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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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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朕与瑶儿姑娘一见如故,对她礼遇有何不妥,再者,朕对女子,历来尊重宽待,你小子若有不满,大可变作女子,那样一来,朕对你自然也可宽待。”不待东临苍的后话落下,百里堇年便接了话。
他嗓音略显认真,瞳色也略显认真,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层诚恳之意,神情与面色也无任何的异样不妥。
东临苍眼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两下,叹息一声,无奈道:“皇上明知在下此生已注定是永远都为男儿生,此际倒还与在下说这些话,倒让在下越是伤心呢。在下常年在外云游,回国都的日子也少之甚少,却在这少之甚少的日子里,皇上不珍惜在下也就罢了,竟还有戏谑在下之意,着实让在下伤心了。”
“得了,你小子是否伤心,朕还看不出来?”说着,似也无心就此多言,话锋一转,继续道:“其余之言便不多说了,如今时辰已是不早,该是出发了。”
东临苍敛神一番,懒散点头。
百里堇年朝他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凤瑶落来,无声询问。
凤瑶缓道:“皇上先请,我在后跟随便是。”
她言语得当,语气平寂,只是这话落下,百里堇年却不打算让她在后而行,而是力邀她一道与他并排前行。
凤瑶心生复杂,执意婉拒,百里堇年这才略微黯然失望的不再多劝,随即便踏步而走,先行与几名随从在前带路。
待百里堇年出得屋门,凤瑶才与东临苍缓缓往前,因着柳襄方才所言之事,是以,凤瑶心底对东临苍略有微词,只是顾忌大英皇帝在场,是以并未多言。直至出得东临府门,东临苍拉着凤瑶便一道入了第二辆马车之后,待得马车摇曳而动,缓缓往前之际,凤瑶才将目光朝东临苍落来,淡漠扫视。
他被她盯得略微不惯,勾唇朝风瑶笑笑,薄唇一启,便平缓慢腾的问:“瑶儿这一路行来,倒是满身冷气呢,差点将我冻得身子哆嗦。就不知,我是哪里做得过分,是以惹瑶儿生气了?”
他倒是明白人,开口便是这话。
凤瑶这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也不打算委婉,低沉道:“今日柳襄与本宫说,东临公子昨日差人告知柳襄,说是本宫授意,打算要将他送给大英太上皇?”
这话一落,东临苍并未立即言话。
凤瑶也不着急,兀自沉默,执意要听他好生解释。
只是半晌之后,那厮皆极是沉默,一声未吭,倒也沉得住气,凤瑶眼角微挑,神色也微微一沉,终还是再度转眸朝他望来,却方巧迎上了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那双眼,略微卷着笑,但却薄弱不多,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言道的深沉与通透。
“怎么,瑶儿是要以此事对我生气?”待得片刻,他突然薄唇一启,却是不答反问。
凤瑶淡道:“谈不上要对东临公子生气,不过是,本宫这人,着实不喜被人背地里算计罢了。”
他勾唇笑笑,“柳襄那人也非真正柔软无脑之人,此人入得大英,几十大板落下,都可强咬牙关一声不吭,这般之人,若要对他来硬的,自是不行,倒也只可用软之法,逼他就范。而要让他心甘情愿入宫去迷惑太上皇,唯独得需瑶儿开口才行。那小子对瑶儿极是倾慕,言听计从,是以我为了大局考量而以瑶儿的名义来劝他入宫,也非是在算计瑶儿,而是,无奈之举罢了。”
“东临公子也是说了,柳襄并非柔软无脑之人,是以他若不愿之事,便是本宫开口,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本宫还无心开口。方才来的路上,本宫也与他说得清楚,让他入宫之事,非本宫所授,柳襄已然知得真相,是以,东临公子之计,许是得白费心思了。”
