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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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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实不知此际除了逃出宫去还能有什么法子能避免一死。若说太上皇还在,自然不会狠到将宫中的公子都杀了,但如今皇上彻底执政,局势可就全然不同往日了,再加之皇上又死了母后,指不准会将所有怨恨全数撒在后宫的公子们身上,如此一来,各位公子都性命不保,他们这些诸位公子身边的侍从,又岂能幸免?
越想,心口的紧张之意越发难掩,浑身的颤抖,也早已是入心入髓,仿佛要将整个人的身子甚至心神都全数颠得散架一般。
则是这时,葬月已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了,随即薄唇一启,幽远磅礴的出声道:“门内的女子,便是你我……求生之法。”
短促幽远的一席话,并未点名太多,也无疑是话中有话,是以这话落得青竹耳里,着实是玄乎大起,明白不来。他皱着眉头,努力的将自家公子这话思量着,一时半会儿,竟是浑然不得解,待得半晌后,他终是鼓足了勇气再度问:“公子,怎屋内的姑娘便是我们求生之法了?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救得了我们?”
说着,思绪翻转,陡然之间便突然回神过来,惊道:“难道她是皇上的最是宠爱的妃子,公子今夜救了她,皇上会因她而感激我们,从而放我们一马?”
他努力的思量着,也努力的将自己的揣度言道出来,虽明知自己的这番揣度略是有些不现实,但如今为了活命,纵是这揣度之言极是不寻常,但他仍还是说了出来,似如要努力的要让自己心安一般,也说不准,自己所猜的便当真是事实,从而,会当真救他与自家公子一命也说不准的。
只是这话刚落,葬月突来的一句话,便再度将他紧跳的心陡然震碎,“青竹啊,你倒是糊涂了,这么多年来,你见过皇上宠了宫中的哪位妃子?都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何人能得皇上真正宠爱,是以,屋内之人,并非皇上宠妃,而是,大周皇上的……帝后。”葬月幽远平寂的出了声。
瞬时,青竹瞳孔骤缩,双腿再度抑制不住的大软,哆哆嗦嗦的道:“大周皇上的……帝后?那个即将要攻打我们大英的大周皇帝的,帝后?”
“是啊,乱世枭雄,配巾帼之女。那大周皇上能得如此女子,算是良配了。且那般女子,无畏无惧,手段干脆,许是今夜太上皇之死,便是……出自她手。”仅是片刻,葬月再度道了话。
这话蓦地入耳,青竹面色惨白之至,浑身颤抖如筛,待得葬月后话道完,他心口已颤如炸裂,整个人猛的再度踉跄倒地,眼睛翻白,惊恐嘶哑的大吼,“她杀了太上皇!公子,她杀了太上皇!灭族之罪啊,是灭族之罪,我们今夜窝藏她,定也……”
断断续续的嗓音,颤抖不堪,嘶哑狰狞,却是后话还未道完,便彻底的吓晕过去。
葬月叹息一声,目光在青竹身上扫了一眼,目光便又再度落回前方雾霭之中,满身的萧条寂寥,一动不动。
则是半晌,身后屋内突然有了动静,水花破碎,似是有人出浴。
他这才回神过来,目光下意识的嘲身后的雕花木门一落,则是这时,屋内已扬来了一道低沉嗓音,“葬月,进来。”
短短的四字,纵是仍旧有些嘶哑,但却是威仪磅礴,森冷得令人无法拒绝。
葬月敛神一番,也未耽搁,稍稍转身,便缓步往前,推门而入。
殿内仅有一盏烛火,光线并非明亮,此番屋门一开,冷风大肆灌入,倒是差点将那盏唯一的烛火彻底吹灭。
葬月即刻便随手合上了殿门,光影摇曳之中,目光朝屋中一扫,则见房梁上莫名少了一块淡紫纱幔,榻上的被褥,也消失不见,而那坐定在软塌的女子,湿发散落的披着,身上裹着被褥,脖子处,还露着一阙似是裹了好几层的纱幔,他神色微微一动,心领神会,顿时知晓自己榻上的被褥与梁上的纱幔去了哪里了。
“可有干净衣物?”
