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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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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俗话也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如此呼风唤雨的靳恒大人,也有头痛之事。
莹怜领奚勍进入大厅,才跨进门槛,一股压抑的庄肃之气便如实质扑来,沉甸甸直让人喘不过气。莹怜低头,神色恭谨地退守一旁。
奚勍走进厅前,只瞧地上一片狼藉,满是茶盏被摔碎的残片,洒出的水光薄亮,映得茶梗颜色更为青黑。
奚勍正看着,忽觉一道愤煞的目光仿佛穿透自己身体,强烈得不加掩饰。
她抬头,看到上首位置坐着一名男子,相貌清奇,两鬓飘许微霜,显然已过了而立之年,利刃般的双眉一轩,便使人不敢直视。他身着宽袍广袖,全身尽显出一派肃正傲然之气。
怒火似的目光中又掺入一抹忧虑的注视,奚勍顺感觉望去,见下座处还端坐着一名美妇人,她面容绝色艳丽,乌发梳成盘髻,上有珠钗点缀,星星点点地闪烁,几乎要耀花人的眼。那美妇人身穿一件正统的锦绣华服,举止优雅,风韵亦如昔日,让人一时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而那眉目间,与面前的奚勍有几分相似,却更余出柔媚。
奚勍心下猜测,想必他们两位就是靳大人与靳夫人了。
“娴儿……”靳夫人见爱女愣在原地,便心急地唤了一声,递出眼色。
奚勍立即明悟其中之意,垂首跪下身,轻轻道出一句:“爹爹。”
“啪——”
听她这么一叫,靳恒反而更来了气,将刚端上来的茶盏又掷在地上,怒指她道:“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爹?”
奚勍闻言抬起头,黑如漆点的眼瞳幽暗深邃,深深看入,恍若探进一片无尽的苍穹。
瞬间的对视,竟令靳恒有种认错人的感觉,睁眼细细瞧去后,才又恢复满脸躁怒:“哼,简直不可教也!”
“老爷。”靳夫人在旁忍不住劝道,“身体要紧,您就别生那么大气了,既然娴儿前来认错,您就原谅她吧,若气急伤坏了脾肾可怎的是好?”
一番温言温语的劝说,却对靳恒起不了丝毫作用,只瞧他眼中暴戾更甚:“原谅?你说原谅她什么?这回没在我面前大吵大闹吗?哼,我若容了她这次,以后岂不更无法无天了?”说罢用手狠狠捶向身旁案几,“哐”地一声响,险些将案几捶裂,吓得厅内众人噤若寒蝉。
靳夫人也忙用手中绢帕抚抚胸口,一时不敢作声。
“真不知我靳恒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女!”靳恒话中满是讥嘲,怒不可遏,“整日只知拿刀弄剑,不学无术,哪里有一点名府千金的样子!我把你锁在房里,就是想让你静下心来好好学诗写字,谁知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女,竟然还……”想起她房顶那几块被掀开的青瓦,靳恒突然气急攻心,胸腔里的火团直往上窜,咳嗽狂喘,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爷!”靳夫人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捶背平气,吩咐身旁侍婢端来茶水,以缓现状。
而奚勍自始至终是静静跪地,不言不语,娇小身躯直立,宛如雕像般毫无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金
靳恒慢慢咽下一口茶,面上的红润稍有褪去,双肩却依然抖动,盯着奚勍继续道:“没想到窗门上锁,也能偷摸溜出去,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若不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身装束,只怕还蒙在鼓里。哼,关她数日来,指不定从中跑出去多少次!”
“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娴儿性子本就倔强,平时又贪玩些,您关她数日,她哪里受得了。”靳夫人一边观察他脸色,一边慢斯条理地讲,其中的袒护之意表露无遗。
靳恒听完这句,转将矛头指向她:“这性子岂是天生就来的?还不是你一味的娇惯纵溺,才让她现在这般骄横放肆。日后若让外人知道,我颜面何存?朝廷里还有何名望可言?都以为我靳府里养出个贼女!”