待得沉默片刻,凤瑶低沉沉的回了话。
东临苍面上的笑容却分毫不变,笑盈盈的朝她道:“许是不然呢。”
第540章 莫再倾慕
凤瑶眼角一挑。
他继续笑道:“纵是瑶儿与柳襄言道明白,也即便柳襄知晓我所行之事非你授意,但最终结果,许是仍改变不了什么呢,许是还会弄巧成拙,让柳襄对入宫之事,越发的一心一意,肝脑涂地呢。”
“东临公子此话何意?”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抑制不住的深了一重。
东临苍也不打算耽搁隐瞒,继续道:“我让人告知柳襄入宫之事,说是瑶儿授意,柳襄自是不服,更也不满,甚至对瑶儿你也是猜忌暗怒,深觉瑶儿太过辜负于他,是以,我最初之策,也非成功,毕竟,柳襄心有情绪,不一定依言照做。但如今倒好,我不让瑶儿帮忙,瑶儿倒弄巧成拙的助攻了一把呢,瑶儿许是不知,你今日好生与柳襄解释说你并非授意让柳襄入宫,柳襄听了,心头的所有暗怒与猜忌还不得哗啦啦的全数碎掉,最后剩的,便也只有释然与欣慰,从而啊,心有温暖,岂不得对瑶儿更是倾慕维护。他也是精明之人,也是不惜命之人,又何来不知瑶儿想要的是什么,是以啊,那般精明之人,只会越发忠诚维护于你,从而,便是你不说,他也会尽他一切之能,圆你所思,答你所想。瑶儿你说,大英太上皇那里,柳襄那小子是不是要主动去?”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仍是如醍醐灌顶,震得她面色陡沉。
东临苍的确是足智多谋之人,心思也极是通透,无人能及。仿佛所有之事到他眼里,都非复杂,如此之人,哪里是什么闲散的医仙,明明是天下的谋臣。
“长公主也无需为柳襄那小子谋不平呢。这人生在世啊,哪有什么公平与否。身处乱世之中,不是死就是活,只是,就看你是要苟且偷生,还是要背水一战,拼个英雄罢了。柳襄倾慕于你,但中间却横了个颜墨白,何能逾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若要让你真正对他另眼相待,亦或是让你将他真正记在心里,那他柳襄,便只有当英雄,当你大旭,当你姑苏凤瑶的,英雄。只不过,天下英雄,可不是好当的呢,背水一战,稍有差池,便是死路一条。是以,说句不好听的话,柳襄,许是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冗长的一席话,独独这几字在凤瑶耳里掀了大浪。
总一直认为,祸水遗千年,如柳襄那般柔媚入骨,妖异魅惑之人,何来容易死亡?那般圆滑之人啊,油嘴滑舌,精明之至,又如何会命不久矣?
思绪层层的翻腾摇曳,纵是不想去猜疑与多想,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总还是莫名的有些信东临苍这话。大抵是,情深不寿吧,那柳襄,便不该对她姑苏凤瑶动心。
“人各有命,瑶儿不必觉得亏欠谁。你是大旭的掌权之人,你若要救得幼帝,甚至实现你之包袱,你便无疑得学会冷情。对付大英,虽为颜墨白之事,但又何尝不是瑶儿之事,倘若颜墨白此战大败,大英屹立于世,强国之首,总有一日,大英会再度挥兵踏了天下疆土,将天下诸国都收于囊中,那时,你大旭之国,也跑不掉。”
待得片刻,东临苍缓缓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再度慢腾腾的道了话。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东临公子倒是看得明白。”
东临苍勾唇而笑,“只有看得明白,才可保住东临世家,若是看不明白,便只有被人当枪使。”说着,面露半缕无趣,似也无心就此多言,仅是眼角一挑,薄唇一启,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道:“柳襄之事,我也不过是稍稍布局一番,但真正助攻促成此事之人,则是瑶儿呢。是以,瑶儿若要因此来责怪我,倒也有些不妥当了呢。再者,今夜之行,可谓是事态特殊,非同小可,我倒要问问瑶儿,你今夜可是准备好了?”
