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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乌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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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阿蘅么?”他抱着她的脸颊,尽管那具身体已经冷透。他笑起来,满园的雪,一庭的飞花,干枯的丫杈将灰白的天撑开细长的裂口,他好像,再也看不清这个世间了。
  
  无路可躲。
  
  “阿蘅——”
  
  巫蘅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谢泓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的声音都哑了。眸光是熟悉的哀恸,她骇了一跳,急急地俯下身抱住他,“怎么了?”
  
  他低声道:“你还在。”
  
  “我永远在。”她在他的眼帘上浅浅地亲吻,“阿泓。”
  
  这样的温情……她不知道,那一晚,他是哭着醒来的。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上一世,我的确是死在刘敬手上。”
  
  预料到了什么,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他抓住她的五指紧了一下,巫蘅全身一颤,她睁开眼道:“什么?”
  
  他张开手臂将她重重地搂入怀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巫蘅的裙摆,她来不及去拧,只听到他一字一顿的声音,一点点蔓延开来:“你没有听错。”
  
  他执意要带走巫蘅的尸首,自然和刘敬起了冲突,冲突后来演变得不可收拾,刘敬的一把刀就直直地砍在他的肩头。那是第一次,他秉持着谢氏族人家风被抛诸脑后,身边没有近身带着一兵一卒,完全不似平日里的他。
  
  他也不知道后来刘敬有了什么结局,但终归谢同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不过是想知道,这一次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苍天怜见,他赌对了,他赢了。对那个冥冥之中的安排,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充满了感激。
  
  她还在,一切都在,还可以挽回。
  
  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不是一场竹篮打水、黄粱梦醒,不是一无所有厌倦人间。
  
  “水凉了。”巫蘅舀了一掌水,惊讶地发觉原来温度已经渐渐褪去,无意识瞥见水下那具完整的躯体,白皙细腻,触感如脂膏一般的温滑,她不合时宜地脸红了一下,“阿泓,你,你起来些!”
  
  “哦。”他懒散地应着,不待巫蘅反应,便撑着浴桶直直地站了起来。
  
  “……”
  
  




☆、来访

  毫无预料的男色在眼前坦诚分明。
  
  巫蘅猝不及防; 脸色一红; 泛出一层淡淡的蜜粉。她掐了掐他的手臂,低声道:“还痛不痛?”
  
  “不痛了。”他跨了出来。
  
  巫蘅退了一步。
  
  这人无赖起来的时候; 谁也招架不住。巫蘅只是被他逼到角落里,暗暗忖度着; 他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顷刻间功夫就好了; 他向来习惯将病痛都隐藏起来的。
  
  后来的事更加完全脱离了掌控……
  
  只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了; 原来她也可以; 柔软似水; 而且终于毫无芥蒂。
  
  刘敬的那一掌下手虽然重,但谢泓当时下意识让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只是脱臼了,虽然伤上加伤,但徐公是个实打实的杏林高手; 这点外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烛花如凝露,巫蘅扶着酸胀的腰慢慢爬起来; 熹微的光在地面跳跃着,而昨晚某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正在专注地看着什么; 靠着一扇半开的窗; 背影萧肃高华,她的心里荡起一波甜蜜。
  
  “阿泓; 你在笑么?”她坐到他的对面。
  
  这几日,难得见到他有真正开怀的时候。
  
  谢泓用空闲的左手将帖子推到她跟前,眉梢轻撇; “桓瑾之要成婚了。”
  
  “那倒真是一件好事。”巫蘅粉颊嫣然,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会去么?”
  
  在建康来说,他还是秘密归来的,只怕现在他出现在桓瑾之面前,桓七郎都要吓一跳。
  
  谢泓笑了笑,“故友成婚,自然是要去的,不闹一闹,实在对不住我多年来欺负他们的情谊。”
  
  “王悠之呢?”
  
  说到他,谢泓陷入了沉默之中。
  
  若不是因为王曦,他和王悠之绝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在怪罪自己负了王曦,当中拒婚羞辱了王家,谢泓以为,他会明白自己,原来是不能……
  
  “阿兄,我可是琅琊王氏的嫡女,你还怕我嫁不出去么?”
  
  王悠之为这个同母胞妹操了十几年的心,乍听到她这么说,反问道:“你不是扬言,此生非谢泓不嫁么?”
  
  王曦穿着一袭绮绿长裙,腰间是水湖翠的薄绡束腰,一抹如云秀发被纤纤修长的手指拨过眼帘,几点羞涩几点媚意,“阿兄莫要笑话我了,多少年前说的玩笑话——谢泓当众拒我婚事,我早就断了对他的心思,现在他有了正妻,人也不知身在何处,我上哪儿惦记他去。”
  
  这话说得没有错。王悠之的眼色有些深沉,他记得当年酾酒临江,与挚友乘风对饮时,风流疏阔,长天浩漫,那时候他以为一生就是如此,在恣意之中永恒下去,少年至耄耋,快意潇洒,再没有任何不同。
  
  “阿兄,”王曦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见王悠之的目光有些悠远,饶有兴致地问道,“依我之见,阿兄比我更惦记谢十二呢。”
  
  王悠之脸色微变,“荒唐。”
  
  最近戏文歌舞看得有点多,王曦对龙阳之风这事不知道怎么起了一丝兴致,当那优人咿呀地唱着曲儿时,她脑中带入的两个深情款款的男子,正是王悠之和谢泓。痴迷魔怔了数日,最后发觉,原来她终于对谢泓解脱了啊。
  
  她竟然都敢这么想他了。
  
  她暗暗地拍了拍胸口,低声又笑道:“不过阿兄,我却知道一件事,不晓得你手底下的人是不是不想事儿的,所以想与你说一说。”
  
  王悠之被她一惊一乍说得脸色已经不大沉稳,握着酒觞的手松了又紧,多了份不耐,“说。”
  
  王曦微笑,“我近日路过东城集市时,不慎见着谢同了。”
  
  谢同是谢泓身边最得力的臂助,跟了他多年几乎寸步不离的,前些日子离开谢氏也是为了追随旧主,她这么一说,王悠之登时怔了怔,偏过头沉沉道:“你说的是真?”
  
