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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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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掉…… 
  祁容眸中波光一漾,随之好像卷起千层巨浪,剧烈地跌荡翻滚,逐渐形成一种陷入绝境后的扭曲癫狂。
  “不,不会放手……”他抬起头,忽然语音轻轻道,“勍儿永远是朕的,谁都别想夺走……”
  聂玉凡怔住,看到他雪白面容上渐渐浮现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微笑,看似寂静的眸里,却犹如酝酿着某种压抑许久的疯狂。
  莫名的,让他心惊胆战。
  之后祁容什么也说,身形微晃地离开天牢。
  *********
  侍婢们都敛襟恭敬地退出,只余一人的龙瞻殿显得更为金碧辉煌,垂落的重重帷幕轻扬,高燃的龙凤红烛在其中摇曳闪动,明灭之间,却又透出别样的空旷寂寥……
  祁容坐在金椅上,过于浓郁的熏香回荡在殿内,连那面容都看去有些不真切。
  桌前放着两个玉匣子,一个青蓝色莲纹,一个黑缎镶着金边,映入一对死寂眸底,形成幽异雾朦的光影。
  这是风墨北随朔王离京前所留下的,祁容拿起那个黑缎匣子,想到其中放置的精巧小丸,无论是直接服用,还是研成粉末混在汤药里,都会让人立即毙命,况且它无色无味,即使是绝世高手,也难以事先察觉出来。
  祁容轻轻抚摸着上面柔滑的黑色缎料,衬得纤长五指近乎透明一般,莹美白腻,此时他的神情也如同云朵随风飘动,一片淡静美好。
  他知道,就算如今杀了聂玉凡,勍儿也不会回头了,说不定还会彻底地失去,无论自己怎样做,都不能挽回勍儿的心了。
  想到这里,祁容却轻轻笑起来。
  没关系,他与勍儿,早已经骨血相融,成为一体了,即使今后消失掉,她也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谁都无法抢走。
  这样,就能彻底安心了。
  处在辉煌明耀的金光中,他静静的身影也仿佛溶成虚幻的华光,好像所有挣扎痛苦都变成夜幕绚烂盛放的烟花,当美到极致时,才能清晰显现出那一道妖异疯狂。
  ********
  自祁容走后,奚勍十分担心玉凡的情况,可因为动了胎气,被太医叮嘱要静心休养段时日,而她本想让人去私下询问池晔,但令奚勍意想不到的是,第二日祁容就派人前来汇报聂玉凡的情况,还说如果想见对方,随时都可进入天牢。
  对于祁容这种态度转变,奚勍虽疑惑不解,但已无心去过多思考他的想法,一颗心稍微踏实下来,因为祁容能这么说,就证明玉凡现在确实是平安无恙的。
  几日后,奚勍在众多侍卫的跟随下来到牢室。
  当铁门被紧紧关上,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上前与对方相拥在一起。
  “小勍,你有没有……”
  “玉凡,你有没有……”
  彼此异口同声后,先是一阵惊诧,随即纷纷笑出声。
  目光重新对视交织,聂玉凡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深深感受那份柔软的触感。
  “玉凡……如今我跟他,已经完全说清楚了。”
  奚勍声音清越坚定,而凝视他的目光,却是柔坦旖旎,涟漪生华。
  聂玉凡一阵喟叹:“所以那日,他才会突然来见我。”
  “果然……”奚勍转而一惊,问道,“他可曾对你怎样?”
  聂玉凡平静地摇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有些……”脑海里晃过那悲伤至极的表情,忽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奚勍冷嗤一笑,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如今他大权在握,深仇已报,还有何伤情可言?”
