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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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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时候,人是害怕黑色的,害怕未知,害怕死亡。
    颜筱问:“你知不知道,在梦里我知道自己死了,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什么?”
    过了一会儿,颜筱才说:“是很后悔,很遗憾……没有和你结婚。”
    霍泽析没说话,似乎愣住。
    “如果我死了,身份只就是不明不白的前女友,而结婚不同,至少可以证明你喜欢过我,而且是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她说着停下来,声音渐小:“我这个人其实很自私。”
    顿了几秒,霍泽析才缓缓说:“无论有没有结婚,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是说那个梦,假设我离世了……”
    她话还没说完,霍泽析淡声打断,“为什么不是我先离世?”
    说起自己的生死,颜筱都还觉得够坦然,但是不能听见这种话。
    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间慌了,鼻头一酸,眼泪就往下掉,“你不要这样说……”
    霍泽析叹气,轻轻擦拭她脸颊眼珠,“那你说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
    颜筱止住抽噎,不说话了。
    这个话题似乎太沉重,一时竟也找不到能够自然转移的话题,颜筱打开ptv,戴上耳机听音乐。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才降落,颜筱闭上眼睛,死亡太沉重,未知太多,她不想再细想。
    没有了睡意,好多回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她突然发现,喜欢他的那三年里,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而当终于得到的时候,人却习惯性患得患失,怕是不是不够爱,怕多久会分离……
    好在,那些如洪水猛兽般的情绪,有人愿意帮她安抚收好;那些值得不值得的眼泪,有人愿意帮她保管;那段漫长余生,有人愿意陪她一起走。
    她忍不住转头看霍泽析,正敛眸小憩,眼睫纤长分明,睡颜安静温柔。
    都说一个人在不知道自己美丽的时候才最美,同理,大概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她喜欢的这个人,不完美,但一定是最好的。
    飞机上的ptv里在放着歌,耳机里在回荡美国女歌手拉娜·德雷的独特声音,她唱:
    i'geryoungandbeautiful
    (当我不再年轻美丽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
    hingbutmyachingsoul
    (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
    wyouwill
    (我知道你会的,我知道你会的)
    wthatyouwill
    ……
    她忍不住出声:“霍先生……”
    这个称呼一时显得莫名,霍泽析疑惑睁眼,“嗯?”
    “你介不介意,我成为霍太太?”
    【正文完】

☆、第57章 番外一

今天凌晨,我人生中第一次进急诊。
    原因要从昨晚说起。
    昨天是暑假放假的最后一天,小佳说带我们去酒吧high。
    实不相瞒,我一直没有去过酒吧这种地方,因为我爸妈认为,去酒吧的除了流氓就是太妹,虽然我青春期的时候心里一直暗暗憧憬太妹的炫酷生活,但一直没敢越界,理由略怂:我怕被我爸妈打死。
    所以昨天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开个荤,到酒吧浪一发,却没想到,都到酒吧门口了,结果突然从里面冲出一哥们,一把拽住壮壮。
    当时我们的内心是复杂的,因为最近网上频出“流氓拖拽女□□□□”之类的新闻,如果是出于这种目的,我想那个男人一定醉得不轻,毕竟他作为一个目测一米七不到的人,拽住了一米七八的壮壮,到底谁对谁施暴,这是说不清的。
    所以我和小佳二脸懵逼,壮壮一脸卧槽,总体气氛十分微妙。
    接着,那个醉酒的男人突然拍了一下壮壮的肩膀。
    气氛似乎进入白热化阶段,我看见壮壮的肱二头肌都已经绷起来了,如果那个男人想要动手动脚,我丝毫不怀疑壮壮会一胳膊抡过去揍死丫的。
    但出乎意料的,那男人拍完壮壮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呕了出来。
    没错,这个陌生的醉酒男人,二话不说,一口吐在壮壮身上。
    ……
    结果是,我们没去酒吧,我们去了商场,壮壮脱了那件沾满呕吐物的衣服蹲在在女厕所等我们,我和小佳进优衣库给她买了一件四十九块钱的打折衬衫,衣服中间有个大大的“fuckthelife”logo。
    去他妈的生活!
    去他妈的酒吧和醉酒矮男人!
    于是,穿着符合自己心情的衬衫,壮壮和我们抛弃酒吧,愉快地去街边撸串了。
    当我被一筷子千层肚辣得□□的时候,霍医生给我打电话来,我灌了一大口水接电话,虽然装得很淡定,但霍医生何许人也,瞬间听出我在吃辣,还从周围的嘈杂声中判断我在吃串串。
    这一点上,我是不得不佩服的,心想霍医生这种人才,混迹在平民百姓之间,着实有点憋屈。
    承诺了会早点回家,并且不坐滴滴打车不坐优步,不一个人走夜路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这一晚,我吃辣吃得很爽,把近一个月和霍医生在一起没吃的辣全都补了回来。
    然后,这一晚,我光荣地流鼻血了。
    而且是半夜睡觉的时候,鼻血悄无声息降临。
    我喜欢侧身睡,流鼻血没有痛感,加上本人睡眠质量一向很高,不知流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自己枕在枕头里的那边脸湿漉漉的,才下意识摸了一把。
    触感的湿润和浓重血腥味终于把我吓醒了,反应过来是流血,就赶紧仰着头下床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披发女满脸是血,在夜里看上去十分慎人,我慌乱间凭着生理常识用纸塞住流血的鼻孔,但血很快浸湿纸团,又成股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抬着头去卧室叫霍医生,他朦胧睁眼就看见我满脸血的样子,也被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十分冷静地去冰箱拿了冰袋帮我敷脖后和额头,叫我不要抬头,拿棉花替换粗糙的纸团。
    霍医生在旁边,我的心里就有底了,不过从卫生间镜子里看,没穿上衣的他看上去又骚又色气,我忍不住说:“你去穿件衣服吧,不然我鼻血更止不住了。”
    他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说:“我讲真的。”
    他去穿衣服的时候,血似乎止住,我轻轻扯了下堵住的那团棉花,没想到一下子又血崩,血势比刚才更激烈,几乎是喷出来的,我嗷嗷地叫霍医生,一边叫一边不由自主地嚎:“我不行了!血止不住了……”
    花花流出来的,毕竟是我一口饭一口菜养出来的血啊!
