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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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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可好,喉咙里烧了起来,鼻腔里似乎也有火,整个脑袋都仿佛火辣辣的被笼在烈火中。他一张小脸胀得通红,丢开了酒杯,连声咳嗽。可老头子倒好,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也不知给他倒杯水漱漱口。后来,还是他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进了屋子里,好歹将这股火给消了下去。
    结果,就这么一回,他便怕了吃酒这件事。
    偏他酒量也不佳,当日分明只喝下去一口,是夜便晕头转向,连房门在哪都闹不明白了。
    但他不喜欢吃酒,老头子却很喜欢,又说能喝多少暂且不论,这酒却不能不懂。于是,老头子就每日里追着他要他品酒。一阵风起,重阳谷里便漫天酒味,活像是只大酒缸。
    沧酒清,浔酒冽。川酒鲜,金坛酒色若松花,清冽彻骨……
    他尝过的酒,数不胜数。
    待到他终于能浅尝一口便轻易分辩出杯中是何种酒时,老头子这才作罢了。嘴上犹自感慨着,费了他这许多的银子买酒,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他抱着酒坛子蹲在门口晒日头,闻言仰起头来看了一眼老头子,却只看到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颤巍巍的,像丛枯了的草。
    老头子低头看他。逆着光面容模糊,嘀嘀咕咕说道:“怎么喝来喝去,这酒量也不见长进呢……”
    但何止老头子想不明白,就连他自己也想不通,这么多年浸淫下来。他虽然不再一口就醉,可始终不见千杯不倒。
    而且旁人醉了面上通红,他喝来喝去,也不知是不是被老头子给折腾的,如今明明醉得意识都糊涂了,面上也不见大动静,只是越喝脸色就越发白了下去。
    苏彧盯着自己杯子里的烧刀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宣明十二年时。坐在一处吃酒的人还有六个。
    时至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单只影。寂寥冷落。
    三哥孤身独在边庭,四哥在离家三十里地外的军营里,非逢年过节,不常露面。
    偌大的府里,只余下他。
    早些年,母亲想见他一面。最难。如今,见他倒是容易了。想见其余几个却难了,至于父亲跟大哥、二哥。她也就只能祈求在梦中一会。那年,苏家一口气少了三个人,母亲没了丈夫跟儿子,双重的痛有如山峦重重落下,将她压得难以喘息。
    自那以后,母亲就开始茹素了。
    成日里,抄经念佛,一天里头有泰半的时间都呆在佛堂里。
    他每每晨起去向她请安,还未进门就先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檀香味,一天比一天浓郁,终于到最后连香也不必点。这味道已经绕梁盘旋,风吹都不散。
    漫漫红尘,皆成了青灯古佛。
    一杯饮尽,他背过身去咳了两声,杯中残酒低落于桌,蜿蜒流下。
    趴在桌子底下的元宝正巧昂着脑袋往上看,这几滴酒水就顺势落进了它口中。
    “喵呜”一声,元宝胖乎乎的身子猛地绷紧,弓着背往前窜了窜,身上的毛炸开了去。它吐着舌头往另一头的桌腿爬去,却不妨头顶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打横将它捞了起来,扑通一下摔在了苏彧的腿上。
    苏彧也不说话,只一手抓着不让它动弹,另一手提起筷子慢慢吃起了桌上的菜。
    元宝挣扎了两下没溜走,只得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安安分分地蜷在他腿上不动了。
    但苏彧自个儿,却没能安静太久。
    他心不在焉地捞了块笋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忽然道:“你就那么喜欢连家那姑娘?”
