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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乌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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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不会对五郎说。”
  
  何氏被她请到圈椅上坐着,目光有些追昔,“我原本也是个身世不堪的,家道中落,流落异乡,被五郎买回了谢家。那些个日夜我与他相伴,夫人想必以为,他是真心宠爱我的罢,其实他什么都不曾做过,他只是陪我喝酒,说一些奇怪的话,起初我不太懂,只是觉得他很痛苦。夫人,他是我的恩人,即便要我以身相报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他拒绝了。”
  
  “他看出了我有这份心意,便将我送出了谢府,给了我一笔财物,让我在建康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崔沅的面容波澜不兴,只有扣在檀木几下的手指,微微收紧,抠下三指木屑。
  
  何氏看着她,“那时候我便知道,五郎心底有一个真正爱的,却又无法得到的女子。夫人,这么多年我才明白,那个人是你,若是早一日知道,我定不会欺瞒你这么久。”
  
  当年谢澜对崔沅,她是当真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愫。看到现在崔沅这副模样,这么多年她本人应当也没有窥出半分吧?
  
  她总算是做了一件积功德的事。
  
  送走何氏之后,崔沅一个人沉默地坐了许久,春蝉本要问她怎么打算,崔沅抹了把脸站了起来,那脸上已经一片湿润。
  
  她说:“其余的妇人,我也要见。”她告诉自己,不过是巧合,也许后来谢澜变了,真的变了,他才对她那么云淡风轻。
  
  春蝉也是这么想的,但有一句话不得不告诉她,“夫人,天色已晚,夫人今晚不要安歇,子时时分春蝉还有一个人想你见见。”
  
  今日见了一个人崔沅已知道分量,春蝉说的另外一个人,她也是非见不可了。
  
  夜里却下了一道绵密的雨,崔沅早早吹灭了灯火,子时时分,春蝉来只亮了一支烛火,她们打起窗,春蝉对远处说道,“夫人仔细看看。”
  
  风雨如晦,紫电在空中闪过,一个模糊朦胧的身影,在眼前一掠而过。四目相对,崔沅的胸口忽地一跳,可他也发现了,转眼便离开了。一帘风雨在他身后逍遥而落寞。
  
  崔沅咬着唇放下窗,问春蝉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春蝉重新点燃烛火,“就这几日。每次大约子时,如果夫人吹灭了烛火,他一定会来。”
  
  “他这算什么?算什么……”崔沅有些哽咽,沿着木橱滑落下来。将脸藏入手掌里,无声地滴落脸上的水泽。
  
  多年主仆,春蝉知道她的心事,将崔沅紧紧地抱住,“夫人,荀翊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这世上总会有人真心待你。”
  
  崔沅捂着脸抽噎,春蝉问道:“那些妇人,还要见么?”
  
  “见。”她突然想知道,她在谢澜的口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这一次她亲自对那些女人登门拜访,这么多年,她们无一例外地都有了各自安好稳定的日子,但当她们面对崔沅时,却又是无一例外地羡慕。
  
  崔沅开门见山点名来意,她们什么都说了。
  
  有一个生得与崔沅实在相像,谢澜照例喝到微醺,那晚险些将她认错成崔沅,她也以为自己能得到谢澜的眷顾了,可惜但凡有片刻的清醒,都足以让他抽身而退,他从未彻底醉过,所以从未放浪形骸。
  
  每一个迎入府里的女人被送出去妥帖地安置,都只是一个缘故,她们对他动心了,谢澜身边不要一个对她留情的女人。这些女人大多身世坎坷,就算得不到谢澜的妾位,有了安稳的生活也是一种恩赐了,他们只是羡慕那个在谢澜眼中,无人比拟的妻子。
  
  回府的时候,崔沅脸色有些白。
  
  握着丝绢的手,几度紧得苍白,又几度恢复鲜红。
  
  她该恨他的,可是脑中一片混乱,她完全想不起来他的不好,记忆里都是那群女人的声音,他如何如何坚贞不移,他如何如何对她的牵肠挂肚……
  
  她飞快地跑进谢澜的院落。
  
  正如多年前,赴着荀翊的一个个约定一样,心境已经转变凄凉,可这份坚定一如往昔。她原来还有这份勇气。
  
  可是在看到他的背影时,鼓足的所有勇气,又在一瞬间泄尽,她看到他,便会想到那个早夭的孩儿,她没能保住他,她恨过谢澜,恨他无情,恨他不体谅自己,可是,可是……
  
  谢澜独自在房中收拾行李,几乎形销骨立,听到声音,他转过身,鬓角杂了一缕白发,眼角是细碎的眼纹,明明也才不到三十的人,崔沅突然心口一痛。她是不是一直太自私,把所有委屈推到他身上,却从来也不懂他,从来不曾问过他?
  
  “你要走?”崔沅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慢慢地向他靠过去。
  
  谢澜点头,“建康有些沉闷,想出去走一走。”
  
  崔沅多看了一眼,“你的东西,我给你收拾吧。”
  
  谢澜不明其意,崔沅看了眼他行囊里的东西,低声道:“我是你的正妻,你要远行,自然要我准备。”
  
  “好。”谢澜答应了。
  
  习惯地沉默无话。
  
  崔沅回去打点着,一面收拾一面掉泪,十年前的她不是这副模样,她已经变得太懦弱了。
  
  春蝉问她:“夫人对五郎,和荀翊是一个感觉么?”
  
  这个问题不需要怎么思索,她摇头,“不是。”怎么可能会是一样?一个少女时的梦境,和一个十年相对的现实,怎么会一样?
  
  春蝉又问道:“若是夫人还想,为什么不可以再追逐一次?”
  
