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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情,大赌失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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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头,垫脚,攀爬,忙活好一会儿,我总算在自家的院墙上冒出个头。不过举目望去,院子里晒花瓣的簸箕、挤花汁的碾子、打水的水桶,一切都井然有序,不像是有恶人进去的模样,更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我悬着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正欲悄悄然从墙头翻进去,不料墙角处的槐树下忽然冒出颗脑袋。那脑袋惊讶地望着我:“盈盈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身形一顿:“呃?是陆公子啊!你不是在睡午觉么?怎的出来了?”
陆澈仰头望着我道:“方才家里有客人来访,将我吵醒了,我在房里实在憋慌,就出来晒晒太阳。”说完睨我一眼:“倒是你,好端端的正门不走,干嘛翻自个儿家院墙?”
我抹了把额上的汗:“我看着院门虚掩着,还以为是你的仇家来了呢,想说先从墙头探探风来着,既然没来,那我就放心了。”语毕我摆摆手:“你先等等啊,我这就进来。”说罢便翻下院墙,拎起地上的包袱进了门。
陆澈倚在院角的槐树下,手里捻着一朵槐花转着圈儿,脸上虽没什么血色,身上的衣裳又破旧了点儿,但丝毫不影响他玉树临风的美好形象。
我笑眯眯地凑过去:“方才你说家里来了客人?是什么客人?”
他将手里的槐花扔到一边:“殷二娘。她说街坊邻居都这么叫她。”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般,又补充道:“哦,她说知道我受了伤,还送了筐鸡蛋过来,就放在屋里的灶台上。”
我恍然。
这殷二娘是封阳县闻名十里的美娇娘,不过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原先嫁了个做木料生意的相公,但红颜薄命,第二年便成了寡妇。如今虽风韵犹存,却也逃不过徐娘半老。
只是老归老,她却不服老,四处找人物色再嫁不说,还专喜欢挑年轻英俊的后生。也不知是太挑剔还是没人要,总归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我道:“她除了来送鸡蛋给你,还说了什么?”
陆澈仰头回想一番:“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她往日与你关系不错,我既是你的远亲,日后该多走动走动。”
我和颜悦色地“哦”了一声,心里却直犯嘀咕,心道这殷二娘上回才损了我做的胭脂粗糙,还宣称日后再不光顾我的生意,今日怎么突然便与我亲厚起来了?这人也忒善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文下的小谷子同志看到这章会不会吐血。
不管怎样,我已经借本章内容隐晦地表达了我不会嫁给她这件事,希望她能明白。
我和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嗯。
另外,有其他盆友想在文中客串的话也可以给我留言,我会根据情况用各位的马甲在文中打打酱油神马的。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文它比较抽风,文中的角色也基本上没什么脑回路正常的,所以……客串有风险,留言请谨慎。
☆、沐浴更衣
还没闹明白她唱的哪一出,陆澈忽然又道:“对了,这个殷二娘似乎得了什么病症,方才与我聊着聊着,她忽然说胸口疼,让我帮她揉揉。”
我肩膀一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殷二娘素来风流,该不是瞧着陆澈人长得好看又有钱,想挖我墙角吧?
我紧张道:“那你帮她揉了没有?”
他闷笑一声:“说来倒有些对不住她。原本我是打算帮她揉的,不料下床时走得太急,绊倒了一旁的板凳,最后不仅没帮上忙,反倒让板凳将她砸伤了。”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家可都是清一色的条凳,还是实木做的,那重量砸在脚背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好奇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陆澈颇惋惜地道:“自然是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想这殷二娘今日挖角不成还折了锄头,也该能消停几日了。不过陆澈连胸口疼这种话都信,傻得跟智障似地,也难保日后不被人撬走,我必须尽快做好打算才行。
傍晚时分,我与陆澈吃完了一顿美美的猪蹄,他自顾自地站到房门口消食,我则抡起袖子在灶台前刷碗。
刷着刷着,我忽然想起个事儿。遂侧头问道:“陆公子,你的随从大概什么时候到啊?”
陆澈缓缓地回过头来:“就这两日吧,怎么?”
我停下来道:“你也看见了,我这房子总共只有一间,若你的随从来了,他到时候住哪啊?”顿了顿,我又问:“你的随从共有几人?”
陆澈一笑:“也就三五个人吧。”
我一呆:“那不是得在我这院子里打地铺?”
他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忘了,这世上有一个地方叫做客栈?”
我又是一呆,这不是意味着那一扒拉随从一到,陆澈便要跟着走人了?不成不成,我好不容易遇上个这么阔气的金主,怎么能让他飞了?
我将刷干净的碗筷放到橱柜垒起来,试探道:“这么说,你过两日也要与随从一道住过去?”
陆澈歪着脖子想了想:“应当是吧。”
我手一抖:“那你交给我的伙食费怎么办?”万一要找我退钱,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好在陆澈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否则还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陆澈挑了挑眉毛:“放心好了,若真移去了客栈,那些银子我也不会要回半分,全当赠你救我的感谢费吧。”
那就好,那就好。
虽说确实是心疼那几十两银子,但为了不显得那么俗气,我笑呵呵地道:“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是贪那几十两银子。我的意思是说,你既交了伙食费给我,我便该好好伺候你,起码也该等你伤势痊愈才放你走,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这些银子白花不是?”