“你……”靳夫人被他气得眼眶发红,憋了许久的火苗也一下蹿到心头,“你倒怨上我了,当初不知是谁非要娴儿学习武艺,说能抑制她的晕眩病,现在可好,我们娴儿会了武功,你却开始怪这怪那,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你的错!”
靳恒一时被说得语塞,脸色青白,半晌才悔恨至极地道:“我若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习武啊!”
靳夫人听完用力攥紧绢帕,泪珠俱落,已是哭得梨花带雨。
靳恒没再多说,目光转向下方的奚勍。见她安静如石,面容无悲无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怒火再次横来,气得咬牙恨骂道:“你瞧瞧她这副表情,竟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今日我若不好好训斥她,还怎么在府上立威!来人,给我带出去掌板!”
“老爷——”此话一出,靳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艳丽的容颜惨白,没想到老爷竟把对下人的惩罚用在爱女身上,连泪也顾不得抹去,扑到座前求情道:“老爷,老爷您怎可如此!我们靳府就娴儿这么一个儿,她才十一岁,要真出了什么事,您叫我今后怎么过活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震动了整个大厅,令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掩面低泣。
对于靳夫人,奚勍心底也为之动容,因为她殊不知,自己的爱女早已经香魂飘渺,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
“老爷,娴儿虽偷偷出了府,但又何以见得她没在房里读书!”靳夫人见劝不动他,伤心失望之余,又想出一个阻止的办法,尽管……是如此渺茫。
“读书?”靳恒脸部几乎笑到扭曲,“她连字都写的扭扭歪歪,更别提有心思去读书了,若能让她做出首诗来,恐怕比登天还难!”满音嘲讽后,使人感到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不让我试试,又怎知我不行呢?”一直跪地的奚勍忽然开口。
靳恒与靳夫人同时一愣,全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我试一试。”奚勍重复一遍,嘴角勾起沉静自信的笑容,衬得绝俏容颜比自然山水还有秀丽,莹澈动人,美丽不可方物。
那一瞬,饶是靳恒也没原因的看了她好一阵子,慢慢才回过神思。
“既然娴儿都这么说了,老爷您还不快点同意?”靳夫人头一次见女儿这般充满自信的神情,换做以往,不把府上闹个沸反盈天是不会罢手的,所以赶紧在旁应道。
“呵,可以啊,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个什么好诗句来!”靳恒故意把“好”字加重音,平日里太知她性格,认为现在她这不过是一时逞强,因此不抱任何期望。
“来人,准备纸张笔墨!”
于是一张长形案几被两旁侍婢搬来,横在奚勍眼前,飘香笔墨置于案角,只等她亲自持笔挥洒。
奚勍熟练地拿起竹笔,因在现代练过书法,所以自然能写出一手好字来。只是现在她却有些踌躇不定,盯向案上的纤白宣纸,迟迟未能动笔。
她要写的,必是现代汉字,可在这未知皇朝里,字体定然与汉字不同,即使写得再好,他们也会看不懂。
奚勍开始心下暗付,或许,她可以先找个借口令人代笔。
“呵。”见她良久没有动静,靳恒冷不丁一笑,似是耐性快被消磨殆尽。
而奚勍目不转睛的盯着宣纸,忽然,持笔写起来。
她站于案前,乌黑长发斜斜垂下,半遮玉洁肌肤,仿佛刻意不让人偷窥到那皓月般的瑞丽容颜,纤细腰身像月牙似微弯,不盈一握,竟令人担心它会不会兀然脆断。
两旁侍婢见小姐这般认真书写的样子,都是好奇心涌盛,猜测其中内容,纷纷小心踮起脚尖,将目光偷偷抛出去。
