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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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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毕士英分身去收拾屠杀妇孺的锦衣百户钱登,留下她独战四个校尉,本来还可以应付一时,哪曾想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蒙面人来,一个挥剑逼开那几名锦衣旗校,另一个抖拂尘卷住了她的宿铁宝刀,一股阴猛的内力,直震姑娘的掌心,再不撒手,心脉非断不可。
宝刀虽然脱了手,可性情刚烈的神刀玄女又怎肯束手就擒,拼出残存的内力,左手如铲猛插敌人的胃脘。怎奈恶战之后,攻击力尚不及平时的五成,先是觉得手触之处软绵绵毫不受力,以至于自己的力量,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待她收招变式,那人的肚子忽然鼓胀起来,错愕之中,姑娘被强敌发出的反击之力震得趔趄倒退,不待她拿桩站稳,蒙面人已用拂尘杆点中了她的软麻穴,一猫腰提起姑娘放步飞奔。
另一个人杀死四名校尉,弯腰拾起宿铁宝刀自语道:“嗯,这把刀还真不赖,带回去给我徒儿曲广吧。”说着还刀于鞘,一抬头瞧见又有两个蒙着脸的人向提着姑娘的同伙逼近,急忙拔脚猛追。这几人旋风般冲出天香山庄,沿途上不管是锦衣校尉,还是闻香教徒,凡是碍事拦路的,一律致于死地,这也是他们几个蒙面的用意所在,以至于到了后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挨上边的都做了糊涂鬼。
奔出了半里地,提着神刀玄女的那个人忽然刹住了脚步,扯下了蒙面巾,双阳观主赤阳子回头冲衔尾追来的两个人道:“崔图,你也把那块遮羞布拿下来吧。蒙得了别人还能蒙得了贫道吗?”
金盾无敌拉下蒙面布,恨声道:“赤阳道长,快把那丫头交给我,咱们还是朋友,不然的话,休怪崔某翻脸无情!”稍后赶到的贺双绝和青阳子也都撤了蒙面,亮了家伙,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赤阳子将綦毋竹放在地上道:“崔图,你不就是想杀这丫头给你外甥报仇吗?贫道只不过是要问她一些事情,不如这样,人我先带走,一个月后,贫道自会把她送交二位之手,又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彼此的和气呢?”
崔图气哼哼地翻了翻眼皮没吭声,扭脸瞅了瞅他的智囊。贺双绝踏上两步,双斧合于左手道:“道长所言倒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不过空口无凭,到时候有是你言而无信,我们岂不是落个鸡飞蛋打?”
“不错,你必须用贵重的东西作抵押,届时以人赎物,而且期限只能是十五天,你们若是不肯,咱们这就决个雌雄!”崔图的态度依然十分强横。
僵持片刻,赤阳子决定让步,他从怀中掏出师父传给自已的掌门玉牌,狠了狠心扔了过去,口中道:“此牌系我门镇派之宝,价值万金,若有丝毫损坏,贫道绝不与你等善罢甘休。”
崔图接在手中瞧了瞧,又递给凑过来的血斧书生:“是田黄石的吧!倒是稀罕之物,你看行不行?”
贺双绝仔细瞅了瞅,只见葫芦状的玉牌上刻着:渔鼓、宝剑、花篮、笊篱、扇子、阴阳板、横笛,再加上葫芦本身,正好是仙家八宝,而且刀工细腻,构图精美,落款竟是玉雕大师陆子冈,撇开价逾黄金的田黄石不说,单只这款玉雕,就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了。看来赤阳子为得到神刀玄女真个是不惜血本了。
崔图见贺双绝一个劲地点头,便长声道:“赤阳道长,人在江湖,信义为本,咱们十五天后,在淮宾县西门,人牌交换。”
天亮时,綦毋竹被迫换了男装,成了一个青衣道士,接下来的几天,车、舟、骑、轿,不停地奔波,赶了千余里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其间,二道对她可说是秋毫无犯,只是看管极严,丝毫没有可乘之机。
神刀玄女浑身酸软,等赤、青二道锁好木栅,上去盖上了铁板,她便一下子倒地草铺上,一双大眼望着窖顶,想着心事。她知道这二人无非是要自已交出西星神功,要是拒绝,皮肉之苦尚不足惧,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怎容半点沾污,否则日后纵然侥幸逃出魔掌,也没脸再见世人。难道就这么把家传功法交给这些心术不正之徒不成?
