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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乌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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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巫蘅诧异了。
  
  谢同低下头,“谢同昔日选择留在建康,并非是郎君安排。”
  
  “谢同跟在郎君身边日久,有一些淡泊至始至终学不会。当时郎君执意求去,我心里暗中着急,因为自族长放权于他开始,我便觉得,自己将来必是陈郡谢氏族长的肱骨人才。郎君可以将这滔天殊荣连着多年经营轻易舍却,我却不能。相形之下,更是汗颜。“
  
  “我原本已有打算,六郎与十一郎都是族中如今名声鼎盛的,我择其一尽心侍奉,来日押对了人,未必不能风光显赫。”
  
  听到这儿,巫蘅静心下来,“现下你又觉得对夫主有愧了?”
  
  谢同的头垂得更低,“愧不敢见。”
  
  但是巫蘅知道,他们方才见面时,谢泓绝对没有说一句重话,不禁对谢同这人也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对夫主是诚心的,但是既然有了选择,便不要再有所顾忌了,日后还是留在建康罢。”
  
  “不,”谢同掷地有声道,“谢同已想透了,今生只追随十二郎一人。”
  
  只有谢泓能教他诚意折服,他还是不能更夺意志,不能委屈己心跟着别人。
  
  巫蘅摇摇头,不说什么,她转身走入船舱。
  
  覆落整片阴霭的舱中,唯独月光的影子,斑驳陆离地映在他的缀着银锦白缎的斜面上,腰间的玉佩漾着温润的光泽,一灯如豆,谢泓伏在案边,闭了眼揉着眉头。
  
  他看起来倦怠极了,巫蘅知道他的身体经过北国那么一折腾,其实早已大不如前,又心疼他一路舟车劳顿,非要马不停蹄地南下,生怕自己会后悔些什么。
  
  她心中一紧,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伸出柔软纤长的手指,替他按住额头,谢泓半睁开眼,露出一线清明,“阿蘅。”
  
  巫蘅倾身亲了亲他的唇,隔得太近,呼吸咫尺相闻,她低声说道:“若是累了,便歇一下。”
  
  侧过头,他的案头摆着一大摞的书籍,最上面的是一册《诗经》,不过是巫蘅随手翻阅的,他爱看的还是儒学典籍。虽然他的性子绝对不是儒家治学者该有的温文儒雅,可是偏偏又这么矛盾着,以一颗出世的心钻研着入世的学问。
  
  “阿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迷离的双眸半阖半睁着,羽扇一般浓密纤长的鸦羽,抹了一层银灰色的月光,深邃的眼也泛出一波一波的倦意。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之后,靠在她的肩头便闭上了眼。
  
  巫蘅以为他睡着了,有些话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若是,我有过一段很不堪的过去,你会介意么?”是真的很不堪很不堪,她每每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前世,还是无法释然。她自己都尚且如此不能接受,谢泓他这么高洁自好的人,应当更是不能忍受吧。
  
  她无意瞒他这么久,可是她怕他不信。
  
  “我现在很快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很快活,可我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又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安宁。阿泓你知道么,我——以前经常梦靥,做一些很不美好的梦……”
  
  他的脸隐匿在背着月色的阴影里,眉心轻轻泛起了波澜。
  
  巫蘅说了很久很久,到了中宵时分,才扶着他上榻。和衣而睡。
  
  巫蘅翻来覆去地夜不能寐,这是成婚以来她失眠的第一日,没过太久,忽觉得身体渐渐沉重,原来他又倾身压了上来,巫蘅一惊,便看到烛火幽幽里,他一双冷玉般的眼,既恍惚又沉痛。
  
  没等她反应过来,衣裳已泄了一地,他挺身而入,巫蘅吃痛,闷闷地咬住了唇,不敢高声喧哗,暗皱眉头,正要把这苦涩咽下去,他的舌却执拗地闯进来,与她追逐厮缠,热度很快攀升……
  
  这一晚很放纵。
  
  巫蘅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些事,她把一切地坦白了,日后也可以不必费心掩藏这些,至少内心是释然宽慰的。
  
  一缕金色的夕阳在窗棂跳跃而斑斓,一晌贪欢之后,巫蘅一直睡到了傍晚。
  
  昨晚的一切还有历历在目。他带着吃食徐徐地走了过来,如月如雪的白衣,云纹镶银丝暗纹的袖口,脸色看不出丝毫纵。欲的痕迹,而这个时候本该脸红的巫蘅,却显得异常无措。
  
  “阿泓……”
  
  他不说话,脸色有些晦暗。
  
  现在她已经无比确定,她昨晚说的,他都听到了。她是把那些过往编织成成一段噩梦在他耳边续续地说完的。
  
  关于她和巫娆的,她和刘敬的,事无巨细,全都说清楚了。
  
  她没有后悔,但看到现在的谢泓,她心里竟然隐隐有些退缩。
  
  这个谢泓是熟悉的,但也有一丝陌生。
  
  “阿泓……”
  
  她又唤了他一声。
  
  谢泓挨着她坐过来,伸出双臂将她重重地揽入怀里,“痛么?”
  
  巫蘅不好意思,“痛。”
  
  到现在还痛着。
  
  谢泓低声道:“咎由自取。”
  
  巫蘅:“……”她不太明白自己受了委屈怎么在谢泓眼里却是活该,大约他的意思是,谁让她在梦里嫁过刘敬,所以是给她的惩罚?
  
  她听不懂。
  
  谢泓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膝头,巫蘅还觉得有些乏力,整个人慵懒地斜倚着他,谢泓以木著挑起米饭,优雅修长的手指将筷子送到她的唇边,巫蘅迟疑地抿了一口。
  
  他放下木著,哑声道:“怕了?”
  
