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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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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上来了,不过离他很远,脊背拘谨地贴在栏杆上,远远地将他望着。
  “我叫江谚。”他吐得字正腔圆。
  名字都不知道就敢递水,难怪叫美女蛇。
  苏倾笑了一下,马上就敛了:“我知道。”她往他脚上看去,校服裤子遮着,什么都看不到,“脚好点了吗?记得拿冰敷,一直疼要去医院的。”
  江谚看着她的脸,她总是这样,一朵飘忽的玫瑰。
  跟他说话这样柔声细语,不是叛逆少女吗?突然这么会做人。
  苏倾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水泥管上哒哒敲着,据前几世的经验,这是不耐烦的表现。
  ——不想同她说话了吧?她默了片刻,趁他出神,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心里盘算着,回去要看语法书,做数学试卷,还要背今天的单词。
  “哎!”背后冷不丁一声唤。
  江谚火冒三丈:“话说一半就跑,什么毛病?”
  苏倾怔了一下,扭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打扰到你了?”
  他从管道上跳下来,远远地倚着女儿墙睨她:“没。”
  二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江谚不同她搭话,却也不让她走。
  那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慢慢地靠近,身上的香水味飘到了他鼻尖,她终于看着他说:“我问一道题吧。”
  “……”
  她从口袋掏出一本便携题册,颤巍巍递到他面前,手指轻点了一下其中的一道,眼睛看过来:“这个。”
  江谚扫了一眼题目,英语,且是道很简单的语法题。他嗅着苏倾身上的香气,瞥见她通红的耳根,轻而易举地得出了结论。
  她在勾引我。
  苏倾感觉到少年锐利的目光审视地扫过她的脸,脖颈和胸口,可就是迟迟不开口,她的睫毛动了动,在疑惑和不安中沁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好在江谚接过习题册,平板无波地讲起来。
  苏倾的注意力马上转到了题目上。
  江谚讲得言简意赅,似乎觉得选项不够他发挥,举一反三地蹦了好几个易混词。
  苏倾的睫毛不住地抖着,额头上又冒出汗来:“等一下。”
  江谚皱着眉,冷眼看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小铅笔,垫在手掌上翻开来,接着前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飞快地写起来。
  “这什么?”
  苏倾抬起乌黑的瞳子看看他,小心翼翼地答:“改错本。”
  江谚睨着她沉默了片刻。
  苏倾记完了笔记,江谚懒散地靠在栏杆上,转着自己的表带玩儿:“你数学怎么样?”
  “还可以。”
  “上一次月考多少分?”
  “九十五。”
  江谚锐利的目光瞥过来,含着清冷的讥笑:“满分一百五,你考九十五,还可以?”


第65章 玉京秋(五)
  苏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从四五十分进步到九十多分; 已废了她好大力气。
  江谚又说:“数学题也可以问。”
  苏倾有些意外,心底漫上些暖意:“谢谢。”
  江谚仿佛是故意要冷淡地顶回去:“不谢。”
  苏倾看了看手表; 午休快结束了,她同江谚告别; 小心地走下了天台。
  江谚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苏倾这个人太奇怪了。她看他的眼神; 好像那天她看着地上的麻雀; 带一点不谙世事的懵懂。
  还有那本记得密密麻麻的改错本。
  这些; 同她的表象是完全割裂的。
  脑海里回响起杨露的话:“你有听说过candy girl吗?跟有钱的老男人各取所需; 一个金主换另一个的那种。”
  是谁教她露出的诱人天真; 用惯了的诱捕猎物的手段?
  他侧着眼,把手上的空烟盒三两下叠了个烟标; 照着垃圾桶“倏”地一丢。
  那天在操场上,她左顾右盼的,在看谁?