  “我几时敢骗你?”从小到大,但凡是谎言,都能被他识破。
  
  这一次王悠之没有识破,他喃喃道,“原来谢泓回来了么。”
  
  哎呀,方才还拿眼瞪自己,可不就是,他惦记谢十二比自己多太多了么?王曦觉得自己又可以杜撰出太多美好桥段了,若是能拉着庾沉月一道就好了啊,凭她的文风之风流艳丽,要是能为自己写出一个风月故事来,那就当真是凄美动人啊……
  
  后来男风在建康更是盛行,坊间出的美男图、龙阳画册被收抢一空时,绝大部分画的就是谢泓与王悠之。而这些画,也绝大部分是被这两人收走的。而有这份胆量干出这事来的,绝大部分缘故是王曦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至于王曦后来的丈夫,也惨不忍睹遭了她的“毒手”。
  
  当然这些都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谢泓彻底过起了大隐隐于市的日子,巫蘅清闲下来,这日午后,他半躺在藤条床上,院子里有一株粗壮的桐树,优雅地斜倚着,巫蘅在一旁煮酒,想到了什么,偏过头来问:“刘敬怎么了?”
  
  谢泓睁开眼,语调有些古怪,“故夫身陷囹圄,你不忍了?”
  
  巫蘅推了推他的胳膊,“瞎说什么?”
  
  谢泓坐起来,自身后慢慢地抱住她,巫蘅觉得他的呼吸轻柔,且就落在自己的耳畔,说不出的酥,自己也渐渐软了下来,贪婪着靠入他的怀里,轻声道:“好啦,一报还一报,我都不曾计较你的‘故妻’,谢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做人不要这么不留情面啊。”
  
  说完还在他的右颊上补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谢泓眯了眯眼,“可惜他却不大成器,我怕留着他是个有害无益,所以找了个人,将他打发了。”恰当说来,应当是打发到后秦去了。
  
  身边留下一个小人,养虎为患,实在不是谢泓所为。不过对于刘敬,他还没有怒到极致非要置之于死地不可,刘敬和巫娆不太一样,现实之中,他做过的对不起巫蘅和自己的事不算太多。
  
  巫蘅又吻了他的唇,“你瞧我可会因为他恼你?”
  
  抵着他的额头喃喃道:“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阿泓,我举目无亲,这个世间只有你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不要以性命相搏。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付出生命,我更不可以。”
  
  他想说,她只剩下她了,他不是这么爱她,她当真就成孤家寡人无依无靠了。虚无缥缈的承诺做不得,他这个人浑身缺点,但守诺这件事却是备受赞扬的,尽管眼下说一句话就能令她转忧为安,他也没有给一个承诺。
  
  正当时,忽听得门外有人传报,“郎君,王八郎来了!”
  
  里头还没有什么回音,站在府门口的王悠之忽地脸色纠结起来,怎么谢泓的几个下人,喊他的称号时也这么古怪……
  
  没有等上什么时间,谢泓亲自出迎,身后还跟着他的新婚妇人,清雅如菊,看起来多了成熟和温婉,应当是岁月的安稳赋予的独特气质,看得出谢泓是当真宠爱他这个妇人的。
  
  王悠之叹了一声,“谢泓,回建康之时,怎么不与愚兄预先告知?”
  
  得知他回来,王悠之的心情真是莫名复杂。
  
  谢泓对他行了一个士族之间的礼仪,微笑道:“王兄,我如今已不是陈郡谢十二了,这你知道。”
  
  “自是知道。”王悠之一奇,“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这看低你?谢泓,我是这样的人么?”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王曦之事。
  
  谢泓朗笑道:“我不是谢泓,正好以前欠王八兄的旧账,你可以讨了,你现在贵为王氏族长,捡我一个软柿子捏起来再容易不过。”
  
  这倒真是提醒了王悠之,他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沉声一哼,“这事你倒真敢提。”
  
  谢泓以前使那些诡计算计于他之时,大约不曾想过有今日吧。
  
  巫蘅在谢泓身侧忍不住笑意,“阿泓,我方才怎么说的,一报还一报。”好笑的是,他自己提醒的王悠之,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是为这事来的。
  
  不过谢泓想的与她不太一样,进了门邀王悠之叙旧之时,谢泓命人奉上了茶点,王悠之对茶的要求向来不高,唯独喜欢的便是好酒,方才巫蘅在一旁煮了一些,酒香浓郁,他深嗅了一口,忍不住赞叹:“谢泓你这厮怎么如此命好,娶个妇人还是酒道高手!”
  
  谢泓的双眸漾出一丝清波。
  
  巫蘅惭愧地笑,“八郎说笑了,我也不过是跟着师父学了一些,用春天采摘的桃花,加了师父他的花蜜,糊涂地煮了一些,阿泓他爱喝,所以就经常这么做了。”
  
  王悠之摇头,“这酒香,闻着便知道是上品,今日我嘴馋,加之你这夫主素来欠我良多,我得喝回来。”
  
  听到还有两两抵债的希望,巫蘅眼光一亮,“八郎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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