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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长公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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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俞云双出凌安,卓印清便不怎么回长公主府,待到她回来了,他便也回来。卓印清与俞云双成亲两年有余,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对这件事早就见怪不怪,却还是每次都与俞云双汇报。
卓印清闻言笑道:“阁中总归还是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的。”
俞云双说她明白,又问他道:“不过我今日听说你改了隐阁登门拜访的规矩,再也不见来访者了,这是为何?”
“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卓印清道,“就是不想每日都在屏风后面枯坐着,所以想了个办法偷懒而已。回信尚可以练练字,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地听那么几个问题却无趣得很。”
“再无趣,你不也这么做了几年了。”俞云双道。
卓印清勾了勾唇角,从身边的果盘中又拿了一个枇杷,递给了俞云双。
“我不吃。”俞云双摇了摇头,“我的手也没洗。”
“那我给你剥。”卓印清说着,便动起了手。
此时正是吃枇杷的季节,这个时节的枇杷果汁多肉厚,皮却十分软薄易去,一撕便能扯下一大片来。
俞云双凝视着卓印清垂头剥枇杷的侧颜,突然想到今日罗晖拜托自己的事情,开口问他道:“长庚与斐然既然在,楚老先生应该也来了罢?”
卓印清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手上的动作不停。
俞云双没想到卓印清会不理她,眨了眨眼,等了片刻之后又开口唤了他一声。
卓印清侧过头来,凝视着她问道:“你方才同我说话了?”
俞云双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卓印清口吻含着歉意道:“方才突然想到了些事情,走了下神。楚老先生是随他们两人一道来的,为我诊完了脉之后,便将那俩孩子留下来给我种花,自己先回去了。”
俞云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卓印清今日同她说话的模样,神情都格外的专注,但是视线一离开自己,便特别容易走神。嘴上“唔”了一声,俞云双失望道:“我还说请楚老先生帮个忙,去罗晖的府上替人问个诊的。”
“这好说。”卓印清道,“一会儿我让人向阁中传个话,请楚老先生今日去罗大人府上走一趟便是。”
“治病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若是楚老先生今日便能过去,那自然是最好的。”俞云双笑道。
卓印清举起手来,将手中的剥好的枇杷递到她唇边。
俞云双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还未来得及品味道,眉头便深深蹙了起来:“酸。”
“酸么?”卓印清捏了捏手中的果子,一脸无辜道,“我还专门挑了一个最软和的。”
“不信你自己尝一尝。”俞云双揉了揉脸颊道。
卓印清勾起唇角道:“我吃必然不会觉得酸。”
俞云双握了他的手腕,想要让他自己尝尝那酸枇杷,只可惜枇杷还送到嘴边,面上玩闹的神色便收敛了起来。将卓印清松开,她的视线越过他,落在游廊出口的位置。
卓印清甫一回身,便见映雪步履匆匆的出现在视野中,来到了两人的身前,映雪敛衽行了一礼:“殿下,驸马。”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俞云双问道。
映雪瞥了一眼俞云双身侧坐着的卓印清:“是宫中的事儿,宫里面出大事了。”
☆、第126章
见到俞云双并没有让驸马回避的意思,映雪继续开口道:“方才我们在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窦皇后这些日子有害喜的症状,众人皆以为是喜脉,满心欢喜地宣了太医入中宫诊脉,结果……”
映雪说到此处顿了顿,不是她故意停下来卖关子,只是听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连她也觉得心惊胆战。咽了一口唾沫,映雪继续道:“结果太医来是来了,却发现窦皇后有那些症状并不是因为有喜了,而是身体亏损严重,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
此话一出,院内众人面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身体亏损?”俞云双从藤椅上坐直起身来,凝眉问道:“若是本宫记得没错,去年窦皇后小产之后,太医也曾入宫为她把过脉,当时太医的原话不是说她年纪尚轻,将来有的是机会么?”
虽然太医在中宫所说的话当属私密,只是窦皇后出事之后,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那里,翻云覆雨的手多了,即便埋得再深的秘密,也会被挖出来,更何况此事对于窦仁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自没有藏着掖着的理由。
经俞云双一提,映雪也想到了此事,努力回忆道:“我也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不过听咱们的人说,窦皇后今日在听了太医的话之后不信,宣了几名太医进来,结果人人都是这个结论,应当不是误诊。”
映雪声带同情道:“听说窦皇后如今人都魔怔了,见了人便问自己的孩子在哪里,就连今上她都认不出来了。”
俞云双的黛眉向着中央微微一攒,而后摇了摇头。
窦皇后在未出阁前,闺名为一个“宜”字。宜者,有安和柔顺、以柔化刚之意。一年多前,俞云双与窦皇后在中宫中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俞云双观察了一番窦宜,觉得她虽然手腕略显稚嫩,但是行事进退有度,确实是有几分城府的,若是再给她些时间加以磨砺,没准可以当得起这个“宜”字,在后宫之中与季太妃相抗衡。
没想到造化却总是如此弄人。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窦皇后脆弱,内庭之中孩子的存在不外乎有两种意义,一种是寄托,另一种便是制敌的武器。任谁在满心欢喜之后又历经痛失依靠的大悲,都需要找个途径来发泄心中的怨怼,窦皇后也只是还没有找对方式罢了。
俞云双抿了抿唇角,仿佛依然能尝到枇杷酸涩的味道,感叹道:“短短一年时间,她就成了如此的模样。”
一旁的卓印清突然问道:“太医可查出了是何原因所致?”
