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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7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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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不会丢下你。”
  如此之言,语气无疑如郑重的承诺,这回,凤瑶终是信了。
  她抬手将他腰身环住,空荡的心这才突然有了半许的填补之感,而后不久,颜墨白已主动将她松开,牵着她再度往前,入了东面的屋舍。
  这间屋子,烛火正旺,地面全是竹子铺就,干净利落。屋内摆设并不多,仅有一床一榻一方桌,桌上摆满了瓶插的梅花,梅花红粉交加,开放正艳,极是好看。
  待用家丁端来的水洗漱之后,凤瑶先行上榻,颜墨白则坐定在榻,就着烛火看书。
  深更半夜,加之又赶了这么远的路,这厮还有兴致看书,且仔细一瞧,半晌功夫,这厮手中的书竟不曾翻动一夜,便是那双极是好看的修长眼眸,竟也是出神一般,瞳中并无焦距,仿佛在发呆。
  “在看什么?”
  凤瑶在床榻侧躺许久,忍不住望着他问。
  他这才应声回神,转眸朝她望来,微微一笑,“兵法。”
  “时辰已晚,你还要看兵法?”
  凤瑶深眼凝他,再问。
  “夜里看看兵法,也是极好。毕竟,兵书这东西,不多看,便容易忘。”他解释得直白,只是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凤瑶却全然不信。
  甚至于,她也无心给他多解释的机会,仅是将身子朝里边挪了挪,空出了床位,速记抬手将身边空榻轻拍一下,低道:“夜已深,今夜也乏了,你便莫要看书了,且过来好生休息。”
  他眉头微蹙,并未言话。
  凤瑶继续道:“多日不见,你与我竟如此生分了?往日之际,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这话一出,他才叹息一声,缓缓将书合上,踏步过来。
  待坐定在榻旁,他就不动了,似在沉默,又似在纠结什么,待得凤瑶再度而唤,他才开始褪鞋上来,只是待在榻上半躺,凤瑶便已缓缓的凑了过来,仰靠在他怀里,低沉直接的问:“你今夜怎么了?可是又有什么心事?”
  “嗯。”他低应了一声。
  “什么心事?”
  这话一出,又唤来他半晌的沉默。
  凤瑶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心思压抑起伏,正要再度而问,不料到嘴的话还未道出,他终是略微无奈的道:“凤瑶,我是男子,血气方刚之人。自打你我分离,便不曾同榻而眠,如今你我这般,我只是,担心忍不住。”
  他这话说得委婉,凤瑶一愕,一切通明,思绪也跟着他这话稍稍的想歪了一切,纵是已经人事,但仍是抑制不住的不自在与别扭开来,甚至待得沉默半晌,才极为难得的挤出一句话来,“你我,已是夫妻。”
  本以为这话便该稍稍缓和气氛,更缓解他这所谓的心事,却不料,这话一出,他便稍稍挪身下来全然而躺,随即抬手将她环在了怀里,脱口之言越发的幽远,“正因是夫妻,是以,才更是心疼与担忧。”
  凤瑶眼角一挑,着实是有些不知他这话究竟何意,待得正要刨根问底,他已按着她的头埋入了他脖间的墨发里,变了语气宽慰似的道:“今夜也累了,凤瑶,睡吧。”


第668章 拔得羽毛
  夜色凉薄,长夜漫漫。
  颜墨白隔空拂灭了屋内的烛火,一时之间,光火散尽,周遭之处暗淡成片,徒留不远处的雕窗上还投映着门外廊檐上的灯火,摇摇晃晃,清浅沉寂,亦如这深夜一般压抑,甚至薄弱。
