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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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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让你差人去暗探那东临苍,有何收获?”凤瑶眼角微挑,低沉而问。
王能眸色微沉,刚毅的面上也漫出了几缕无奈,“下面之人,对那东临苍不曾探得任何异样之处。且每次回禀之事,皆是东临苍在院中折花对弈,兴致来时,还会吹箫几曲,并无任何异样。”
是吗?
凤瑶心有起伏,虽信王能这话,但却不信那东临苍当真这般老实。
又或许,王能差去的人,那人早已发觉,只不过不曾拆穿罢了,但内心之处,却也早已有所防备,如此一来,只要那人有心蒙蔽王能派出的那些探子,那些探子,定不会探出他半分异样来。
如此结果,无疑是在意料之中,只是心底,终归还是无奈开来。
那东临苍啊,无疑是深不见底,行事圆滑。只求此番大楚之行,那人之意不在她与大旭,而在其它,也望楚王设下的这场鸿门宴,能迅速落幕,她姑苏凤瑶,也能尽快安然的归得大旭。
思绪翻转,一股股复杂之意层层蔓延偿。
待得片刻后,她才回神过来,低沉而道:“东临苍那里,不必差人盯着了。今夜楚王寿宴,无疑是凶险环生,你且差人在宫外与城外埋伏接应,若有突然之况,我等,需即刻出宫出城。”
王能面色也开始凝重开来,当即朝凤瑶点了点头。
凤瑶也不再多言,仅是垂眸朝王能怀中的酒坛子一扫,“将这坛桂花酿包好,楚王大寿之礼,就由这坛桂花酿代替了。”
这话一落,不待王能反应,凤瑶便略微干脆的转身入殿。
日子平静如水,闲暇无波。行宫之中,也一片安然静谧,无事而生,着实是平静清宁得厉害。
然而这般安静之象,却无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各国之人,皆暗自准备,揣着各国贵胄信物出得行宫的兵卫,也逐渐增多。
闻得这消息,凤瑶心底有数。
看来,而今之际,各国之人都在开始遣兵出宫,也无疑是在各自留得后手了,只是就不知楚王的这场鸿门宴,究竟是楚王对诸国之人瓮中捉鳖,肆意镇、压,还是,其余之国静看大楚与大盛争锋相对,从而坐收渔利了。
午膳过后,凤瑶便开始小憩。
待得小憩过后,她沐浴一番,而后便换了一身锦裙,随即坐定在妆台前,任由侍奴为她梳妆描眉。
几国当前,自然不能失了仪容。此番之行,凤瑶无疑是妆容精致得当,发鬓高挽,奈何,此行终归并未携带贵重首饰,眼见凤瑶发鬓上并无金器衬托,王能眉头一皱,略微着急的要差人外出去紧急置办,凤瑶则瞳孔一缩,目光一深,低沉沉的出声道:“不必了。”
这话一落,王能下意识的愕然观她。
凤瑶满面幽远,瞳孔深邃至极,而后唇瓣一启,脱口的话,却是复杂与厚重尽显。
“上次竹院老妇不是送了本宫一只凤冠与玉镯么,今日出行,本宫,戴那只凤冠与玉镯便是。”
她嗓音极低极沉,复杂厚重。
王能怔得不轻,眉头也皱了起来,“长公主,那些东西来路不明……”
“照本宫的话做。”
不待王能将后话言完,凤瑶便已出声打断。
王能的后话全数噎在了喉咙,整个人僵立当场,待思忖半晌后,他终归还是全数压下了心底的担忧与不平,不再多言。
待得临近黄昏,本是清净的行宫便四下闹腾开来。
楚王差来迎接的车马全数在行宫宫外等候。
行宫中各国之人,也开始络绎不绝的朝宫外行去,纷纷在宫外马车上就坐。
凤瑶凭窗而立,愁了一眼天色,也未多加耽搁,仅是由王能扶着,满身奢华精贵的出了泗水居殿门。一路往前,偶遇之人倒是不少,但待刚要抵达行宫宫门之际,身后则突然扬来了一道唤声,“凤瑶。”
短促的二字,略微生硬,语气中似也夹杂了太多的复杂与厚重,但又像是被活生生敲碎了硬气一般,极为难得的显得无奈与期盼。
