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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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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怀鬼胎,半晌,管平波率先开口:“出连叶延不如贺赖乌孤人马众多,孔将军带一半人即可。”
窦宏朗倏地放松下来,瘫软在了龙椅上。因他素来胆小,又在要紧关头,倒没引起管平波的怀疑。朝堂上也大大松了口气,管平波肯出手,加上惯与出连叶延作战的窦钟麒,江淮应能稳住了。
此时,林望舒忽然道:“江淮数年征战,民不聊生。朝廷财政已难支撑。不知孔将军能否痛击出连叶延,让江淮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管平波看着林望舒,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信息。奈何林望舒久居官场,面上四平八稳,不泄露半分情绪。他至今没给管平波任何回复,亦不曾向窦宏朗告发过管平波。好似想游走在中间做个骑墙派。但在朝堂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会如此幼稚么?从来死的最早的,就是骑墙派。这种官场老油子,不可能不知道。
既从表情上得不到答案,管平波也没深究。横竖文臣们都是打酱油的,现在是,将来亦是。酱油党就不必太在意了。理了理思绪,管平波站起身来,对窦宏朗道:“调兵遣将非易事,我且先回营告知孔将军。粮草之事,还请圣上多费心。”
窦宏朗皮笑肉不笑的道:“为夫自当竭尽全力,娘娘请放心。”
知道窦宏朗拿不出多少钱粮,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谁会嫌钱多?遂管平波道了声谢,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直到管平波的背影消失在殿中,窦宏朗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才吐了出来。对朝臣挥了挥手:“肖尚书、李指挥使留下,其余人散了吧。”
众朝臣应诺,鱼贯退出大殿。窦宏朗起身,把两个心腹带回了福宁宫,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三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行动。
管平波策马回营,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出征非小事,参谋、镇抚、夜不收、后勤、武备、军医、稽查、宣传一个都不能少。照例先听管平波分解江淮局势,以及从窦宏朗那处获得的出连叶延的信息后,方是开放讨论。
孔彰先问:“将军预备派谁去打?”
管平波道:“我曾说过,守江必守淮。江淮非同小可,除了你我二人,谁去我都不放心。”
孔彰笑了笑,没再说话。
方坚就道:“将军留守应天也好,谨防贺赖乌孤作乱。”
白莲道:“后勤辎重是我们自己准备,还是朝廷那边准备?”
管平波道:“先按我们自己准备的做预算。朝廷那边恐怕拿不出许多。战兵出征,自然是不能委屈的。”
张金培道:“那我先派人收集消息,朝廷那帮鸟人,未必能收全。”
军情当然是自己人出马才信的过,便是窦钟麒那处有他们安插的人手,消息总是不会嫌太细致的。
唐志敏道:“如若此时出击,怕是要在战场上过年了,镇抚部还得多说道说道。”
众人就各自负责的方向讨论起来,这会子说的不过是个大方向,更细节的东西,众人没经过深思熟虑,是谈不出来的。于是方坚想了想又道:“方才将军说,林首辅提议痛击出连叶延,是要直接打出江淮,往中原郡深入的意思么?”
唐志敏道:“我们骑兵不多,中原一马平川,孤军深入,只怕不妥。”
话毕,众人齐齐看向孔彰,只有他在北方打过仗,且擅长的正是骑兵对决。如果可能,当然是把出连叶延打趴下,夺回中原郡更好。可是姜戎不是弱旅,不可冒进。
孔彰今日的话极少,见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才抬头,定定的看着管平波:“我听将军的,将军说打去何处,我便打去何处。”
很平淡的话,管平波心里却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不符合孔彰的性格,而从来,物反常即为妖!
第287章 辞行7月12日第二更
第84章 辞行
孔彰在判断管平波的态度。前夜有人专投了字条给他,告知管平波的打算以及这几日与人谈话的内容。对此, 他是将信将疑的。所谓孤证不立, 想要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须得在别处寻找蛛丝马迹。如果字条所言是真, 那么任何一个上位者, 都不会容忍底下人生出取而代之的意图,管平波必然想杀了他。反之,假如管平波不打算让他去死, 字条的可信度自然大大降低。
楚姜两朝对峙,若能把出连叶延打出江淮, 顺便收复中原, 再好不过。但中原郡地处华北平原,骑兵能发挥极大的优势, 而糜烂的江淮却不能提供有力的支撑, 且虎贲军骑兵奇缺,想要打胜仗无疑十分艰难。如果管平波如是下令, 孔彰基本可以判断管平波想要他命了。首先, 孤军深入有极大的危险;其次,战败可光明正大的处死, 顺便警醒战兵、提升军纪;再次, 即便打了胜仗,想要抓把柄的地方必然数不胜数。历来玩老了的把戏, 哪个做官的都心知肚明,不过糊弄寻常战兵百姓罢了。即, 唯有大胜而归,才可避开这等龌龊手段。可在姜戎的地盘上,大胜姜戎骑兵可能么?孔彰自问是无甚把握的。
管平波没有读心术,心思略转了转,用了最保守的态度。只听她笑道:“我们两个到底谁打过中原郡?到底谁是参谋部长?你倒是问起我来。”
孔彰微微笑道:“我认为夺回中原不可行,不过我可以试试,将军以为何?”
管平波点头道:“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们骑兵不够,江淮又不听我们调度,能把出连叶延伸出的爪子剁了就不错了。”说着对众人笑道,“我曾听过一句话,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想要夺回汉家失地,必先整合自家资源。不然似如今这般山头林立,打起仗来多有掣肘,只能平白的牺牲战兵性命,很不可取。对此,早则明年初,迟则明年底,我必给大家个交代。”
此话几乎明示了,在场诸人心下了然,面上却都半分不露。孔彰无法从众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遂直接问道:“什么交代?”
