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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神叨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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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叭叭叭地找白杨讨一个说法; 然后替卫朝、卫阳兄弟俩讨一个公道。
当爸的人,还能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 一点都不作为、不付出吗?
可卫添喜没有想到; 白杨居然给她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他不争论不辩解; 只是在说一个客观的事实,然后还找她要答案?
她哪知道什么答案!
白杨见卫添喜被他给问的呆住; 双目放空; 脸上是一如当年的憨态; 笑了笑; 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帮白庭生的。”
“少年时候,他爸他。妈从外地迁入京城; 步步受人掣肘; 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连带着整个大院里的小孩都不愿意带他玩; 甚至还有一些捣蛋的孩子王以欺负他为乐; 我看他可怜,就帮了他几次,和他渐渐熟了,或许从那一开始,就是错的。”
“念完高中之后,我说我想要年首都经贸大学,他说他也要跟着去,就在那个暑假,他送了我一块洋表,洋表上写着三个英文单词,‘iloveyou’,我当时不解,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字面意思,还同我说,不管我走到哪儿,他都要跟着去,他要参与我后半生的全部生活,他会抓紧我,再也不放过我。”
“你们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吗?惊讶、烦躁、疑惑、焦虑,我当他是玩笑,直到我意识到,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他一步步地走过朋友之间本该有的那条界限,这让我十分惶恐。那时候的我想,或许我躲远一点,他看不到了,两个人的困惑就都解开了吧,所以我躲去了部队,他也追着去了。”
“你姑找我来的头一次,我其实知道是他故意拿你姑来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准备同他绝交,那时候的我狠不下心来,后来又渐渐地喜欢上了你姑,同你姑一起考上大学,又了婚,有了孩子。”
“国内的环境不稳,那时候整个京城的高官都在想方设法的把孩子送出去,因为大家都知道,朝不保夕的日子不远了。不论好说歹说,你姑都不同意出国,她宁肯离婚也不愿意跟我走。”
“而当时的白庭生却因为你姑怀了孩子而抽风,他追回了京城,整天寻死觅活。他要去找你姑,问你姑挖朋友墙角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我觉得他疯了,拼命地拦着他,说了一些狠话,他就出了事,在外面喝酒的时候被几个人盯上糟蹋了,小半月都下不了床,下床之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寻死,他同他母亲说,如果我愿意带他出国,他就好好活着,如果我不愿意,他就一死了之。”
“他母亲过来找我,跪在地上求我,我能怎样?我答应他母亲,带他去欧洲转转,希望他换个环境,能够走出来。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同他苟合,他又一厢情愿地以为我答应他了,最后希望落空,自个儿寻了解脱,可给他父母哥嫂、给我、给我爸妈造成了多么大的困难,他从没想过,我想他也不会想。”
“那十年中,他父母被人批。斗至死,侄子被人打成傻子,他嫂子也疯了,他哥哥那么爱说爱笑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和木桩一眼,半个月都不会说一句话。”
“他在机场里说的那些话让我背上了搞同性恋的罪名,我被下放的农村还算好,只要认真干活,多帮村民们做点事情,村民们不会故意针对我,可我爸妈却在农场里被分到了最苦最累的活儿,还因为我的事情蒙羞,时不时被人拖出来批。斗,他们俩承受不住,喝了耗子药走了。”
“像我这样抛妻弃子的人,果然不会有好报应,孑然一身地活着,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所有已经发生的事情、即将遇到的事情,全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可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倒春寒的风嗖嗖地吹着,卫添喜站在天台上,仔细打量白杨面容上的变化,十年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他身上当初那种恣意张扬的劲头都被打磨没了。
“所以,白庭生对你做的事情,你就都要报应在我姑身上吗?你觉得你遇到的事情都是上天对你的惩罚,那我姑又做错了什么?我那两个表弟又做错了什么?上天惩罚了你,你就要把这惩罚还到我姑和两个孩子身上去吗?”
白杨站直身子,想从口袋里摸支烟出来,可是口袋里是空的,他把手背到身后,“我就是那老王八,对不起你姑,对不起孩子,但我想不到该怎么还,所以就缩着脖子过自己的日子吧。”
“如果你们愿意帮忙的话,我每个月都把该给孩子的钱给你们,你们转交给你姑也好,转交给两个孩子也罢,别说是我给的。我回去就改了名字,要是你姑或者孩子起了疑心问起来,就说这钱是你们给的,我早就死在那乡下十年中了。”
卫东征动了火气,“我们稀罕你的那点臭钱!东瓜和西瓜是我们弟,我们还能不管了?要不是看在我姑和两个孩子的份上,我今天真想给你一拳。”
“给吧,揍我一顿,你们心里舒服点,我也好过点。”白杨站直身子。
话真说到这个份上,卫东征却下不了手了。
还是卫添喜心狠,她横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了白杨的背上,踢得白杨踉跄了好几步,不过并没有摔倒。
“钱你必须给,那是你为人父亲的责任。你身上的破事太多,我不想理,也懒得理,只是提醒你一句,既然决定了抛妻弃子,那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姑和东瓜西瓜兄弟俩面前,不然你会让我更看不起。”
卫添喜扭过身去,不再看白杨,同卫东征兄弟几个说,“走吧,东瓜和西瓜本来就没有爹,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东瓜和西瓜我们会养,但当爸的人,也不能太便宜太轻松了。”
下楼的时候,卫光明嗤了卫添喜一鼻子,“你连咱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要是咱奶站在这儿,才不会听他哔哔叨叨那么多话,早就俩嘴。巴子扇上去了。妹子,你同哥说实话,你让东瓜和西瓜收他的钱,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卫添喜抬眼给卫光明甩了一个眼刀子过去,“我没有咱奶的那个狠劲儿,但我照样可以把你揍得嗷嗷叫,你信不信?”