这话入耳,凤瑶眉头一皱,便是不回头观望,也知后方唤她之人是谁。
她阴沉着脸,未作理会,奈何后方再度重复的扬来一道唤声。
她终归还是稍稍驻了足,回头观望,目光在那迎来之人面上一扫,随即便冷笑一声,只道:“大盛太子如此盛装打扮,倒当真是一派帝王风度。想来今儿那楚王,许是都要被你这满身的精贵与威仪比下去了。”
她语气清冷平缓,却也是戏谑调侃。
司徒夙并未将她这话太过放入耳里,仅是眉头稍稍一皱,待得片刻后,便又全数释然开来了。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待领着一众人停在凤瑶面前时,他那双瞳孔朝凤瑶从上到下扫了几圈,而后才道:“今日楚王寿宴,凶险不定,凤瑶定当小心。若是可以,你最好不去赴宴,好生留在行宫休息,如此,我入得楚王宫后,为你解释几句便是。”
柔和的话,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关切。
凤瑶冷眼扫他,面上的讽笑依旧浓烈。
“既是楚王相邀,本宫自然未有缺席之礼。是以,多谢太子一片好意了呢,今儿楚王的寿宴,本宫,务必得去呢。”仅是片刻,凤瑶便低沉淡漠的回了话。
这话一落,她目光一垂,若有无意的朝他双腿一扫,“太子殿下得腿脚,可是大好了?”
司徒夙着实不曾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问,紧蹙的眉头也骤然间松懈开来。他略微释然的朝凤瑶望着,俊容上也增了半许不曾掩饰的缓和与淡笑,“不过是皮肉之伤,虽未大好,但行走尚且无碍。”
说着,嗓音一挑,犹豫片刻,低声而问:“凤瑶可是在担忧我?”
他问得有些小心。
凤瑶且忍不住想冷笑出声。
事到如今,她着实不知这司徒夙为何还会如此执意的在她面前伪装深情!这人的部下,杀了她的父兄,甚至这人还亲自领着千军万马踏入了她大旭京都,她当日甚至与他决裂得都在那城墙上跳下来了,而今之际,这人在她面前,竟还能如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亲昵的唤她名字,甚至还要问她是否在担忧他!
说来,此生之中也曾遇见过脸厚之人,但那些人,终归还是不及这司徒夙脸厚。明明二人都已决裂,都已大打出手过了,而今之际,这人还要伪装,还要摆出一幅深情模样,着实,令人鄙夷重重,甚至恨得咬牙切齿。
心生冷冽,厌恶重重。一时,凤瑶全然不愿朝他多望一眼,她仅是强行按捺心绪,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随即幽远森然的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本宫不过依照礼数对你随意问候一声罢了,太子殿下切莫多想。而今,楚王差来迎接的车驾便在宫外了,时辰不多,本宫也不与太子殿下多聊了,告辞。”
这话一落,分毫不顾司徒夙反应,凤瑶稍稍拢了拢衣裙,随即便缓步往前。
身后,终归是未再扬来司徒夙的嗓音,气氛也无端沉下,略生压抑。
待得行至一辆车马旁后,王能当即将她扶上了车,而待凤瑶在车内坐稳,默了片刻,修长的指尖微微一动,待得掀开一侧的车帘后,却见那司徒夙与其身后之人,仍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人这般反应,倒在她意料之外。
只是心境终归被他所扰,的确是无法释然与畅然开来。每番见得那司徒夙,便会想起满身的血仇,每番见她,浑身的热血皆会抑制不住的开始沸腾起伏,难以平息。
她与司徒夙,终归是回不到当初,而今双双对立,她自也不能再被他那幅伪装而来的深情蒙蔽了双眼。
情深不寿,深情不长。
她与司徒夙之间的关系,早已走到了尽头。
思绪蜿蜒嘈杂,浑身上下,莫名的凉薄四起。
不久,车外再度嘈杂四起,脚步声鳞次栉比,凤瑶再度掀开帘子观望,则见那东临苍也与侍从出了别宫宫门。