  垃圾桶里响起清脆的“吧嗒”声时,他蓦然想起; 苏倾还没有要他的联系方式。
  江谚每天中午跟着最后一批人去食堂,大锅饭几乎打光了,他一连吃了一个礼拜的土豆炖萝卜; 吃得心里窝火; 随便应付几口就回班了。
  时间还早,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百无聊赖地写了一会儿题,迈脚朝天台走。
  教室里太闷,他想; 就去天台吹吹风。
  拾级而上,一袅玫红衬衫在风中鼓动,在视野里一点点露出来,女孩的长发披散着,背对他坐在管道上看书。
  他有点意外,又毫不意外,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停在在楼梯半中央,懒散地倚着栏杆打量她。
  苏倾的打扮不知道模仿谁,两天一套,花蝴蝶似的不带重样的,有时新潮,有时复古,而且她善于驾驭旁人驾驭不了的颜色,诸如橙红,玫红,故意外放的艳丽。今天又是港式荷叶衬衫,小牛皮鞋上露出整齐的白袜边缘。
  她从来不穿整套校服。
  江谚突然明白为什么高中强迫女生穿校服,素颜,扎马尾。
  她这样的,让人总想去看,不看都不行。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背后,越过她肩头,看见她捏着笔迟疑着,半天,选了个错误的答案。想了想,划掉,选了个更错的。
  “哎。”他鄙视地叹一口气。
  苏倾的肩膀惊得抖了一下,也许是他的错觉,苏倾回头看见是他,漂亮的眼睛里仿佛亮起了两颗星。
  下一刻,她把手里的书一本本翻开,要问的题目都画好了红圈,刚要开口。
  “起来。”他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是我的地方。”
  苏倾好脾气地从管道上跳下来,裙子降落伞一样鼓起了风,她伸手拽了拽。小皮鞋并在一起,站在管道旁边,耐心地等着他抽完一根烟。
  江谚皱着眉,伸手挥了挥烟雾,冷不丁看着她问:“好闻吗?”
  苏倾怔了一下,他琥珀色的眼底满是冰凉的讽刺:“还不躲远点儿。”
  苏倾默默地靠到了另一边,趴在栏杆上抓紧时间看单词书。
  小册子的纸张被她翻得蓬起来了,不像那本崭崭新的古诗文。
  ——要是她记单词也像背古文一样容易就好了。
  江谚夹着烟,低头看着她摆在管道上的题,三本英语,一本数学,数学题的难度远高于那几道可笑的语法题。他扭头看向苏倾,他发现她对英语有别样的执着。
  “来。”他把烟掐了,顺手拿起英语练习题,“你把这句话给我读一遍。”
  苏倾弯下腰,头发垂下来,就着他的手看着,尽了最大努力,磕磕绊绊地把那个长难句念了一遍。
  念完,就好像丢了丑,自己耳根先发烫了。江谚不去注视她发红的耳垂,手指用力捏着书,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发白。
  他默不作声地听着,眼角瞥着她玫红的衣角和发丝,有一个生词是不认识,其余稍难点的单词,要么发音不准,要么重音不对。他冷静地做出了诊断。
  “你得先学国际音标。”
  苏倾看起来挺高兴地点了一下头,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他。
  江谚接过来一看,一盒扭伤药膏。
  江谚觉得自己发疯了,居然连续一个周牺牲午休时间,坐在天台上教小太妹学音标。
  入秋了,天气渐凉,晚乡交错的电线上空,飞过一排排凝成黑点的候鸟。
  苏倾用的是网上购买的中小学教学的橘黄色音标卡片,每一张上面都有可爱的卡通娃娃,一叠卡片捏在苏倾白皙的手上,一张一张地认。
  “a:”
  “e”
  江谚皱眉,不懂女孩为什么很难做出欧美人夸张的口型,那樱桃小口含蓄地微张着,看起来像矜持的古代闺秀。
  他忍不住上手捏住她的两腮,撬开她的嘴:“嘴,张开。”
  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脸“倏”地红了,脑子里骤然涌进多世的记忆,每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下一刻都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入侵的吻。
  她平静坦然的眼神头一次慌乱地闪躲起来,鸦翅般的睫毛颤个不停。
  江谚的指尖触到了凝脂般的皮肤,嫩豆腐一样又软又热,从他指腹滑过去,手指好像被火灼了一样。
  他闭了嘴,心烦意乱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里。
  他垂下眼,苏倾那白皙的手指也从他烟盒里飞快地抽走了一根。
  “哎。”他心底窜起一道火气,冷冷警告,“是你抽的吗?”