  凤瑶心头发着紧,耳畔感受着颜墨白脖颈处的脉搏跳动,终究未再言话。
  局势如此,无论她与颜墨白哪一方得宽慰之言,都全然达不到宽慰的程度,只因,她与他啊,都是明白人,是以有些话多无益,更也之不信,她与他啊,心头都揣着明白,也正因太过明白,才会如此的心绪起伏,摇晃不平。
  却是本以为今夜之中,思绪杂乱,定无法真正入睡,哪知不久之后,身旁的颜墨白已开始循环平稳的打了轻微的鼾声,似已熟睡。
  这厮睡觉,仿佛历来不曾有这等鼾声才是,每回入睡,也都是浅眠戒备,随时都可全然醒来,或许是今夜太过劳累,再加之这几日也该是不曾真正睡好,是以此番终是稍稍放松心神,才能如此迅速的入睡才是。凤瑶心神微动,如是思量着,也无心多加深入的怀疑,仅是略是认真的将他的鼾声听了几遍后,便也开始稍稍合眸,略是憩。
  此番本是打算稍稍睡一会儿便成了,只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入睡,直至即将明之际,她才终于全然的睡了过去,哪知待得她呼吸刚刚酣然平稳,身旁这早已熟睡的颜墨白竟突然睁了眼,修长的指尖极为轻微的探过来在她身上睡穴点了一下。
  凤瑶浑然不觉,睡得正香,颜墨白已再度抬手,极是轻柔心的将她扶着平躺在榻,待得一切完毕,便起身而来,又立在榻旁仔仔细细的扯着被褥将凤瑶彻底盖好,眼见凤瑶浑身都已被裹得严实,他这才略是放心,而后稍稍转身,踏步朝不远处屋门而去。
  门外,冷风正盛,空之中,也仅是稍稍泛白,并非通透。四方之中,仍是一片黯淡,檐角的灯笼也肆意的随风摇摆,惹得光影横斜晃动,颇有几分风雨急骤的紧蹙之意。
  这时,门外正立着几名厮,厮衣着统一,只是仍旧在寒风厉厉中打着盹儿,着实未有半点该有的厮恭敬严谨的风范。又或许是听了开门声,几人这才应声醒来,下意识定睛朝颜墨白一望,随即便面上堆笑,正要张嘴而唤,却是话还未全然道出,便见颜墨白抬手而挥,示意他们莫要出声。
  他们怔了一下,当即噎住到嘴的话,颜墨白也无耽搁,目光仅朝前方幽远磅礴的扫了一眼,而后便低沉无波的问:“伏鬼可来了?”
  这话一出,有家丁忙道:“刚回来,此际伏侍卫正于大堂等候公子。”
  “嗯。”颜墨白神色微动,不深不浅的应了一声,足下缓缓而动,朝大堂的方向行去,只是足下则刚动几步,他似又突然想起什么驻足下来,回头朝厮们一扫,“衣物这些可是准备好了?”
  厮们齐齐点头,“已是备好。”
  颜墨白这才稍稍松了面色,再度回头,踏步往前。
  此际的大堂,烛火摇曳,满室光影,清寂之至。
  伏鬼正坐定在竹椅上自行清理伤口,方才自宫中离开之际,打斗之中,胳膊与腿脚都稍稍负伤,这些虽为皮外之伤,但终还是得稍稍处理,免得伤口溃烂严重。
  身边的竹椅倚背上,则立着一只黑鹰,黑鹰身子一侧的毛羽已是空了一团,周身其余之处也羽毛翻败,略是零落光秃,瞧着倒是有些滑稽可怜,只是它那双眼睛,则是依旧炯炯有神,整只鹰依旧如苍穹雄鹰一般,纵是羽毛零落,但却气势不减。
  只是不久之后,待得颜墨白略微干脆的将堂屋屋门推开,一时,黑鹰傲视的眼神顿时颤了一下,片刻之际,竟开始缩头缩脑,眼珠子也开始四处乱晃,整只鹦突然卸了满身的傲然之气,当即就变得畏畏缩缩,心虚之至。
  伏鬼未曾注意到黑鹰的变化,仅是稍稍顿住手中的金疮药瓶,下意识抬眸观望,眼见颜墨白已懒散慢腾的踏步进来,他神色微动,当即要从椅上起身恭拜,却是正这时,颜墨白已幽远无波的出声道:“无需起来,坐着便是。”
  短促的几字,无波无澜,并未染得什么情绪,只是语气之中的温润之意则是活生生掐走了一半。
  伏鬼当即应声,稳住心神的坐定。
  颜墨白也不耽搁,入屋之后,便径直坐定在了堂屋的软塌,清幽的目光在伏鬼身上扫视一圈,“受伤了?”