许是察觉到了凤瑶的观望,那厮倒是目光一扫,竟极为精准的朝凤瑶扫来。
瞬时,二人目光蓦的相触,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那人则勾唇一笑,柔和风雅,随即也不待凤瑶反应,转身便朝后方的马车行去。
凤瑶眉头微蹙,心底微生唾弃,待得正要放下帘子,不料那行宫宫门之处,再度有大批人缓缓出来。
而那行在最前之人,则是名满身凤袍的妇人。那人,年约四旬,面容风韵高贵,只是那修长的丹凤眼,却莫名的卷着几许凌厉与骇人。她那发鬓上,有金色的凤凰摇曳而动,那些金步摇也随着她的行走而来回摆动,她修长的手正由侍奴小心翼翼的扶着,整个人举步往前,摇曳缓慢,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几许难以言道的高贵。
凤瑶瞳孔微缩,本要放下帘子的手也当即顿住。
这人,满身凤袍,头戴凤冠,此番不必多想,也知此人定是大楚皇后了。
她瞳孔微微一缩,目光再度在妇人身上流转几圈,而后便垂眸下来,正要放下帘子,却也正当这时,那行宫宫门后突然有侍从仓促大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这话一出,那妇人当即顿住了脚,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仅是片刻,便有侍奴从宫门跑出,仓惶的跪在妇人面前,瑟瑟发抖的道:“皇后娘娘,二皇子他,他……”
一听是二皇子,妇人面色也顿时紧张起来,当即斥声道:“二皇子怎么了?本宫方才离开,二皇子不是在看书吗?”
威仪的嗓音,焦急而又森冷,越发将那瑟瑟发抖的侍奴吓得不轻。
侍奴浑身抖得厉害,哽咽几句,却因太过紧张而语不成话。
妇人耐性耗尽,面色越发紧张,忍不住抬起一脚朝那侍奴踢去,“废物!二皇子究竟怎么了?”
侍奴被踢得严重,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待回神过来,他四肢发软的再度挣扎着跪起身来,断断续续的道:“皇,皇后娘娘,二,二皇子他,他,他亡了。”
最后三字,侍奴莫名的咬字清晰。
妇人脸色骤然雪白,当即足下一软,整个人顿时朝地上倒去。
“皇后娘娘!”
瞬时,周遭侍奴皆慌了神,当即七手八脚的将她扶住,奈何皇后满面惨白,整个人已是站立不稳,她浑身都发着抖,眼睛与手也抖得厉害,整个人,似也如失心疯一般,颤颤抖抖的不住唤道:“不,不,不要带走我皇儿!不,不,楼儿,我的楼儿,楼儿……”
嗓音还未全数落下,她似被什么噎住了一般,眼睛顿时翻白,整个人颤抖抽搐不堪。
眼见势头不对,有侍奴急声道:“快些扶娘娘回行宫休息,传御医,速传御医。”
在场之人纷纷慌神,当即扶着妇人转身回得行宫宫门。
因着此事,在场车马中也议论声滔滔不绝,冗长嘈杂,却又凌乱四起。
待得那大楚皇后与一众侍奴彻底消失在宫内远处,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心下,早已是复杂起伏,凉薄四起。
那萧楼啊,竟是亡了,就这么突然亡了。
今日那大楚皇后能这般雍容华丽的出得行宫,想来萧楼自是恢复得极好,怎突然之间,那萧楼就亡了?甚至依照大楚皇后之话,方才那萧楼不是在看书吗,怎突然就这般亡了?
越想,越觉事态诡异严峻。
待得许久后,她才稍稍放下帘子,整个人斜靠在车壁,双目如同累了般微微一合,然而脑袋里,却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颜墨白鄙夷萧楼的那些话,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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