妹妹回家到过这里。”
　　“那又怎么样？”　虽然苏瑭自己也觉得那是陈鑫来踩点。
　　“我们的人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暗中盯梢，”　黄澄眼里露出精光，“你猜他昨天后来都干了些什么？”
　　苏璜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又露出满眼不耐烦，“干什么？你们不是说他晚饭在楼下快餐厅吃了垃圾食品？”
　　苏瑭的表情却从若有所思渐渐变成细思极恐，“难不成……”
　　黄澄多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聪明。
　　他说：“我想，你应该是猜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鱼温馨提示：提倡有保护的xx，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22章　青梅狼马22
　　原来陈鑫昨天白天一直在家，黄澄的人从对面楼房监视，雨太大看不清楚，只知道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陈莉倩。
　　两人在窗口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一直到晚上陈鑫才自己下楼吃东西。
　　从快餐店出来，他却没有回家。
　　而是独自撑着黑伞走了一路，来到了苏家所在的别墅小区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最开始黄澄他们还以为他是要去湖边，结果却见他绕来绕去绕到了苏家别墅的花园外边儿。
　　他看起来行为诡异极了，一直鬼鬼祟祟地在雨中转圈子，连累得盯梢的警官一个个比落汤鸡还狼狈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他是要雨夜行凶。
　　可陈鑫并没有真正接近苏家别墅，只是在花园外面暗中观察，转了几圈后站在一处，远远望着大雨倾盆下的苏家灯火。
　　“从外面看是正对大门的二楼一排带露台的房间，昨晚只有两个房间亮着灯。”
　　“嗯，那是我和妹妹的房间。”
　　苏瑭点头，事情已经很明显，陈鑫昨天白天来过苏家之后，晚上又独自一人站在外面偷窥女人的闺房。
　　说没问题都没人相信。
　　苏璜则是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心里一遍遍地被神兽狂碾而过。
　　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么相貌堂堂的一清秀“少年”，在学校公认的人好，暗恋他的女生可不少，却想不到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她浑身不寒而栗，朝苏瑭那边蹭了蹭，“姐姐，他这是认准我是下一个目标了？！”
　　现在苏璜显然已经将陈鑫当成了变态杀手。
　　“到底是不是，只要苏璜小姐配合，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黄澄声音陡然冷峻起来。
　　“从犯罪心理上分析，任何连环杀手都会遵循一定的行为模式，特别是这种恶劣的方式来结束年轻女孩儿的生命，他为的不是单纯的性快·感，对他来说，这是一种‘仪式’。”
　　苏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之前两个受害者，都跟陈鑫发生过关系，他会选择跟自己亲密接触过的人下手。”
　　所以黄澄会认为陈鑫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话，下一个目标就是周五那晚跟他发生了关系的苏璜。
　　“是。”　黄澄对此予以肯定，
　　苏璜又想起梁芬，还是不甘心，“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陈鑫跟小芬睡过啊，他们两个关系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梁芬内裤裤腰上的米青斑不是无法匹配嘛。
　　现在确定的是陈鑫在事发那晚搞过那个高三女生，两件案子是同一个手法，以及，陈鑫对苏璜意图不轨。
　　黄澄摇摇头正要继续说什么，手下的电话响了。
　　一个小年轻走到旁边接起电话，“喂，嗯，对，什么！”
　　最后那声陡然拔高的音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黄澄立即皱眉，“什么事？”
　　小年轻挂了电话眼露惊讶，嘴皮子一哆嗦，“盯着陈鑫的分队刚刚看到……”
　　“说！”
　　那小警官表情扭曲，似乎十分难以启齿，“看到他跟陈莉倩，在、在那个……就是，那个！窗帘后来就被拉上了，不过肯定是那个了……”
　　一群人都是目瞪口呆。
　　苏瑭心道果然如此，早就看出来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之间不正常。
　　“什么？！她是他妹妹！”
　　苏璜今天受的刺激比谁都大，脑子里全是“我是谁，我在哪里，这特么的世界疯了吧！”
　　“他们都是收养的。”
　　黄澄这次倒是没有红脸，冷静地提醒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苏瑭奇怪地看着他，还以为他只要是男女方面的事情都会尴尬不自在呢。
　　“黄警官……”　她正想询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陈鑫跟陈莉倩的关系暂时跟他要布的“陷阱”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谁知这回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