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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在等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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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医护人员的工作也临近收尾,许沁忙完手中的事,立刻跑去找宋焰。

地上横着躺着的全是消防员,满身泥灰,连刺眼的黄色警示条都被灰尘蒙住,所有人都像埋在土中,沉沉睡着。

一张张脸都是陌生,许沁走过一辆又一辆的车,找了好久,终于看到来自十里台的脸,是那次她在训练场上点过名的。

她像见到亲人一样跑过去,拿水冲冲他的脸,把他的眼睛洗干净。

那孩子睁开眼睛,看到她,疲惫一笑:“嫂子。”

许沁的泪一下涌上眼眶,忍住了:“你睡会儿啊。”

“嗯。”

旁边传来动静:“嫂子……”

许沁回头,小葛躺在地上,嗓音沙哑:“帮忙……点个名……”

“要是,你忘了,我告诉你。”

许沁点头:“好。”

空气里仍是刺鼻的烟熏味硫磺味。她站起来,看看四周,清一清嗓子,竭力高声道:“杨驰!”

“到。”虚弱的回应来自她身后。杨驰举了举手,半月前在操场上英姿飒爽的人此刻狼狈不堪,应完便闭上眼睛沉睡了。

许沁吸一吸鼻子,在冬日清晨的冷风里瑟瑟发抖,声音却愈发清亮:“葛毅!”

“到。”小葛回答,半阖着眼,等待她念完全员的名字才能安心休息。

可许沁记忆力好,清晰地记得那张表格上的顺序:

“李成!”

没人回应,许沁一怔,心脏狂跳,她四处看,紧张起来,“李成!”

“到。”他在睡梦中被叫醒,应答一声。

落了口气,继续,

“邹行!”

“到。”

一个一个点名,被点的士兵相继安心睡去。

点到最后,一个不少。

许沁微微呼出一口气,

可……

她看看四周,看着脚下七倒八歪的士兵们,另一种恐惧将她裹挟,她微微颤抖起来:

“宋焰!”

没人回应。

“宋焰!”

所有人慢慢张开双眼。

“宋焰!”

许沁发慌了,四下望,每个方向都竭力喊一遍,可没人回应。

小葛缓缓坐起来,

“宋焰呢?!”许沁厉声问,“你们连长呢?!”

她抖得不成人形,双手紧紧揪扯着身上的白大褂,心中的恐惧像是一张被拉满了的弓,即将把她整个人折断。她凄厉大喊:

“宋焰!”

“到。”身后传来一声疲惫而嘶哑的应答。

许沁错愕一秒,立即回头。

新年的第一抹阳光升起来了,柔和着洒在冬日苍茫的大地上,

他站在黑色的废墟和鲜红的消防车前,一身伤痕与灰尘,看着她:

“到。”

她愣愣的,孩子般踉跄地扑上去抱住他,他接住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男人一低头,泪水簌簌滚落。

一瞬间,所有的悲戚、恐惧、怨恨、痛苦都找到了出口,

她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第68章

  

  夜色静寂,路灯朦胧。

  

  白色轿车停在干净无人的街道旁; 轻轻晃动着。

  

  满车玫瑰清香; 柔软花瓣。

  氤氲着许沁紧张而急促的声音:“会不会被人发现……被看见怎么办?”

  

  宋焰眼瞳深而暗,吻着她羞红的脸颊,她如玉的肩膀:“这么晚,不会有人。”

  

  “可是……啊……”

  “……疼?”

  “嗯。”

  “你太紧张了。”他伸手抚摸,“放松。”

  “……呜……”

  她仰起脖子; 呜呜喘气; 缩在座位不敢起身,被他撩着拨着,似乎害怕; 却又似乎很舒服。

  

  她时不时看窗外; 惊怕; 羞耻; 却又刺激,禁忌。人也愈发敏感,酥快之感成倍放大; 一次次抛入云端。

  

  她身体发热,脑子也不清醒,随着车身摇来晃去,晕眩迷蒙。最后累得迷迷糊糊睡去。

  

  睡时只觉耳边他呼吸沉沉,窗外光影斑驳。

  

  她睡了不知多久,感觉他轻手轻脚整理好了她的衣服。

  车开动了。

  应有路灯光流转,但他的外套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毫无知觉,睡得很沉。

  

  车停下,宋焰把她裹好,抱起来。

  许沁潜意识里动了动,想自己走,但他在她耳边低声:“乖乖睡觉。我抱你回家。”

  她于是放弃了挣扎,软软靠进他怀里。只依稀感觉冬夜冷风清冽,他的心跳声有力而鲜活。

  

  后来她被放到床上,舒适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醒来时天光大亮。她睡眼惺忪,在被子里伸伸腿脚,打了个滚去抱宋焰,摸一摸,床边空空无人。

  

  她睁开眼睛,看见排排木窗外阳光灿烂,清风抚动纱帘,墙壁是淡蓝色的。

  

  这……

  

  她一下坐起身,惊觉自己在一张淡紫色的大圆床上,床边铺一圈浅灰色地毯,还有个白色的吊篮。

  

  这房间……

  

  左边墙壁一整面米色衣柜,右边连排木窗,水紫色的窗帘收起来,只拉着一层薄薄的纱,能看见窗外树影成荫。

  

  风铃摆动,叮叮咚咚。

  窗户旁,阳光洒满美人榻。

  

  浅灰色地板延伸至小厅,内嵌布艺的木沙发,木茶几。室内颜色以淡蓝,淡紫和浅灰为主,安静低调,赏心悦目。

  

  许沁下了床,拉开木门走去客厅,

  