凤瑶淡道:“还能有何准备。孤注一掷之事,本是不留退路的做,如此还分什么准备与不准备。”
东临苍笑笑,“话虽如此,但今夜上阵比武的,瑶儿准备差谁去?莫不是柳襄?今儿上车之际,我倒是瞧见那柳襄着了身家丁服,怎么,他这么快就伤好,竟还能上阵比武了?”
他问得兴味盎然,但那脱口的语气,却独独不曾有愕然与讶异之意,说着,也不待凤瑶回话,他便自然而然的问:“莫不是昨个儿百里堇年那小子送凤瑶的伤药,凤瑶给柳襄用了?”
凤瑶抬头扫他一眼,也并未打算隐瞒,“的确是给他用了一些。”
东临苍慢腾腾道:“我猜也是如此了。要不然,凭柳襄那屁股开花的伤势,断然也是参与不了比武才是。只是,方才瑶儿因着我有意让柳襄入宫之事生恼,但瑶儿你,又何尝与我不是同一类人?就如,我对柳襄并无善念,而瑶儿你,自然也无呢。明知今夜比武,稍有差池,柳襄那小子便会没命,瑶儿也明知这点,不仍还是要让柳襄去冒险?呵,是以啊,瑶儿与我,也是同道中人。”
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接话道:“本宫与你,不同类。东临公子许是不知,今夜去参加彩灯节,是柳襄主动而提,本宫也与柳襄说过今夜之险,一切皆放于台面上明说开来,何能如东临公子这般,背后算计。”
东临苍眼角一挑,怔了一下。
凤瑶继续道:“此番终是与东临公子乃一条船上之人,是以,本宫寄人篱下,便是东临公子有意为难本宫,本宫也奈何不得你。但也还是那话,人若被逼急,终还是会孤注一掷拼斗反抗,柳襄之事,本宫暂且不与东临公子计较,但若日后东临公子再背后算计本宫,本宫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定不会让东临公子舒坦。”
眼见凤瑶面色极是认真执拗,东临苍叹息一声,略是无奈的道:“瑶儿这番话说着倒是无情,好歹我也是你表哥,瑶儿何能如此对我说出见外的话。你且放心便是,我东临苍上了贼船,也无回头的路了呢,再者,你身后还有个颜墨白,只要那小子一日尚在,我母亲一日都放不下那小子,如此,我东临苍便是再怎么算计,自也舍不得让我娘亲伤心。再者,既是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还是得提醒瑶儿一句,日后瑶儿在东临府行事,只要不在明面上让东临府下不来台,我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但也望瑶儿的手莫要伸得太长呢,比如,心有磅礴的要伸到我娘亲面前。我娘亲极是慈蔼和善,此生未做过任何恶事,如今上了年纪,常日也喜修剪树枝,赏赏花木,念念佛经,休养生息,是以,那般和善之人,便也望瑶儿莫要将任何主意打到她身上,更莫要与她多言颜墨白之事,从而让她忧心,不知我这话,瑶儿可做得到?”
“只要东临公子如约的帮本宫与颜墨白,公子所言之事,本宫自也能做到。”
他神色几不可察一变,凝凤瑶片刻,轻笑一声,“瑶儿这是在威胁我?”
凤瑶扫他一眼,随即便极是淡漠的将目光挪开,一言不发。
东临苍沉默片刻,又道:“瑶儿如此性情,倒是着实冷得冻人。试问天下男儿,何人不喜善解人意的温柔姑娘。是以啊,可别怪表哥没提醒你,日后你与颜墨白那小子相处,可是得温柔些,夜叉之性,虽能震住男人,可无法永久得男人心呢。”
“颜墨白并非东临公子,是以这些话,无需东临公子来提醒。毕竟,东临公子连心系之人都无,又何来懂得真正的情爱之事。天下之中,无奇不有,是以自然也有真性情的男儿,不喜所谓的温柔女子。”
东临苍面色微微一沉,兴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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