这话俞云双一直没有问,不是她没有考虑到,而是早就猜到了答案。她出生于内庭之中,对于宫中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无需了解其中的内情,便会将事情往最腌臜的地方想,而事实往往证明这样的做法是对的。
果不其然,映雪回答道:“按照太医的说法,窦皇后应该是被人下了毒。”
卓印清的唇角的线条一敛,而俞云双只淡淡说了一声“知道了”,对着映雪道:“府内还有些父皇赐下来的沙参,可滋补阴气,你将它们翻出来,差人入宫送与窦皇后罢。”
映雪应了一声是。
“另外,差人将中宫那边盯紧一些。”俞云双继续吩咐,“我要知道此事的后续。”
毒是慢性的毒,需要在体内日积月累才能达到令人无法生育的效果,下毒之人的耐心颇佳不说,投毒这么多次而不被发现,或者其人谨慎至极,或者就为窦皇后身边的亲信之人,再或者这两个皆有。
犯案之人的目标缩得如此小,但是除却窦皇后与窦派中人,竟然再无其他人愿意将此案继续查下去。窦皇后悲痛欲绝,日日去俞云宸的面前哭诉,最后惊扰了在佛堂中潜心诵读经书的季太妃,从窦皇后的身边揪了一个侍婢出来,才算是将此案平息了下去。
那侍婢究竟是不是真凶不得而知,但是窦皇后自从那件事之后,便渐渐沉寂了下来,往日里的衣香鬓影变成了椎髻布衣,从前的歌舞升平的中宫再不复返。
内庭之事看似是皇帝的家务事,实则与朝堂有着万缕千丝的联系,这些事情说来并没有谁刻意张扬,但是仿佛在一夕之间,该知道的人便全部都知道了。
窦皇后在小产之后愁云惨淡了许久,闹到几近失宠,待到她醒悟之后好不容易将俞云宸从季妃那里争了回来,便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对于帝王来说,一个不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即便再是温柔乡,也会令人头疼,更何况俞云宸还不是一个长情的人。窦皇后的地位摇摇欲坠,窦仁身为凭借窦皇后上位的外戚,在奉天殿上的地位也尴尬了起来。
在这之后的奉天殿上,季派每每与窦派说话,都咄咄逼人夹枪带棒,以前的狗咬狗一嘴毛,如今变成了棒打落水狗,不少人看好戏看得不亦乐乎,而其中最为幸灾乐祸的,当属季派之首季正元。
朝堂的形式已然从当初的三足鼎立变了格局,中立派务实,得到的嘉奖最多,其次便是善于奉承的季派,而辉煌一时的窦派,则变成了被两派死死压制住的那个。最平常不过的早朝暗流汹涌,最可悲的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似乎有自己的偏好,对于窦派的没落选择了视而不见。
窦仁对此一忍再忍,终于有一日忍无可忍,亲自登门长公主府。
窦仁来的时候俞云双正在书房中与姚永泰等人商量政事,听了映雪的禀报,只吩咐映雪安排他在正厅中等着,便再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待到俞云双处理完事物,送走了姚永泰等人踏入正厅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
窦仁在摇曳烛火中放下手中捧的茶盏起身。
俞云双侧首一望那已然喝空了的白玉杯盏,又仔细审视了一番窦仁恭敬的神色,对着映雪道:“换茶。”
映雪从窦仁身边的桌案上端起了茶托,却行退了出去。
俞云双提裙走至上首的位置坐下:“让窦大人久等了。”
敷衍至极的一句话,既没有说让他久候的缘由,也没有为此致歉,偏偏窦仁听了之后,对着俞云双长揖一礼,无任何抱怨。
这人姿态放得极低,完全不见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倒让俞云双有些意外。
见俞云双无话,窦仁道:“是我来得太晚了。”
俞云双入目处便是窦仁屈下身后露出的后脑勺,也没有允他起身,只问道:“不知窦大人来长公主府,所谓何事?”
窦仁拱手隐晦道:“一年多前我从小女那里得了长公主的一句话,当时没有想透彻,如今琢磨起来,甚是悔恨,不知长公主这句话如今可还作数?”
俞云双口中“哦”了一声:“我与窦皇后似乎只见过一面,还没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又怎会说什么意味深长之言,窦大人是不是记错人了?”
窦仁只将头垂得更低:“对的错不了。”
俞云双十指交插放于膝上,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压根不想搭理他。
两人便如此僵持了片刻,时值映雪端了换好的新茶进来,俞云双才向着窦仁的方向扬了扬下颌。
映雪会意,上前去搀了窦仁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窦仁人是直起身来了,却没有按照映雪的牵引坐到旁边的官帽椅中,反而目光殷切望向俞云双,希望她能给一个答案。
俞云双勾了勾唇角,缓缓道:“窦大人方才说的没有错,你确实是来晚了。本宫早就将话传给了你,你分明有许多机会来找本宫,却一直拖到了现在。今日你来见本宫,不是因为你心中甘愿,而是因为你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俞云双说话的口吻平淡,语调不带一丝起伏,就是在直观地陈述事实,窦仁却觉得这话锋尖锐,窘迫地他抬不起头来:“长公主说得没错,但是还请长公主相信,我做出今日的决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既然如此……”俞云双唇角描绘出一抹清冷笑意,“那你应当也思虑过了自己现在的做法意味着什么,自你踏入长公主府的大门起,不管我同意没同意你的请求,你的退路都已经断了。”
即便是姚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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