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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名媛-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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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没见到人,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就被老太太这么几句打发了回去还是有些不甘心。正犹豫着要不要走,楼上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们不自觉都站了起来。却是顾书尧走了下来,靠在扶栏上抱怨了一句:“人都去哪了,换下来的纱布也没有过来丢掉。”
顾书尧的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更多的是些斥责的意味。顾书尧其实也是才回的帅府,哪有这样颐指气使地使唤人的?五姨太坐在殷老夫人身边,不太满地回头瞪了顾书尧一眼,在老夫人面前她都不敢这样张扬,就算她在紧急关头回来,也该收敛些的。
那两位师长想了一会,才意识到顾书尧是谁,他们之前在殷敬林的酒宴上还见过她。他们是知道殷鹤成和顾书尧的婚约的,后来又听说少帅趁着殷司令昏迷和那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现在人又回来了,难道不是殷司令又康复了么?
被顾书尧突然这么一指责,楼下的佣人也有些不知所措,都望着殷老夫人,听她发话。
殷老夫人这回到并没有给顾书尧任何脸色看,反而沉着脸瞥了身边的人一眼,“一个个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过了一会儿,有佣人拿着沾了血的纱布经过,到外头丢去了。那纱布上头的确有新鲜的血,却也不是很多,看上去伤得并不是很重。
那两个人盯着纱布看了一路,转过头去对视一眼后站起来,道:“老夫人,也不早了,府里又忙,我们还是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少帅和司令。”
老夫人笑了笑,扬了下头让潘主任去送他们,“那就不送你们了。”
等二人走远了,五姨太见他们的背影,问殷老夫人:“他们两个风急火燎地往咱们帅府里赶,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殷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抬了手让六姨太扶她起身,不过六姨太在出神,殷老夫人喊了她一身才反应过来,“你在想什么呢?平日里你也是个有主意的,今天是怎么了?”
老夫人带着几位姨太太都上了三楼,顾书尧亲自替她们开的门,不过他们也只站在套房的外间往里看了一眼,史密斯也走过来,以细菌容易感染的名头挡在了卧室外头。老夫人也不生气,不让她进去便往外走了。
顾书尧也跟着走了出去,她知道虽然殷老夫人内心深处并不喜欢她,上回给殷鹤成纳姨太太,若是她没有同意,五姨太也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殷鹤成的至亲,是这个世上最关心殷鹤成的人,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再去估计什么。
顾书尧关了门,走到殷老夫人跟前,道:“奶奶,雁亭伤得不是很重,过一阵子就能恢复了。但是他身上有伤口,来来往往太多人反而容易让他感染,我和史密斯医生先照顾就好了。”
五姨太心里头还记着刚才顾书尧那句使唤人的话,以为等人走了,殷老夫人说不定会跟她翻翻旧账,毕竟帅府也不缺她这一个,万一她借着这次赖在帅府不走了可怎么办?不过殷老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她虽然依旧沉着脸,却朝着顾书尧点了下头,语气也缓和:“那就辛苦你了。”
“也辛苦奶奶常牵挂了。”方才不是殷老夫人当着,那两个师长说不定就带着人上来了,他们是什么心思顾书尧清楚得很,只是她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殷老夫人比她印象中的要厉害得多。她之前只知道帅府里人人敬重老夫人,原来不仅仅是年纪长资历深,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几句话便能镇住场面。不过单凭着殷老夫人一个人,也未必能说服他们那些老狐狸,还需要顾书尧适时出面配合一两句。
殷老夫人走之后,顾书尧一直在床旁边守着,就像很久以前守在殷鹤成身边一样。只是一直紧张着,突然空下来,思绪反而更加混乱了。姨妈那边生产在即,刚才她回洋楼的时候,听到医生说姨妈的胎位不正,估计会难产,她其实很相陪在姨妈身边,可是他不能,不过还好许长洲在姨妈身边陪着。她更担心的是那一个人,可她又不敢去细想,稍一个念头,便是满脑子的烽火轰炸,便是报。见到的断壁残垣,便是那枚染了血的勋章。她原本不信什么鬼神报应,却在这个时候也寄希望于善恶有报,也有人像她照顾眼前这位士兵一样照顾殷鹤成。
帅府这边的事情,任子延已经听说了,然而他依旧在北营行辕里,并没有什么举动。下午虽然顾书尧告诉她方中石很有可能出兵支援,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鸿西口那边突然发来电报,突然有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抵达鸿西口另一侧,挡住了前来进攻的日军的后路。吴军日军正僵持着,驻守鸿西口的盛军将领发电报请示是否要和吴军一起包抄其中的日军。
于此同时,林北日本方面因为受到鸿西口战况的影响,在不断调整作战方针,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凤凰岭上的盛军出乎意料地发动袭击,分三路包抄。日军完全没有想到盛军几次溃败下还能这样进攻,只能慌忙应战。那一晚,盛军大败驻守在程家口的日军,夺回了之前的阵地。
第145章
晚上布里斯医生来过两趟,不过那个人输了液后睡得安稳。顾书尧搬了张沙发坐在床边,以防夜里那位士兵要喝水。她前半夜是醒着的,心事重重想了许多事。后半夜的时候,她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顾书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晨曦的光在窗帘上映出朦胧的光亮。顾书尧才发现那位士兵已经醒了,虽然她头上裹着纱布但可以看出他的一双眼是睁着的,正盯着顾书尧看。
顾书尧连忙问他:“你要喝水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那个士兵不太能说得出话,声音极弱,顾书尧俯下身子去听,才发现他说的是:“夫人,谢谢您。还要您亲自照顾我。”
顾书尧摇了下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你们在前线拼死奋战,才有这盛州城里的安稳。”她想了想,又问他:“你知道少帅怎么样了么?”这个士兵也是从前线回来的,又被选来冒充殷鹤成,想来应该更清楚殷鹤成的下落。
然而他抿了抿嘴,歉疚满满地望着顾书尧:“夫人,抱歉,我不能说。”
她手心里那张“勿挂”的字条越捏越紧,脸上还是绽出平和的笑容来,“你不用说抱歉,好好养伤吧。”
顾书尧刚说完,外头门锁响了下,顾书尧抬头去看,是史密斯医生带着护士进来了,护士进来替士兵换药。史密斯手上拿着报纸,用英文高兴地跟顾书尧道:“密斯顾,好消息,昨天盛军大捷!”