管平波笑道:“回头与你细说。”然后扫视众人,“对作战目的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皆摇头,管平波便爽快的道:“那好,各部先分头开会,晚间再详谈作战计划。”又对雪雁道,“后勤调度方显我军实力,万不能出岔子,切记切记。”
孔彰见管平波一如既往的稳打稳扎,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他此生着实被龌蹉小人坑的太多了。
作战计划不是简单的拍脑门的事,涉及到山形地貌、气候环境、后勤调度、兵备情况,这些弄清楚后,才是谈战略战术的时候。江淮水路密布,能有水军配合,才能如虎添翼。可是如何与水军配合,却是虎贲军的弱项。不得已,只得去往江南大营,把张和泰请来共同参详。
与此同时,窦宏朗也在调集物资。姜戎打到家门口了,不是别苗头的时候。不全力配合,虎贲军很可能吃亏,但更有可能牵连他自己。何况那般强兵,他总是想收归麾下的,不舍得死太多。窦宏朗心塞的想:家底太少耗不起,不然真死绝了倒干净。
帝后二人通力协作,不过几日功夫,即准备妥当。从应天往江淮,照例预备坐船。不独船只运力可观,更要紧是以楚朝的官道情况,似甘临那般跑马急行能快过逆行的水路,但大军迁徙,是无论如何都别想快的起来。再则坐船更能保持体力,到了地头才好提刀杀敌。
姜戎内部打了多年,才打出今日之局面,任何部族皆非善茬。管平波纵然想暂时避开孔彰,却是不得不把戏做足全套,似往常送每个将领出征般,在临行前单独谈话,以示鼓励。古来征战几人还,将领一旦出征,除非是碾压性的吊打,否则都可以说危机重重。想要收买人心,亲自送出城是必须的,此外就是提前说些私房话,免得将领心生怨怼,万一来个阵前倒戈,真是没地哭去。虽虎贲军无此担忧,但君子防未然嘛,该做的都要做,哪怕是套路,都不能省。
中军说是分出一半出门打仗,实则不是对半分。横竖应天是防守,为保战事胜率,骑兵就得带去了八成。分别套路了骑兵营参将莫日根、步兵营参将周文耀等将领之后,轮到孔彰已是晚上了。
奸夫嘛,定是不可能在办公之所腻歪。吃过晚饭的孔彰径直走到管平波的居所,果然见她随意坐在地上,靠着两个大迎枕,一派悠然。
孔彰扑过去,就听管平波发出闷哼,疑惑的道:“怎么了?”
管平波郁闷的道:“痛。”
“我都没用力!”孔彰道,“你已经废的跟内宅妇人差不多了吗?”
“你大爷!”管平波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旧伤!接连开了几日会,一直坐着没动,就发作了。”
管平波说的是太初二年被姜戎骑兵追杀时留下的旧伤,再往前追溯,当年张金培刺杀她的时候,也直接踹到过她的腰部。两次袭击,在如今屎一般的医疗条件下,不落下旧疾是不可能的。孔彰探向她的后腰,管平波的后背立刻僵直,不由皱眉道:“很严重?我帮你按按?”
管平波应了句好,就被孔彰翻了个面。有力的大手覆在了她的腰上,顺着穴位,不轻不重的按揉起来。管平波闭眼暗叹,优柔寡断的帝王,怎么看都有点找死的节奏啊!可是让她对孔彰痛下杀手,真的有些舍不得。
后腰被按的微微发热,管平波舒服的都差点睡过去了。孔彰轻笑:“怪不得都说老虎是猫的徒弟,你看你的模样,与营里晒太阳睡觉的猫如出一辙啊!”
管平波道:“豹子也是猫科。”
孔彰道:“那是你给我起的,我可不认。”
“那不行,”管平波调侃道,“你不是猫科,我们俩就生殖隔离了。”
孔彰听不懂,知道管平波嘴里八成没什么好话,权当没听见。
好半日,孔彰放开手,问道:“好些了么?”
管平波哀叹道:“医疗落后啊!”喊完,想着怎么着也回不去现代了,只好安慰自己道:算了,当时后背挨的那刀没叫她直接破伤风,已是老天给力了。她那会儿可是在泥里滚出来的啊。
烧着土暖气的屋内温暖如春,管平波穿着极为休闲的袄裙,在地板上滚的两下,就露出了腰间的肌肤。孔彰才撤走的手,顺势就捏在了她的腰上,随即指尖碰触到了她后背的疤痕。指腹轻轻抚过那道足足跨过整个后背的刀疤,想起当日之危急,差一点,母老虎就死了。
管平波被他撩的一个激灵,就地滚出了他的手掌范围,炸毛道:“你想干什么?”
孔彰单手把管平波死死摁在地上:“想干你!”
管平波:“……”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孔彰欺上前来,咬住管平波的耳朵,在她耳边含混的道:“你今日说的交代,是什么意思?”
管平波道:“你回来就知道了。”
孔彰看着管平波的眼睛道:“你不给我个答案,不怕我回不来了么?”
听得此话,管平波猛的想起谭元洲。那一年忽如其来的表白,她没来得及回复,便再也无法回复。垂下眼睑,略显低落的道:“我们行伍中人,靠老天爷赏命,你嘴里有些忌讳才好。”
孔彰笑了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管平波的下嘴唇,轻声道:“待我凯旋归来之日,将军赏我什么?”
管平波道:“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
“我么?”
孔彰追问:“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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