  伏鬼点头,恭敬刚毅的道:“仅是些皮外伤,不足挂齿。”
  颜墨白点头,“虽为皮外伤,自然也得好生处理,你身上的金疮药若是不够,便去幽月那里取。”
  伏鬼面色蓦地一紧,瞳色也骤然复杂,随即紧紧垂头而下,低道:“多谢皇上。”
  颜墨白再度扫他一眼,随即便自然而然的挪开了目光,沉默片刻,慢条斯理的道:“谢倒是不必。”着,嗓音稍稍一挑,“你跟了朕这么多年,功劳与苦劳皆有,你如今受了伤,伤药方面,朕自然是不会亏待苛扣于你。只不过,你乃朕身边最是心腹之人,平日该是最懂朕心,却不料,你伏鬼,竟也会……”
  他这话得极慢极慢,话语内容也无半许刻薄之意,只是这番话一字一句落得伏鬼耳里,皆令他心生起伏,压抑无奈,甚至不待颜墨白后话全然道出,他便极是干脆的跪身下来,垂头压着嗓子低沉道:“皇后娘娘入宫之事,属下的确瞒了下来,只因当初皇上本在忙于地道之事,身心俱疲,是以不愿皇上太过为皇后娘娘之事再度操劳,更也因属下当时极有自信,自信会凭属下一己之力护好皇后娘娘,从而有意将此事隐瞒,欲自行去好生解决,争取不让皇上操心分毫。”
  颜墨白神色微动,唇瓣勾了半抹清淡凉薄的笑容,“如此来,我倒是错怪你了?”
  伏鬼忙摇头,脱口的嗓音越发的认真刚毅,“皇上并未错怪属下,是属下高估了自己之能,闯下了这等大祸,不仅未能护好皇后娘娘,更让皇上亲自犯险入宫,这都是属下之过,望皇上责罚。”嗓音一落,磕头在地,一动不动。
  在旁的黑鹰突兀的立在椅子上,黝黑的爪子紧紧的抓着椅子靠背,眼珠子咕噜乱转,神色似是越发的心虚与慌张。
  颜墨白却并未立即言话,漫不经心的目光肆意在伏鬼身上扫视,周遭气氛也彻底沉寂了下来,压抑厚重,紧烈得令人头皮发麻。
  待得半晌之后,颜墨白终是缓缓将目光从伏鬼身上挪开,薄唇一启,幽远无波而道:“胆敢对皇后之事知无不报,你伏鬼着实翅膀硬了,竟能违背朕之吩咐。如此瞧来,该是朕常日对你太过宽容,致使你竟将朕之命令如此懈怠不守。今夜之事,若非朕及时赶到,皇后性命自是不保,就论这点,伏鬼,你该是知晓触犯了朕之底线。”
  伏鬼浑身紧绷,面色法沉,却并任何解释,他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心境也跟着起伏摇曳,一道道复杂懊悔之感肆意在心头流转。
  他不是后悔他当初做过的知无不报之事,他只是懊悔让自家主子再度失望。他是陪伴在自家主子身边最久最久之人,也是最为了解他的人,他知晓自家主子的底线在哪里,更知晓自己主子最为在意的是什么,却也正是因为知晓,因为太过了解,是以,也才想凭自己一人之力来为自家主子分忧解难,却终究不曾料到自己本非善于权谋计量之人,甚至心有磅礴但能力却无法匹及,从而,造成了如今后果。
  “是属下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之心,属下,任凭皇上责罚。”
  伏鬼沉默片刻,终是强行收敛心神,低沉沉的回了话。
  颜墨白则并未立即言话,整个人漫不经心坐在软塌,目光懒散将伏鬼扫了一眼,而后,便径直落定在了黑鹰身上。
  黑鹰圆滚的身子猝不及防的颤了两颤,脖子缩得更是厉害,灰溜溜的眼珠子朝颜墨白扫了一眼,而后扣在椅子靠背上的爪子抑制不住的朝旁挪了一点,再挪一点,直至即将挪至椅子靠背的边缘,才硬着头皮停了下来。
  “你跟随朕这么久,早已非普通主仆。朕对你,自不会真正动得杀心,但自然也不会全然让你无戒,再者,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再让你缺胳膊短腿儿自然也非好事,是以,受罚之事,暂且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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