顾书尧连忙接过报纸去看,她一个个字地看过去,既失落又高兴。失落是因为那报上只字未提殷鹤成,可大败日军的确是件好事,她想如果他听到了也会高兴的。
她出着神,没有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方才史密斯只顾着告诉顾书尧这个好消息,并没有将卧室的门锁紧。
顾书尧看到门突然敞开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身来去关门时,殷鹤闻已经进来了。
“鹤闻,你过来干什么?”顾书尧关了门后,连忙去拦他。可殷鹤闻溜得快,趁着顾书尧关门的间隙,已经跑到床前去了,边跑边说:“别拦着我,我要去看我大哥。”
护士正好再给那个士兵换药,脸上的纱布刚拆了一半。护士愣了一下,连忙让那个士兵转过脸去。史密斯这时才发应过来,从旁边一把抓住殷鹤闻:“小少爷,少帅受了伤,你这样跑过去,他会感染的。”
那个士兵的脸已经转了过去,史密斯往那边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殷鹤闻被史密斯提了起来,却仍在空中跳手跳脚道:“他不是我大哥!”
“别胡说。”史密斯知道这传出去是大事,警告殷鹤闻。
殷鹤闻冷哼了声,“你们别骗我,要是我大哥他肯定不会转过头去,他看见我进来估计就要我出去了!”
殷鹤闻向来害怕殷鹤成,就是因为殷鹤成对待他一直很严厉,即使身形相似,可人的气场是不相同的,何况殷鹤闻又是各小人精。
顾书尧将史密斯手上的殷鹤闻接了过来,直接抱到了门边,蹲下身跟他说:“鹤闻,那就是你大哥,你大哥脸被烧伤了,只是不想吓到你。”
殷鹤闻似信非信,还在往里看,顾书尧换了种更严肃的语气道:“他只能是你大哥,无论谁问起来,你都只能这样说。”
殷鹤闻被顾书尧这样的表情吓到了,连忙点了点头,又有些委屈地嘟了下嘴:“是我妈让我别老玩,说大哥受了伤,要我多记挂着大哥的。”
另一边,程家口一战大败,日军不得不退守到以北十公里外的黄家庙。出兵林北是明北军的副司令佐藤一郎亲自领的军,溃败至此,明北军总司令亲自发电报询问战况。
佐藤一郎出生于日本的军人世家,从没有打过这样的败仗。他看完电报后,直接往东京打了通电话请求增兵支援,可总司令那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鸿西口的主力部队受到前后两支军队的夹击,在调兵上军部和内阁又出现了矛盾。佐藤一郎没有要来增援,反而被总司令劈头盖脑骂了一顿。
打完电话后,佐藤在指挥部大发了一顿脾气,拔出武士刀一边咒骂一边疯狂地砍了几下刀架,仍旧不解气,又命令部下叫来那个投诚的中国人来。
那个中国人原是林北的匪首,叫作虎有魁,他带着一帮人盘踞凤凰山一带也有十来年了。虎有魁原本作威作福惯了,可到了佐藤一郎面前,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佐藤一郎坐在凳子上,阴沉着脸,手里的武士刀撑着地。他看到虎有魁进来,骂道:“混蛋,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在欺骗我?”
虎有魁虽然听不懂佐藤一郎说的是什么,但他这几日一直跟着日军,昨夜他差点也死在流弹里。他也没有料到,盛军少了殷鹤成这根主心骨,居然还能打胜仗。待翻译将佐藤一郎的话翻译完,虎有魁连忙道:“将军,殷鹤成多半是已经死了的,昨夜盛军之所以能偷袭时间,不过是看准了时机。”他怕佐藤一郎突然发作,一边用眼瞅着佐藤,一边催促着一旁的翻译,“您快翻译,您快些呐!”
佐藤并不愿意和他废话,“我现在不相信你了,把殷敬林给我叫来,我要他亲自到我面前来给我一个交代。”
殷敬林接到电话后,中午就赶到了日军的指挥部。佐藤也不完全信任他,殷敬林进去之前,佐藤先让卫兵上上下下给他搜了身,才让他进去。
殷敬林虽然没有死,在上次盛州城外的交火中也是受了伤的,这几日一直在日本医院养伤。他虽然病着,却也一直对外保持着联络。他对佐藤道:“据传昨天殷鹤成已经回了盛州,不过我了解我这个侄子,他如果不是快死了,是绝不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因此他不是性命堪忧,就是已经死了。”
佐藤一郎听着殷敬林这样信誓旦旦,又反问了一句:“那昨天程家口的突袭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会不会和你一样只是个幌子?”
“幌子?将军,那些炸弹是您的指挥的轰炸机投下的吧,反正凤凰岭那边的指挥所里是没有见到过殷鹤成的。”殷鹤成哪能和他一样?他当初不过是下手太快了,盛州火车站没有杀死殷鹤成,反而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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