    元宝闭着眼,动了动尾巴。
    “她有什么好的?”苏彧用筷子的另一头轻轻点了点它的脖子,“连字都写得那般丑……”
    元宝“喵”了声,双眼睁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面上似有鄙夷,转过了头去。
    苏彧也不理,只自言自语般地絮叨起来:“吃了我的蜜果子,也不说声好吃,只写句多谢,也不知是用来敷衍谁的……”他小声嘟囔着,手里的筷子戳着瓷盘里的拌菜心,“早知如此,还是应当听问之的话,胡乱送幅字画去就是了。”
    说着,他已经有些迷蒙起来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两分懊恼。
    “早在段家时,他就该提了,偏等到今儿个白天才说……晚了吧……”他丢开了筷子,抱着元宝的那只手绕到了它身下,一把将它给举了起来,双手抓着它,凑近了盯着它的脸道,“你说是不是晚了?”
    他认认真真问了两句。
    可元宝哪里会说人话,只“喵呜喵呜”乱叫了两声。
    苏彧却微微颔首,像是听明白了般道:“就知你也是这般想的。”
    元宝皱着脸打个哈欠,傻愣愣地望着他。
    “那蜜果子拢共只得一小罐子,下回再渍,可就要等到来年了……”说了两句,他嘴里的话又绕回了蜜果子上。端的是念念不忘。
    苏家的大老爷们,都意外的中意甜食。
    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果子是他自己腌渍的,世间独一份,外头可尝不到。
    那原是重阳谷里才有的果子,他离谷时带了些种子回来。栽在了小院边上,精心伺候着,最终也只活了几株。果子一年才结一次,好歹尽数加在一起也不过两罐子。等到渍过,两罐子也就并成了一罐,少得可怜。
    师父去世后。他就没有再回过重阳谷,但总算还能尝到谷里才有的果子。
    若不是贺咸三番五次在他耳边念叨要给人赔礼,这赔礼也不必太讲究,最要紧的是心意,他也不会想到要分了自己的蜜果子给人。
    吃了酒。迷迷糊糊的苏彧搂着元宝,心心念念连若生不曾赞自己的蜜果子味道好。
    元宝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摇头晃脑要溜。
    苏彧却缠着不让它跑。
    过了一会,他又把它给丢下了,自己跑到小院一角,抬头看天,望着那轮弯弯的下弦月,嘟嘟囔囔作起诗来。
    作的什么诗?
    打油诗。
    还是惦记着他的蜜果子被人吃了。却没得个好字。
    趴在门槛上的元宝龇牙咧嘴,哈欠连天,顿了顿也乐颠颠地跟了上去。凑在边上“喵喵”叫唤。
    月色下,青衣少年毫不讲究地席地而坐,眉眼似水墨渲染的远山般清隽温柔。
    他低低的,絮絮叨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良久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扭头淡淡瞥了元宝一眼,说:“困了。”
    元宝“喵”一声。从青砖地面上爬了起来。
    他亦站起身来,一人一猫就一块脚步虚浮地往卧房走去。
    进了屋子。苏彧倒头往床上躺了下去。元宝也迫不及待地跳上床,占据了床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南面的窗子未关,半开着,有风不断从外头吹进来,吹得临窗书案上的一卷书哗哗作响。银白的月光亦悄悄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将书卷旁边的三块骨牌照得熠熠生辉。
    去段家赴宴的那一天清晨,苏彧就用它们卜了一卦。
    上卦为离,下卦为坎。
    六三爻,是为阴爻,未济卦。
    离上坎下,火水未济,异卦相叠。离为火,坎为水。火上水下,火势压倒水势,救火大功未成,故称未济。
    卦象征兆为凶。
    得此爻者,宜见机行事,不宜妄动,妄动则凶。
    然而冥冥中,似乎又在暗示他,此番出门定不虚行一趟。
    所以,他难得应了段家的帖子,同贺咸一道去了段家。