半盏茶功夫,奚勍力劲挥完最后一笔,才微笑直身。
侍婢眼疾手快,立即捧着飘有墨香味的纸张递到靳恒跟前。
靳恒目不斜视,大手一甩,纸已被他拿在手中。
靳恒视线移上,眼前乍然一亮——
娟娟秀字如被加工镌刻,赏心悦目,字字拼凑一起,合成简单八行,其中内容更像一条横流于山谷间的溪泉,顺叶尖渗入口中,需人细细品味。
“老爷……”身旁靳夫人见他迟迟不语,怕是骤雨来临的前兆,声音极轻地一唤。
“好……好诗,实在是好诗!”谁知靳恒看完竟大笑起来,先前的忿怒完全被这股畅欢取代,开始一个劲的大声称赞。
靳夫人心中一惊,按捺不住好奇将他手中宣纸夺过,快速扫读一遍。
“这,这是我们娴儿写……的?”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诧喜,以及更多的不可置信。
“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靳恒听完神色一敛,想到沐娴平日贪玩无度,怕是其中有假,转成一副怀疑语气。
“老爷这话说的,倒是怀疑我私下教她的不成?您又不是不知,这等绝妙诗句岂是我能做出来的?再说这字迹,可是我们娴儿当面写的,老爷怎说?”靳夫人立即反驳得滔滔如水,得意攀眉,仿佛方才梨花带雨的一幕不过是浮水幻影。
“嗯,这话说的有理。”座上的靳恒稍稍点头。
靳夫人看了巧笑嫣然,深知他心思,其实是想借她之语来扫除心中疑虑。
此时侍婢呈上来一张薄纸,原来是奚勍在他俩对话间,又作完一首。
“妙!着实的妙!任我所识的文府学士都做不出如此精彩的妙句!”惊、震、喜三种情绪交错在靳恒眼中闪烁,对着诗句赞不绝口。
“早觉我们娴儿天生颖智,之前贪玩不过是表面假象,看来早在私下用功读书了。”现在靳夫人已是美得心花怒放,用绢帕轻轻抚脸,不再为抹泪而是为掩住嘴角那抹笑意,顷刻间神韵升华,犹若年轻初时,把爱女夸成了宝。
“爹爹若是喜欢,日后娴儿愿天天为您做诗一首,只求爹爹莫在生娴儿的气了。”有了靳夫人的夸奖,奚勍适时跪地,态度恭敬诚恳,无一丝伪装,“娴儿已知错,不会再像往日那般任性胡闹惹您动怒,请爹爹原谅女儿这一次吧!”
话毕,厅内霎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这……呃……”靳恒嗫嚅着,只觉今日的女儿浑然像变了个人,不但温顺乖巧,一张小嘴更仿佛涂层蜜般的甜。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
“老爷,您倒是回句话呀?”娇声莺语传来,靳夫人喜上眉梢,在旁催促。一场未降的狂风暴雨终转折,化作万里无云的晴好碧空。
“为父不知原来你……唉,是我错怪了你。”靳恒长出口气,心中叹悔。
“爹爹可是原谅我了吗?”奚勍抬起头,焦急迫问,而那盈亮如银的眼眸里,却有种雪落无声的静谧。
“当然了。”靳恒一改平时的庄肃口气,霁颜笑道,“娴儿快些起来吧!”
奚勍闻言起身,静静站到一旁,嘴角,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勾起清浅弧度。
就在她刚刚持笔未动间,脑海里竟隐约浮现特殊文字,组合成她所想的八行字体,令奚勍猛然惊悟,决心冒险一试。之后果然不出所料,靳沐娴的部分记忆还残留在她体内,刚好帮奚勍解决掉眼前难题。只当想到自己一时剽取了古人诗词,心中难免存有羞愧。
靳恒跟夫人谈话时,声音一顿,脸上露出少许忧虑,有些不放心道:“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给娴儿瞧一瞧吧。”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谁知最后却被靳夫人狠狠剜了一眼。
大厅气氛骤然轻松下来,众人开始忙着端茶倒水,收拾地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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