陆澈嘴角一勾:“看不出你倒是个实在人。”
我谦虚道:“哪里哪里,拿人家手软,吃人家最短,何况你还帮我还了债,我心里实在感激得紧,你若就这么走了,我于心不安啊。”
他默默然看了我一会儿:“既然你这么诚心地想伺候我,我若还不识趣,那就太不识抬举了。这样吧,在走之前,我给你个好好服侍我的机会,如何?”
我肩膀一抽,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的意思是让他留下来,怎么就被曲解成了我想伺候他呢?莫非我表达的方式有什么不对?果然是太含蓄了点儿么?
这厢我还没来得解释,只听那厢他又立马补了一道:“唔,正巧好几天没洗澡了,你先帮我打盆洗澡水吧。”
“……”
这些年来,我总以为自个儿厚脸皮的功力已经炼得如火纯情,不料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跟陆澈这么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地倒入澡盆子里,心里纳闷极了。
我冒着被人砍死的风险当了一回恩人,不仅没享受到恩人的待遇,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下人,这叫我如何不纳闷?
按理说,他本该寻死寻活地要感激我救了他,即便不来个以身相许,也好歹分我几千两家产。但这故事发展到此处,怎么反倒成了我巴巴地要伺候他,感激他替我还了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澡盆子里的水装得差不多,又将今日新买的衣裳拿出来放好,我方打算到屋外去蹲着,顺便好好将这乱七八糟的发展路线解上一解。
哪知前脚还没踏出房门,后脚陆澈就问我:“你到哪去?”
我回过头:“自然是出去候着呀!”
陆澈站到澡盆边:“你方才不是说要伺候我?”他闭上眼,张开双臂:“来,替我脱衣服。”
我脚下一软,扶着门框颤抖道:“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张开眼,缓缓将手放下来:“要说授受不亲,昨夜你救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现在还怕什么?”
我捂着胸口道:“那是因为你昏过去了啊!我为了救你才看的。现在你清醒着,且还打算清醒地着看着我看着你的身子,还要看着我在你身上摸来摸去,这……”
这……咦?这不是更好么?我看了他的身子就要对他负责,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到陆家。只要成了他的妻,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想花多少就花多少,想赌多大就赌多大,简直就是长期饭票啊!
正想得出神,陆澈忽然将我唤醒,饶有兴致地道:“你方才说,万一我把持不住,然后呢?”
我呆了一呆,想起我爹说过的一句话:世上的喜剧不需要金钱就能产生,但世上的悲剧多半都与金钱脱不了干系。为了我将来的人生不悲剧,老娘今晚就豁出去了!
想罢我干笑两声:“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来脱衣服吧。”
见我不再推辞,陆澈也不再多问,点点头便继续闭上了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见他已经摆好了姿势,便开始不声不响地帮他脱衣服。
缕金的腰带解下来,陆澈宽大的外袍就如失了骨头般松散开去,“嗖”的一声,绸缎摩擦的声音就是好听。拉着他外袍的袖子一扯,滑滑的绸料便极轻易地被剥落下来。
如今仅剩下一件带血的寝衣将他包裹着,结实的胸膛凹凸有致。
我偷偷地吞了口唾沫,半眯着眼睛开始帮他除去最后一件上衣。
大约手抖得厉害,脱到他左边袖子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牵动伤口,令陆澈微微皱了皱眉。
其实他不皱眉还好,他这一皱眉,我的手就抖得更加厉害,以至于脱另一只袖子的时候,“哗啦”一声,整个袖子就这么被我扯了下来。
夜黑人静,这一声也就显得格外清脆绵长。
我被这声音一吓,整个人就瞬时望着扯下的袖子呆住了。
陆澈眼睛猛地张开,看了看身上少了条袖子的衣裳,又看了看我,神情有些无奈:“你不必紧张成这样吧?”
我不好意思地将视线下移,瞅到他宽阔的胸膛,赶紧将头扭到一边:“谁、谁紧张了?我不过是想试试你这衣裳做得结不结实。”为了增加此话的真实性,我又垂头看了看手里的袖子,皱眉道:“你看,这线一扯就断了,一看就是裁缝偷工减料的结果。”
语毕我将挂在他身上的那一半衣裳也除下来,拎在手里看了看,忽然灵机一动:“说起来我就认识一个裁缝,活好、靠谱,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报我的名字可以打九点九折。”且事成之后还能分我两成的利润。
陆澈听完似笑非笑:“下次吧,今日你已经帮我买了两身。”
我一想也是,若放在寻常人家,两身新衣裳能穿好几年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至于穿了就仍。
我想了想,又道:“没关系没关系,你的随从要是想置办衣裳也可以找我,到时候他们来了,我可以免费带路。”
陆澈抽了抽嘴角:“多谢。”
我再想了想,继续道:“其实你的家人朋友要做衣裳也都可以找我,或者你想做几身给他们带回去也成,照样九点九折,如何?”
陆澈再抽了抽嘴角,正欲说话,迎面便打了个喷嚏。
我瞅了一眼他的光膀子,一拍脑门:“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没穿衣裳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袍子给他披回去。
披到一半又觉得不对,我方才帮他脱衣裳是要干嘛来着?一瞅旁边的浴桶终于想起来,我是要帮他洗澡来着。于是慌忙将他肩上的衣裳扒掉,着急道:“来,我们继续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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