  过了十年,她已经不再那个一意孤行的少女了。还可以么?
  
  谢澜的包袱里多了很多崔沅准备的东西,有些惊讶,他喜欢的,一件一件,都妥帖精简地装在包袱里,他习惯的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也在包袱之中放着。
  
  “郎君,车已在门外候着了,随时出行。”
  
  谢澜点了点头,他羡慕谢泓,建康城里羁绊太多,始终没有机会去往天下川江大河游历,这是他不容易下的一次决心。
  
  部曲行了一礼,出门准备事宜。
  
  他前脚才离开,谢澜便见到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崔沅,眼有些浮肿,像哭过了。她特意换上了一袭水绿衣裙,丝绦如流水,鬓发如墨云,还是记忆里生动美丽的模样。
  
  “夫主。”她走了过来,眼睛湿润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样凄美的目光,像一缕朦胧的雾色。
  
  “阿沅?”谢澜惊讶地看着她,她的目光执迷到让自己心慌意乱。
  
  崔沅的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拽了一下,脆弱而无措,清澈的眼眸眨了一下,泪水被推下来,模糊了视线。
  
  谢澜被她拉着衣袖,有什么堵在胸口发不出,只是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猛地低下头,一滴泪水砸在地面,溅起一缕水花,“你可以——不走么?”
  
  谢澜说不出听到她说这句话时的震惊,可是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或者怎么说才能让胸口那些郁气发出来,只能跟着她一起不知所措。
  
  崔沅忽地扑入他的怀里,泪水肆虐起来,十年,十年太长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华可以蹉跎。
  
  “你怎么了?”
  
  谢澜被她撞得头有些发晕,今日以前他完全预料不到这样的境况。他慢慢地抬起了手,要碰她颤抖着的肩头。
  
  崔沅在他怀里摇头,哽咽着说道:“别推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束,嘿嘿。




☆、番外:追逐(完)

  谢澜的手终究落在了她的肩头; 崔沅胸口扯紧了; 撕出纤细的疼。
  
  他将她推出一段距离,崔沅抿着唇直落泪; 下一瞬他的唇不期然欺了上来,身体里骤然灌满他的气息; 熟悉而清冽的柚叶味; 崔沅睖睁着; 但很快陷入他给予的炙热之中。
  
  “我怎么会推开你?”谢澜的口吻像是说着一句玩笑话; “崔沅; 你每向我走一步,我都欣喜如狂,可惜岁月里我们已背离了太远了。”
  
  她用手指封住他柔软的薄唇,紧密地依靠入他的怀里,抽噎着问他:“所以; 你还是不要我了?”
  
  掌下的肌肤在指尖轻微颤抖。
  
  谢澜微叹,“我只是不想你折磨自己。”
  
  崔沅在他怀里摇头; “不是折磨。”她想了想,加上足够分量的一句;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再痛也没有想过要逃,我是自愿的。”
  
  谢澜有些激动; 他抱着她许久说不出话,风吹荡着竹帘,打起廊下一滴透明的水花; 白梅一般细腻地勾勒出分散的形状,怀里的人,第一次真实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不是同床异梦,没有那么多说不出的隔膜和误解。
  
  许久许久,崔沅道:“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承认了,你能别走么?”她抓着他的袖口,手指轻轻发抖。
  
  尽管崔沅也不知道她何时动了凡心,何时有了即使痛楚难忍也要与他厮守终身的念头,可是这样的念头太清晰,她极力忽略也始终徒劳无功。也许是从他明知她名声狼藉还愿意娶她开始,也许是知道他曾被她救过那时开始,也许是从一个个深夜寂寞开始,总之很早很早……
  
  谢澜虎口一颤。有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说话,并不是回避,而是识海已乱。
  
  爱……么?
  
  这个字太沉重了,横在他们之间的这个字,像一把利刃,一道枷锁,紧紧圈禁着他们。这么多年,在心口溃烂的伤口奇异地结了痂,又酥又痒,他忘了反应,忘了该怎样回答。
  
  之前走出去准备马车的人又回来了,不合时宜地在门外问了一声,“郎君——还、还走么?”
  
  看这两人亲密的架势,应当是——走不了罢。
  
  谢澜松开抱着崔沅的手,眼神已经软了太多,眼尾那缕隐约的皱纹让她既心疼又内疚,她想摸一摸他,而她也真正这么做了,泪水捂热了眼眶,珠子似的往下落。
  
  谢澜握住她的手,纤纤瘦弱,握在手中充满了骨感,“不会太久。”
  
  他还是要走。
  
  崔沅明白了他这些年的压抑,可是,“能晚几日么?”她的声音藏着细微的颤抖,“我想,再陪陪你。”
  
  谢澜笑了,“好。”
  
  门外的部曲如释重负地得令,暂且将外头的行李都去收了回来。
  
  于是这几日他们日日待在一起,这对两看两相厌的夫妻,在看不对眼了十年之后忽然如胶似漆,令底下不知情的一群仆人齐齐傻了眼。
  
  在出阁之前,崔沅是博陵远近闻名的棋道高手,她想陪他做完一切夫妻应该做的事,譬如拉着他下棋。可惜这么多年,崔沅的功夫都下在了协理偌大一个谢氏上头,棋艺早疏,输了十二子,最后扁着嘴将棋子一推,“不来了。”
  
  他从未见过她撒娇的模样,禁不住绽出一抹清润沉稳的微笑,还是那双灼灼得近乎浓艳的桃花眼,从前她不喜欢,现在爱屋及乌,觉得他怎样都好看。耍赖耍不过,崔沅也不要再下棋了,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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