  聂玉凡未言,稍后抿动唇角:“失去你……也算是他自食其果。”
  “失去我……”奚勍眼底满是讽嘲,“对他来讲,我又何尝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如果不是怀有子嗣,恐怕现在早无利用价值。”
  聂玉凡不禁握紧她的手,语气微责:“你还说,明知怀有身孕,却还要说话来恼怒他,万一……”
  突然想起当时那诡异妖魅的笑容,聂玉凡神思一阵茫怔,竟感到莫名不安。
  奚勍不在意道:“他如此看重这个孩儿,又怎会对我怎样?况且没有药物挟制,我自然能保护自己。”
  聂玉凡只觉如梗在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围绕心头,却始终说不出来,也说不出原因。
  奚勍见他发愣,素雅指尖在那温暖的掌心里细细摩挲,低柔道:“玉凡,你不必担心我……”
  聂玉凡回神,不由将视线往下探,看到被白纱云裙覆盖已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忧黯神色才一下从褐眸里褪去,浮现春风暖泽,开口道:“今后的日子愈发关键,你就在宫里安心静养,不要再来看我了。”
  奚勍一听,把头低下来。的确,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行动更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只怕影响了胎儿,将来多走几步都难,更别提来这天牢里了。
  想此,奚勍终于点头答应,脸上却不自主流露出几许黯然不舍。
  接着双手一紧,阴影压下,唇瓣传来荷叶似的清凉,奚勍不禁一惊,掀起眼帘,刚好触碰到聂玉凡绵长漂亮的睫毛,铸满深情的眸底散发着明月润玉一般的光泽,好像隆冬中难得一见的煦阳,将她的身影完全照入其中。
  唇离片刻,彼此就这样无声对视,目光里流动的情意,仿佛两片从枝头飘旋而落的轻叶,在半空中相互交缠、相互依恋。
  下一刻,双方的唇再次情不自禁地紧密相贴,想要诉说的言语都通过这种温热缠绵默默传递着。
  如今玉凡……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兄,而是让她想去厮守一生的良人。
  若能逃离这深宫帝阙,便与他执手天涯,白首不离。
  只盼着这一日,能够早些到来……
  “那我去了……”
  一番温甜后,奚勍偎在他怀中轻轻吐出一句,玉手好似绸缎般从那掌心里滑出。
  聂玉凡如梦初醒,看着她微笑转身,在地面投落下一道纤盈飘长的倒影,好像雾中迷花一样美丽。
  他又抬起头,那浅色身影恰好融进窗外照射来的一缕光阳里,带给人一阵恍惚的刺痛,仿佛不去抓牢,就会彻底蒸发在空气中。
  心头莫名惊慌,聂玉凡伸出手,却已听到牢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
  方才,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吗?
  聂玉凡的手滞在半空,忽然觉得日后,再也见不到那如此温柔的……回眸一笑了。
  





☆、难测

  弄秋陪着奚勍走在御花园里,周围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直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不过她转首看向奚勍,却见那玉颜上展露着笑容,好像仍沉浸在某个回忆里没有醒来,柔和甜蜜的神采令百花都为之失色,一时美不可言。
  弄秋看得有些难以移目,同时不解奚勍为何从天牢出来后,就会露出如此开心的表情,究竟去见了什么人呢?这似乎是自己头一回见她这样笑着。
  “娘娘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她忍不住赞道。
  奚勍被拉回神思,见弄秋说完又显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问:“在想什么?”
  弄秋犹豫下,才恭谨小声道:“奴婢只是奇怪,现在娘娘身怀龙裔,可谓万般尊贵,但为何还要涉足到那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呢?”