  苏倾看了他一眼,也学他把烟含在柔软的红唇间,那眼神意外地软和无辜:“你不是也抽了吗?”
  她夹烟的姿势老练又魅惑,他想起陈景言的话:“抽烟喝酒泡吧,没有她不做的。”
  他的眼神变得又冷又利。
  苏倾手里的烟让他一把夺过去,他垂着眼,嫌恶地捻了捻她留在烟嘴上的唇印,竟然又把那根烟装回烟盒里,冷笑:“抽多了嘴张不开。”
  苏倾迟疑地站在原地,心里矛盾地想,要不要让他把那根她抿过的丢掉,多不卫生。
  江谚的长腿岔开,似乎不满意她走神,干净的球鞋在地上跺一跺,天台上的粉尘让他踩得腾起薄薄一层,他拿牙齿抵着烟上下摆动,含糊道:“你打火机呢?”
  苏倾从怀里拿出那只打火机,原本一打开盖儿还会亮灯的,让她玩了太多次,灯都玩坏了。
  她拿指头把盖儿顶开,火苗蹿出来,江谚俯身凑过来点烟,校服上的香皂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浅浅烟味,拢在她怀里,她看见了他短发下的两个桀骜的发旋。
  她很想伸手摸摸这头短发,手指贴在裤侧勾了勾,忍住了。
  江谚俯身的时候,看见她牛仔裤口袋里鼓囊囊,竟然还揣着个单词本,两根手指顺手掸了两下:“背单词按读音背。”
  苏倾让他弄得往后退了两步,红着脸“嗯”了一声。
  江谚没留心她的表情。他仰头看着天,心里有点憋屈。
  其实他的英语算不上好,不过因为沾了在大城市重视基础教育的光。
  他真好的是数学。
  苏倾见他不耐烦地掸了掸烟灰:“快点儿学会英语吧。”
  台灯映照着苏倾专注的脸,晃动的笔的影子落在笔记本上,抄写的每个英语单词后面都注明了音标。
  四线三格里娃娃体已经写得顺滑顺畅,乍一看,圆润的字母排得整整齐齐,像是打印出来的一样。
  吴阿姨敲敲门:“热水和换洗衣服准备好了哦。”
  苏倾的笔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表,九点整:“好。”
  透亮的浴室里水雾朦胧,大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漂浮的玫瑰花瓣散发着幽幽香气,人闻着仿佛要微醺。
  宽阔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整齐地叠放着浴巾、睡裙和浅粉色的内裤,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尘不染的洁净。
  苏倾脚下踩着毛绒拖鞋,检查了一下门锁,仰头,平静隐忍地看了一眼浴室墙角的黑色摄像头。
  她站在逼仄的拐角里,动作尽量小地脱去衣服,底裤从纤细的小腿上落下来,她蹲下将它拾起来,卷起来放在架子上。
  这个角落是监控的死角,是她观察多日后的结果。
  连毛巾一起卷在身上,她把花洒卸下来,远远地拉到了这边,快速地给自己冲了澡,花洒对着摄像头长久地冲着,也给它洗了个澡。
  擦干身体,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走到浴缸面前,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漂浮着花瓣的热水里。手在池底下摸索着,找到了阀门,水“咕”的一声漏下去。
  湿透的花瓣发蔫地躺在池底,浴缸上方的摄像头,**地滴着水,依然闪烁着待机的黄灯。
  苏倾吹好头发,轻手轻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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