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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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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遐玉倒是并不在意:“咱们是主人家,她们是客。在阿家妯娌面前,谅李八娘也不敢对我如何。”李八娘许是像王氏一样,正满腹算计着她,却发愁没有机会施展。然而,在谢家饮宴里,她又能施展出什么来?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平白得罪了她,她是杜皇后的亲信,谢琰又是圣人的宠臣,绝不会轻易饶过她去。
果然,郑家一行人下了车后,便亲亲热热地过来说话。李八娘亦是全然不见昔日的怨毒嫉恨之色,也笑着来叙旧,又道:“听闻十娘在谢家住着,元娘你若是不得空招待我,便让她来招待我就是了。”显然,她是想在夫家人面前显示自己交游广阔,与炙手可热的谢家人之间也很是亲密。
李遐玉并不想被她利用,便淡淡地道:“十娘姊姊正在园子里陪着义阳小公主顽耍,怕是不得空呢。八娘若是有兴致,不如也去瞧瞧,和孩子们一起顽一顽投壶也好。”李八娘素来视投壶之类的游戏为粗鄙,平素自然不可能主动去凑热闹。不过,若是她当真想借此机会接近义阳小公主,恐怕也只能靠着连战连败来引起小公主的注意了。
李八娘眼眸转了转,果然挤出一个笑容来:“好些时日不见十娘,自然得去瞧瞧的。”说话间,郑家众人似乎都有几分兴致,且果然也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于是小王氏便让颜氏领着她们过去了。
李遐玉不掩讽刺地目送她们,对小王氏道:“阿嫂是否觉得奇怪?我为何要给她机会接近小贵主?”
小王氏挑起眉来:“我的确觉得有些惊讶。不过,我也相信,你定有自己的打算。”
“小贵主确实并非任何人都能接近的,有十娘姊姊在旁边守着呢。”李遐玉勾起嘴角,看起来竟有几分顽皮之感,“我是主人家,自然不好对客人无礼。但十娘姊姊却是嬉笑怒骂都无妨的,定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且话说回来,小贵主一向敏感,也需要多历练一番,能够分辨这些是非善恶才好。”
小王氏恍然,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臂,打趣道:“有时候,我总觉得你不像是小贵主的守卫,倒更像是教导她的傅母。这般替她着想的慈爱之心,并未含着敬畏之意,而是全心全意替她谋划,真可谓是难得至极了。”
李遐玉微微一怔,眉眼瞬间便柔和了许多,带着些许复杂、些许怀念:“我与小贵主确实有缘,仿佛一见如故。虽然她是金枝玉叶,身边不缺人照拂,但我心里总是惦念着她。”义阳小公主便是另一个自己,教她如何不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快活?若是她记忆当中的每一个人此生都能圆满,她才能彻底放下心中那股迟迟盘桓不去的执念罢。
此时,又有仆婢禀报说高家来了。李遐玉回首望去,正好见萧氏扶着薛夫人下了马车。她今日妆扮得格外明艳秾丽,眉眼间笑意盎然。见小王氏与薛夫人叙话,她便缓步走了过来,笑道:“有些日子不见定敏郡君了。分明咱们几乎每隔两日便会参加各家的宴饮,却偏偏怎么也遇不上。”
眼见着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李遐玉不由得有些出神。再也没有满腔戾气的萧氏失去了让人惊心动魄的凌厉跋扈,却依旧保留着她果断爽利的性情,再加之娇艳的容貌,也同样令人难以转开目光。“此前确实是有些不巧,不过,眼下不就有了这般的好机会么?”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对方,为了在各家宴饮上避开她,自己费了多少心思,尽挑偏僻之地待着。然而,如今却是怎么避也避不开了。既然同在长安,又同为高官世家内眷,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彼此结交呢?便是维持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也好,总归比让人传出交恶的流言更好些。
萧氏眸光微动,亲昵地把住她的手臂:“是啊,机会如此难得,我可不能轻易将你放走。你既然是主人家,便该好生招待客人才是。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很是面善,心里总想与你说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却又怕太过热心吓着了你。如今总算稍微了解你的性情,知道你绝非轻易被人吓住之辈,所以索性便不管不顾地来缠着你了。你不会觉得我这样的性情惹人厌烦罢?”
李遐玉怔了怔,心中倏然便软和了许多:“当然不会,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也觉得你这样的脾性实在很讨人喜欢……”她又何尝不是心里矛盾得很?既想保护她,想接近她,又担心扰乱她的生活,故而刻意疏远于她。然而,到底血缘天性,心中总是时常惦记着,也不愿自己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萧氏遂抿唇浅笑,神情松快许多:“既如此,带着我瞧一瞧你们家的新居如何?”
