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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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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天的眼睛猛地张开,苏倾背对他侧躺着,离他很远,微卷的长发倾泻在枕上,头发下隐约露出白皙的脖颈,胳膊和小腿都纤细得可怜。
他翻身抱住她,摸她的脸,她眼下干干的,睫毛扫在他手上,她的表情同她的语气一样平静。
他的声音轻轻响在她耳畔:“你也太聪明了。”
人与人来往匆匆,这样近乎于敏感的聪明,有时尖锐得令他心痛。
他的声音很低:“这套房子,我留给你?”
“不用了。”苏倾在他怀里轻轻说,“好久没有住校了,我想和同学住在一起。”
他把她纤细十指握在掌中玩弄着:“离开晚乡之前,我让吴桐帮你办好住校手续。”
她释然微笑起来,仿佛完成了一场漫长的考试,终于走出考场:“谢谢老板。”
谢谢她十四岁跌跌撞撞的日子里走过的歧路。
阚天吻了吻她的手背,如同在那辆保时捷上,他第一次牵起她满是冷汗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苏倾知道,他也在同她告别。
阚天赶晚上八点的飞机返还国外,老吴送他。
别墅里所有人垂手立在门口等待分配,客厅的水晶吊灯和吊顶上的射灯全开着,璀璨如同白昼,有人领到了工资卡,捏着信封低低啜泣。
苏倾拎着沉重的书包,慢慢地从楼上走下来,吴阿姨站在楼下,仰视着她。
苏倾整整齐齐梳着辫子,竟然穿回了自己最初那套衣服,两年前的旧t恤有些皱了,上面印着一个哭泣的女孩,下面是百褶的高腰牛仔裙,裙子侧面钉了几颗鲜艳的纽扣,脚上一双单薄的帆布鞋。
她素面朝天,像朵苍白的浸泡在露水里的栀子花。
吴阿姨接过她有些小的旧书包,拉开一看,全部是试卷和课本。
“柜子里的衣服和化妆品,你也可以带走。”
“不用了。”她把辫子拉起来,轻巧地背好了书包,“都不是我的。”
吴阿姨复杂地看着她,半晌,伸开双臂:“你赢了。”
苏倾从她的环抱里灵巧地钻出来,没有同她拥抱,只是后退两步,朝她轻轻鞠了一躬。
吴阿姨怅然想,自己不算刽子手,也总算是个帮凶。
“你的住校手续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办好,今晚就要走吗?”吴阿姨的声音急切地在身后响起,“你去哪里住?出了这个门,我可管不到了。”
苏倾回头看了她一眼,辫子甩了甩,夜色中的双眸黑白分明,一种属于野鸭子的清晰的亮,吴阿姨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似乎住在玻璃棚里绵密脆弱的永生花已经死了,眼前的是黑土地里长出来的一朵新芽。
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门口,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什么也没说,扭头消失在夜色里。
夜晚的江浦大桥被灯光装点了桥洞,斜拉的桥索变成利落的剪影,江上倒映着远处建筑红色和橘色的璀璨灯火。
傍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上湿漉,桥上的汽车红色车灯在地面上显出红色的倒映。
移动的红色倒影旁,是一双停驻的干净球鞋,鞋带扎得长短适宜,结打得利落且紧。沿着黑色裤子向上,是敞开的休闲外套的椭圆形拉链。
少年把袖口挽到肘上,苍白的手臂支在桥柱上,静默地抽烟,红色火光一明一暗,发梢上带着点点的水珠,晶亮亮的,衣服上也有洇开的雨点。
他吸烟的表情很散漫,似乎从尘世抽离,浅淡的眸子泛着淡淡的迷离,满不在乎来往车窗内好奇的打量。
理论上,从他接到那通电话开始,就该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走。期间下过一场小雨,落在他发间和脸上,雨里有股涩然的铁锈味。
他容色冷淡地晃了晃烟盒,赫然发觉烟盒里只剩一根烟了。
他抽出来,夹在指尖细看,烟嘴上有浅浅的粉红色痕迹。
什么时候起,他取烟的时候会有意识地避开这根,刻意将它留到了最后?