    他师父重阳老人,为前朝紫衣一脉,精通梅花易数,随时随地皆可起卦,取卦方式灵活多变。老头子用的是三枚铜钱,他惯用的则是骨牌。但他们不是街头摆摊的神棍,亦不靠这些吃饭,是以祸福吉凶,仍是看天意为佳。是以,一日一卦,再不可多。
    苏彧牢记卦象所示,事到临头却似乎还是妄动了。
    先是海棠林里,他鬼使神差地出言帮人洗清了疑点;后是赔礼一事,未同贺咸商议,便自行让元宝送了蜜果子去。
    半寐半醒间,苏彧皱了皱眉,翻身面向了床沿一侧。
    风将窗子吹得更开了些,月光自然而然倾泻而下,恍若温润流水,屋子里也愈加凉了下去。
    元宝一点点朝前拱着,拱到了他身边,紧紧贴着不动,胡子戳在苏彧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毛烘烘的扎人。苏彧的眉头皱得越发紧,缓缓睁开了眼。
    最先入目的,就是临窗书案上的那三块骨牌。
    他看着,突然想起了连若生来。
  
    第047章 耳痒

    一个人坐在锦鲤池边,怀里抱着他的猫,低垂着脸,从他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瞧见她的半张侧颜。
    明媚的日光下,那半张脸愈发显得白皙,乌鸦鸦的一头青丝也越发似墨染的一般。
    但是……
    看着弱不禁风的,连只猫也抱不动。
    苏彧腹诽着,重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她有几岁?瞧着好像才十二三岁的模样。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在海棠林里撞见了命案,竟似乎也没有吓得失魂落魄,反倒是看着十分镇定。
    临行前,她甚至还问他,凶手是否不止一人?
    苏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去,翻个身将元宝拥进了怀里,过得须臾却又立即将它给推了出去,推到角落里,自己扯开了被子盖上。很快,他的呼吸声就变得平缓起来,已是睡过去了。
    一旁的元宝却还醒着,见状低着头拱啊拱,钻进被窝里去。
    夜风吹拂,被子里却暖和得很。
    没多久,元宝便也睡着了。
    隔了大半个平康坊的连家大宅里,若生的木犀苑里却还燃着灯,一片通明。
    窗子关着,帘拢也静悄悄地垂着。丫鬟婆子们聚在底下收拾东西,若生则一个人在内室里看书。她已沐浴妥当,身上只着了中衣,侧卧在床上翻书。颜先生的课她如今每回都去,几位堂姐妹们瞧得多了,也就日渐习惯,偏颜先生一个人总是惊奇万分。但凡她早早过去坐下等着开课。他必在进门时唬得打跌,脚下趔。
    委实如四叔家的五妹妹说的一般,活像是白日里见了鬼。
    但颜先生近日里待她,倒有些莫名敬重起来。
    她回头仔细做完了功课带过去交给他查看,他是看一句赞一句。惹得五妹妹在旁听着看她的眼神就像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刃一般。
    然而她如今也的确是用功的多了。
    因着前世不成器,知道自己怠惰,分明应该好好学的,也从来就没有在上头多花费过心思,现如今想起来不免觉得遗憾。
    活到老,学到老。趁着尚有机会多学些能学的,总好过白费光阴,虚度年华。
    是以每一回颜先生布置下来的功课,她都反反复复查验,修改。选了最满意的那一份方才带过去与他看。
    谁也不曾料到她会突然专了性,变得这般勤奋努力。
    就连她自己,偶尔想起,也觉得难怪众人惊讶不解。
    她靠着只大迎枕,背起书来。
    可背了两遍,却仍旧是磕磕绊绊的。
    她叹口气,将腿曲了起来,蜷在花团锦簇的被子里。重新打开了书卷再次看了起来。
    长发散着,还带着些许湿漉漉的水汽,轻飘飘地沿着鬓边滑落。落在了书页上,正巧将一行字给遮盖住了。若生伸指去挑,一低头,忽然觉得耳朵里极痒。
    她抓着耳垂揉了两下,却也不知这到底是耳朵外头痒还是里头痒。
    没法子,她只得先将手中的书往边上“啪嗒”一搁。扬声唤了绿蕉进来。
    “姑娘可是渴了?”绿蕉进来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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