“好,随我来罢。”李遐玉亦是松了口气——罢了,一切随缘就是。在不知宫中到底会掀起什么样的风云之前,且容她稍微放纵自己,享受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罢。
☆、第二百零九章 算计相求
虽然与萧氏相谈甚欢,说说笑笑的时候便宛如相交多年的故友一般自在,但身为主人家,到底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待到午宴开始之前,李遐玉便不得不暂别了有些依依不舍的萧氏,继续协助小王氏与颜氏待客。
诸位宾客皆是头一回参加陈郡谢氏的宴饮,多少都有些新奇之意。原本有些人还存着些挑剔的心思,暗地里嘲弄谢家不过是个空有名头的没落世家罢了,能办一场什么像样的宴饮?如今临来却发现,无论是待客谈笑、饮食准备、游戏玩乐,均无不是井井有条。主人家与仆婢皆是各司其职,分毫不乱,每位客人亦是宾至如归,周到体贴至极。
身为宗妇的小王氏自不必说,举手投足皆是大家气象,虽则年纪轻轻,却是面对任何善意或是恶意都仿佛毫不动容。而那位谢中郎将之妇定敏郡君李氏,则比传闻当中更温和几分,平易近人不提,举止亦是雍容贵气,根本瞧不出她乃是寒门出身。便是隔房的颜氏亦是温柔娴静,说起话来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不少贵妇都纷纷称赞王氏的眼光实在惊人,竟挑中了这么三位宜室宜家的好媳妇。王氏矜持地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若是只夸小王氏与颜氏,她自然会替她们说尽了好话。但捎带上了李遐玉,她便什么话都不愿再多言了。众人见状,心里自是各有猜测,暂且当作什么也不曾察觉,继续说笑起来。
用过午食之后,李暇玉有些思念孩子们了,便将她负责招待的客人都委托给了两位嫂嫂。她自己则带着雨娘及三两个亲近婢女,穿过僻静的小道,去园子里寻找李丹薇与义阳小公主一行,顺带也问一问李八娘是否给她们带来了困扰。
这条小道本该无人知晓,谁知半途竟然遇见了同样只带着贴身婢女的李七娘。虽说彼此之间早已经撕破脸皮,但此事也不宜闹得人尽皆知,平素往来的时候,也只需装一装模样便罢了。于是,李暇玉便停下脚步,与越发清瘦几分的李七娘寒暄几句。
李七娘的脸皮不似嫡亲妹妹李八娘那般厚,亦是并没有攀附义阳小公主的心思,只是疏远而又不失客气地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李遐玉反倒觉得有些看不透她,细细地想了想后,便命身边的小婢女远远地跟过去:“不与夫家人同进同退,也不见寻李八娘说话,却偏偏循着这僻静的小道走,也不知她打着什么主意。且看她到底要寻谁,要做些什么罢。”
那小婢女看着年幼,却是由擅长做斥候的女兵手把手教出来的,点点头便悄悄跟了上去。另一个婢女则行了礼,去外头寻自家的部曲,传话让他们注意些韦家与李七娘的动静,若有什么异状须得尽快禀告。
“奴一直觉得奇怪。”雨娘低声道,“当初做出夺人夫君之事的是李八娘,上回语出不逊的亦是李八娘。说来,应是李八娘与娘子、十娘交恶才是,为何李七娘却事事替她出头?她们姊妹之间的情谊若是当真那般深厚,当初又为何不能推己及人,想一想十娘这位堂妹呢?”
李遐玉略作思索,回道:“有些人心里的空隙实在太狭小,只能装得下嫡亲之人。其余人,无论血缘是亲是疏,在她看来大抵也差不多。天下间,确实有这样的‘好姊姊’。唯有自己的妹妹才最为珍贵,其他人于她不过是泥土罢了。不管她意欲何为,顶多不过是察觉了阿家不喜我,故而想从中插足,借刀杀人罢了。”她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推测李七娘姊妹二人。且这种内宅的阴私手段,亦是她们最为熟悉的把戏。
雨娘顿时大惊:“这该如何是好?她是想陷害娘子么?”
“我们向来不亲近,她又如何能越过谢家森严的门禁来陷害我?”李遐玉目光渐冷,“总归需要有人里应外合,她才能寻着机会。”而对于王氏而言,大约也觉得这是难得的时机罢。谁是借刀之人,谁又是那把刀,便端看她们各自的手段了。
“我暂时不想将她们想得同样龌龊。”略作思索之后,李暇玉倒是宽慰起雨娘来,“不必担心,待到发现她们确实狼狈为奸之后,再想对策亦不迟。只要咱们自身持正,不教她们钻了空隙,暂时便可无虞。”
于是,主仆二人继续循着小径往前行,不多时便听见附近响起的说笑之声。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夹杂在其间,很明显地透着欢悦之意,似是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李遐玉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正要拨开垂柳枝,忽然迎面扑来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影,她忙接了个满怀,嗔道:“染娘,你怎地如此莽撞?若是阿娘没接着你,扑在地上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阿娘一定能接着。”染娘搂着她,亲密地蹭着她的脸,“阿娘,陪我顽投壶。刚才我投中了三箭呢。芷娘姊姊投中了六箭,贵主投中了五箭,华娘姊姊只投中一箭。芷娘姊姊说,十娘姨母在家中一直教她顽。要是阿娘教我投,我也能投得更多。”
她难得条理清晰地说了一大段话,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显然是心里想了许久的念头。李遐玉情不自禁地笑着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兴致勃勃地道:“好,阿娘教你投壶。保管让你们下次和芷娘比试的时候,绝不会轻易输给她。”小娘子们多动一动,身体也能更康健一些。原本她便想着待到合适的时候,给染娘启蒙教她习武,如今恰逢她对这些感兴趣,正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母女俩露面之后,正在双耳细颈玉壶前看谢沧比划的义阳小公主双目微亮,立即欢快地奔过来讨教。李遐玉瞥见谢沧似是略有些失落,谢泊倒是只自顾自地顽耍,心中略有了些计较,便道:“大郎且过来,让叔母听听你有什么投壶的好技巧?”
谢沧精神一振,细细一想,遂缓缓道来。他自幼由谢璞启蒙,其实并不擅长习武。不过是觉得叔父文武双全,近来才开始跟着部曲练习骑射罢了。然而,到底是有天赋的小郎君,借着射艺总结投壶的经验,竟也说得头头是道。
李暇玉对他大为赞赏,几位小娘子亦皆对他刮目相看。谢沧弯唇笑起来,亲自给华娘、染娘反复讲解。见他进退有度,并不借机主动凑到小贵主身边,显然可见秉性之正,在旁边服侍的宫婢们无不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暇玉便索性自己教义阳小公主各种小技巧,不厌其烦地给她更正了一些多余的小动作。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的准头都有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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