正这时,不待他全然走近,那榻上的女子已是出声。
葬月再度敛神,缓缓点头,平缓得当的道:“正好有一身往日太上皇赏赐的衣袍,葬月还不曾穿过,长公主倒是可以穿穿。”
嗓音一落,便已变换方向朝右侧的柜子行去,随即从柜中捧出一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朝凤瑶行来。
“衣袍样式虽为一般,但缎面上乘,里面还缝了袄子,该是极为御寒保暖。”待得站定在凤瑶面前,他依旧沉着嗓子朝凤瑶道话,随即便两手往前,将衣袍顺势放在凤瑶身侧,而后也不待凤瑶出声,便再度转身出屋,紧紧合上了殿门。
凤瑶也未耽搁,垂眸朝衣袍一扫,便开始动作迅速换上。待得一切完毕,便已再唤葬月入屋,吩咐葬月开始为她沏茶。
寒夜清冷,更何况还有簌簌冷风不断的吹拂,凉薄四起。
凤瑶神色微动,漫不经心的瞧着葬月沏茶的动作,低沉道:“那伺候你的宫奴呢?”
“昏了。”葬月面色分毫不变,低缓出声。
凤瑶眼角一挑,目光在他面上扫视一圈,则是这时,他则突然抬头迎上凤瑶的眼,继续道:“葬月将长公主的身份告诉他了,他听后便昏了。”
凤瑶冷笑一声,“你二人倒是主仆情深,竟连本宫身份你都会分毫不掩的告诉他。”
葬月叹息一声,缓道:“也非是葬月要念着主仆情深的告诉他,而是他之性命本不是葬月的,是以,葬月虽不惧救长公主你,不惧连累我自己,但却不能去连累旁人,是以,有些事提前说,让他自己拿主意便是最好,是走是留皆凭他自己决定便好。且他跟随葬月多年,从不会乱嚼舌根,是以,葬月便是将长公主身份告诉他,他也不会外传半字,长公主放心便是。”
是吗?
凤瑶满目清冷的朝他扫望,一时之间,心绪浮动,并未言话。
头上的湿发也略是有些凉人,她静坐一会儿,便开始用帕子擦拭湿发。两人之间,再未言话,有些事,也全然心照不宣,并未彻底点破。
则是不久,葬月将茶盏推至她面前,缓道:“茶水已是不太烫了,长公主喝点吧,暖暖身子。”
凤瑶扫他一眼,也未拒绝,端了茶盏便饮了一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入腹,一路暖下,身子骨着实是暖和不少。葬月见状,再度为她的杯盏内满上茶水,却是这时,本是沉寂的氛围里,突然间,门外远处,隐约响起了大批脚步声。
瞬时,凤瑶瞳色微动,葬月也眉头微蹙,一时之间,两人双双视线相对,皆从对方眼中察觉出了一丝起伏之色。
凤瑶勾唇冷笑,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道:“看来,葬月公子这院子也是不安全呐。如今你窝藏本宫,倒是当真要被本宫连累了呢。”
葬月也不着急,整个人仍是安稳的坐着,略微是认真的朝凤瑶道:“还未到最后,事态也还未恶化,又岂会真正连累。葬月今日既是救了长公主一回,自然也会以葬月这条命,护长公主到底。”嗓音一落,他已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的柜子行去,随即用身子稍稍将柜子抵着朝旁移动,刹那,那柜子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扇壁门,葬月这才直起身来,离开柜子,上前两步,而后又抬脚将那壁门朝旁踢开,顺势便露出了壁门后方的一阙空地。
那空地并不大,但里面毫无任何东西,容身一人躲藏自是毫无问题。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倒是增了几许诧异。
葬月回头朝她望来,仅是自嘲而笑,缓道:“让长公主见笑了。往日初入宫中时,极怕突然就死于非命,只因曾经看过太多的民间戏本,说是后宫争宠如云,各宫之人手段皆是残忍,是以初入宫时,心有担忧,生怕被人突然刺杀,夜不能寐,后便亲自凿了这个壁洞,每夜栖身在此才可安心。后来啊,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便也不需这壁洞了,本也将这壁洞荒废多时,不料今日,它倒是可派上用场。”