性格刚烈的神刀玄女,又怎么肯轻易向恶人低头就范,当即遏制住焦燥烦乱的心绪,开始苦思对策。忽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对呀,何不将功法口诀胡乱背给他们,叫那恶道盲人瞎马地在歧途上折腾去吧,最好是练得走火入魔,武功全失,也省得他们再去为害世人。
想着想着禁不住展颜一笑,接着又锁紧了眉头,骗过了道士,崔图那边又怎么办?尤其是那个恩将仇报的贺双绝,十分难缠,动心眼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唉,想那么远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到时候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大不了一死,只有心底那一片柔情叫她黯然神伤。
毕大哥,要是你能找到这儿救我出去该有多好哇!美好的希望毕竟太渺茫了,姑娘苦笑着摇了摇头。渐渐地,脑海中混沌起来,昏然入睡,却时不时地被恶梦惊醒,睁开双眼,唯见外间的灯焰如旧。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上面传来人声,铁盖子掀开,赤阳子缓步踱至栅前,瞅了瞅秀发凌乱,眼布血丝的神刀玄女,不冷不热道:“綦毋姑娘,昨夜睡得如何呀?”见对方怒目相对,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时间宝贵,寸阴尺璧,咱们就不必兜圈子啦,快把陆西星的内功心法原原本本的交给我,否则的话,可没你的好日子过哟。”
綦毋竹忿然道:“我若不交你又怎样?别忘了道家的十大戒条!”
“哈、哈哈,”赤阳子咧嘴狂笑,又倏地止住,逼近一步,脸贴在木栅上,不阴不阳道:“你说的一点都不差,贫道乃出家之人,时时刻刻都会恪守道门的清规戒律,只不过贫道新近收了几个徒儿,却是粗野得很呢,见了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发疯才怪哩,怎么样,要不要贫道给你引见引见呢?”
“无耻!”姑娘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是气愤亦合着几分恐惧。
“放聪明点,反正再过十天你就要死在崔图的手里,只要乖乖地把西星神功交给我,贫道保你在这儿活得舒坦。抉择吧,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合你磨,快说交是不交?”阴冷、奸诈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姑娘的脸上。
綦毋竹只得退让,颓然道:“我可以背给你听。”回身坐到铺上:“肚子饿了,脑子不听使唤。”赤阳子面现得色:“好,饭这就送来,吃完了就开始,不准再拖延了。”
不一刻,青阳子提了食盒来,口中抱怨道:“好大的排场啊,除了师父我还没伺候过谁呢?看你没几天好活,就不与你计较了,快点吃吧,完了还得办正事哩。”
綦毋竹朝食盒里一看,还真不赖,白米饭、用山药炸的素鱼,还有一盘叫金丝吊葫芦的黄豆芽。实在太饿了,心想填饱了肚子才有精神和他们周旋。于是操起碗筷,来了个风卷残云。刚刚放下筷子,赤阳子已经转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近三十的白脸道士,样子斯文,怀中抱着一摞白纸,一方砚台,两管毛笔。再也没什么好拖延的,綦毋竹断断续续地背诵起来,开头的几段料想欺蒙不了赤、青二道,便照实背出。
白脸道士伏案疾书,笔走龙蛇,一字不落地记录了十多张纸,上下午,赤、青二道轮班监督。头一天,功法被他们逼去了近四分之一,末了,青阳子又提了食盒下来,这回还有那位白脸道士的一份。二人吃完,青阳子封了綦毋竹的哑穴,锁好木栅。回头对中年道士道:“宋文清,晚上你就呆在这儿,把稿子誊写清楚,明早我来拿,记住,不准与里面那人接触。听到没有?”