  象牙色墙壁,咖啡色地板,月牙色电视墙,内嵌沙发,桦木茶几。

  北面的窗子外种满了树。

  南边面向庭院,大门敞开,阳光铺满地板。

  

  更叫她欣喜是客厅沙发背后设置了一个中心区。

  一张长方形的大木桌子,宽宽松松围了六把木椅子,连靠枕都有了。桌子特别设计过,方便走线。

  桌下几处地面插头,能全家人聚在一起办公作业。背后整面墙从屋顶到地板都是书柜,分成无数方形小格。

  哪怕以后有一群孩子,也能把全家人的书收纳进去。一旁靠窗边还有处大大的软沙发区,堆满靠枕,许是让人窝在里头读书的。

  

  许沁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迈出门槛,院子种了树,铺了草地,上有鹅卵小径。庭院改造过,一道方形环廊把几处房间连接起来,廊上吊着乳白色的灯,还悬了风铃。

  

  东边是分隔开的两间小卧室,西边是厨房和餐厅。厨房整体为淡绿色,清净雅洁,餐厅则是浅杏色,墙壁透一丝嫩黄,白色餐桌上摆着一小束雏菊。

  

  而通向大门的长廊另一侧,有一棵枝干很粗的大树,像是生长了很多年。她叫不出名字。

  她只认得庭院这一侧,靠近卧室的地方,种着枇杷,还有一株樱桃树。

  整个四合院美好极了。

  

  她满屋子转一圈,没找到宋焰,便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等。

  明明很开心,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流泪。

  

  那年,她还小,她多羡慕舅舅家的四合院啊。一家人开开心心住在里边,每天都有笑声。

  她说:宋焰,我好喜欢你们家。

  他道:光说没用,敢不敢上我户口本。

  她静了好久,说:那你送我一个四合院吧。

  

  “这世上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我也不想出去见别的人。

  我就想要一个四合院,然后被你锁在里边。“

  

  她微微吸鼻子,拂去眼角的泪。

  傻子,

  她羡慕的不是舅舅的四合院,是舅舅幸福的家。

  

  影壁那头传来开门声,和箱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宋焰上了长廊,拖着两个箱子还有纸袋,是去舅舅家搬东西了。

  

  “怎么坐那儿?”

  他话音未落,她穿过庭院,飞扑上去搂住他的腰:

  “宋焰……”

  她一瞬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头,眼泪流出。

  

  他被她撞得稍稍后退一步,站稳了,摸摸她的后背,逗她:“不喜欢,都急哭了?”

  她立刻摇头,哽咽:

  “宋焰,我喜欢到可以一辈子不出去。我本来就不喜欢外面的一切,我可以一辈子在这里不出去。”

  

  宋焰愣了愣,想到她会很开心,但没料到反应这么大。她急切说完那番话,再不吭声,眼泪直下。

  他大掌抚摸她的头,要安慰什么,她心酸问:“宋焰,你这十年怎么过来的?”

  他顿时抿紧了唇。

  

  十年,怎么过来的?

  

  熬过来的。

  

  那次她醉酒后质问他没有为靠近她而做过一丝努力。

  她不知道的是,

  为了娶她,为了和她在一起,他积攒了十年,拼搏了十年。

  

  即使那次受了重创,让他几乎崩溃。可后来的每一天,他不曾有一天安于现状,不曾有一天想过混着日子等相见。

  

  他的计划,在更早之前。

  

  很早的时候,五芳街房价虽然不高,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也不知哪来的魄力,把父亲留下的各类资金一次性花了个干净,付了首付。还挺聪明地选了前低后高的递进式还款,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工资补贴和租金足够还房贷。等房贷慢慢升高,他也升职加薪了。

  

  却不想中途天降横祸。

  他被严刑拷打半个月,后来被救走,罪名由坐实变成存疑,他知道救他的是谁。那时他太心高气傲,太恨,太屈辱,人都倒在土里不成形了,都发不出清晰的声音了,也要咒骂那个毁了他原生家庭的人。

  他失去彻底洗清的机会,没罪却也不够清白,原来的队伍待不下去,被丢进人们说的最没出息的队伍,从零开始。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梦想破灭,事业挫败,身体荒废,四合院也要保不住了。

  他是拼了命地想出成绩想立功想升职,盯着考核奖金,绩效奖金,功章奖金……盯着士官加薪,升班长加薪,升排长加薪。

  可再怎么拼命也出现空缺,入不敷出。长那么大,生平第一次找朋友开口借钱,期满了还不上,又不能失信,被逼到走投无路,找民间借贷。

  

  而那时他甚至不知道许沁在哪儿,还会不会回来。可人就像是失去理智了,是个赌徒,是个疯子,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守住最重要的东西。

  头几年黑暗的日子他已记不太清,只记得每月回家都穿着军队的迷彩服和胶底鞋,吃穿用度全在军队,不买东西不花费,每分钱都拿去还债了。

  

  可即使是被生活逼成那副样子,每过一个月却又像赢得了一场战争,仿佛他的家一点点真实起来。

  一点点找到了存在于世的感觉。

  即使偶尔会模糊了许沁的样貌,却莫名觉得她一定会回来。

  

  就跟那次在溜冰场打架一样,她跟孟宴臣走了,可第二天她就回来了。

  或许她自己没发现,但只要她意识到宋焰在等她。

  她就会回去找他。

  

  只是,很多个第二天之后,她都没回来。

  

  渐渐,一年一年,房价开始疯长,房租跟着一次次翻倍。而他也一步步升职,压在肩头的重担才一点点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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