说着,话锋一转,极为认真的问:“长公主可还有力气起身行至这壁洞内?”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算是变相的解了凤瑶心头的诧异。
凤瑶朝他扫了几眼,也未言话,仅是默了片刻,便开始缓缓起身,努力往前。
身子疲惫依旧,心头的揪痛倒是莫名的不那么强烈了,倒也不知何故。此番强撑着往前,虽是满身仍旧极其不适,但也并非如最初那般瑟瑟发抖,踉跄不稳。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这次的心疾,来得快,虽也是强烈之至,但一通热水澡过后,倒是莫名的减轻不少,至少此际,心疾揪痛的程度尚能忍受,而非是一发不可收拾,要彻底令她痛到晕厥。她本以为如此之症,定证明心疾并非如往常那般严重与棘手,而是在莫名的逐渐减轻,但却终究不曾料到,日后的日后,这心疾之症,竟也会突然成为措手不及的灭顶之灾。
第646章 呆不得的
待入得壁洞,稍稍站定,葬月便极是认真的朝她道:“望长公主坚持坚持,莫要再里面发出任何声音,也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望长公主莫要理会,千万莫要出来,安生在里面呆着便好。”
突来的一句话,被他以一种极是厚重的嗓音道出,莫名之中,却又给她一种难以忽略的遗言之感。
凤瑶神色几不可察的紧了半许,却又是片刻之际,敛神下来,仅朝他低沉沉的道:“本宫也不喜欠任何人,今夜你两番相助本宫,本宫日后自会宽待于你。但若你今夜丧了性命,便是日后的富贵荣华,你自然也享受不到,是以,亦如你所说,委曲求全,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葬月是聪明人,自该懂本宫之意。”
葬月猝不及防怔了一下,随即片刻,便略是释然的朝凤瑶自嘲而笑,“能有长公主这话,是葬月之幸。生死有命,得全看命运安排了,只是若是可能的话,葬月,也愿赖活着,享享长公主所赐的清福。”说完,也不待凤瑶回话,回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雕花木门,也顺势侧耳听着门外那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葬月眉头一皱,继续道:“如今形势,已不容多说,望长公主在这里面忍忍,葬月,先合壁门了。”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已抬脚极是迅速的将壁门合上,随即足下一动,用身子抵着一旁的柜子用力,推着那略是厚重的柜子缓缓移来,彻底用柜子将壁门遮住了。
待得一切完毕,他来不及休息,便迅速至不远处的软塌坐定,则是刚故作淡定的俯身喝了口茶,那不远处的雕花木门,便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瞬时,雕花木门剧烈的吱呀而响,彻底扰了周遭宁静,一道道冷风也陡然自屋门处灌入,大肆拂动了屋内桌上那盏黯淡孤寂的烛火。
葬月下意识抬眸一望,目光便径直落定在了那门外当前一人身上,面露微诧,开口便问:“你怎来了?”
那门外之人并未言话,仅是领着其中几名禁卫踏步入屋,目光也顺势在屋中各处一扫,嗅了几口空气,随即便将目光再度落定在葬月身上,缓道:“奉命巡查而已,你这地方,也得过来看看。”他开口回了葬月的话。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继续道:“湖水微腥,倒也会将人的衣袍之物染上腥味呢。你这身上,怎会有湖腥之味?”
葬月猝不及防怔了一下,自嘲而笑,“你鼻子倒是灵。往日见你学琴时,倒觉你愚笨,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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