    我看出霍医生好像也有点慌了,走过来皱眉看着我,犹豫几秒,用湿毛巾帮我擦了脸上的血,拿了车钥匙说出门去医院。
    我在餐桌上拿了个杯子,到地下停车场他才注意到我手里的杯子,问我拿杯子干什么,我说要是路上堵不住,就拿杯子接血。
    ……
    他不可思议看着我:“流出来的血你还想喝回去?”
    “我有那么蠢?我是怕血流我一身。”
    我说话情绪有点激动,霍医生帮我开车门,“你别说话了,也别乱动。”
    这次流鼻血的原因,不用脑子也能猜出来是我晚上吃的那顿麻辣串串,我知道霍医生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会骂我,就先自己乖乖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吃这么辣的东西了。”
    他没骂我,也没说别的,专注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凌晨一点的大街上还有很多人,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窜出一辆闯红灯的私家车,霍医生反应过来,紧急刹车之后骂了一句。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听见他说带脏字的话,可见他现在状态可能和平时不太一样,开车也比平时快,他是真的有点慌。
    捂鼻子的帕上全是血,其实我也心慌,但我更怕他心慌,于是故作轻松:“你说这个血是不是和姨妈血一个原理,都是身体里需要排出的废血?”
    他没理我这个弱智问题,转问:“你是不是经常流鼻血?”
    我说:“小时候经常流,长大后还好,就是夏天会。”
    他应了一声,我看向窗外,凉风从窗口灌进车里,我感觉胸口一凉,就在这一刻,我突然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没穿内衣!!!
    这条睡裙很短很薄,没穿内衣一眼就能看出来…
    进医院的话,那得多少人看见啊!
    我着急又羞涩地说出这个问题,没想到霍医生态度倒是出乎地平淡,他说在医院里没谁在意这些。
    想起上次为了穿短裙跳舞吵架的事,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介意我暴露,大概只是不喜欢别的男人对我有企图心。
    但下车的时候,面对周围的人,特别是男性,我还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我还拿帕子捂着鼻子,更加吸引人注意,想要用手臂遮胸,又觉得是欲盖弥彰。
    霍医生看出来我很羞耻,大概也觉得不妥,问要不要他抱着我进去,我说算了,这更加引人遐想。
    挂的急诊号,上二楼耳鼻喉科,我感觉好像没流血了,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五官科值夜班的是个男医生,姓黄,虽然不是同一家医院,但是他和霍医生似乎认识。
    霍医生说起我的情况,我默默听着,每次听他给别人似不经心地介绍我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我都心头暗爽,觉得这个身份特别有身份。
    黄医生先给我止血,塞进去的棉纸沾着药,碰到伤口的时候又狂流血,不过我还算淡定,一边擦血一边看霍医生,他无意识焦虑皱着眉,问是不是毛细血管破裂。
    黄医生说是,吓得我有点抖,血管破裂啥的,说出来就挺吓人的……
    我没带身份证,霍医生出去给我办一系列手续,旁边有个小女孩也是挂急诊,听说是耳朵里面塞进了硬物。
    诊疗室里只有我和小女孩,以及她妈。
    小女孩大概被我脸上的血给吓到了,一直幽幽地盯着我看,后来发展到她妈也开始幽幽地盯着我看。
    没穿内衣的我格外没有底气,被她们看得有点自我怀疑:
    我现在样子是有多可怕?
    黄医生很快来给我换药,把止血药换成麻药,霍医生回来的时候,我和他说话都有点困难,因为嘴唇没有知觉,我摸了摸嘴,感觉像是在摸别人的嘴,突然有点好奇这样接吻是什么感受。
    “等一下要做一个几分钟的激光治疗,以后就不会流血了。”霍医生一边帮我擦下巴上的血,一边轻声说。
    嗯了一声,他继续擦我手腕上溅起的血。
    我问:“我穿着一身睡衣出来是不是特搞笑?”
    他摇头:“没有。”
    我说:“我看见路上有人盯着我看。”
    他说:“因为你好看。”
    被他这样夸,尽管知道是安慰,我还是有点飘飘然,因为一般情况下他夸我的几率非常之低。
    没说几句,我就被黄医生叫进去做激光治疗了,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家人在旁边的,所以霍医生也没进来。
    我略忐忑地问黄医生:“会不会痛啊?”
    黄医生:“不痛,放心。”
    然而当激光烧灼的那一刻。
    我:“啊啊啊痛啊……”
    “你别动!”
    那种烧灼的痛感十分尖锐,刺激得眼泪直往下掉,做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晕了一下。
    特么的那个麻药是不是没用啊?!
    走出治疗室的那一刻,我一看见霍医生就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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