  奚勍听完,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反倒浅笑:“只因那里……有个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人。”
  弄秋惊诧,同时不解道:“那娘娘为何不向陛下说明呢?陛下对娘娘爱护有加,说不定会开恩将他放出来呢。”
  奚勍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着。
  弄秋察觉她脸色清冷下来,不禁思绪一转,想起前几日那纤长精瘦的身影,喃喃自语着:“记得上回陛下看到娘娘缝制的小鞋子……很是开心的样子呢。”
  奚勍波光微晃,稍后见前方有座凉亭,转过话题:“扶我去那里坐一坐。”
  弄秋这才闭了口,从旁搀扶。
  而此时她们并不知道,隔过园内那一片花香柳影,在蜿蜒横架在碧湖上的长廊里,有个人正从远静静注视着她们。
  从出现在视线中开始,祁容的目光便仿佛形成一道黏死直线,不曾在奚勍身上移动半分,对方走一步,他便走一步,连行进速度都是一样,永远保持着一种平行。
  他面容有着雪一样的晶莹,也着雪一样的冰冷,春风拂过身旁,都凝结成一层霜纱。
  始终默默观察着奚勍的表情变化,正由柔浅笑意转成一脸的淡然无绪,似乎因旁人一句话,就将那份美好彻底打破了,而现在的表情就像面对自己时一样,无论怎样苦苦地哀求挽回,都是这般淡静、无动于衷的样子,本该属于自己的全部温柔,都已给了别人。
  给了,别人。
  当奚勍在凉亭里坐下,祁容也停住脚步,眼神空洞无神,而手中正紧攥着一个黑色玉匣子。
  风有些大了,令她耳畔的发丝与裙裾轻轻飘扬起来,就如同一株摇曳的雪琼花,永远冰洁如玉,不染片尘,斜旁卷来一场花雨随即覆盖了小亭,无数花瓣宛若翩跹的彩蝶将她围绕起来,之中半隐半现的身影,缥缈而朦美。
  祁容微合眼,待花香雨帘散了,奚勍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视线里,此刻她倚在一处阑干上,半垂眼帘,一双玉手安然地覆住小腹,从侧旁望去,已经微微凸起,而她的表情就像在专心守护着一个宝贝,满眼尽是怜爱与柔和,只是偶尔,会晃过一丝深愧的伤感。
  阳光斜洒入亭内,让她沐浴在明媚的春华之中,全身蒙着淡淡融白,带给人一种近乎错觉的存在。而现在的她是静默且宁祥的,似乎正与腹中那个小生命诉说些什么,外界任何事物都无法干扰,浮现脸上的,是作为一个母亲才应有的期盼与喜悦,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人。
  一番情景如在眼中凝固住,怎样也挥之不去,祁容身体僵直,原本空洞的双眸突然不知被什么情感所渐渐添满,泛闪一层润动。
  此时此刻,他只想,只想像现在这样永远看下去,哪怕看到自己孤老病死,看到海枯石烂,亦是心甘情愿。
  忽然间想到,倘若有一日她微笑的样子从这世上彻底消失掉,今生再也看不到,将会怎么样?
  破开厚重乌云的一缕清明,开始把黏于心头黑稠的浓液一点点净化褪去,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快要令人窒息的痛苦,痛到要弯下腰。
  因为不仅仅是她,连带那孩儿也要一起消失掉,而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期盼他的出世吗?
  究竟在做些什么?自己究竟还要再亲手毁灭掉什么?
  祁容身形往后一退,随之“哐啷”一声响,那玉匣子从垂落的广袖中掉到地上。
  他眼中闪动着迷惘、痛楚、悔恨以及更多更多无法形容的情感,重重交织,如浪般覆上一层又一层,搅得整个人几乎完全崩溃。
  “陛下——”
  稍后桂顺将玉匣子轻轻捧起,凑近小声唤了一声。
  许久,祁容缓慢抬眼,手指有些颤抖地拿回对方手中之物,而那含尽悲情的目光又朝凉亭处静静凝望一阵,最后转身离开。
  莫名地,奚勍抬起头,朝对面的水榭长廊处望去。
  “娘娘,怎么了?”
  弄秋顺她视线瞧去,除了一片秀丽景致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什么……”奚勍拧紧眉,之后收回目光。
  “娘娘,这会儿风有些大了,我们回去吧。”
  奚勍点点头,不过神经一紧,身子迅速往旁边挪去。
  下瞬只听“嗖”一声,一团白色物体从亭外的花丛里蓦地飞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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