卫光明瞬间噤声。
卫西明同卫东明小声说,“咱妹子心软了,让东瓜和西瓜收他爸的钱,往后他爸动不了快咽气的时候,东瓜和西瓜肯定得帮?哪怕再恨再不情愿,也得帮。”
卫东明头大无比,“这都什么糊涂事和破烂账啊……不想了,我这脑子想不明白,回学校种我的小菜苗去。”
卫国健安抚了一下气成河豚的卫东征,他问卫添喜,“喜丫头,你时不时准备让东瓜和西瓜同他爸慢慢走动开?哥明白你的想法,毕竟他爸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可这事儿时不时得问问咱姑。”
“我可没这样说,只是给东瓜和西瓜兄弟俩讨一个公道罢了。这件事儿就这样揭过去了,往后如果白杨活不下去了,咱再同东瓜和西瓜说,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要提这件事。”
……
兄妹八个在京华大学食堂简单吃了个饭,然后便各回各的地方去了。
卫添喜没心思回宿舍,背着书包就去了图书馆,准备趁着午休的时间把上午没做的事情做完,怎料演草纸拿出来后,她看着那些熟悉的推论过程,脑子里还是乱成一锅粥。
有心强迫自己进入论证状态,但一切都是徒劳,甚至卫添喜心中还涌出一种想要写诗的冲动。
据说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之所以写诗,就是为了排遣自己心中的苦闷,卫添喜决定试试。
笔尖在纸上划过,卫添喜很快就把自己心中想写的东西写了出来。
“人世间总有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种苦痛”
“还有千万百万十万种无常”
“我们无法左右上天的安排”
“只能尽力做自己”
“尽力做自由的鸟!”
“……”
“啊!卫大丫,你是自由的鸟!”
写的时候觉得很顺畅,可写完之后回过头一看,卫添喜的脸瞬间就全黑了,她写的这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
按道理说她的高考语文水平不差啊,怎么就硬生生把一首诗写成了列数字呢?
那自己写的那篇狗屁不通的诗随手夹进书页里,卫添喜深吸一口气,再看那些题目时,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论证数学题目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下笔如有神助。
另外一边,卫光明刚回了学校,一个扎着马尾辫,身材高挑的女生就找了上门来,问他,“卫光明,首都电影厂过来选演员,你要不要过去试试?听说这次首都电影厂想找一个演员来反串演《秦香莲》呢!你女装扮相那么好,戏腔底子也好,去试一下反串吧,演陈世美的是咱一个老师,可以指着老师的鼻子骂负心汉,多带劲儿啊!”
卫光明跃跃欲试,“我可以!”
第74章
清明前后; 种瓜点豆。
卫老太整天都守着卫朝、卫阳与谷若怀兄弟三个,直叫唤被吵得脑袋疼; 她心里还惦记着自家小孙女,自是忍不住拿出卫添喜当年的事情来说教一通,“啊,你们三个皮猴子,能不能安分一些?知道你姐当年有多么听话吗?让干啥就干啥,不让干啥绝对不干啥; 你们呢?个个都要翻天了!”
谷若怀既能见着奶奶,还能见着亲爸亲妈; 对卫老太就没那么亲了,可卫大丫整天都忙着肥皂厂的事儿,卫朝与卫阳完全就是卫老太亲手带大的,所以谷若怀还有点畏惧卫老太; 但卫朝与卫阳兄弟俩却是完全不怕; 将卫老太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根本不当回事,气得卫老太火冒三丈; 七窍生烟。
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过了; 卫老太的岁数也一年比一年大了; 她对三个外孙可比当初对七个孙子好多了; 也就比疼卫添喜稍微差那么一点; 几乎不怎么发脾气了。
叶家人清明过后就动身离开头道沟了; 在火车上耗了一天一夜,到蓉城后歇了一天,孙二英就把叶子夫妻俩撵去肥皂厂上班了,她让叶老头帮卫老太打理院子里的那些豆苗菜苗,自个儿则是帮卫老太带孩子,一有空就唠,老姐妹似乎要把这十多年没说的话全都加倍的补回来。
年纪大了之后,人就容易念旧,卫老太同孙二英叨叨一天都不觉得烦,还亲自下厨做了蓉城这边特有的辣酱,给孙二英调饭吃。
那红艳艳的辣酱瞅着就开胃,孙二英听卫老太把那辣酱吹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她自认为自家姐姐不会坑自己,便狠狠调了一大勺辣酱拌面吃,结果才尝了一口,她的眼泪就被辣出来了。
仿佛嗓子眼里着了火一样,孙二英‘嗷’地一下从凳子上窜了起来,端起晾有凉白开的搪瓷缸子猛灌了好几口也没缓解多少。
“姐,你这都是啥大酱啊,怎么像吃了火一样?你也不说提醒我一下,辣的我嗓子眼都快着了!”
卫老太给孙二英端过一碗糖水来,道:“谁让你刚开始就调那么大一勺的?我在这儿吃了十多年的辣酱,每次都只敢放少半勺。你这好歹还是吃的我调制的辣酱,要是吃蓉城本地人调制的,更受不了。这辣酱里我加了糖,还加了点干豆子焖发好的酱和虾米酱,多吃几次就习惯了。刚开始家里那些孩子也都吃不惯,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一顿不吃就念得慌。”
孙二英灌了一碗糖水下肚,舌头还有些麻,她看着那被辣酱拌出来的面,心生犹豫,不想再碰那让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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