那个姓宋的道士起身诺诺道:“弟子谨遵师命。”这天夜里,他真的只是埋头书写,后半夜,伏案睡去,没说一句话,更没靠近栅栏半步。
第二天,神刀开始篡改词句,到了第四天,赤阳子阴着脸来到栅前,凶巴巴地审视了姑娘半天,语气冰冷地说道:“今天不背新的,你再把前天和昨天背的重背一遍。”
綦毋竹如遭雷击,惊愕之下叫苦不迭。要知道,信口改动的功法口诀,再背一遍,绝不可能一字不差,又不能拒绝,那等于不打自招。无奈只好竭力回想前天背出的内容,硬着头皮又背了一遍,其中是否有出入,心里头在实没有底,冷汗沁满了手心。
赤阳子手拿前天的记录,逐字逐句地对照,没过多久,便将手中的记录啪的摔在地下,吼道:“给我住口!我看你是嫌一个人寂寞,是不是想多几个人来陪你?给我想清楚,只此一次,贫道绝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哼,想耍我,你还嫩了点儿。”
负责记录的道士被观主的凶相吓得面如白纸,惶恐地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眼望着牢笼中的神刀玄女,目光中充满了迷惑。
綦毋竹牙咬下唇,恚恨满腔,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吧,我把真的口诀背给你!”
就这样,毫无准备的綦毋竹被逼无奈,背出了八段只字不差、货真价实的功法口诀。赤阳子一走,她颓然倒在草榻之上,泪水无声地滑下她那憔悴的脸庞。椎心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她。令她难以消受。
晚饭原封未动的端走了,过了好一阵,混乱的脑子方渐趋清醒,还有八段至关重要的功法口诀,无论如何也不能传给赤阳子那个恶道。横下一条心,冒险改动口诀,为了再背不走板,她想了一个办法。
上半夜,綦毋竹佯装酣睡,一待那个道士誊写完白天的记录,趴在桌上睡去,方悄然起身,从怀中取出藏在内衣里的金钗,刺破中指,用鲜血写下要改的词句,为了保险一些,她没敢多改,每段只换了四个关键的词。接下来是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牢记在心,直到那道士睡醒起来活动,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她被喊醒时,发现赤阳子已站在了木栅前,冷漠地说道:“怎么这般贪睡,都什么时候了,我且问你,功法还剩下几段了?”
“八段,都很长,不好背,我要先吃饭。”綦毋竹在故意拖时间。
赤阳子阴着脸道:“不行,饭早就送来了,你自已不吃怨谁?这样吧,今天就先背四段,背完头遍你就吃饭,然后背第二遍。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綦毋竹强打精神爬起来,先小心翼翼地背出了四段改动过的口诀。吃罢饭,赤阳子便拿起了记录让神刀玄女背第二遍。
姑娘自知稍有差错必遭凌辱,便悄悄地把金钗握在手中,以备一旦败露,立刻刺喉自尽。
恶道的眼睛死死盯着纸上记录的功法,神刀玄女则密切注视着恶道脸上的表情,以图及早发觉是否出了纰漏,好自戕而死,免遭凌辱。姑娘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似乎随时都会绷断,每一个字都是谨慎万分地说出口,时间好象凝固了一般,极度的紧张攫住了姑娘的整个身心。
终于背完了,赤阳子面色微霁:“好,今天就到此为止,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说完封住神刀玄女的哑穴,走出了地牢。
咣当,铁盖合上了,哗啦,落了锁。綦毋竹仍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眸中映出闪烁的灯焰。
“姑娘,你歇息一下吧。”负责记录的道士宋文清,第一次对綦毋竹开了口。神刀玄女这才惊悟危险已暂时过去,只觉身上冷汗涔涔,内衣俱已湿透,冲目含同情的宋文清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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