  他眼底猩红的血丝红得可怕,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憔悴。巫蘅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怕的。”
  
  傍晚恬淡的夕晖一缕一缕地簇上了云端,江面茫茫,水涛声起伏连绵,万古不竭。
  
  “我爱你。”她望着船舱对面,透着轩窗,那一片渺渺的水域,突然轻声喃喃。
  
  谢泓慢慢地把头埋入她的发间,温暖地蹭着她的脖颈,滑腻如膏,水润的温热不期然地晕湿了她的颈边,“对不起。”
  
  莫名的道歉让巫蘅愣了愣,而尤其是颈边的湿热让她更加恻然。谢泓伸出手将她搂紧,声音喑哑,“是我没有护着你,我气的是我自己,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谢泓不再说话,颈边的湿热却扩散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试着收尾,么么哒大家,撒花~




☆、莫测

  这是他第二次哭。
  
  每一次都是为了自己。她知道谢泓是一个孤高淡泊; 但内心又柔软慈悲的人。
  
  可她并不懂他为什么哭泣。
  
  “阿泓; ”秀丽的眉梢一丝丝攒起黛浪,“若是不舍的话; 我们回建康。”
  
  他抿着粉中透出苍白的唇,眼眸晦暗不明。
  
  “我不会逼你做决定。”她极缓慢的、笃定地开口; 她只害怕一件事; 他难过; 他伤心; 他走得不是心甘情愿; 如果是这样,那不如一辈子拘留建康。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也许终有一日,还要回去。
  
  谢泓修长的眉褶开淡淡的怅然,“为了能在建□□存; 你做了很多。我知道你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容易,我能给你的; 不能包括族人的成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她想说她没有在意过那些人的看法; 因为他; 她从来不曾受过委屈。
  
  但她哽咽了,没有说出来。
  
  “回去。”
  
  他突然说了这两个字; 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这简短精炼的“回去”就是一剂安稳人心的良药,巫蘅的心奇异地安宁平稳了下来。终日里提醒吊胆; 悬在心口不吐不快的心事,终于在今日尘埃落定。
  
  谢泓松开她,深邃如墨的眼静静地看着她,“有一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做。”
  
  他没有再说是为了做什么,巫蘅也不懂他的心意,他的心思总是很难测。
  
  当夜谢泓下了命令,船只改道东行。
  
  而原本的十几艘大船,在他们的这艘船折返之后,当夜便再也没有了动静,隐匿在远处月色下茫茫苍苍的蒹葭丛中了。
  
  这样动静便小了很多,到颍川时,谢泓改换了轻车。不过区区数十人,但队伍严谨有序,走出来也是一番气势。
  
  他忙了很久,才折返回车中,巫蘅掀开车帘,只见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衣衫纯素的妙龄女郎,巫蘅极尽目力地远看,才觉着这个少女有几分面熟,她托着玉腮思忖了一下,回眸笑着对谢泓道:“这不是那日在颍川勾引我夫君的小姑么,她又来了?”
  
  谢泓正闭眸养神,闻言淡淡道:“你不喜欢,我让她将她打发走便是。”
  
  “没有不喜欢。”巫蘅的笑容更深,“只是觉得谢郎魅力弗边,我才领教一二,日后更要仔细防范才行。”
  
  他的唇角往里陷了一分。
  
  “她知道你的身份么?”
  
  谢泓睡意全无地睁开眼,偏过脸静静地看她,“应该不知。”
  
  巫蘅了然地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猛不丁被他重重地扯入怀中,他的一双手臂很有力量,巫蘅被他横带着一锁,便挣脱困难,呼吸不匀地嗔道:“谢十二!”
  
  他最近愈发肆无忌惮,想欺负她便欺负她了。
  
  “聒噪。”
  
  巫蘅眼睛睁大了,他方才说她聒噪?可是怒意凛凛的巫蘅仰起头时,他却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眼下是两片青灰色的影,看得她心一揪一揪地扯得生疼。
  
  她气馁了。
  
  心软这个毛病真是她最大的缺点。
  
  中途休憩时,巫蘅松开陷入沉睡的谢泓,独自从马车中走了下来,林木葱郁的官道上,远处那个少女正一瘸一拐艰难地行进着,巫蘅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个毅力,真让人刮目相看,她不禁存了几分敬意,迎着那少女走去。
  
  “主母?”谢同没有拦住她。
  
  少女的鞋履磨破了绢面,原本穿丝绣的娇艳海棠只剩下一朵孤傲擎着的花茎,橙红的衣裳下摆沾满了泥。雨后初晴,道上还有些泥泞,车辙凌乱的,她一个弱女实在是太无畏了些。
  
  巫蘅问道:“跟了这么远,你家人不会说你么?”
  
  原本还撑着最后一分骄傲的少女,这时候终于泪眼婆娑地跪了下来,泣诉:“我没有家人,夫人若是仁义贤良之人,请允我伴随郎君身侧。”
  
  巫蘅受了这一拜,没有让她起身,“你的遭遇,我能理解,也替你悲伤。”她顿了顿,又道,“但他是我的夫君,没道理你为了求一个依靠,向我轻易拜上一拜,我便要将自己的夫君分出一半让与你。”
  
  少女怔愣了一下,眼角的湿意更浓。
  
  “你要记着,不欠你的人,你要的怜悯与施舍,她给与不给,都是她自己的事。”巫蘅慢慢地蹲下来,眼光清湛地与她对视,“你也不欠我的,所以没有必要向我下跪。谢泓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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