他将它轻轻含在了嘴里,不由自主地想象她夹烟的样子,嘴唇微微发麻,火机冒着火,却迟迟没有点。
半晌,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横气,低头,掌心护着点着了,似乎有丝丝缕缕特殊的香气幽缠进肺腑,他感到一阵眩晕的、灭顶般的快感,可随即是漫长的,黑洞般痛彻心扉的失落。
烟雾缭绕,仿佛擦亮了阿拉丁的神灯。一个提着书包的影子在车辆的夹缝中一路跑过来,路灯投下一团影子,两只辫子在她肩膀上飞舞蹦跳着,慢慢地靠近,映进他眼瞳里。
第75章 玉京秋(十五)
苏倾身上微皱的上衣有些显旧了; 已完全发育的女孩腰纤腿长; 浅蓝牛仔裙绷在大腿上,让她穿得像超短裙。两只辫子搭在肩头; 气喘吁吁地微微张开嘴,额头上蒸出了一层水汽。
傍晚降了温; 她穿得单薄; 抚摸着湿凉的手臂; 浓黑的长睫下; 那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对不起……”
江谚一言不发地瞧着她。他不高兴时; 时常露出这种淡得近乎漠然的表情。只有微微抿起的唇; 稍微泄露出一点孩子气的执拗。
江谚瞧着她冻的有些发白的唇微启:“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江谚面上波澜不兴,后槽牙咬得发酸。
路过一辆跑车减了速; “滴滴”两声尖锐的鸣笛,苏倾让它吓了一跳,往桥边躲去,车窗却降下来; 里面的年轻人冲她轻挑地吹了声口哨,她的手臂猛地被江谚攥住,一把扯到身边。
江谚抓着她; 越过她的肩膀; 往那人脸上看,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嗡地开过去了。
两人贴得近,苏倾触到他身上混杂着江风和细雨的热气。她抬头想瞧他; 发顶虚虚蹭过他的喉结,又被他不客气地推到边上去了。
“要钱干什么?”他绕过她,径自把书包背起来。
“住招待所。”
江谚抬头看她。
苏倾细声细气地解释:“宿舍的申请,十二月下来。二中的那张银行卡,得明天早上去激活。”她停了一下,双颊浅淡地泛起红,将目光投到地上去,“我身上……没钱。”
江谚停了一下:“搬出来了?”
她抬起头粲然笑了一下,眼里滚动着晶亮的光:“搬出来了。”
江谚点了点头,扭身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静静地跟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几步,他蓦地回头,低眼瞧险些撞上来的苏倾:“跟我走。”
后半句没在气声里,却是不容辩驳的独断。苏倾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点头:“好。”
书包肩带被他拽住,她本能地往后闪躲了一下。江谚不理会她,一伸手就把她沉重的书包捋下来,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和背包一起扔给她,把她的书包甩在肩上,继续向前走。
他的外套略有些长,苏倾穿着,下摆盖过了胯,热气从领子、袖子里笼上来,带着少年身体的余温,这温度冒得她头晕目眩,不敢拉上拉链。书包里咣里咣啷作响,不知道装了什么。
江谚在想,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要是不知道,刚才她说“好”的时候,为什么耳根泛红?
他想把这幅画面忘掉,可是越这样想,脑子里越是盈满她脖子后面的绒绒碎发。
——光滑的白玉样的脖子根得有这一点点细碎的鬈发装点,柔软的,让人想亲近,用手摸一摸,或用嘴唇蹭一蹭。
回过神来时,苏倾正在身后喊他,伸手拽着他背上的书包:“没吃晚饭吧。”背后一阵窸窣,她没穿高跟鞋,踮起脚艰难地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块被压扁的三明治,扶了扶,重塑了一下形状,撕开包装递过来,“饿不饿?”
剧院外面有块大草坪,攻略上写着,看完木偶剧一定要在草坪上野餐,她的书包里,本来只装了两块三明治。
江谚把她的手推开:“自己吃。”
苏倾觉得可惜,刚叼住了打蔫的生菜叶子,便睁大眼睛停住了,因为他又回过头来,瞥了瞥她,又扭过头:“包里有水,自己喝。”
苏倾拧开瓶盖,不锈钢保温杯保温性能很好,里面的水还冒着甜腻的热气,浮着一颗玲珑的红枣。
苏倾抿了一口,唇上亮晶晶的:“红糖水……”
“早上剩的。”
江谚家里在住在一所中档小区,公寓楼楼间距很近,密密匝匝无数幢黑影,江谚摁亮了电梯,侧头打量她:“怕吗?”
他的眼神好整以暇,又似挑衅。
苏倾指尖收紧,悄悄捏紧了书包边缘,眼睫颤着,语气平静:“你身上也没有钱,所以……”
话音未落,江谚把钱包展在她面前,里面露出百元大钞的边缘。电梯间的灯照着他的瞳孔,照亮他眼底一丝恶劣的笑意:“多得是。不乐意借你。”
“……”
他收回钱包,“咚”地跺亮声控灯,门上光秃秃的,不像旁边几户贴了鲜红的春联或是福字。
苏倾听见他掏钥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屋里应该是没人的。
江谚打开客厅灯,扭头看见苏倾还迟疑地站着门外,包裹在他外套下的身体显得更娇小,拉链悬着,耳垂似的一荡一荡:“你爸妈工作忙吗?”
“进来。”他不耐烦地把她手上书包接过来,取了一双新的一次性拖鞋扔到她面前。
苏倾换好鞋,他已经把保温杯取出来,晃了晃:“喝完了么?”
“没。”
他把保温杯墩在餐桌上,像立下个标:“晚上喝完。”
苏倾的睫毛动了一下。
这栋公寓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简装风格,没有多余的配饰,显得很空,应该是个临时居所。
江谚带她进了空出来的那间房,里面堆了他搬到晚乡时的大行李箱和一些纸箱装的杂物,他挽起袖子,三两下搬到了阳台里。苏倾瞧着四面白墙,没有挂结婚照。
江谚从柜子里搬出一套备用的床单,浅灰色的,是陈阿姨帮忙挑的。苏倾见他娴熟地换床单,看出来这些事是他做惯了的。
“你一个人住?”她自然地弯腰接住被套角。
江谚的眸子转了一下,目光又移到了被套上,四处寻觅着拉链,“一个人住,不好?”
“起来。”被套挡着,只露出他略微不耐的眉眼,他抓着边角用力抖了一下。
男孩儿劲头很足,哗啦的一声,展得像狂风雷霆,每一个角都被甩得颤抖。
他把旧床单捋下来,捏了两个角叠在一起,一低头,下面钻出来一个纤弱的影子,把另外两个角递在他手心,苏倾的两个辫子搭在肩膀上,眼底是温柔深沉的憨气:“换床单,要两个人。”
江谚把目光移开,手揣在口袋,瞥着床:“将就一下吧。”
他把书包拎到了她房门口,半掩住房门,在门口停了一停:“我先洗澡,有事叫我。”
苏倾坐在柔软的床上,膝盖上盖着他的外套,抬了抬眼想说话,门缝的影子已经移开了。
台灯“啪”地扭开,笔尖在a4纸上胡乱游走,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
陈阿姨正在广场上扭扇子舞,满头大汗,天黑得看不清领舞的动作了,大家还在热忱地跳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伙伴拿着她的老年机找她,说“小江”来电话,她还不信:“不可能。那孩子独得呦,从来不给人打电话。”
接起来的时候,她就有些惶恐,想到的是周五煤气灶没关引发了火灾或者周向萍找到了更好的钟点工。
“小江,家里出什么事啦?”
“陈阿姨,”江谚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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